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些城市频频通过短视频平台“出圈”。南方“小土豆”占领“尔滨”大澡堂的惬意享受，赶赴淄博烧烤的舌尖之约，看一场贵州乡村“村超”的酣畅淋漓，吃一碗天水麻辣烫的浑身舒畅……在一个个城市吸引更多人“眼有山河，步履以往”的背后，很多人也开始研究起如何“抄作业”，企图从中找到“算法”与“爆款”之间的联系。最终他们还是发现，拼创意、拼服务、拼态度，这些才是“网红城市”真正的底层逻辑。

　　观察一个事物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它放在更长远的时间轴上去审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在还没有移动互联网的所谓“算法”之前，很多素人其实靠着“独门秘籍”就能达成追随者众——“天仙妹妹”“奶茶妹妹”都是凭借清新脱俗的照片而引发网友关注，“当年明月”则是靠着一手戏说明史的好笔头在BBS里被大家“催更”……那个时候并没有“凡事皆算法”的噱头，而“流量说”也无从说起，因为短时间还找不到变现的办法。即便如此，素人们依然可以走到聚光灯下，成为网友们的“心头好”。

　　如果说“算法”或“平台”不能让素人爆火，那么一个个创作者又是如何走进大众视野的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回应了公众喜闻乐见的期待。张同学的走红，源于大量的新农人走向了乡村振兴的舞台之上，他们让外界看见了不一样的乡村；李子柒的出圈，很大程度上是“绿水青山”的理念深入人心，大家能在她的视频里看到久违的乡愁；王婆被追捧，有着人们对新型婚恋观的普遍共识，更多年轻人的需求被看见……跳出时代来谈“走红”，都不具备现实意义。“算法”只是连接了内容和用户，而唯有“人”与“势”双向奔赴，才是“被看见”的重要原因。

　　我们在讨论技术、算法、平台、流量的同时，是不是也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一个个“爆款”的人或者城，他们或者它们身上的闪光点，值得我们持续深挖：新晋网红城市甘肃天水除了麻辣烫之外，麦积山、伏羲庙、南郭寺等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底蕴，那亦是“别无分店”的金字招牌……没有这些无法回避的闪光点，仅仅靠着“算法”或者“流量”的强推，也很难进入佳境。所以，相比于“算法”的模糊玄学，我们更加注重内在品质与可持续。

　　“算法”和“平台”当然最重要。“算法”有自己的技术逻辑，但它无法抽丝剥茧般把一个个人给解构成亿万人都喜欢的“偶像”。而一些人在网上之所追捧，还在于这是“个体”和“群体”互相靠近并融洽的结果，它有偶然的成分，但也有“量变到质变”的使然。

　　与其说“流量”、说“算法”，我们更愿意谈“能量”、谈“努力”，而后者又何尝不是众多草根创作者在竖屏时代的“圭臬”——他们从千千万万个“我”之中走出来，这应该可以称之为“逆袭”。过度地强调技术手段的“造神”，只会消解人们对于努力的认同，这是需要厘清的。且看一个个大明星也“屈尊”走进了他们的直播间，如果能靠技术、资本和流量“造神”的话，明星的轻车熟路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现象没有产生，我们才认可网络时代对于普通人的更多可塑性。

　　之前，各地文旅“听劝式”整活的乐事让大家一直津津乐道到现在。为了让更多人熟悉自己的家乡，各地都各出其招，湖北文旅更是连夜“全球摇人”，李现、朱一龙、袁弘、陈数、康辉、撒贝宁、王凯都全部摇来，倾情为家乡湖北代言……“大荆楚的星光如此闪耀！”网友们啧啧称奇声中，不仅没有“算法”什么事，更没有“蹭流量”之说，因为这些名人是花多少钱都请不到一起来的。这种为了让家乡更能“长红”的倾情呐喊，想必能给公众带来“为什么能火”的深刻启示。

　　稿源：荆楚网（湖北日报网）

　　作者：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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