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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09日15:02 扬子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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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桓温的儿子桓玄 自认为命运不公,一心想“浑水摸鱼”

  

  桓玄画像。资料图

  司马元显和王恭在东边扭打成一团的时候,西边有个人捂着嘴巴偷笑,一双“贼眼”滴溜溜地转,心里不停地喊:打、快打,用力点。

  他想等两个人累瘫在地上,自己跑过去,在他们身上狠狠地踩来踩去。他叫桓玄,桓温最小的儿子,货真价实的伪君子,如果给他一个封号,就是“最有野心的小人”。

  从小被认为不寻常

  桓玄,字敬道,他的母亲叫马氏,不是桓温的正妻。传说,一天晚上,她和桓温的其他小妾们坐着聊天。突然一颗流星从天而降,坠落到她们面前装着水的铜盆之中,像一颗小火珠在盆中跳跃闪烁,晶莹明亮。

  美女们惊呼好漂亮啊,争着上前用瓢舀起看。马氏正好舀到了,不自觉地放到嘴边喝下,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肚子里似乎一动。

  不久,她怀孕了。生桓玄的时候,光芒耀亮了整个屋子,算命的人掐指一算,说:他将来肯定是奇人啊。因此,取了个小名叫灵宝。

  这一年,桓温第三次北伐,已经58岁了。正是老来得子,桓玄降临的喜悦,给痛苦中的桓温带来不少安慰,因此对他非常宠爱。

  桓温去世时,桓玄才5岁。但桓温觉得其他儿子都不成器,特意下令以桓玄为继承人,袭爵南郡公。

  他7岁时,服丧期满。一天,原来桓温府上的幕僚向桓冲辞行,桓冲摸着桓玄的头说:他们都是你家的旧吏啊。桓玄看着他们,泪流满面。众人都惊奇:这么小就有了成人的情感,将来一定有出息。

  据说有一次,桓玄和几个堂兄弟斗鹅,他的鹅总是输。到了第二天,大家起来后发现,堂兄弟们养的鹅都倒地不起,家人都吓死了,纷纷猜测:难道流行瘟疫了?

  一起跑过去向桓冲报告。桓冲淡定地说:这肯定是桓玄干的好事。

  大家去问他,桓玄果然承认:昨天晚上是我把鹅全杀了。“7岁看老”,这件事可见他的心胸和气量。

  等他长大以后,很像桓温的复制版,不算很帅却有男人味。书琴棋画、旁门杂艺,无所不通。写诗著文一挥而就,酣畅淋漓、华美典雅。但和父亲一样,这些仅仅是业余爱好,真正的主业是“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

  受到司马道子的猜忌

  他没有父亲的运气,因为他虽然是个“太子党”,但司马氏被桓温搞得太惨了,老爸欠下的旧恨,记到了他的头上。

  桓玄有一次去拜见司马道子。司马道子每天基本上是“会须一饮三百杯”,喝得歪歪倒倒的。在宴席上,他突然当着满座宾客问桓玄:桓温晚年是想篡夺皇位的,他为什么要做逆贼呢?

  桓玄急忙离座,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汗如雨下。长史谢重看着气氛不对,站出来说:当年桓温是废黜昏君(晋废帝)而立圣帝(司马道子的父亲简文帝司马昱),功勋超过霍光,篡位只是别人的传言,不能去相信啊。

  司马道子点点头说:你讲得有道理,是这样的。

  他立即改口,原因是发现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如果说桓温是逆贼,那么他改立的司马昱就成了“伪皇帝”,他这一族也成了谋反篡位的了,自己也成了“伪相国”。

  他被谢重的话吓醒了,向桓玄敬酒。桓玄才哆哆嗦嗦爬起来。两个人开怀畅饮,相互敬酒,但司马道子心里说:你以后都滚一边去。桓玄心里说: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彼此的忌恨是: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桓玄就这样郁郁不得志。23岁时才被任命为太子洗马,就是太子的侍从官。几年以后,又任义兴(今江苏宜兴)太守,虽是市级干部,但作为前丞相的儿子,就和村干部差不多。

  他曾登高遥望太湖,长长地叹息:“父为九州伯,儿为五湖长!”不久打了辞职报告,回到了自己的封国南郡(今湖北江陵)。

  他看不起殷仲堪

  他一回到荆州,顿时变得神气活现,威风凛凛。1、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文武双全,英气逼人,周围自然有无数的粉丝;2、很多地方官以前是跟着桓温混的,现在都倒霉了,属于靠边站的对象,正盼望着重见天日。他们一瞧,这个新主子是个潜力股啊,于是不自觉地团结在他周围,希望跟着咸鱼翻身。

  就这样,桓玄成了荆州最牛逼的“黑社会老大”。

  他活得很滋润,有个重要原因,荆州的“政府老大”殷仲堪太“温柔”了,缺少“杀”气。殷仲堪是一个好人,但并不一定是个好官。

  他做荆州“省长”后,境内连年有水旱,老百姓没饭吃。省长大人的餐桌上,菜也很少,饭粒掉到地上,他捡起来吃掉,每天坚持履行“光盘”行动。

  他经常对儿子们说:人要安贫乐道,怎么能爬到树枝就忘了根本呢?

  但他太老实,属下对他没大没小的。有一次,殷仲堪和桓玄、顾恺之几个人在一起玩文字游戏,规则是各说一句话,含义要极度危险,看谁说得最吓人。

  桓玄说:“矛头淅米剑头炊”(用枪尖淘米,用剑支锅做饭)。

  殷仲堪说:“百岁老翁攀枯枝”(百岁老人爬上干枯的树枝)。

  顾恺之说:“井上辘轳卧婴儿”(井架的辘轳上睡着一个婴儿)。

  殷仲堪的一个参军说:“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盲人骑着瞎马,夜半走近深深的池塘边上)。

  殷仲堪一听,说:真是咄咄逼人。

  他其实心里很不爽,因为自己曾经因为服丧哭瞎了一只眼睛,参军居然不懂得回避上司的痛处。也说明他这个领导威信不够。

  殷仲堪对于桓玄这个“黑帮头子”,不仅不严打,反而很怕他。一次,两个人比武,桓玄拿着长矛在殷仲堪眼前晃来晃去,差点刺到殷仲堪。殷仲堪的下属刘迈看不过去,当即斥责:不得无礼。桓玄一听,脸一黑,扭头就走了。殷仲堪对刘迈说:你赶快逃吧,他说不定要报复。

  刘迈刚刚逃出城,桓玄派出的“杀手”们就来了,幸好没有追上。因此,荆州的官民都不怕殷仲堪,反而怕桓玄。桓玄决定好好利用这个“软蛋”,踩着他的尸体爬上去。

  王恭第一次起兵讨伐王国宝时,桓玄就开始搅浑水了,劝殷仲堪说:这是你立不朽功业的好机会,赶紧响应王恭。

  殷仲堪犹豫不决,问自己的堂兄殷顗,殷顗说:你的本分是守好自己的辖区。“清君侧”的事,轮到你参与吗?

  殷顗的身体不太好,殷仲堪说:你的病情堪忧啊!

  殷顗答:我的病大不了身死,你的病要灭门。

  殷仲堪纠结中回信给王恭,说:好的,兄弟我一定去。

  实际上寸步未移。桓玄第一次“操蛋”没有成功,焦躁不安,伸长了脖子,侧耳仔细听,期待从下游传来“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声。

  扬子晚报记者 杨民仆(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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