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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中国行·山河弦歌丨飞天曼舞,一眼看尽千年风华

文化中国行·山河弦歌丨飞天曼舞,一眼看尽千年风华
2024年10月12日 18:16 央广网

  敦煌——绚烂荟萃的丝路咽喉

敦煌莫高窟敦煌莫高窟

  武汉游客廖森科说:“莫高窟我在很久之前就听说过它的名字,一直非常向往。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莫高窟,我参观完4个洞窟之后,发现里面的壁画非常精美。”

  河南游客张翯说:“我觉得莫高窟非常有文化底蕴,特别是看到那个大佛非常壮观,非常震撼。我以前就非常想来,今天终于圆梦了。”

  今年的国庆长假期间,甘肃敦煌共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90多万人次,比去年同期增长超过47%。

  “敦者,大也;煌者,盛也。”敦煌,丝路咽喉,文明交汇。从公元4世纪起,这里便开始了1000多年的开窟活动,形成了如今莫高窟735个洞窟、2000多身彩塑、4.5万平方米壁画的宏大规模。丰富的历史遗存,照见中华文明的悠久深厚,也折射多元文明的绚烂荟萃。

甘肃敦煌鸣沙山月牙泉甘肃敦煌鸣沙山月牙泉

  敦煌学——一门“伤心”的学问

  赵声良,敦煌研究院党委书记,四十年前走出大学校门的时候,他就听说:敦煌学,是一门“伤心”的学问。

  赵声良:1984年我从北师大毕业,其实在毕业之前我已经了解到敦煌的一些情况,当时学术界有一种说法:“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

赵声良赵声良

  1900年,敦煌藏经洞出土大量的文物,引起了世界汉学研究者的关注,并形成了一门新的学科——敦煌学。但是国家贫弱,大量的文物被盗走,我国的研究者不得不到国外去研究这些本来属于自己的文物。慢慢地,我们的敦煌研究在很多方面落后于国外。

  赵声良:我们中国难道没人了吗?我们敦煌学为什么搞不起来?我当时作为年轻人,我也去参加敦煌学的研究,把我们中国的敦煌学搞起来。

  赵声良记得,初到敦煌时,那些洞窟带给他的震撼。

  赵声良:那真是太美了,比我想象得还美。所以我每天在洞窟里头看,看那些美好的壁画,我就觉得这一生很值,它就像一个艺术的宫殿。

  敦煌学回归中国

  在敦煌10多年之后,此前所学已经不够赵声良工作之用,于是他选择出国深造。

  赵声良:敦煌是一个非常宏大的百科全书,如果不看世界,我们无法读懂敦煌,当我们到欧洲去看,古希腊罗马是怎么样的,中亚是怎么样的,印度是怎么样?最后我们回到敦煌一看我们就明白了,原来敦煌是融会中西的,这样才真正懂敦煌,文明必须交流、必须互鉴。

赵声良在国外考察赵声良在国外考察

  1984年,敦煌文物研究所扩建为敦煌研究院,下设石窟保护、考古、美术、文献四个研究所和资料中心、编辑部等业务部门,工作人员也增加了不少。中国学者奋起直追,敦煌学,终于回归中国。

  赵声良:90年代是一个大发展的时代,最大的标志就是我们把国内国外收藏的这些资料全部都陆陆续续公布了。这样越来越多的学者他就有这些资料可以做了。外国的学者他也要来看我们中国出版的敦煌学的资料,我们在世界上来说,毫无疑问走在前头了。

  从“泥瓦匠”到“发明家”

  1987年1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将敦煌莫高窟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文化遗产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存在,除了建筑的本体外,还与周边的自然环境紧密关联,牵扯到人文与生态等多个方面的问题。当时国内对如何保护和管理文化遗产还缺乏研究,怎么让这些文物古迹更加完整地保存下去?时任敦煌研究院副院长的樊锦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樊锦诗:我总的理解,是科学保护的时代,首先是分析实验,壁画是什么材料,颜料是什么材料,它为什么会有这个病,还有它这个病形成的一个过程。

樊锦诗(左三)樊锦诗(左三)

  理念是先进的,但是过程是煎熬的。最初的保护工作,没经验、没技术,赵声良说,当时的他们,就像“泥瓦匠”。

  赵声良:最初我们都是手工作业,我们像泥瓦匠,做一点支撑,让顶上的崖面不要垮下来,有的彩塑快要倒了,我们给它支撑住,让它不要倒下来。

  后来,“泥瓦匠”们成了“发明家”。

  赵声良:我们的科技的水平不断地提高,而且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发明创造,包括光学的分析,包括我们地震的监测。

莫高窟早期的修复工作莫高窟早期的修复工作

  再后来,莫高窟从被动的修复性保护,转变为科学的预防性保护。

  敦煌研究院石窟监测中心副主任张正模:我们以329窟为例,随着游客的进入,会造成整个二氧化碳的浓度上升以及温度和湿度的一个波动。所以我们通过温湿度的阈值和二氧化碳阈值进行一个有机的控制。实际上二氧化碳的阈值当到1500ppm的时候,我们整个洞窟就会预警。

  监测到的预警信息会实时同步到莫高窟游客中心,游客参观线路会迅速得到调整,使洞窟始终处于安全的状态。赵声良说,保护的思路还在打开,保护的范围还在拓展。

  赵声良:这个思路不断打开,我们就不能局限在这一块壁画了,那么洞窟全体的怎么样?洞窟外怎么样?往外是沙漠,沙子顺着墙壁流下来,对壁画影响太糟糕了,所以我们采取了治沙,经过了20多年治沙,我们已经挡住了85%以上的沙。

  保护是为了更好地开放

  文物,是历史的见证,是文明的载体。科学地保护,扫清了掩埋洞窟的尘沙,擦亮了彩塑壁画,也敞开了面向群众的窟门。

  赵声良:我们的文物保护就是要让人看的,让大家看得更好。我们要在保护好的前提下开放,分批次有序参观。我们通过数字化让游客看得更多,看得更好,我们不能停留在传统的壁画,我们古人做了很伟大的东西,我们不能躺在古人的功劳簿上,我们要创新。

莫高窟数字化采集现场莫高窟数字化采集现场

  2016年,“数字敦煌”资源库上线。目前,莫高窟已经完成295个洞窟的数字化采集。

  敦煌研究院文物数字化研究所所长俞天秀:“数字敦煌”资源库,访问用户遍布全球78个国家,累计访问量超过2300万余次。我们还推出“数字藏经洞”这样“全真”的数字场景体验,而且在中文版的基础上,还上线了英文版、法文版,“寻境敦煌”更是综合应用三维建模技术、游戏引擎、VR虚拟现实场景等前沿技术。通过深入挖掘敦煌文化遗产中蕴含的中华民族精神,传承弘扬,提升文化影响力,坚定文化自信。

莫高窟数字化采集现场莫高窟数字化采集现场

  如今,赵声良可以很自信地说,敦煌石窟可以再保存1000年。

  赵声良:敦煌石窟已经存在了1000年,我们的保护随着科技水平不断地提高,再保存1000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1944年,莫高窟荒废近400年。崖壁顶部倾泻而下的流沙里,掩埋着上百个洞窟。

  80年后,莫高窟挺立在沙山崖壁之上,再没有掩埋的洞窟、再没有跌落的壁画。

  赵声良:常书鸿先生当年到敦煌来,他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中国的艺术家都要到敦煌来学习,你学过之后创造出来的艺术就是有了根的,根在哪里?根就是我们中华文化的传统。

  监制丨高岩

  策划丨刘钦

  编审丨肖源 李行健

  记者|王妍 王东宇

  编辑|王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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