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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眼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2月16日07:14  中国青年报

  “每一代人中,只有少数人能做到完全不背叛自己。我希望我有勇气像安·兰德那样说,向这些为数不多的人致意。”

  这是我喜爱的当代写作者余世存不久前的文字。也许是人近中年的缘故,他开始讨论“背叛”。他描绘眼中的许多当代精英:“笑嘻嘻的人们也各有自己的pose或logo,有些人像被掏空了一样,精华丧失,人拘着、抽搐了。这让我难过,这些人确实是精英啊,年轻时都是百里、千里挑一的人才,现在也仍是世俗社会意义上的成功者,但精气神呢,人的魂魄、理性、元气呢?似乎萎缩了。”

  在一个20多岁便已开始消费“怀旧”的年代,对青春梦想的缅怀,实在有些滥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唏嘘喟叹,无尖锐的痛感,不如不说。余的文字里,能摸到痛。这才有点意思。

  我自觉回忆里尚无真痛,那便不去装。来看两则别有韵味的小品。

  音乐是什么

  回想起来,我打北京西单地下通道过时,或许是见过那个“西单女孩”的,但我肯定没有停下脚步去感受那声音。

  由此翻出一则旧闻。4年前,一月天,一个寒冷的早晨,8点高峰期,美国华盛顿朗方广场地铁站的垃圾桶旁,一个落魄的流浪汉在拉小提琴。43分钟里,他演奏了6首古典名曲。经过他面前的1097人当中,绝大多数对琴声毫无反应,只有27人被吸引。但这当中多数人听了数秒之后就转身而去,只有7人停下来欣赏了1分钟左右。

  没有任何掌声,倒是有人施舍,他共得到32美元17美分。实际上,“流浪汉”名叫约书亚·贝尔,是美国最著名的小提琴家之一。此前两天,他刚在波士顿歌剧院举办演奏会,平均票价100美元,销售一空。他手中,是一把1713年制造的意大利名琴,估值350万美元。此外,他还曾入选《人物》杂志“全球50个最俊美的人”。

  当一个受追捧的音乐家被剥离了所有符号,只剩下音乐时,结果如你所见。

  整件事,是《华盛顿邮报》的“社会实验”的一部分。其构想是:在一个平凡的环境与不适当的时间里,人是否会意识到美?是否会停下来珍惜?是否能够在不预期的环境下,察觉不凡的才能?

  这则故事,关于偶然。

  愿见一爿老店

  我们身处的这个国家,一方面变得太快,快得有患上失忆症的危险;但另一些不那么美好的东西,却又变得太慢,近乎停滞。

  若换过来,该多好。

  若换过来,我最愿意见到身边也有这样一家店。葡萄牙里斯本的Bertrand书店,诞生于1732年,是欧洲最古老的书店。你现在去看,橱窗海报上这样写道:我们目睹了一场地震,一场内战,9个国王,其中一位被刺杀,16位国家总统,48位总理,3代共和国诞生与交替,6次政变,2次世界大战,柏林墙的倒塌,欧洲的统一,欧元的启用……噢,别忘了,我们还卖书!

  书店中的碉堡,牛死了!

  我爷爷听戏的茶馆,没了。我爸爸扛过钢轨的工厂,倒了。我小学买汽水的杂货铺,关了;大学夜夜谈文喝酒的小店,拆了。我热爱的书店,有倒掉的、搬走的、变味的。这不是怀旧,我并没说逝去的就是美好。但总该有一些空间,或者说经历和情感的物质载体,祖孙辈是能够分享的。

  这则故事,关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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