□ 本报记者 王兆锋 本报通讯员 孟昭福
“现在小麦虽然旱得厉害,但是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不适合立即浇水。我想给农民兄弟提个醒,现在的气温还太低,浇水会形成冻害,要浇返青水得等气温回升回升才行。”2月9日上午,有“鲁西粮王”之称的王玉章看着自己的125亩小麦,用脚踢踢干土坷垃,这样对记者说。
王玉章蹲下身子,用手扒土,三四厘米下面就是湿土,麦苗发绿。“我已经在结冰前浇了越冬水,这场百年不遇的旱情对我的小麦影响不大。气温一回升,浇浇返青水,小麦很快就能长好。”
王玉章是聊城市东昌府区堂邑镇南关南村的农民,种125亩粮食已有10年。“去年,我种地有点‘胆战心惊’,还好,收入还算不错。”王玉章说,2009年冬天和2010年初春,天气寒冷,小麦冻死一部分,一部分小麦分蘖率低。幸亏我种的“济麦22”抗冻性好,春天返青后长势良好,亩产平均900斤。而2009年王玉章的最高亩产达到1228斤。
卖麦子的时候,起伏不定的价格又让王玉章很犯愁:小麦价格从每斤九毛五六一个劲地往上窜,卖吧,觉得价格还会再涨,不甘心;不卖吧,担心价格落下来。在每斤价格九毛八的时候,王玉章卖掉了一半小麦,随后几天,小麦价格每斤到了一块零八分。王玉章后悔不迭,惜售观望,没想到小麦价格很快又跌回九毛五六,王玉章再次后悔。到秋季播种小麦的时候,小麦价格到了每斤1.05元,但是王玉章的小麦已经卖完了。“我卖的平均价格在每斤九毛六,市场行情太难把握了,我种粮这么多年,仍然看不准市场行情。”王玉章说。
种粮,很大程度上仍是“靠天吃饭”,王玉章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去年6月份,下大雨,“那是50年不遇的水灾,地里积水到膝盖,玉米种了2次,种子都被泡粉了,收成比上年减产30%,一亩地不足800斤。那一段时间,我是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到地里转悠。”
粮食减产,化肥、农药的价格却在上涨。“就拿尿素来说,一袋尿素比上年涨了10元钱,农资价格上涨抵消了种粮补贴。总的算下来,种地成本比上年增加10%,一亩地的成本要500多元。”王玉章摁着旧计算器,盘算着去年的收入,“这125亩地,除去成本、每亩600元的承包费,纯收入也就是5万多元,再加上每亩80多元的种粮补贴,6万多元。”
地里有一个大坑。“我想挖机井,没有挖成。哪里有眼好机井,哪里才有好庄稼。我的这些地现在只有两眼机井,出水量不大,旱时浇地力不从心,我想再挖两眼机井,可是挖一眼机井需要7000多元,希望国家对挖机井能有补贴。今年的一号文件把兴修水利作为重中之重,我看到了希望。另外,希望农资价格不要涨那么快,不然农民真是吃不消。”王玉章说。地旁边的一个小院里,堆满了金黄色的玉米,王玉章拿起两个玉米棒子敲敲,满意地说:“干透了,现在的价格是每斤九毛五,估计过几天还会涨三分四分的,该卖了。”
傍晚,王玉章给记者打来电话,兴奋地说:“我刚从网上看到了,国务院在近期已出台扶持政策的基础上,又出台了10项措施,进一步加大对粮食生产的扶持力度,我种粮的劲头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