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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同事 二十年恩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5日05:55 三秦都市报

  推荐: 马晓娟

  讲述:秦伟、禹小卉、卫麦莲

  2006年8月5日14时30分,西安市东新街安民里小区,禹小卉和卫麦莲又来到这个小区,又一次敲开了住在顶层秦伟家的门。“20多年了,我们都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来到她家了
。”这次,陪同她俩来的,还有西安冰峰羊毛衫厂的现任厂长褚毓彬。

  门打开后,49岁的秦伟还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这么热的天,你们还惦念着来看我,叫我说啥好呢……”她很瘦,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面色泛黄,看起来很虚弱。

  踏进秦伟家,一股潮闷伴着有些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客厅中门,摆放着五六个大大小小的塑料桶,桶里都装满了水。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个只转动但丝毫不见风的吊扇。“吊扇坏了,顶层房太热,我只好用这些塑料桶装满水放到这儿,估计能降点热吧。”秦伟一边说着,一边从家里翻出好几个小塑料扇子,让大家扇凉。在这个叫做“家”的地方,除了几个很陈旧、还能被称作“家具”的柜子以外,空荡荡的房内没什么象样的物件。

  “20多年了,如果没有禹小卉和卫麦莲,我肯定早都支撑不到今天了……”一说起多年来禹小卉和卫麦莲照顾、帮助自己的事,秦伟总是止不住地流眼泪。

  “守着患病的丈夫和女儿,我以捡破烂为生”

  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秦伟就进了西安冰峰羊毛衫厂,和禹小卉、卫麦莲成了工友。成家后,秦伟的丈夫在咸阳一家单位上班,但女儿的出生,让秦伟的家开始了最初的苦难。女儿是智力残疾?选看到秦伟家的困难,在那个大家都很艰难的年代,禹小卉和卫麦莲就开始尽自己所能地帮助秦伟。

  1990年,冰峰羊毛衫厂因欠480万元债务被迫停产,全厂300多名职工全部下岗,没有了收入,许多职工只能想方设法地自谋出路。身体单薄的秦伟没有任何文化,当时她的丈夫也被诊断患有糖尿病,女儿还是智力残疾,四处碰壁后,秦伟终于在一家单位找了份活干,因为能力有限,她只能拿到很少的工资,勉强挣点钱糊口。但因为家里有患病的丈夫和女儿要照看,秦伟经常无法按时上班,她无奈地走出了那家单位。最终,秦伟只能靠捡破烂和捡菜叶维持生活。

  “工厂散了,两姐妹的真心没和我散”

  禹小卉、卫麦莲后来都找到了新工作,看到秦伟越来越艰难的家境,禹小卉和卫麦莲虽然自己手头也不宽裕,但还是隔三差五地给秦伟家里送来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平常来家里时,她们会给我买来鸡鸭鱼肉,逢年过节,禹大姐和麦莲还会买好年货送到我家来,甚至还要给我那智残的女儿发压岁钱……”

  只要听说秦伟家有困难,禹小卉和卫麦莲,无论是谁有空,都会以最快速度赶到秦伟家,甚至经常为了帮秦伟而向单位请假。

  因为经济困难,一碗面条里放几片菜叶,这是秦伟一家经常吃的饭。有一次女儿说:“妈,你都快把我吃成‘面条人了’?选我想吃鸡翅。”看着女儿眼巴巴的样子,秦伟嘴上说“妈明天给你买两个鸡翅,做鸡翅烧土豆。”但她心里在想“哪来的钱买鸡翅啊?芽”没想到巧的是,第二天,禹小卉就到她家里看望她们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鸡翅?选“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选”秦伟至今想起来还是一脸的欣喜。

  “丈夫病逝,两姐妹凑钱帮我安葬”

  五六年来,秦伟就是靠捡破烂来维持生活。人常说,“屋漏偏逢连阴雨”。不幸的事接二连三地让秦伟赶上了。2005年9月,秦伟的丈夫因患糖尿病久治不愈,最终撒手而去,撇下了秦伟母女二人。

  当时,秦伟家里没有分文的积蓄,又是禹小卉、卫麦莲,她俩和安民里小区的许多居民一起凑钱,帮助秦伟和她的婆家人,为秦伟办理了丈夫的后事。当时,秦伟都没能在火葬场告别厅给丈夫举行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因为,她没有钱。

  “大家已经为我和家人做得够多的了,我没有钱,不能再拖累禹小卉和卫麦莲两个好姐妹了,也不能让更多的好心人再为我付出太多。娃她爸走了快一年了,我想,他能理解我、原谅我。”

  “两姐妹的爱,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三个认识20多年了,上班时都是好工友、好姐妹,现在眼看着她有困难,婆家和娘家人都无力帮助,我们咋能忍心不管呢?选给她提供更好的生活,我们也做不到,但最起码能让她们娘儿俩吃得饱、穿得暖。”

  说起这么多年来两姐妹给自己的帮助,秦伟一开口说话,眼泪就不停地流,好几次哽咽着难以成语。她说,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两个好姐妹的好心帮助,恐怕她早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她曾想过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可女儿对她说:“妈,你要是跳楼没死成,反而摔残废了,谁来照顾咱俩啊?芽”禹小卉说,秦伟有时在她面前说到死,她也会以大姐的身份狠狠地“骂”她一顿,让她打消死的念头。

  “这么多年了,有了两姐妹的爱,我才有勇气活到现在。我想,如果自己服药或跳楼自杀了,真的对不起她们俩这么多年来给我的帮助,为了她们给我的关心和爱,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说这些话时,秦伟好几次泣不成声。

  “还差16800元?选秦伟就可以办养老保险了”

  西安冰峰羊毛衫厂换厂长后,虽然知道厂里也十分困难,禹小卉和卫麦莲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专程找到现任厂长褚毓彬,反映秦伟面临的生活困难,希望厂里能帮忙想想办法。褚厂长听说了秦伟的情况后,立即给秦伟补助了200元,还把秦伟的事情讲给自己的一个朋友姚志勇,很快,姚志勇给秦伟送去一大袋面粉;莲湖区工委会困难职工救助中心给秦伟补助了500元,许多职工听说秦伟家目前的困境后,都表示要尽力帮助她……

  如今,虽然相关单位已经给秦伟和女儿办理了低保,但秦伟因多年劳累、营养不良、加上胆结石手术后,身体一直很虚弱,经常靠服药维护,女儿无法找工作,还要时常服药控制病情,生活依然极其窘迫。为了从根本上解决秦伟的生活困难,褚厂长决定为秦伟办理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因为单位多年困难,办理养老保险一直是由职工自己交纳的,为秦伟办理共需要26800元。

  但秦伟根本拿不出一分钱!这次,又是禹小卉和卫麦莲,两人各自拿出5000元!“只要秦伟以后的生活有保障,我们俩也就彻底放心了。”如今,还差16800元!禹小卉和卫麦莲又在四处奔走,希望能帮助秦伟凑到这笔“救命钱”。

  看到褚厂长、禹小卉、卫麦莲,还有更多的好心人在想方设法地帮助秦伟,本报也希望更多的热心人能伸出援助之手,帮帮秦伟和她可怜的女儿,也给这20多年来帮助她的两个好姐妹一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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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郭红文 实习生 王龙 李小将 通讯员 马晓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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