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坦立法委主席阿赫迈德-库赖(巴勒斯坦人习惯称其为阿布-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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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赫迈德•库赖(阿布•阿拉)：环形的道路

　　本报记者覃里雯耶路撒冷报道

　　“我们并不很忙，只是假装在忙。”66岁的巴勒斯坦立法委主席阿赫迈德-库赖(巴勒斯坦人习惯称其为阿布-阿拉)，微笑着说。

　　和急躁严肃的另一位巴勒斯坦和谈老将萨伊卜•埃里卡特不同，库赖随和、宽容、具有幽默感，这为他在奥斯陆和谈中赢得了不少以色列对手的友谊。他似乎是此地唯一有自嘲能力的人，这种能力在这个紧张逼仄的环境中显得颇为奇怪。每位政客都在为5分钟和10分钟的区别斤斤计较，暴躁焦虑，他却像个赋闲在家的银行家一般慷慨热情，慢条斯理。

　　阿赫迈德•库赖有理由比埃里卡特少一些焦虑，这不仅因为他和马赫穆德•阿巴斯总理(在当地亦被称为阿布•马赞)同被视为阿拉法特的接班人、平起平坐的二号人物，还因为他具备巴方政府不可或缺的一技之长。作为一个资深银行家，他曾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接管巴勒斯坦民族解放组织在黎巴嫩的经济和生产企业。在1980年以前，巴勒斯坦民族解放组织在黎巴嫩的企业创造了4000万美元的年收入，6500个全职雇员，成为黎巴嫩最大的雇主之一。库赖从此确立了自己在巴解组织内部的名声。

　　参与奥斯陆和谈是库赖确立其在巴解内部地位的基础。1992年12月，在一些学者的促成下，以色列工党成员、副外长约西•贝林、其同事赫施菲尔德和时任巴方财长的库赖在一个在伦敦举行的关于中东经济合作与和平的会议上会面，赫施菲尔德和库赖决定继续会面，他们同意在挪威举行一次试探性会谈。这就是后来著名的奥斯陆和谈的开端。

　　1993年9月13日签署的奥斯陆协议是巴以双方第一次正式相互承认的标志，它从理论上终止了巴以双方相互抹煞的政治目标。以色列同意最终从加沙地带和西岸地区撤出，让巴勒斯坦自治，以色列承认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为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代表，而巴解组织承认以色列存在的权利。为了到达这个结果，谈判代表们经历了无尽的争吵、无穷的花招、大喊大叫、捶桌子、好几次最后通牒。“在此后的很多次危机最低点时，和谈进程似乎是被阿布•阿拉和沙维尔(以色列外交部局长)之间出现的牢固的个人关系所挽救。”盖尔•戴尔在挪威冲突研究中心的一份报告中迷惑不解地说。

　　然而，从容大度的库赖并不比两次负气辞职的埃里卡特更为超脱。3月中旬，在阿拉法特被以色列军队击毁的总部里，作为巴勒斯坦立法委发言人的库赖向阿拉法特大喊大叫，以至一时气短，被担架抬走。但是他获得了足够的支持者，使阿拉法特同意赋给他否决总理指定的内阁成员的权力。左右为难的阿巴斯终于决定接受一个摇摇欲坠的总理职位。

　　一周后，库赖精神气爽地出现在他位于耶路撒冷外围的办公室里，对记者说：指定一个总理的决定“是在巴勒斯坦建立真正民主的重要一步。我们过去一直谈论民主，透明和责任制。对我们而言，他们是有价值的词汇，但是我们过去无法付诸实施。”现在，巴勒斯坦政府要致力于建设独立的机构。

　　很难评价银行家库赖领导的立法委有什么实质作用，立法委是1996年大选中建立的，库赖认为“这个立法委，成败皆有，却是巴勒斯坦历史上第一个民选议会。”观察家们对此颇为怀疑，甚至有点困惑：“阿布•阿拉好几年都没能让立法委成为一个独立机构，他本来可以做得更多，但是他不会让自己处于和阿拉法特直接冲突的位置。”著名巴勒斯坦学者施卡齐说。

　　你可以清晰地看到库赖的步伐，他绕着圈子走向自己的目标。在上世纪60年代，他通过法塔赫散布中东的成员，逐步走近阿拉法特；在奥斯陆和谈中，他不厌其烦地、平静地告诉恼怒的克林顿：我们要1967年6月4日前的边界。此后的进展使他的耐心获得报酬：他获得了政府中仅次于阿拉法特的地位，奥斯陆协议成为此后一系列中东和谈的基础。

　　但是，库赖的圈子可能已经绕到尽头，在进一步的和谈中，美国和以色列将赌注押在阿巴斯的身上，希望后者逐步在政府内部建立起权力基础。上周日，阿巴斯得到赖斯许诺的大笔资金(据估计有数百万美元)，并受到白宫的邀请，而阿巴斯本人则第一次作为巴方领袖前往以色列总理府与沙龙公开会面。他拘谨地站在没有悬挂国旗的讲台后(由于以色列尚不承认巴勒斯坦为独立国家，所以不悬挂国旗)，等待自己的发言时间。希伯来大学杜鲁门中心主任寇汉认为，一场发生在阿拉法特和阿巴斯之间的权力冲突似乎只是早晚问题。当库赖说：“阿拉法特决定一切，而不是阿布•阿拉或阿布•马赞”时，他并不认可这个转变的可能性。

　　没有人认为库赖能够解决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面临的种种问题。我们看到以色列军队从伯利恒撤出，并将这些地区的安全转交给2年多没有制服、枪械和训练的巴方警察，后者略带羞涩地走向街头维持交通。在以军撤出的地区，巴方政府必须保证以色列不再受到恐怖袭击——这个目的在以色列的安全控制下都没能实现。在以军严密控制的希伯伦，一个哈马斯少年足球队安然无恙地存在了两年，其成员相继在以色列制造了一个接一个的恐怖袭击。

　　另一方面，沙龙政府正在沿1967年停火线修建的隔离墙深深伤害了巴勒斯坦当局的在其民众中的信用。隔离墙并未严格按照停火线修建，而是以保护定居点安全的名义，向停火线外入侵，占据了10%的西岸领土。许多巴勒斯坦村民因而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灌溉水源，一些巴勒斯坦村庄被与外界隔断。当地村民向巴勒斯坦当局求助，但是巴方官员无法像一个真正的保护者一样前来视察，因为官员们在出入西岸支离破碎的巴勒斯坦所辖地带之前，也需要向以色列申请通行证——他们经常申请不到。

　　无论如何，忠实于阿拉法特的阿巴斯和库赖都不希望在任何领域，取代阿拉法特所不想被取代的作用。他们更像备受尊敬的元老院首领，但是在友谊、忠诚和权力的平衡之间受到不便言明的束缚。面临和平机会的巴勒斯坦政府同时也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它的两位前台人物却不断把视线转向一座倒塌的建筑，向一位被囚禁的衰老领袖寻求首肯。在路线图的起始点之间是否是一个不断循环的高速公路？一个新的领袖能否在高墙上撞出突破口？这是库赖的温暖微笑和轻松态度没有解释的东西。

　　正在进行的和谈有什么新进展？

　　首先，目前根本没有和谈，只有某种接触和第三方的斛旋，不过如此。直到现在，我们和以色列方面还没有严肃的和谈。

　　在接触过程中我们讨论的是：第一，无保留地接受路线图；其次，初步计划出一个实施路线图的时间表；三，对实施路线图步骤的每一步所花时间进行具体计划；四，建立起一个监督路线图进程的机制。

　　到现在为止，我们在和四方(美、俄、联合国、欧盟)以及中国等各方谈论这些问题。我希望等到真正开始就永久性问题进行严肃谈判时，情况会有所不同。

　　巴勒斯坦方面已经宣布完全接受路线图，当然，要是我们想表现出什么保留意见，我们有的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委员会、法塔赫、议会、巴方领导作出了共同的决定。巴勒斯坦方面对此已经毫无问题。

　　不幸的是，以色列方面提出了14点评价和保留意见。沙龙在亚喀巴会议上说：“我们根据议会决议接受了路线图。”这就表示了某种保留态度。

　　美国方面态度如何？

　　首先，美国希望让大家看到，他们发表的路线图在以色列那里没有遇到任何保留意见。他们告诉以色列人，他们能够理解以色列方面的意见。所以，我担心，这些意见会在路线图实施过程中被考虑进去。

　　你认为美国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促使以色列完全接受路线图？

　　他们显示出已经开始施压的迹象。布什在亚喀巴稍作停留，科林•鲍威尔(美国国务卿)来了两次，现在康都莉莎•赖斯(美国国家安全顾问)也来了，在她之前，威廉•伯恩斯(美国助理国务卿)也来过。他们都希望表示，美国此番是认真投入地督促路线图计划实施。

　　你和赖斯交谈了吗？

　　我？没有。不过她和阿布•马赞(马赫穆德•阿巴斯)见面了。这是一次很好的会面，她表示明白我们目前面临的困难。

　　此次和谈是否在开始阶段就比奥斯陆和谈要困难？

　　唔，这还是奥斯陆。

　　什么是奥斯陆？奥斯陆不是一份最后协议，而是巴以复杂冲突中第一次心理和事实的突破。因此，奥斯陆协议之后又有了一份关于过渡问题的协议，我们称之为“奥斯陆二号协议”。然后就立即有了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选举，有了总统、立法委和现在的总理之间的权力分离。在此之后，内塔尼亚胡(以色列前总理)有2到3年停止实施路线图，给我们造成了很大问题。

　　然后，巴拉克(以色列前总理)上台了。他告诉我们他不在乎过渡问题协议，而直接从过渡问题协议跳到永久地位问题协议。那时我们在斯托克霍姆开始了谈判，那是所有谈判中最重要的谈判之一。然后就有了戴维营和谈。谈判过程非常好，但是会议不太好。然后……沙龙来了，我们就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我们还在期待继续非常严肃的谈判。路线图是什么？路线图第一次解释了游戏结局所为何物：一个和以色列相邻的巴勒斯坦国，在2005年成立。但是这将是什么样的国家？边界、首都、国家的人民、难民……这些问题都还没有被路线图界定。

　　根据路线图，第一阶段就是终止暴力，以方撤军，恢复2000年9月的边界，等等；第二阶段是冻结定居点，然后才是关于永久地位问题：边界、难民、耶路撒冷，等等……第三阶段就是建国。所以，路线图先展示了目标，然后回到起点，从那里开始建造通向目标的道路。我们正在修路，以建设性的态度工作，试图抵达终点。

　　如果你记得，2年前有一个阿布•阿拉-佩雷斯方案，这个方案描述的正是路线图的终止阶段。佩雷斯问我，我们能做什么。我说，我们可以告诉人们我们在走向何方，然后他们就会看到目标，说：“啊，这很好。”以色列人的目标就是一个安全的国家。从终点回到起点，建设通向终点的道路，这就是路线图。

　　我记得您说过：“马德里谈判是一次了不起的设计。”对吗？

　　我并没有说它很了不起，我说的是，它的设计方式很了不起。

　　在马德里谈判中，有两条并行的轨道同时运行。一条是双边谈判，解决的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约旦、叙利亚和埃及之间的历史冲突；一条是多边谈判，旨在建设未来。这正是我说的了不起的设计方式。

　　但我们是否仍在马德里的轨道上前进？

　　我得说我们今天正在面临多得多的困难，计划实施上遇到了僵局。但是我们仍然在和各方沟通，他们仍然遵循马德里和谈的精神。奥斯陆谈判就是马德里和谈的产物。

　　据我们所知，人们普遍对正在进行的和谈表示悲观。

　　你瞧，我也很失望。但是你问我为什么的话，我可以说，这是以色列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有两个：一，定居点还在修建，表示以色列不想要和平，只想吞并我们的土地；其次，他们在做最危险的事——修建隔离墙不是为了安全，不是，它是为了侵吞土地。现在，西岸地区10%的领土都被隔在墙后。

　　谈判是我们部分的斗争，武装斗争是另一部分。如果以色列不停止占领，我们有权力反抗。

　　可是，一旦墙被建起来，它就很难被拆掉了。

　　你瞧，从世界各地人民运动的经验来看，没有什么比人民的意志更强大。我们认为定居点是非法的，应该被拆除，因为它们违背了协议。定居点亚米特(？)是一个城市，沙龙自己就曾经拆毁了它。同样，西岸和加沙的所有定居点都应该如此处理。

　　这就意味着几十万人将在3年之内被全部迁移。

　　他们(定居点居民)可以去以色列，也可以作为外国人生活在巴勒斯坦的法律和政府管辖下。如果他们申请巴勒斯坦公民身份，那好，巴勒斯坦政府会考虑的。

　　那么您不会宣称巴勒斯坦将是巴勒斯坦人的国家？

　　巴勒斯坦将是巴勒斯坦人的国家，但是我们不会说，这个国家只能被信仰伊斯兰教的人统治。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宣称以色列是犹太国)。

　　我们今早和西蒙•佩雷斯谈过，他认为，定居点不一定都要被拆除，但是以色列可以给巴勒斯坦同样面积的土地，补偿定居点所占据的地方。你怎么看？

　　我们在戴维营和谈中谈过这个，我们不会接受绿线(1967年停火线)内的任何定居点，因为它们危及我们土地的连贯性，只能成为巴勒斯坦法律统治下的领土。但是如果是处于绿线上的定居点，我们可以在旁边要一块相邻的同等面积和价值的土地作为交换，而不要求拆除这些定居点。

　　赖斯刚刚才得知隔离墙侵占了许多绿线内西岸的土地。这很让人惊讶，因为美国政府之前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康都莉莎•赖斯在来访之前就说过，任何一方单方改变状况的举动都是不可接受的。如果他们沿着绿线建墙，我们根本不会在乎。他们在杰里科给赖斯放了幻灯片，告诉她隔离墙意味着什么。她很关注地听了解释，并且和沙龙谈了此事。是的，沙龙的态度很坚决，但是我从一个以色列记者那里听说，赖斯也很坚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当我们谈论四方(联合国、欧盟、美国、俄罗斯)时，我们发现起作用的只有美国。其他三方在做什么？

　　不幸的是，这是事实。虽然路线图是四方共同制定和发布的，美国在这方面起的是最主要作用。今天早上我刚刚和中国驻巴大使宫小生见面，讨论路线图是否可能进入联合国安理会议程。这样，各方就可以更多地致力于路线图的实施。假如这样，联合国就可以建立一个监督机制，用联合国军队隔离两方人民，等等。法国外长最近说，当前情况需要联合国武装介入，隔离两方人民，促进路线图实施。

　　但是联合国在巴以问题上已经有了那么多决议，没有任何一个得到实施。

　　不是的。我们希望它成为一个安理会决议，使之更为重要，而各方都真正致力于此。我希望这样。我们有很多联合国大会决议，但是没有安理会的决议，美国总是在其中做姿态，而不是做实事。

　　您是如何从一个银行家转而从政的？

　　我当了14年的银行家。我生在巴勒斯坦，世世代代都在这里。我和西蒙•佩雷斯曾经有个笑话。我们谈论起定居点时，我告诉他，你瞧，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无法和巴勒斯坦人相比。你知道我父亲一个人就有多少子孙后代吗？他问：“多少？”我告诉他，有160个，这些都是一个男人的后代。他大吃一惊。

　　这就是现实。巴勒斯坦人生于此，我祖父的土地被没收了。我们不是那些来自俄罗斯或者其他国家的移民，忽然跑来说“这是我的国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留下来。

　　您何时去到约旦？

　　我1952年去安曼工作，当时巴勒斯坦和约旦还是一个国家，叫外约旦。我在安曼工作了一年，然后去了沙特阿拉伯。我当了13年的银行家，直到1968年返回。我去了约旦、大马士革、贝鲁特、回到约旦，然后是突尼斯。

　　您和阿拉法特是怎么相识的？

　　你知道，法塔赫当时是一个秘密组织。我在1966到1967年之间和法塔赫的一些成员先后相遇。法塔赫成员当时有的在尼日利亚，有的在科威特，阿布•马赞(马赫穆德•阿巴斯)他们在卡塔尔，阿布•吉哈德和达赫兰他们在沙特阿拉伯……所有这些人都与一个人相关，那个人就是阿拉法特。

　　1968年，他们邀请我加入。我就来了。

　　那是否是你政治生活的开端？

　　我们巴勒斯坦人从生下来就开始了政治生活，因为我们看到这是通向自由的唯一道路。政治对于巴勒斯坦人来说不是乐趣或者有利可图的东西，而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一切都是为了巴勒斯坦的独立。你从何时开始接受以色列国的存在？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一开始当然是拒绝这个存在的。

　　法塔赫第一次谈到这个问题是在1969年。我们当时说，我们接受一个民主的巴勒斯坦国，阿拉伯人、穆斯林和犹太人可以在其中平等生活。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提议，当然以色列不接受。至于谁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大多数，这就全看现实情况了。我们不会试图通过从外国移民来保证本民族成为大多数。

　　其次，1974年，我们有了经过巴勒斯坦民族委员会批准的“十点计划”，这是第一个通向解决和谈和定居点问题的实际办法。在这个计划中，我们提出，我们愿意在巴勒斯坦领土(指1920年确定边界的英属巴勒斯坦领土)内，在任何以色列军队撤退或被击败的地方成立一个巴勒斯坦国。这是一个信号，而不是解决办法，暗示我们准备接受他们(以色列人)的国家，但是以色列拒绝了。然后就有了在摩洛哥产生的阿拉伯提案，这一决议被巴勒斯坦民族委员会接受，也被称为“两国方案”。然后，约旦国王侯赛因得到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委托，去美国会见里根总统，带去了“玫瑰园白宫提案”。

　　然后就有了美国和巴勒斯坦的斯托克霍姆会谈，后来有了突尼斯会谈，马德里谈判……从一开始，我们巴勒斯坦人就意识到，会有一个基于两个独立国家基础上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大清算。

　　但是，当巴解组织公布这一决定时，它是否引起了巴勒斯坦人的广泛失望？

　　我们的人民是现实的，我们不会追逐不可能的东西，不会逆流而上。两国方案是经过巴解组织批准的。

　　我从很多观察家那里听说，巴勒斯坦当局的支持率相对哈马斯而言正在下降。

　　当然，我不能对此视而不见。以色列一再破坏和平，我们的人民看到这种局面，会有激烈的反应。如果此次从加沙和西岸的撤军是诚实的，如果他们撤到2000年9月20日因地发打运动前的边界，加上诚实和耐心的政治谈判，我不会对支持率过多担忧。但是如果以色列方面玩弄和谈，情况就不同了。

　　阿巴斯总理曾经向哈马斯许诺在议会中给他们议席，巴勒斯坦政府有多大可能性会把极端组织收归其中？

　　我们不是反对他们的。我们欢迎他们来参加竞选，如果人民选举你们做领袖，那你们就做领袖。但是他们拒绝参加。

　　巴勒斯坦当局是否考虑解除这些组织的武装？

　　只能有一部法律，一个政府。全世界都如此，我们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人民一样。

　　但是我们看不到任何巴勒斯坦当局解除极端组织武装的举动。

　　我们不想引起内战。但是如果任何组织试图反对我们的人民，我们是不会容忍的。

　　你认为什么样的政府是巴勒斯坦国的理想政府？

　　它应该是一个议会选举的，对立法委负责的政府。明天，阿布•马赞就要向立法委做报告，他们会向他提关于和谈进程的问题。

　　阿拉法特是否仍在参与和谈进程？

　　毫无疑问。他才是领袖，没有他就不会有和谈。他支持停火和撤军，他决定一切，而不是阿布•阿拉或阿布•马赞。他才是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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