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早报:节目播出以后,你有没有去关注社会反响?
戴彬:这个节目是在国庆期间录制的,之后我没有过多关注。
东方早报:节目中,你说回去要向组织汇报,目前有没有汇报?
戴彬:组织已经知道了,领导昨晚(节目播出当晚)就知道了,领导说作为大龄青年,我很有勇气,在上面没有怯场,表现还可以,领导感觉比较欣慰,我的同事也非常支持我。
东方早报:父母知道吗?
戴彬:他们不知道我参加这个节目,后来播出时,有朋友告诉我的父母。我父母并不希望我参加,他们说去了拉不到一个女孩子下来很丢人的。我不认为丢人,其实就是牵了一个下来,也不一定成功。
东方早报:24盏灯全灭了,会不会感觉失望?
戴彬:这对我本人没有本质影响和必然联系,可能与我的职业、家庭、年龄和当天的穿着有关,也可能因为喜欢我的人不在那24人之内,这个不重要,很正常。
东方早报:你觉得为什么所有女嘉宾都灭灯了?
戴彬:现在美女们流行的是“高富帅”,而我在农村基层工作,家庭条件也很一般,加上我的年龄偏大。
东方早报:你对自己在台上的表现怎么评价?能打多少分?
戴彬:70分吧,表现得不够充分,我也没有主动和她们沟通,比如我以前学医等经历也没有一一展示,给自己打低一些是正确的。
首先,作为基层领导干部,在台上不能说过多的话,过于张扬对自己不好,因为领导干部要给全国观众展示一个稳重的感觉;第二,因为去之前没有向领导汇报,心里没底,在台上很有压力,有思想负担,怕组织责怪批评;第三,在台上也没完全展示自己,因为毕竟是一个短暂的平台,也不能占用其他嘉宾太多的时间。
东方早报:有网友说可能是因为你官太小,如果是县长或者市长去就不会灭灯,你觉得呢?
戴彬:可能有部分人会这么想,但我不这么认为。
东方早报:很多剩男剩女才参加相亲节目,你作为一个副乡长,应该不愁找对象,为什么也剩下来了?
戴彬:这个很正常,婚姻靠缘分,一些更高的领导也可能没有找到另一半。我在部队当兵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地方基层工作后,面对的群体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现在农村留守的可以说很多是“老弱病残”,年轻的姑娘不是在外面上学就是在外面打工,农村里适婚年龄的女孩比较少,这是客观存在的现实。另外,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在老家传统观念的影响下,要找到合适的还是比较难。
东方早报:怎么会找到《非诚勿扰》这个平台?
戴彬:很偶然的一次机会。有一次在广元的活动上,看到《非诚勿扰》的报名点,我填写了资料,后来就被通知参加节目。其实我以前没怎么看过这个节目,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因为我现在比较着急,这么大年龄应该结婚了,所以想借助这个平台找到合适的人选,把个人大事完成。
东方早报:你怎么评价场上的24位女嘉宾?
戴彬:我没有评价她们的权利,我只是觉得她们择偶的标准和类型不一样。
东方早报:有人认为副乡长参加电视相亲开风气之先,也有人认为官员参加娱乐节目不协调,你怎么看?
戴彬:有些传统的理念还没有得到解放,我觉得干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像我这种大龄青年,没有人能帮助你,只有自己帮自己,没有更好的平台,看到节目就报名参加了,看看能否通过这个平台找到适合的女孩,让组织放心,让家人放心。
东方早报:有网友说你在台上开口就提组织,一派官腔,所以遭灭灯。
戴彬:毕竟我是基层领导,在这种面对全国观众的场面,觉得自己应该规范自己的言行,在观众的眼中,这不仅代表我个人,所以可能会显得有些拘谨。可能你不大了解,平时我还是蛮活跃的一个人。
东方早报:有人质疑一个副乡长,在乡里不愁找老婆,参加“非诚勿扰”是作秀,是为了出名。
戴彬:我就是一个农村最基层的工作者,一个平凡的人,我没有什么好炒作的。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想借助这个平台让自己尽快完婚,我的行为是对个人婚姻的负责。
东方早报:公众对你们的生活还是挺陌生,感觉基层干部压力挺大。
戴彬:这属于正常情况。我们工资收入2000元左右,当地的消费水平蛮高的,要养家,还有很多开支,工作中面对的群体是基层,有很多矛盾,压力还是比较大。
东方早报:有评价说公众对官员形象评价不高,影响了你的结果。
戴彬:每个人择偶标准不一样吧。
东方早报: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戴彬:其实没有具体标准,感觉好就可以。
东方早报:你在节目中提到市委常委曾给你牵线搭桥,但没有成功,会不会有压力?
戴彬:领导更多是关心下属,就像大哥一样,不存在压力问题。
东方早报:这一次没有牵手成功,接下来打算怎么努力解决个人问题?
戴彬:这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要靠缘分。
东方早报:还会参加类似节目嘛?
戴彬:我的目标是完婚,还参加这类节目干吗!
(原标题:“我在台上不能说太多的话,领导干部要展示稳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