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戒毒 我要活着(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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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26日09:15 金羊网-新快报 | ||||||||||||
“6·26”国际禁毒日,今年的主题是:“远离毒品,关爱未来”。 贾玉川 摄影/撰文 阿丽的昨天与今天 记者很难将眼前这位娇小、妩媚的少女与从前那个白粉妹阿丽联系在一起…… 堕落始于父母离异 阿丽今年22岁,老家在辽宁丹东。阿丽曾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在学校时,她的各门功课成绩都很优秀,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可是,她正要升入高中时,父母离异了,并都离她而去。怀着对父母的仇恨和报复心理,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16岁那年,阿丽初中刚毕业就离家出走,和街头几个坏孩子混在一起,后来就被人骗到南方“挣钱”。她第一次吸毒,是发廊里的人强行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针。她当时不懂,只是感觉非常难受,睡了三天后又被他们注射过几次,从此她就再也离不开毒品了。老板就这样控制她和另外几个女孩子。 全身满布针孔 阿丽每晚化妆后出街,上歌舞厅坐台,靠客人小费来应付生活的开销和毒资。她每天至少要吸一“颗”(估计是一克),而一“颗”就需300元。她一天要注射3次。如果没接到客,没钱买白粉,就只好注射“安定”或“三错伦”。她的全身几乎被针头扎遍了。记者数了一下她的左臂,上面就有30多个针孔。身体上有这么多溃烂的伤口,晚上怎么接客呢?她说她人长得漂亮,化妆时再用一些“花贴”将伤口贴上,加上包房灯光又暗,所以她的“上座率”还是蛮高的。 夜幕来临,阿丽化完妆,就要拖着她那副烂胳膊烂腿出去找活,凌晨回家睡觉、吸毒,然后又起床化妆,又出街,几乎天天如此。记者曾追踪过她一天24小时的生活状况,发现她一天几乎不吃东西,但她每天要吸毒3次,抽掉两包香烟。每当她脱光衣服注射毒品时,记者都要受到一次震撼———她真的太瘦弱了,手上、脚上、胳膊、腿上都有多处腐烂的伤口。她说对伤口没什么感觉,感觉最疼的部位是臀部,尤其是鼓起个大包的右侧。每当穿牛仔裤时,都好像里面塞了个皮球,很不舒服,也不好看。 恢复女儿身,吸毒女逃出生天 阿丽说,那一天她“人不人、鬼不鬼”、晕晕乎乎被人送进深圳宝安区戒毒所。接下来的三天最痛苦,那种难受的滋味难于言表。她告诉记者,当毒瘾发作而又得不到满足时,那身体就像有小虫、蚂蚁在乱啃乱咬,全身的关节像有人用一根根钢针不停地扎,疼痛不堪。“实在忍受不了,人就拼命往墙上撞。这时医生只有给你打止瘾针止瘾。”有半个月的时间,阿丽都靠输液来维持生命。 所里的生活分为治疗和康复两个阶段,在经过痛苦的治疗阶段后,她现在的生活变得非常有规律。“每天早上起床后要集体出操,早餐后医生派药。我现在每顿饭都要吃两大碗,胖了10斤,觉得自己完全是个正常人。”当记者询问她是否还有吸毒的欲望时,她说:“感觉上已经没有毒瘾了。”她撂起衣袖,告诉记者,经过吃药、打针以及康复性治疗,原先身上由于针管注射而留下的溃烂处也正在痊愈。坐在一旁的医生对记者说,因为阿丽吸毒时间长,身体的免疫力和恢复功能都比正常人差,正常人一周能治愈的伤口,她可能要一个月。 自吸毒后五六年一直不来月经的阿丽如今重新恢复“女儿身”———来了月经,对记者说起这些时,她羞涩中带着喜悦。尽管如此,作为女人的阿丽却没有嫁人的欲望,过去的生活在她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她说,男人没几个好的。记者了解到,在进戒毒所之前,阿丽有一个40多岁的“老公”,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因为我的腿被针管打烂了,无法动弹,他有一个月天天背我上下楼,带我去医院打针,所以我想报答他,就和他一起过了。他也是东北人,没有事做,靠我出去找吃的。”阿丽说,现在也不欠他什么了,出去后不想再跟他生活。 经过近两个月的戒毒,阿丽的生活恢复了正常。阿丽说,她绝不会辜负好心人对她的帮助,她要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反正我什么苦都吃过,不论是做服务员还是做文员我都要好好地努力,好不容易走出火坑,我一定不能再走回头路!” 2002年,我国内地累计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已达到100万人,比上年上升了11%;涉毒县(市、区)已经发展到2148个,比2001年增加了97个,国内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总数继续增加,并仍以青少年为主,占总数的74%。毒品泛滥严重破坏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吸毒者体质衰弱,丧失了劳动能力,近年来全国吸食毒品过量导致死亡累计达2.5万余人。吸毒还是我国艾滋病传播的主要渠道,2002年全国报告的4万多名艾滋病毒感染者中吸毒人员约占三分之二。 图:戒毒所大门徐徐打开,阿丽手拿自愿戒毒入所登记材料,一瘸一拐地挪进大门。 (晓航/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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