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个儿童片导演”——泉城聆听吴贻弓精彩演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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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16日02:24 舜网-济南日报 | |||||||||
应“中国电影高端论坛”之邀,年届70的吴贻弓导演莅临济南,15日晚在山东大学东校区科学会堂,与喜爱电影艺术的大学生们一同回顾自己与中国电影共同成长的过程。记者与近百名电影爱好者一起聆听了吴导演的精彩演讲。 从在《李双双》、《兄妹探宝》、《北国江南》等影片中担任导演助理,到独立导演《巴山夜雨》、《城南旧事》,吴贻弓已经走过了近半个世纪的电影生涯。吴贻弓的影片
“贻弓,意思是希望和平” 座谈正式开始前,吴贻弓在签名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体潇洒流畅。应听众要求,吴贻弓介绍了自己名字的来历:吴贻弓出生在1938年的重庆,正是抗日战争的第二年。长辈出于一种美好的愿望,给他取名“贻弓”;贻,有“收起来、藏起来”的意思,“贻弓”,就是把兵器收起来,意即希望和平。“但是父母的愿望没有实现,战争打了八年才结束,不过最终还是我们中华民族取得胜利1 启蒙老师是父亲 兴趣是引导一个人走好他想走的道路的明灯。吴贻弓介绍说,他的祖辈、父辈都是商人,在他之前家里没有人从事艺术。但是他的父亲在杭州上中学时遇到一位非常有艺术修养的老师,就是后来影片《城南旧事》中《骊歌》一歌的填词者——李叔同先生。受李叔同的影响,吴贻弓的父亲也喜爱文学艺术,喜欢电影,少年吴贻弓也就随着父亲开始接触电影。那时他在家里用鞋盒、手电筒、玻璃纸自制放映机,在自家墙壁上放映画片,已经是个像模像样的“小导演”了。 考电影学院是巧合 吴贻弓1956年中学毕业,拿到的大学招生指南最后一页有一所当年新建的大学——北京电影学院。这所学校比一般院校提前三个月招生,吴贻弓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报了名,同时还报考了复旦大学历史系。后来这两所学校都发来了录取通知书。“父亲培养了我对电影的兴趣,但是他不支持我从事这项事业。父亲很固执,要求我上复旦;母亲当时很开明,尊重我自己的选择,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电影。”50年后,吴贻弓说,很难说哪种选择是对的,但是一个人的选择只要是符合自己意愿的,就没有什么后悔。 “超级助理”从头学习生物学 电影学院毕业后,吴贻弓做了19年的导演助理。“当时跟着沈涪郑君里、孙瑜等大导演做助理,学到很多东西。他们都觉得我这个助理不错,可以独当一面,因此也很愿意我当助理。导演助理我当了6年,就得到了‘超级助理’这样一个带有调侃味道的称谓。” 1966年“文革”开始后,吴贻弓到制药厂当工人。他向厂里的技术员借来资料,从头学习生物学,改进生产技术,将当时的“三班倒”改成“两班倒”,生产量比以前还有提高,因此很受工人拥护。12年的工厂经历让吴贻弓认识到:不管人生处于怎样的逆境,只要用一种平常心去对它,也可以做出一定的成绩。 “我其实是个儿童片导演” 从1978年的《我们的小花猫》开始,吴贻弓才真正开始自己的独立导演生涯。而接下来的《巴山夜雨》则真正形成了自己关注人性、注重情感的诗化电影风格。《我们的小花猫》是一部儿童短片,而《巴山夜雨》和《城南旧事》则是分别通过小女孩娟子和英子的眼睛来反映世界。吴贻弓笑言:“因此,我其实是个儿童片导演。” 吴贻弓介绍,《巴山夜雨》有非常强烈的象征意义,有浓重的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色彩,那条船就是当时整个中国的缩影;而《城南旧事》政治背景很强,是当时加强两岸交流的政治任务的产物,但在拍摄中吴贻弓去掉了一切跟政治有关的东西。在影片中,吴贻弓一直坚持自己的美学追,很伤感,又充满希望,散发着人性的光辉。正是这种坚持,最终奠定了吴贻弓“散文电影”的美学流派。(本报记者 李雪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