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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多瑙河畔的“神医” ——理查德·傅莱

来自多瑙河畔的“神医” ——理查德·傅莱
2021年07月09日 09:56 外交部网站

  原标题:来自多瑙河畔的“神医” ——理查德·傅莱

  在唐县晋察冀烈士陵园,安葬着一位为中国人民抗日、解放和建设事业而奋斗的奥地利大夫——傅莱。在中国工作生活的65年里,他不但迎来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和新中国的成立,也参与和见证了新中国的建设和改革开放历程。中国人民亲切的称呼他为:来自多瑙河畔的“神医”。

  

  傅莱,原名理查德·施泰因

  

  傅莱17岁秘密加入奥地利共产党,因积极从事反法西斯的地下斗争而遭到纳粹追杀。虽然远隔重洋,但他早已听说过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事迹,因为觉得这样的组织和他的信念、追求一致,他毅然选择跋山涉水前往中国。1939年1月15日,这位19岁的奥地利青年医生历经28天的航行后,终于踏上中国的土地。傅莱先后在上海、北京、天津等地苦寻中国共产党组织,几经辗转终于得到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的口信:欢迎他到晋察冀军区工作。这一消息让傅莱喜出望外,感觉“像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像孤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不久,他便在地下党和游击队的护送下来到晋察冀根据地,并见到了聂荣臻司令员。傅莱原名理查德·施泰因,聂荣臻对他说:“你是追求自由找到八路军的,叫这个名字很好(‘傅莱’是德语‘自由’的谐音)。”傅莱非常喜欢这个名字,终其一生都在使用。

  傅莱对在中国继续从事医学工作的安排非常满意,他拿着聂荣臻亲笔签署的任命书来到白求恩卫生学校。尽管生活十分艰苦,战斗环境非常残酷,傅莱一直以饱满的革命热情战斗在前线,一边担任教学,一边参加战地救护和部队卫生工作,此外他还克服艰苦条件,积极进行医学科研。

  傅莱在抗日前线诊治八路军伤员

  

  傅莱经常随军区卫生部检查团到分区和战斗部队检查卫生工作,目睹了边区伤病无药可治的严重情况。而此时,医治战伤和多种传染性疾病的特效药青霉素已在英、美等国用于临床。于是,傅莱暗下决心,要把青霉素研发出来。1945年初,在报陕甘宁边区政府批准后,傅莱带领两位助手,在延安城东柳树店中国医科大学内,自己动手建起生化研究室(土法生产粗制青霉素的小作坊)开始研制。没有培养细菌的恒温设备,傅莱就用一个土屋当实验室,在里面垒炕烧火,以保持恒温;没有功能齐全的不锈钢发酵罐,就用大小不一的小口玻璃瓶代替;没有搅拌器和摇床,就定时进入恒温培养间,抱着发酵瓶振摇;没有空气压缩机,就用打气筒人工打气;没有空气过滤器,就用打气筒把空气先通过一个装有无菌棉花和滤布的小管,除菌后再通入发酵罐底部,来保证培养液中有足够的溶解氧……就这样,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失败,1945年,傅莱和他的两位助手开发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批粗制青霉素。这对于缓解我军用药困难,尤其是对于减轻战士外伤感染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1944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申请被批准,聂荣臻亲自介绍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虽然有着标准的西方人长相,但在傅莱心中,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外国人。195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次人口普查之机,傅莱经过积极申请,加入了中国国籍,完成了从一位国际友人到中国人的转变。

  1961年,傅莱的父亲在奥地利去世,傅莱回奥地利探亲,这也是傅莱离开家乡后第一次回国。他和父母的感情非常深厚,此前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这次母子相见,母亲很想让他留在身边。而当时正值中国三年困难时期,很多人猜测傅莱不会回来了。但出乎意料,傅莱按期回到了中国。傅莱说:“说实在的,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中国,中国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事业在中国。比起西方某些发达国家,中国的物质生活水平不算高,我确实也吃过一些苦,但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我吃的苦远远没有中国普通战士和老百姓多。即使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白求恩卫生学校的学员们有时吃黑豆,我和柯棣华等却能吃小米,到延安后还有大米、白面吃;一般教员要两人合点一盏油灯,而且只许点一根捻,由于我有近视,聂荣臻司令员批准我单独用一盏油灯,点两根捻……”

  2004年11月16日,傅莱在北京病逝,享年84岁。他曾当选第六届至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并多次受到政府表彰,荣获中华人民共和国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卫生部科学贡献奖。遵照他的遗嘱,他的遗体捐赠给中国医疗事业作研究之用,而他则安葬在他曾经战斗过的唐县。

  傅莱墓

  外交部公共外交办公室出品

聂荣臻奥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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