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要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进新型工业化，加快建设制造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交通强国、网络强国、数字中国。2023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再次强调，要以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立足新发展阶段，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既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是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抓手，也是牢牢掌握我国发展和安全主动权、推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战略举措。
现代化产业体系是以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现代农业为基础、先进制造业为主干、现代服务业为主体，旨在形成高端价值链，塑造国际竞争优势，并能够面向未来发展趋势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新型产业体系。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的大背景下，我们要牢牢把握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本质特征和核心要素，着眼于产业发展的现代性、先进性、体系性和安全性，运用产业生态思维和复杂系统思维，筑牢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四梁八柱”，推动我国产业高质量发展。
第一，筑牢“两大底层体系”。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数字经济蓬勃兴起的历史机遇，构建数字生态体系和产业生态体系，筑牢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基础和生态本底。通过数字技术驱动产业数字化转型和产业组织创新，打造并优化与数字经济时代相适应的数字生态体系和产业生态体系，将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提供“源动力”。数字经济时代，数字技术驱动的数字生态体系和产业生态体系已成为驱动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的新引擎和“新底座”。因此，我国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要以上述两大底层体系为根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第二，优化“三大产业构成”。三次产业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产业主体和有机构成，新时代要重点增强现代农业、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对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支撑作用。第一产业重点发展现代农业，包括生态农业、观光农业、特色农业等，旨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第二产业重点发展现代制造业，包括先进制造业、高端装备制造业、服务型制造等，旨在保障国家产业安全，发挥实体经济尤其是制造业的核心和主体地位。第三产业重点发展现代服务业，包括商业服务、环境服务、健康与社会服务等，旨在提升经济效率和产业竞争力。因此，可针对三次产业的不同特征，按照基础产业、支柱产业、主导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发展序列，有序推进产业转型升级。
第三，做强“四大关键领域”。实体经济、技术创新、人力资源和现代金融是构成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核心要素，建设协同发展的现代化产业体系需要厘清四者之间的逻辑关系，优化互动发展路径，激发高质量发展动能。实体经济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根基，科技创新是推动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现代金融是现代经济的主要血脉，人力资源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第一资源。只有把这些构成要素和重点领域调动好、配置好、协同好，充分发挥各类资本、资产、资金对于产业发展的支撑作用，充分调动各类人才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才能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协同发展。其中，实体经济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中之重，我国需要在加快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同时，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构建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绿色环保等一批新的增长引擎。
第四，完善“七大运转系统”。加快完善产业发展体系、产业技术体系、产业组织体系、产业结构体系、产业效能体系、产业空间体系和产业开放体系，更好支撑我国产业高质量发展。其中，产业发展体系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切入点”，因此要通过推进制造业与服务业深度融合，推动本土产业链价值链向高端攀升，形成以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产业发展体系。产业技术体系有助于加快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因此要促进数字经济与先进制造业深度融合，加快形成产业创新生态，激发现代化产业体系层次跃迁中丰富的涌现性和创新性。产业组织体系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主抓手”，因此要通过大中小企业有序发展，优化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中的经营主体关系，进而在各构成要素之间形成层次序列结构。产业结构体系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经络带”，关系到现代化产业体系和主要生产力的合理分布与组合。产业效能体系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指挥棒”，体现为现代化产业体系演进的速度、节奏、效率和路径规律。产业空间体系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落脚点”，因此要立足不同区域比较优势，推动产业在国内有序转移，优化区域产业链布局，加快形成彰显优势、协调联动的城乡区域发展体系。产业开放体系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晴雨表”，开放的产业体系能够赋予其内外部互动、联合、协调、合作与竞争的生机活力，由此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
需要强调的是，筑牢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四梁八柱”，需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持续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大力推进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四链”融合，以新质生产力赋能支柱产业迭代升级、新兴产业培育壮大、未来产业前瞻布局，打造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优势产业集群，进而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提供重要支撑。
（作者系山东大学黄河国家战略研究院执行院长、经济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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