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会融洽气氛始终未变——见证“上海五国”和上海合作组织诞生

　　赵华胜

　　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六次会议将于6月15日在中国上海举行。

　　经成员国协商，中方将邀请蒙古、巴基斯坦、伊朗总统和印度总理作为观察员，阿富汗总统、东盟、独联体领导人作为主席国客人出席。峰会期间，成员国元首拟发表宣言，

还将批准本组织下任秘书长、地区反恐怖机构执委会主任人选。一些部门合作文件也将签署。

　　这次峰会适逢上海合作组织成立5周年和“上海五国”机制建立10周年，举世瞩目。

　　10年前的4月26日，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元首在上海签署了《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协定》，奠定了五国合作的基础。

　　5年前的6月15日，“上海五国”元首和乌兹别克总统又在上海会晤，宣布在“上海五国”机制基础上成立上海合作组织。

　　作为两次峰会的亲历者，上海复旦大学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赵华胜主任见证了“上海五国”机制和上海合作组织的诞生，回忆起这两次历史性时刻，仍然历历在目……

　　由于工作的原因，笔者有机会参与了“上海五国”和上海合作组织成立时的仪式，有幸亲眼见证了它们的诞生。

　　选择上海不完全是偶然

　　1996年4月26日，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五国元首聚会上海。他们来到上海的目的是为了签署《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协定》。这是一项重大的外交活动，而上海被选为进行这项重大活动的地点。

　　选择上海不完全是偶然的。其时，正值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总统到中国并无国事访问的内容，他们是专程来签署《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协定》。上海不是首都，但是中国的代表性城市，因此选择上海作为五国元首的会见地点，更能体现各国之间的平等精神。正是这个机缘，使上海的名字从此与这个组织密切联系在一起。

　　“上海五国”并非正式称呼

　　10年前的上海，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还比较欠缺，举办高规格大型外交活动的条件远不如现在。当时要找一处足够宽敞气派、各方面条件都适合举行隆重的签字仪式的大厅并不容易，可供选择的场所不是很多。最后，选中了上海展览中心。上海展览中心是一处规模恢弘的建筑群，原是中苏友好大厦，苏式风格。它的中央大厅气势宏大，庄重典雅。大厅的一头是巍峨的大门，另一头两侧有弧形的台阶缓缓而上，通向其他较小的厅。最后，就是在这个大厅里举行了具有历史意义的签字仪式。“上海五国”也由此产生。

　　其实，“上海五国”并不是这个机制的正式称呼，实际上这个机制也没有确定过正式称号。“上海五国”是西方记者为简便起见叫出来的，不过这个称呼抓住了这一机制最明显的外部特点，非常形象地说明了这个机制的起源，因而得到广泛流传并为大家所接受。

　　从展览中心到香格里拉

　　转眼5年过去了。2001年的6月15日，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六国决定在“上海五国”的基础上建立合作组织，这一次地点还是选择在上海。由于这个组织是在上海成立，所以它被命名为上海合作组织。

　　经过5年的快速发展，上海的基础设施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它增加了许多可供举办大型国际活动的场所。上海合作组织成立的签字仪式选择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举行。香格里拉大酒店位于浦东陆家嘴黄浦江畔。浦东是上海快速发展的象征和上海新形象的窗口，主人把这次活动安排在浦东，自然也有这种用意。香格里拉大酒店面对黄浦江，窗下是花团锦簇的滨江大道，右面是高耸入云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和金茂大厦，江对面则是著名的外滩和老式欧式建筑群。同第一次“上海五国”首脑会晤时的上海展览中心大厅相比，香格里拉的签字大厅少了些古色古香，多了些现代气息。从香格里拉向外眺望，景色绚烂多姿，新旧相互辉映，历史与现代交融。上海合作组织在这里举行签字仪式，能够感受到更多的现代气息和快速发展的速度感。为了这次签字仪式，香格里拉大酒店做了精心准备，并特地将洛阳厅和开封厅合二为一，以能容纳众多的宾客。

　　六国元首合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同“上海五国”成立时的情景相比，上海合作组织成立仪式也有一些变化。比如，参加第一次“上海五国”元首会晤的俄罗斯总统是叶利钦，这一次是普京。第一次“上海五国”会晤时有五个国家元首参加，这一次成为六个，增加了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不过，有一点始终未变，那就是“上海五国”会晤时的友好感情和融洽气氛。

　　记得第一次“上海五国”首脑会晤时，在签字结束后举行的招待各国元首和代表团主要成员的盛大宴会上，歌声、笑声不断从主桌传出，五国元首围着圆桌互相祝词干杯，气氛十分和谐。性情开朗的叶利钦总统特别活跃，他一高兴，可能喝得多了点，晚上游览外滩的活动也耽误了参加。

　　在江泽民主席为上海合作组织成立举行的宴会上，主桌变成了长桌，各国元首在长桌后一字排开就坐，面对整个大厅。宴会期间，在乐队的伴奏下，6位国家元首一起合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赢得了满场喝彩。普京总统的年轻翻译演唱了一首岳飞的《满江红》，不仅吐字准确清楚，而且声音浑厚高亢，颇有些专业水准。看到这情景，来自吉尔吉斯斯坦的一位东干族官员也不甘落后，自告奋勇地要上台演唱。东干人是100多年前从中国陕西和甘肃一带移民到中亚的回民，至今还会说中国西北地区的方言。他唱的《敖包相会》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也韵味十足。宴会厅里轻松和愉快的气氛，反映了各国之间已经像好朋友一样。

　　与上海的缘分再次加深

　　“上海五国”在上海的两次峰会使上海同“上海五国”结下了不解之缘。五国首脑在上海的第一次会晤产生了“上海五国”，第二次会晤又形成了上海合作组织。可以说，上海在“上海五国”和上海合作组织的发展史上具有特殊的意义，它有幸成为“上海五国”和上海合作组织的诞生之地。对上海来讲，“上海五国”和上海合作组织也为它增辉添彩。现在，在上海合作组织成立5周年之际，上海合作组织峰会又故地重游，这无疑将再次加深上海与上海合作组织的缘分。

　　(作者为复旦大学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主任)

　　2001年6月15日，上海合作组织首次元首会晤在上海举行。图为与会六国元首出席《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宣言》和《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上海公约》签字仪式。

　　(本版图片、图表均来自上海合作组织元首会议官方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