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网甘肃10月16日电(记者 张晰)在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永靖县的积石山中,炳灵寺石窟宛如一颗隐匿于岁月长河中的明珠,散发着璀璨而独特的光芒。滔滔黄河蜿蜒流淌,丹霞石林壁立千仞,动静之间,一尊尊佛像与壁画缓缓露出真容,向世人展示着这座艺术宝库的独特魅力。
千年岁月沉淀 文化交融的艺术明珠
炳灵寺石窟的历史源远流长,被认为是研究中国石窟的“百科全书”,它雄踞于丝绸之路的关键枢纽,见证了中西文化的深度交融与碰撞。根据有关文献和第169窟内墨书题记,炳灵寺石窟最早创建于十六国时期的西秦。西秦时期佛教初兴,石窟的开凿为宗教文化传播搭建了神圣殿堂。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宋、西夏、元、明、清各代都有营造和重修,随着中原文化的不断渗透,炳灵寺石窟融合了多元风格,从佛像造型到壁画艺术,既蕴含着佛教文化的神秘庄严,又彰显出中原文化的典雅细腻。
石窟现存窟龛212个,保存有西秦至元、明时代的造像815尊,壁画面积约1000平方米,大型摩崖石刻4方、石碑1方、墨书及石刻造像题记6方。洞窟主要集中在下寺,共有编号窟龛184个,分布在南北长350米、高60余米的崖面上。代表性洞窟为第169窟,内有西秦建弘元年(420年)墨书题记,这是目前国内石窟发现最早的纪年题记。该题记为炳灵寺石窟的考古研究提供了可靠的纪年资料,也为中国早期石窟的断代提供了一个标尺。此外,附近的佛爷台、野鸡沟、洞沟(8个窟)、上寺(13个窟)、大崖根、禅堂等处还有一些零星窟龛、壁画和造像。
1961年,炳灵寺石窟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6月,在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炳灵寺石窟作为“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中的一处遗产点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筑牢保护屏障 让石窟文化熠熠生辉
在时光长河中,炳灵寺石窟饱受自然侵蚀与岁月磨砺,石窟的保护工作重要且迫切。甘肃炳灵寺文物保护研究所所长贺延军,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从1955年成立炳灵寺石窟保护所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炳灵寺石窟的保护工作主要是“守”,防止石窟文物遭到破坏和盗取。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到2000年前后,随着国家和地方政府的关注和重视,炳灵寺在人员及研究经费上,都有所增加,保护工作从单一的“守”开始向保护和研究转变。近几年,借助敦煌研究院文物保护平台,既有人才又有技术,对于炳灵寺石窟本体保护工作也全面铺开。现在,对于石窟的保护理念也有了新的转变,首先是由“抢救性保护”向“抢救性保护和预防性保护”并重转变;其次,由“文物本体保护”向“遗产环境保护与文物本体保护”并重转变。
贺延军介绍说,近年来炳灵寺石窟在筑牢保护屏障方面下了功夫,专业团队秉持科学严谨的态度,运用前沿技术与优质材料,对石窟进行全方位精心修护。岩体加固工程如坚固堡垒,抵御风雨侵蚀;防护排沙综合治理,有效预防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另外,研究人员对于塑像及壁画进行全面的调查研究,拟定相对应的保护方案,进行科学修缮。“目前,炳灵寺石窟借助敦煌研究院保护平台,在文物本体保护方面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和提升,并逐步向科技保护转变。”
做坚定守望者 用行动诠释责任担当
炳灵寺石窟如今能以最佳状态呈现在世人面前,还离不开一代又一代的“守窟人”。今年53岁的文博员刘亨发在炳灵寺文物保护研究所已经工作了25个年头,作为一名“守窟人”,他几十年如一日只为做好这一件事。同样在炳灵寺文物保护研究所工作了20多个年头的副研究馆员王玲秀,谈起老一辈“守窟人”时眼眶湿润,她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这里没有船,只有羊皮筏子,交通很不便利,炳灵寺文物保护研究所老建立初期,老一辈的研究员们条件非常艰苦,在石窟还没有对外开放的时候,整个区域就一两位守窟人,因为长时间不与人接触,时间久了,感觉自己都要丧失语言功能了。”谈起现在“守窟人”们的情况,王玲秀表示有非常大的改善,一是景区对外开放后,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另外现在除了坐船可到石窟,公路设施也完善了,可以开车来。“现在周一到周五我们都在石窟工作和生活,周末会轮休回家跟家人团聚,现在比起老一辈的‘守窟人’,我们改善非常多了。”
“守窟人”是沉默的守护者,每日与古老的石窟造像和壁画相伴。他们怀着对历史文化的敬畏之心,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默默坚守。无论是晨曦微露还是夕阳西下,他们的身影总是穿梭在石窟之间,仔细检查每一处细节,确保石窟的安全。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责任与担当,成为了炳灵寺石窟最坚实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