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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掌权 小学开设日语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7日06:50 新京报
日伪掌权小学开设日语课

  付跃波童年居住的下洼子已经变成了现代化商务区,其父经营的膏药铺原址就在他身后的路灯处。本报记者郭延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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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掌权小学开设日语课

日本士兵教中国小学生学习日语


日伪掌权小学开设日语课

日军刻意安排军官向沿途儿童散发糖果,作出“亲善”之态


  日伪奴化教育

  北平沦陷后,日伪当局设立国省立学校保管委员会;改变教授科目;普及日语。废除公民课,改设修身课,以孝经、四书五经等封建文化取代受美国社会教育影响的公民教育;设日语为必修课,改英语为选修课,规定小学3、4年级每周须上2个小时的日语课,小学5、6年级每周3个小时、中学每周3个小时、师范每周4个小时、专门学校及大学每周4个小时以
上。

  除此之外,日伪机构还设立了多种日语学校,或面向成人推广日语,或是面向中小学生的补习班。根据兴亚院文化部1939年6月的调查,北平当时有日语学校57所。

  讲述人

  付跃波

  男,80岁,家住中关村科星社区。离休干部,原在中国地震局地球物理研究所工作。1937年,12岁的付跃波见证了日军进驻海淀全过程。随即,上小学的他被要求学习日语。

  自孩子去国外生活后,付跃波和老伴王兰君俩人晚饭后常常到楼下散步。每每走到海 龙大厦的时候,付跃波想起电视连续剧《大宅门》里,香秀第一次见白家老太太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们家住在下洼子”。

  下洼子,这三个字让80岁的付跃波回到了童年。68年前,卢沟桥事变那一年,12岁的付跃波就在下洼子目睹了日军进入海淀的全过程,并被要求学日语。

  飞机来了,不用上学了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下洼子是一条2米宽的胡同,沿街是零星的小店铺。付跃波的父亲在胡同的中间经营着一家小膏药铺,每天卖一两贴膏药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战争打响前,付跃波在海淀观音阁(现在的中关村家乐福西南)私塾上了两年学。

  “每天都得背书,背不出就用一个大竹板对着手一顿打。”童年的付跃波不爱学三字经、百家姓,一有机会就逃学。

  1937年7月28日早晨,在院子里床板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付跃波被太阳照到屁股才醒来,想起又要挨先生的板子,他就不愿意睁开眼睛。迷糊中,忽然听到头顶嗡嗡的声音直响。“开着太阳呢,不像打雷啊!”纳闷的他睁开眼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三架双板的飞机从东面直飞向离家不过一二公里远的西苑上空,对着一个军营上方一个劲地投炸弹。长大以后的付跃波才知道,当时军营里驻扎的是29军下属的一支队伍。

  “这一炸,社会乱套了。”付跃波的印象中,从这天开始,大人不做买卖了,孩子不上学了,奔跑声、哭声、叫唤声顿时四起。然而,在12岁的付跃波眼里,却是那么地好玩,特别是父亲通知他暂时不能再去私塾上学时,他趁着大人不注意,吱溜一下就偷偷地跑出去看热闹了。

  西红柿卖给日本士兵

  “我们住在郊区,当时还不知道北平城已经沦陷。”付跃波回忆,在路上遇到几个大胆的小伙伴,一起继续前行,当走到老虎洞时,他们的脚步停住了———前面不远处就坐着不少在沿路休息的日本兵,一坐就占据了大半条马路,看不到头。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日本人的付跃波没有恐惧。心里反而暗暗地琢磨,他们那么远地过来,可能很久没吃东西了,是不是可以将食物卖给他们,挣他们的钱呢?

  这样想着的付跃波和一群伙伴来到离老虎洞不远处的菜园子。“就在现在海 龙大厦西南面。”付跃波和几个小朋友用东拼西凑出的几个铜子换来半篮子西红柿,随即直奔老虎洞。

  日本兵一见西红柿,立刻要往篮子里伸手。付跃波身子往后一闪,伸出一根食指对着日本人比画着,“不行,这得一个换一个!”日本兵听不懂汉语,只是纳闷地望着他。付跃波再一次努力地解释,并用手画一个圈,示意铜子的模样。日本兵这才终于领会,点着头,掏出钱。接过钱,付跃波仔仔细细地打量,这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小铜钱,上面是“昭和**年”的字样。不一会儿,日本兵争相将他的半篮子西红柿都买走了。

  付跃波揣着一把铜钱忐忑不安地去粮店,买来全家的一顿大米、面。可是,爸爸一听说这顿米面的来历后,吓得再也不敢随便放他出去了。

  短期小学要求学日语

  北平沦陷几天后,付跃波的父亲听说海淀小学成立免费的短期小学后,立即将他送去。这个短期小学,每天下午从两点到四点,只上两个小时,四五十个不同年龄的小学生在一起听课。

  按规定,从五年级开始得学日语。付跃波所在的短期小学就是将他们一年后都直接升级到四年级。这浓缩的学时,他们读完四年级后立即开始了日语的课程。

  1939年,五年级刚开学,学完拼音的付跃波忽然见到课表里有一门日语课,很是奇怪,“我们又不是日本人,干吗要学日语啊?”同学偷偷地说,“小声点,日本人已经占了我们国家,人家让学就只能学了,不过,学了也没用,你没听说这一句话吗?”说完,他摇头晃脑地背起顺口溜,“日本话不用学,一年两年用不着。”

  “那时候还小,不像成人带爱国的情绪抵抗学日语,但莫名会对日本话有一种反感。”至今,这个顺口溜让付跃波依然记忆犹新,教日语的男老师是一个27岁左右的中国人,让付跃波觉得奇怪的是,这位老师上课只顾自己讲解,学生再吵也不管。一上课,他都习惯用日语叫一声“上课”,学生们就起立齐刷刷地喊“先生,早上好!”然后,他就顾自己在黑板上写字,有时写着写着就一黑板,在讲台前唱着独角戏。听到下面闹成一锅粥,才转头在上面念,学生们就照葫芦画瓢地跟着念一遍。

  付跃波依稀记得,当时好像还没有日语的课本。对于考试,学生们趁着监考老师去上厕所时,他们就互相一通胡抄。没想到,这样还大多数都过关了。

  现在,付跃波惟一能记起的一句日本话只有“老师,你好!”这是每当上课时都会说的一句问候语。

  本报记者陶春

  -“祭”忆

  北平师生抵制日语

  日伪的奴化教育受到北平学校师生的抵制。学生不愿意穿伪市政府规定的制服;有些学生还打电话大骂伪校长、教导主任等。一些敌伪开办的中小学,被迫任教与入学的师生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巧妙地将其办成两面学校,经常用两套课本,当日本宪兵、汉奸不在场就读中文课本。

  -对话

  “那段生活多可怕,不想去想”

  王兰君,付跃波妻子,85岁

  新京报:你们经常回忆抗日时期的事吗?

  王兰君:挺少回忆的,有时候看那年代的电视才会感慨一下。那段生活多可怕,不想去想。

  新京报:他的那段经历,与你比呢?

  王兰君:我不像他胆子大,还敢出去跑。从1931年开始,直到解放,我才敢出门。女子都不敢洗脸,故意抹得乌黑,头发弄乱,挽一个鬏,穿老太太衣服。

  新京报:对日本兵有印象吗?

  王兰君:有,每次一听说日本人杀中国人,我们就特别害怕。

  新京报:给孩子讲过吗?

  王兰君:讲过几回,他们像听故事一样,可一会儿就没兴趣听了,也许没经历过的很难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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