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途中-北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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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7日00:53 纪录片《常德细菌战》摄制组 | ||||
7月11日上午,抵达北京。 这是我们此行的第三站,一路跌宕已经使我们筋疲力尽。八大包行李象山一样压在我们身上,轻松上阵成为自我解嘲的一句笑话。每天上下火车转换公交车,艰难得象打了一场狙击战。 然而北京从一开始就对我们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 军事医学科学院的警卫对我们敬一个礼,我们就得扛着重逾百斤的箱子绕数百米的大圈子步行到侧门,庞大的行李群再次引来了门警,重重盘查,才勉强入内。在院内,我们住进了最为简陋的招待所,两晚辗转难眠,都还得暗自庆幸在找到了落脚处,不用每天把设备扛进去接受审查。所幸郭成周教授亲切随和,自始至终陪同我们打点住宿,不厌其烦地回答我们的各种问题,使我们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有所回报,是值得吃苦的,士气也便高扬起来。 初见郭教授,白发齐整,步履矫健,精神矍铄,言辞清楚而富有理性,很难相信他以87岁高龄跑遍了大半个中国,搜证求据,著有《侵华日军细菌战记录》和《日军细菌部队罪行录》两书,揭露出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掀起了中外千层波浪。 在长达三天与郭老面对面的交流之中,我们获得了大量重要信息。 粮食转运站----常德被袭之因 日军为什么选取常德作为细菌攻击的目标?郭老提出了新的见解,他从叶天星处得知,当年常德有米仓之称,是抗日战争的大后方,负责维持前线军粮,对常德实施细菌战无疑上一箭双雕,一方面切断了抗日军队的军粮供应,造成军队内部恐慌,另一方面,都利于细菌传播。老鼠赖偷粮为生,粮食运到哪里,老鼠就跟到哪里,。把鼠疫传播到哪里,因此,以常德为中心的鼠疫疫源区就一圈圈地辐射开。 人体解剖----“人世间最痛苦的死亡” 郭老在谈到日军活体解剖之罪行时,神情尤为愤慨。日军活人实验可以分为三种:一,研究使用细菌武器的方法和验证其杀伤性能的人体实验。二,研究各种杀人方法的实验。三,对医学难题进行活人实验。被杀害的都是各地被捕的抗日爱国者和地下工作者,都是顽强不屈的中华优秀儿女。一旦被“特别移送”到这里,他们就失去了名字,被编成“原木”,当作实验品,任人屠宰,直到死去。他们既无法杀敌于疆场,死后还让敌人在他们身躯上取得杀人经验,用以更快更直接地杀别人,而这些人是自己的同胞甚至包括兄弟、姐妹,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摧残?! 27万----“令我一生愧疚的数字” 中国到底有多少人死于细菌战?一直是众口纷纭。郭教授在广泛深入调查之后,提出了27万这个数目,得到国际上的普遍认同。谈起27万这个数字,郭老思绪万千,他遗憾于提出27万这个数字太少了,对不起屈死的鬼魂。这27万人中并没有包括感染后向外传播的死亡人数和军人,还有农业细菌战造成的各地大饥荒死亡的人数等等。这些数字都是无法估计的,是27万的若干倍。如果所有这些都统计起来,那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可是我们国人自己却无动于衷,甚至对该数目表示怀疑。也曾有领导致电责问郭老,认为27万是不可思议的数字。郭老说道,这个数字连日本人都同意了,你作为一个中国人还不同意? 郭教授表示,对这个问题他还将穷追不放。27万,这个数字令他一生愧疚。 林飞卿仍然活着? 在郭老处,我们还得到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林飞卿仍然活着。林飞卿教授也是当年重要的防疫见证人之一。1941年11月24日,她认定陈文贵报告关于常德鼠疫源自日军细菌战的结论。她的签名至今仍然留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林飞卿曾担任上海医学院细菌学主任。现在何处,郭老并不知道确切消息。 声明:文章为纪录片《常德细菌战》摄制组专供新浪网特稿,如需要转载,请与新浪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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