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黑社会头目宋留根受访 称判其死刑是胡闹

河南黑社会团伙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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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提示

　　昨日上午9时整，“咚！”一声法槌响起。

　　“许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现在开庭，提宋留根等62名被告人到庭！”随着审判长朱建英一声令下，河南建国以来最大涉黑犯罪组织——宋留根团伙案公开宣判。

　　随着审判长宣读完121页审判书，涉案62名被告人(如果加上此后并案宣判的5人，实则为67人)中，9人一审被判死刑。

　　十年黑帮，一朝被端。那些创河南司法史之最的数字，在宣告宋氏团伙彻底毁灭的同时，也昭示着一方社会的安宁与祥和。

　　现场气氛十分紧张

　　昨日清晨7时40分，记者来到许昌中院门口，数十名省内外媒体的记者也陆续到达现场。

　　法院门前的马路两侧站满了着装整齐的民警。警戒线内，几条警犬伏在头戴钢盔的特勤警员的脚下，审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两名手持警棍的法警站在审判庭前的台阶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气氛远比11月中旬开庭审理紧张。

　　据许昌市公安局一位工作人员介绍，1月20日晚上，他们已经抽调长葛市等县市警力集结完毕。早上7时30分，民警准时到达指定位置，管制交通，“今天跟开庭时不一样，全市都戒备了！”知情人士透露，除了押解人员，法院内还有近200名法警维护秩序，保证宣判顺利进行。

　　7时55分。门口渐渐聚集了30多人。两辆豪华大巴在4辆警车护送下进入法院，十几名被告人戴着黑头套，穿着黄马褂，依次被押解下车。

　　8时04分。又有5辆豪华大巴再次驶入。全部被告人到位。每次警车和大巴驶进法院院内后，法院的电动门就会立刻关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和前来旁听的人也越来越多。与审判时不同的是法庭大门上没有安装扩音器。

　　8时10分。各路媒体记者允许进入法庭，旁听宣判过程。可能出于安全考虑，被告人家属除非带有旁听证，不然就被拒入内。此时，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二百人。

　　进场时搜寻熟人

　　“许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现在开庭，提宋留根等62名被告人到庭！”随着审判长朱建英一声令下，河南建国以来最大涉黑犯罪组织——宋留根团伙案公开宣判。

　　61名(王鉴因病未到庭)被告人在124名法警看押下进入法庭。这些被告人几乎是重复了同样的动作，把头左转向旁听席，用目光专注地在人群中仔细搜索。有人看到熟悉的面孔后，就立即点头示意，但大多人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失望。走在后面的一被告人看到站在旁听席前排的一女子在向自己招手，他苦涩地一笑，挥了挥手。

　　判决书121页

　　“三排，前面！”“四排、五排，朝前走！”在法警指挥下，61人分站成7排。

　　9时05分，全体起立，审判长开始宣读起诉书。整整121页，是迄今为止许昌市中院下达的字数和页数最多的判决书。

　　9时39分，审判长就各被告人涉案内容、法院查明和最后认定择要宣读结束。

　　5分钟后，审判长宣布闭庭，震惊中原的宋留根团伙案一审判决结束。

　　9时55分，宋留根案61名被告人全部押下。突然，审判长宣布再次开庭宣判，原来被告人刘强等5名犯罪嫌疑人也属于宋案，但这5人因“落网”较晚，被抓时，宋案62人已被公诉。故对这5人，法院单独开庭，并案宣判。

　　指控基本得到确认

　　法院审理后认为，1993年以来，以宋留根、马献洲、郝洪山为首的黑社会性质团伙，纠集张广明、刘慈恩、毛海军、刘文贤、王庆国等两劳释放及社会闲散人员，为非作歹，殴打商户，欺行霸市，民愤极大。

　　该组织结构严密，人员众多(一共25名)，有明确的组织、领导者和固定成员，有一定组织纪律和分工，依托开办的托运

　　部，以暴力威胁等手段垄断郑州市友爱路布匹批发市场，郑州市纺织大世界，郑州市二环道水果批发市场等，

　　还拥有枪支弹药，进行故意杀人、故意伤害等违法活动。

　　对于检察机关指控的涉案被告人的7起命案，法院基本上都予以确认。

　　俩公司都“黑”

　　法院认为，郝洪山注册成立郑州市创业货运有限公司后，王鉴明知该公司系宋留根、马献洲、郝洪山黑社会性质

　　组织控制下的公司，积极参与合伙经营，并大肆偷逃税款、非法运输香烟，用公司经营所得为黑社会性质组织

　　骨干成员发“工资”、为拉拢腐蚀政法干警提供经济支持、为马献洲“跑事”所花经费予以分担，对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巩固壮大起到了一定作用。

　　而创业公司自1998年9月开始经营到2002年12月，累计偷税4765107.56元，2001年2月(2001年以前票据已毁)至2002年12月通过非法运输香烟获取运费180余万元；恒业公司自2002年7月成立至案发，累计偷税590512.39元；2003年1月至5月通过非法运输香烟获取运费40余万元。

　　有人重判有人轻判

　　法院认定，被告人陶杰、易洪波、崔成杰案发后能够自动投案，如实供述罪行，系自首，可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穆忠、李永才揭发他人犯罪，经查证属实，有立功表现，可从轻处罚。

　　被告人宋留根、刘慈恩、金勋、兰连森、张拥军刑满释放后5年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系累犯，应当从重处罚。

　　出庭时有人安慰亲人

　　宣判结束后，被告人在逐一摁指印、签收判决书后，相继被法警押解出庭。此时，他们大多没有表情，低着头木然离开，但也有人的表现不同。一体形偏胖的男被告走至入口处时，看到熟识的一男一女，将头伸向右方，提高声音安慰道：“没事，就这几年！”

　　据有关民警透露，目前，郑州宋留根涉黑团伙案的宋留根等62名犯罪嫌疑人仍分别羁押在许昌市看守所、鄢陵县看守所等四个看守所。许昌市一知情民警告诉记者，自去年11月18日开庭审理此案至等待判决的两个多月内，这些昔日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在拘所内，“都比较老实、听话，平时也服从管理”。

　　昨日中午12时许，记者从许昌市看守所了解到，与宣判前相比，羁押在这里的犯罪分子回到拘所后，情绪显得比较低落，大都没有表情，也不多说话。对中午看守民警送来的午餐，他们的反应也不热情。一看守民警说，针对这些人表现出的低落情绪，他们将采取有效措施，做好思想工作，帮助他们积极面对现实。

　　法院判决：

　　郑州恒业运输有限公司：偷税罪，非法经营罪，罚金200万。

　　宋留根：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寻衅滋事罪，非法拘禁罪，非法买卖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冯晓怡经济损失人民币5万元。自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给付。

　　马献洲：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绑架罪，寻衅滋事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罚金10万。自判决执行之日起三十日内缴纳。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杜承祖、王顺娣经济损失人民币15万元。同上(30日内给付)。

　　郝洪山：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非法买卖枪支罪，偷税罪；决定执行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罚金800万。同上。

　　张广明：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寻衅滋事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刘慈恩：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庆国：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绑架罪，寻衅滋事罪，敲诈勒索罪，非法拘禁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决定执行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罚金2万。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郑花、刘润青、徐秀兰经济损失人民币6万元。同上。

　　毛海军：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非法买卖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罪，盗窃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罚金3000元。

　　刘文贤：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聚众斗殴罪，非法买卖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刘强，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陈华：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明军：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鉴：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偷税罪、非法经营罪，判处有期徒刑9年，罚金1350万元。

　　李永才：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偷税罪、非法经营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罚金800万元。

　　张明霞、张仪、刘郑兰、丁丽娟：窝藏罪，有期徒刑3年

　　相关链接：死刑复核制度

　　死刑复核制度，是指审查核准死刑案件所遵循的程序和方式方法的规则。

　　《人民法院组织法》和《刑事诉讼法》规定，死刑案件除由最高人民法院判决的以外，应当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杀人、强奸、抢劫、爆炸以及其他严重危害公共安全和社会治安判处死刑的案件的核准权，最高人民法院在必要的时候，得授权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高级人民法院行使。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2年执行的案件由高级人民法院核准。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死刑的案件，经中级人民法院判决后，须先经高级人民法院复核同意，再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如果高级人民法院不同意判处死刑的，可以提审或者发回重新审判。

　　本报记者对话“公检法”

　　审判长：工作量太大

　　9时40分左右，审判长朱建英宣读完判决书，对身旁的工作人员说：“工作量太大了！”记者本想采访朱建英，被其委婉拒绝，称法院有纪律，不能随便接受采访。

　　前天下午，本报记者曾与朱建英有过短暂接触。他说自从开庭以后，他们基本上就没有好好休息过，隔两天就来一趟郑州，就相关问题详细审查。

　　由于本案极高的关注度，朱建英不肯透露其他内容，但从法院判决书认定的事实和检察院起诉书公诉内容的对比，尤其是对“涉黑”和7起命案的认定，我们不难看出，侦查机关、公诉机关的“证据链”还是相当确凿和扎实的。

　　在记者即将离开时，书记员匆匆过来向朱建英汇报，称被告人穆忠不肯签收判决书。朱建英说，如果拒不签收，在备注栏写明原因即可。

　　公诉人：判决结果比较客观

　　宣判结束后，记者问公诉人对判决结果有何意见，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诉人只是摇头，说“无可奉告”。另一位公诉人说：“领导有规定，不准接受采访”。

　　随后，记者在一公诉人的稿纸上看到，上面记录了十多个被告人的名字，其中宋留根、马献洲、郝洪山等七八个被告人的名字上都画着“x”。

　　记者后又联系上本案的另一位公诉人。他透露，本案一案套一案，各被告人之间证言相互印证，“证据链”相当扎实，审理过程也比较公正。因此，判决结果还是比较客观的。

　　同时，他还说，根据我国法律，即使被告人签收判决书时注明“不上诉”，但只要没有过10天上诉期，被告人完全可以提起上诉，这是他们的合法权利。

　　打黑民警：继续追捕“漏网之鱼”

　　昨日下午，记者拨通了郑州市公安局“1.13”专案组打黑民警的电话，请他们谈谈对案件判决的看法。

　　专案组组长薛丙志介绍，从“1.13”专案组成立到案件移送至检察机关，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全体打黑干警都在拼命工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宋留根等人为非作歹十几年，人怨民愤，这次判决总算给广大市民和商户一个交待。案件证据等方面调查清楚，法院大都予以认定，全体民警都感到对得起人民重托，对得起头上庄严的国徽。

　　据另一名打黑民警透露，有些案子发生在10年以前，取证极为不易。比如，一对浙江夫妻在纺织大世界做生意时，被宋留根手下差点砍掉两只手，夫妻回老家后再也不来郑州。专案组接连去了三趟浙江，才成功取证，“因为人们有一种畏惧心理，害怕报复。”

　　薛丙志介绍说，该案还有27名犯罪嫌疑人在逃，包括宋留根的二哥宋建军，专案组将加大追逃力度，争取早日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本报记者对话“宋马郝”

　　宋留根：判我死刑是“胡闹”

　　宣判现场，宋留根显得比较平静，自始至终几乎都紧闭双眼，似乎在一字一句地倾听。直到审判长宣判完毕，他才微微睁开眼，叹一口气，连摇三次头。

　　当记者问他对本案判决结果的看法时，宋留根大声说：“判决不公！大部分都不是事实，我运个假冒商品，都能判死刑？ 简直胡闹！”记者问：“那你会不会提起上诉？”宋留根略微顿了一下，叹口气说，“再考虑考虑”。

　　据知情人士透露，在签收判决书时，宋留根表示要“上诉”。

　　马献洲：不再承认自己打死他人

　　昨日，马献洲一直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而在去年该案开庭审理中，马献洲曾痛快地承认自己因不堪辱骂而打死他人。

　　对判决结果，马献洲的反应比较强烈：“那全是编的！都不是那回事！”对于是否会上诉，被法警即将押下的马献洲说了同宋留根一样的话：“正在考虑”。

　　据记者了解，签收判决书时，马献洲明确表示“上诉”。

　　郝洪山：木然面对判决结果

　　10时45分，在审判庭右侧的6号羁押室里，记者和本案第三被告郝洪山进行了简短对话，他也是前5名被告中唯一被判死缓的。

　　记者：“你上诉不上诉？”

　　郝：“我正在考虑。”

　　记者：“对判决，你有啥看法？”

　　沉默。

　　记者：“我是说判决结果，你——”

　　郝洪山抬起头，看了两眼记者，摇摇头说：“我不想再说。”表情有些木然。

　　而据了解，郝洪山在签收判决书时，同样提出上诉。

　　对话三主犯辩护律师

　　宋留根辩护律师：宋留根不可能是“黑老大”

　　李肖霖(北京律师协会刑事辩护委员会秘书长，北京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宣东(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二人均为宋留根辩护律师)：我们对本案判决结果不满意。10年之间，宋留根仅仅在郑州呆了三年，他怎么就成了一个庞大的黑社会团伙的老大？有些荒唐。法院不能把一些街坊邻里之间的打斗和以前的陈案都当成是黑社会作恶吧？还有“刑讯逼供”问题，已经涉及到一些被告人的家属，因此，一审法院的判决值得商榷。

　　马献洲辩护律师：马献洲不该被判死刑

　　焦占营(河南财经学院法学系主任，河南通际律师事务所律师，马献洲辩护律师)：总体来说，对判决结果，我还是有些不同意见。关于马献洲“打死杜三”一事，从法院判决书最后认定的事实来看，被害人确实存在过错，根据我国法律，应当适当减轻马献洲的刑事责任，一般不应适用死刑。不过，一审已经结束，马献洲明确提出上诉，受其家属委托，作为一审辩护人，我会为他准备一份上诉状。

　　郝洪山辩护律师：支持被告人上诉

　　陆咏歌(金博大律师事务所主任，河南省律师协会刑事专业委员会主任、副会长，郝洪山辩护律师)：客观地说，一审法院的判决并没有完全采纳被告人和辩护人的意见，审判结果也没有完全说服当事人，况且“上诉不加刑”，所以被告人有权上诉。作为辩护律师，我会依法予以支持。在法庭上，控辩双方肯定有存在冲突的地方。本案现在只是一审判决，由于涉及死刑，不管被告人是否上诉，省高院都会全案审查，进行二审。

　　对话双方家属及商户

　　被告家属：

　　当人们陆续进入审判庭后，部分当事人(被告人)的家属没有进去，翘首望着审判庭。一名40岁左右，身穿红色上衣的女子焦急地在大门外走来走去，记者上前询问时，她不肯透露身份。当载着被告人的车驶过时，她大声喊着一个被告人的名字，一手擦眼泪，一手冲车上挥动。

　　闭庭时，一些被告人家属冲到旁听席前排，趁机跟要回到羁押室的被告人说两句话，“别担心，家里没事！”“过几天你老婆给你送衣服！”

　　11时左右，宣判已经结束，各被告人因需要签收判决书，尚未被押走。大门口300多人仍不肯散去。其中一名被告家属模样的青年女子，踮着脚朝法院里面看，差点与值勤民警吵起来。

　　受害人家属：觉得赔偿金太少

　　在审判厅内，记者见到了被害人杜三的父母。他们告诉记者，去年11月份开庭审理时，他们在许昌待了15天，每次庭审都到场了。在马献洲“打死杜三”一案中，马被定性为故意伤害罪，杜三父母不能接受，他们认为儿子明明是被人故意杀害的，法院定性错误。而另一被害人刘建朝的代理律师也表示，他的当事人“头上被砍两刀，腹部被砍两刀，不应该将凶手定性为故意伤害罪。”

　　同时，部分被害人家属觉得赔偿金太少，杜三父母就表示他们应得到抚养费、赡养费等总共将近25万元的赔偿。

　　“其实不论赔偿多少，都不弥补给被害人造成的物质和精神上的损害。冯双亭的父母年老多病，经济很困难，对他们的赔偿应该在20万左右，而不能只有10万物质损害赔偿。”冯双亭家属的代理人石磊(河南昭法律事务所)律师对记者说。

　　市场商户：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宋留根

　　昨天下午在郑州市，记者来到宋留根当年为害较多的纺织大世界、鞋城和二环道果品市场，这里的商户大多都已经知道了判决结果。他们希望这个判决能够震慑“涉黑”团伙，不希望有第二个“宋留根”出现。

　　纺织大世界的商户周先生说，做生意的，最渴望有个安定的环境，“黑社会”横行，不仅做生意害怕，客人也不敢来。宋留根一案，希望能使一些想做不法勾当的人醒悟。

　　二环道果品市场的商户感受和其他市场的商户差不多。前一段，这个市场出现了群殴事件，这里的商户现在还有些担心。宋留根案宣判了 这么多人死刑，希望能给眼下这些仍在危害社会的人以警示。 今报记者 张少春 沈春梅 夏友胜/文 邱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