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良知敲不开急诊门女童死亡(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3日09:43 东北新闻网

　　7月26日凌晨2时许，山西祁县人民医院，一个8岁的女孩安安（化名）永远地离开了。

　　7月26日，在医院抢救室门口，记者见到了送安安到医院的她的父亲杨续茂。原来活蹦乱跳的女儿突然死亡，让这个老实巴交、已满头白发的农民痛不欲生；而更令他痛心的是，被他视为救命大门的医院急诊室医生的门，他却始终没有敲开：我早就把女儿送来医院了。可是叫了半天，值班医生就是不给开门，也不管孩子的死活。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啊！

　　伤心的父亲将孩子放在当时敲不开的医生门前

　　--事发：女童深夜突发病

　　今年50岁的杨续茂是山西省祁县原西村人。从原西村到祁县人民医院，如果坐车的话，十多分钟就能到。

　　杨续茂告诉记者：7月25号黑夜，我带着安安到邻居家耍。我们几个大人打扑克，安安和其他的娃娃玩。12点多的时候，我觉得时间不早了，就让安安先回家去。刚过了一会儿，我大小子跑过来说，安安突然抽起来了。我赶紧叫上一起打扑克的张二宝，开上车抱着安安去人民医院，到了医院时还不到1点。说到这儿，杨续茂的脸色都变了，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没想到到了医院急诊室，我们连门都叫不开。

　　--痛心：敲门踹门都不开

　　下车后，我抱着孩子奔进医院急诊室，赶紧敲主任办公室的门，可是敲了半天，一直没人搭理。我又去敲医生值班室和护士值班室的门，也是没人开。孩子越抽越厉害，我都急得哭了，接着捣门，一边大喊我女儿病了，快开门。还是没人开门。我实在气得不行，就使劲踹了主任办公室几脚。这时，旁边的护士值班室开门了。一个女的看见我抱着小孩，就去叫值班医生。她敲门说，有个娃娃病的厉害，你出来看一看，可那个医生连门也没开，就在里面说娃娃让去四楼儿科。我赶紧上了四楼，一敲门出来个医生，他看了看孩子的瞳孔说不行了，救不活了。我当时就懵了。我要求医院再看看孩子能不能救活，他们却没有进一步检查。杨续茂向记者讲述了在医院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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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一个刻钟的等待？不太专业的医生？

　　记者见到了祁县人民医院急诊科主任闫本智：我也是从值班医生和护士那儿接知道这件事的。因为昨天晚上我没有在医院。

　　安安的爸爸在医院等了多长时间？

　　我了解到的是，他们只等了一刻钟。闫本智说。

　　记者又采访了负责调查此事的祁县人民医院医务科主任王晋巧：大概是1点46分（7月26日凌晨），这个孩子来了医院。孩子的家人在急诊等了15分钟左右。

　　8岁女孩的父亲伤心欲绝

　　王晋巧接着说：我们的接诊护士白春玉看见是个孩子，就告了值班医生赵泽斌，他（指赵泽斌）对儿科不太专业，

　　就说赶快上儿科吧，到了儿科一检查，孩子已经不行了。她瞳孔放大，身子冰凉，呼吸和心跳都没了。

　　记者在医院门口的宣传栏里看到有关赵泽斌的简历：中华医学会会员……从事儿科……擅长儿科。

　　你们采取措施了吗？

　　当然。我们赶紧吸氧，做心电图。但最终没把孩子救过来。2点30分的时候我们放弃抢救。我们抢救了半个多小时。王晋巧说。

　　孩子到了儿科是几点？

　　我们有记录，2点左右吧。

　　从急诊到儿科需要多长时间？

　　那很快，两三分钟就到了。

　　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初步诊断是食物中毒。但这并不准确。王晋巧说。

　　当记者提出采访白春玉护士和赵泽斌医生时，王晋巧以他们值班24个小时了，很累，不便打扰为由拒绝了。

　　记者离开王晋巧的办公室时，她突然说：当然我们不能否认我们没有责任，我们有一定的责任。我们调查清楚后，该批评的批评，该处分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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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证：少说也有三四十分钟

　　安安的爸爸杨续茂到底在医院等了多长时间？记者到该医院医生值班室紧挨着的一个病房进行调查。几个患者都说：26号凌晨，我们听见有个男的大喊大叫，紧接着又哭了。后来还传来踹门声。声音挺吵，我们都是被吵醒的。我们记不清几点了，反正这个男的在外面喊了好长时间，少说也有三四十分钟吧。

　　记者又找到当时开车送安安的那位司机张二宝，自始至终张二宝都跟着杨续茂。在医院就是他帮着安安挂号的。我记得很清楚，到了医院还不到1点。杨续茂敲门喊人叫医生有1个多小时。张二宝说：这家医院太不象话了！

　　--拷问医生良知：生命岂能被漠视？

　　采访中，安安的邻居们都说在，这个孩子可讨人喜欢了。真是可惜了，孩子还没上一年级呢。一个妇女抹着眼泪说。

　　看着失去孩子的杨续茂失声痛哭，记者的心也一直在痛。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走了，虽然我们无法说这个8岁女孩的死就是因为医院耽搁了治疗造成的，但是，这起事件却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反思。

　　我女儿才8岁，以前没有任何毛病，25号晚12点多发现她不对劲，10来分钟就去了医院。结果一个多小时没有人出来管管。出来个护士还是我踢破门才出来的。我上四楼儿科是自己抱着女儿上的，急诊科护士没有和我上去，那个值班医生始终没有开门。我女儿在医院死的不明不白。杨续茂悲痛欲绝。

　　一个医生，如果在路上看见有人生病是否主动上前救治且不说，在医院，在值班期间，却对病人如此漠视，其已没有了基本的职业道德，更何谈进一步的职业责任--救死扶伤？

　　采访中，安安的尸体一直放在医院急诊室门口，身上盖着一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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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报道

　　此事经新华网焦点网谈栏目以《1小时敲不开急诊门　医院怠慢　8岁女童死亡》为题报道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媒体网站纷纷转载，也引起广大网民的普遍关注。

　　记者了解到，目前这位女孩家属在患儿死亡，医院没有责任的协议书上签字后，得到医院3.2万元补偿金。采访中记者得知，在与医院签医院无责任协议时，女孩的父亲杨续茂被要求把在医院等的时间说成是一刻钟。记者还了解到，当天值班的医生还在照常上班。

　　--家属：讨价还价争到3.2万补偿金

　　8月1日，在祁县原西村安安家，她父亲杨续茂拿出一份协议书：这是医院和我签的。医院给了我32000块钱。

　　这些钱我拿的真不容易，讲价讲了好半天哪。杨续茂向记者讲述了他拿这3.2万补偿金的过程：我和医院是在28号上午签的协议。刚开始，人家只给15000元，我们村的村支书说不行，怎么也得给20000块钱。医院起初很不愿意，后来终于同意了。和我相跟的另外两个人说，给20000元也少，再加10000元。看在他俩的面子上，医院的段院长这才答应给3万。最后签协议的时候，我二嫂坚持让再加2000，否则就不签字。经过三番五次的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了32000元的协议。

　　--协议书：医院没有责任

　　记者在这份协议书上的事由中看到，安安就诊于医院急诊科的时间是2005年7月26日凌晨1时46分。（就这个时间起算，杨续茂在医院等的时间只有一刻钟。）

　　对此，杨续茂说：我和孩子在医院明明是等了一个小时，可是医院在和我签协议时，让我把在医院等的时间说成是一刻钟。医院的院长让我照他们说的去做。但我想我不能这么做，我一旦签了字，万一医院找记者的麻烦咋办？后来院长一再说，签个字后咱们就谁也不再闹。听了这样的承诺，我才把字签下。但是到今天我还是要说，我和孩子在医院等了一个小时，许多人可以给我作证。

　　记者看到，协议书上写明：患儿死亡，医院没有责任，而急诊科值班大夫未起床看患儿有一定过错，鉴于患儿家庭经济困难，院方与原西村委协商，由医院一次性付给家属人民币叁万两千元整作为补偿；双方于2005年7月28日办理付款手续以后不再有任何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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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医生：依旧照常上班

　　随后，记者再次来到祁县人民医院进一步调查有关情况。在医院的急诊室，几个医生都说：赵泽斌大夫不在。

　　他今天休息吗？

　　是，昨天是他的班，今天休息，明天上班。

　　记者来到医院的院长办，办公室一个女子说：领导不在，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副院长，医务科主任也不在单位。

　　祁县人民医院院办一位名叫许瑞萍的负责人得知记者的来意后表示，马上联系医院的领导。记者等了近40分钟，许瑞萍说，医务科主任正在外面开会，院长都联系不上。那件事不是已经处理了吗？

　　记者多次拨通医院段院长和史副院长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而赵泽斌大夫刚接起记者的电话就挂断了，此后不再接电话。

　　该院急诊科主任闫本智说：我不清楚事情是咋样处理的，赵泽斌照常上班。

　　--祁县卫生局：对签字给钱不知情

　　7月27号我们知道这件事后，及时进行了调查了解，责成医院对调查后的情况作出处理。同时，我们通报各医疗单位要引以为戒，吸取教训。祁县卫生局的郭局长说，他们要求医院一定要对相关责任人严肃处理。

　　处理的结果，卫生局知道吗？

　　我们还没有接到处理报告。郭局长说：医院还在调查当中，正研究处理吧？

　　--：严肃处理有关责任人

　　记者了解到，此事经新华网焦点网谈栏目以《1小时敲不开急诊门　医院怠慢　8岁女童死亡》为题报道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也引起广大网民的普遍关注，记者看到，稿件播发后一天内，仅新华网评论就达200余条，到记者发稿时，新华网上的评论已近500条。对此事，大多网友表示愤慨，呼吁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责任单位，以下是记者摘录的几条。

　　新华网友：“不严肃处理不能平民愤，我们党的事业和信誉就是被这样一些没有良知、没有责任感的人或部门给败坏了。”

　　新华网友：从做人的良心和一个医生的起码职责，应责成所在地区医疗卫生部门，将该医院由院级领导到每个员工进行专门学习，视其认识与态度重新录用、开除医生资格、追究法律责任及经济和良心赔偿。不严处难平底层民怨。我们将时刻关注。

　　新华网友：我想，任何一位家长读后都会感到非常的痛心和愤怒。这向我们传递了一个非常严竣的事实：医院侧重于经济利益，而忽视了医风、医德教育，救死扶伤只能在党中央以行政手段推进的重大突发事件中体现，只能在小学课本上体现。医疗作为一个焦点问题已经喊多年了，我们搞不懂为什么至今仍没有实质性的突破？相反，现在大家生病都不敢上医院，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能花你几百、上千元，农民看得起吗？普通职工看得起吗？？？？？悲哀！！！

　　新华网友：我是一名医生，一天24小时都在为患者而忙，因为我是救死扶伤的天使。我一切为了病人，为了病人一切，为了一切病人，这是我的职责，我无恹无悔。今天看了这条新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心和愤恨。山西祁县人民医院的同行门，你们的医德和良知何在？我们医疗行业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律师：可按重大责任事故罪处理

　　山西晋言律师事务所王三中律师告诉记者，这种事故应该先进行医疗事故鉴定，确定女孩死因，如果是属于医生没有履行积极救治的义务而导致女孩死亡的，医院和医生都应当承担责任，医政部门应该对相关的责任人、责任单位进行处理。医生轻信太平无事，玩忽职守，在法律上可按重大责任事故罪处理。

　　记者在安安的家里看到，这个家仅有四间危房，家里穷的叮当响，有2亩地，年收入不到1000元。原西村的许多村民告诉记者，杨续茂一家是村里最穷的。杨续茂的邻居们说，老杨能拿到3.2万元，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他家太穷了。杨续茂的妻子有智障，他的二儿子也是智障人，而死去的女孩是家里最机灵的，虽然只有8岁，她已经会给家人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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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拷问医德

　　枞阳民工鲍光蛇和歹徒搏斗时被刺中腹部，献出宝贵生命；桂林有关部门号召市民学习其英雄事迹

　　【2005年07月28日】

　　已经离乡12年的鲍光蛇也许永远也不曾想到，他将一腔热血洒在了美丽的漓江江畔，安徽籍民工鲍光蛇见义勇为深夜斗歹徒的英雄事迹两日内已经传遍整个桂林。

　　英雄事迹

　　已经离乡12年的鲍光蛇也许永远也不曾想到，他将一腔热血洒在了美丽的漓江江畔，安徽籍民工

　　鲍光蛇见义勇为深夜斗歹徒劫匪的英雄事迹两日内已经传遍整个桂林。。

　　鲍光蛇，男，40岁，安徽枞阳县义律镇人，来桂林已12年，租房暂住在桂林市福隆园，平常做些个体装修活。鲍有一9岁儿子，在读小学三年级。妻子李女士无业，在家门口开了一个米粉店维持生计。枞阳老家，还有一位90多岁的父亲在等待儿子每月寄生活费回家。

　　7月25日凌晨，在桂林市七星区穿山乡七星村委福隆园村20组一巷子内，鲍光蛇因拦截抢匪，在搏斗中小腹上被捅了一刀。劫匪逃脱，后鲍光蛇被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7月27日，桂林市政法委领导看望了鲍光蛇的家属，同时，七星区政府送来了2万元的慰问奖。

　　拦截拦抢截劫匪血洒街头被捅出肠子

　　据桂林市七星区穿山乡七星村委家住福隆园435号的马远忠说，7月25日凌晨，他最先看到抢匪，“我听到一个女生喊‘抢人啦’，随后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提着一只女式皮包跑过来。”马远忠当时坐在自家门面外乘凉，看到抢匪从自己面前跑过时，他立即起身追赶奋起直追，边追边喊。这时时值有一辆出租车送客到附近，见有劫匪后，司机李晓锋赶紧下车，和马远忠一起朝劫匪追去。

　　鲍光蛇的妻子说，当时是凌晨零时30分，她和丈夫已经睡了，听见喊声后，仅穿着一条裤衩的鲍光蛇腾的一下翻身下床，开门就冲了出去。马远忠看到巷子的另一头已经有人拦住了抢匪的去路，这人一把抱住抢匪，两人搏斗了一会儿，抢匪又挣脱跑了。马远忠追上去时，拦截抢匪的人告诉他，“抢匪有刀，小心点，我已经被捅了一刀”，这人就是鲍光蛇。马远忠和李晓锋继续追上去，抢匪逃到附近的小东江边后就从他们视线中消失了。

　　“我们回来一看，鲍光蛇已经躺倒在地，他妻子双手扶住他，小腹部被捅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他妻子用手帮他将肠子塞回腹内。”此时已有很多人被惊动，大家出门纷纷拨打了110、报警并向120求救。

　　后据了解，被抢包的是一位租住在附近的唐小姐，抢匪劫匪持刀抢走她的包后转身逃跑，由于鲍光蛇等三人追赶，心生畏惧的抢劫匪将唐小姐的包丢下了。唐小姐拿回自己的包安全回家后，还不知鲍光蛇因拦截抢劫匪而被捅伤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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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医院后不治身亡

　　郑建武是鲍光蛇的老乡，他在得知鲍被捅伤的消息后，立即协助120医护人员送伤者到桂林市人民医院。郑说，急救车送伤者到医院的时间很快，但医院送伤者进手术室的时间却很慢。因同去的亲友们都没带现金，伤者抱着露出来的肠子，在医院等待了1个小时后才送进手术室。

　　据七星公安分局调查，伤者于当日凌晨1时16分送进医院，直到2时14分才被推进手术室。10分钟后医生告知家属，伤者病危。2时40分，伤者死亡。

　　亲友们告诉记者，伤者先被送到急诊科，为了验血型，护士进行了两次抽血。伤者称心头发慌，亲友们要求医生尽快作手术。伤者又被转送到3楼的外一科，外一科的医生又再次抽血，并要求亲友们先交费用，亲友们则哀求医生先作手术，“我们都刚从床上起来，仅穿着一条裤衩，全都没带现金，我们几乎哭求医院先救人，承诺随后就交费。”采访中，死者亲友及众乡亲谈及此时，都忍不住痛斥医院、泪湿衣衫。

　　英雄壮举感动桂林死者一月前曾追小偷跌破膝盖

　　今年40岁的鲍光蛇是安徽枞阳县义律镇人，到桂林已12年，平常做些个体装修活。鲍有一9岁儿子，在读小学三年级。妻子李女士开了一个米粉店维持生计。枞阳老家，还有一位90多岁的父亲在等待儿子每月寄生活费回家。

　　在采访现场，妇女们安慰着悲痛中的母子，男士们向记者们反映鲍光蛇生前情况，“他平时与人为善，个性正直忠厚，”邻居乡亲们介绍道，就在一个多月前的一天，他家门前的巷子内发现小偷，在大家的喊声中，他奋起直追。由于情急中只穿着拖鞋，鲍光蛇重重地摔了一跤，“直到现在，他的膝盖上都还有一大块疤呢”。

　　住户们反映道，福隆园一带治安状况较差，“几乎每隔两个星期就会发生一起偷抢事件，在家里经常都会听到喊抓小偷喊抢人”。据了解，这一带出租房很多，很多流动人口就租房住在这地方，治安状况混乱。

　　政府给予2万元慰问奖

　　7月27日，桂林市政法委领导一行看望了鲍光蛇的死者家属。七星区政府送来了2万元的慰问奖。在慰问现场，鲍光蛇的妻子李女士和儿子泣不成声。邻居众乡亲们簇拥过来，无声的表达着对这对失去亲人的母子的关怀。记者看到，鲍光蛇的灵堂已设立起来，遗像中，鲍光蛇两道剑眉，英气逼人。灵堂前，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过来烧一支香，作一个揖，表达着对他的缅怀和敬意。

　　桂林市政法委领导们在慰问现场向死者家属表示慰问，高度赞扬了鲍光蛇的见义勇为的精神：，认为社会治安就需要千千万万个像鲍光蛇一样的正义勇敢的市民，“希望鲍光蛇的事例能给大家一个榜样，宏扬社会正气，共同应对邪恶。”现场气氛很感人，不少围观群众悄悄转身抹眼泪。

　　据桂林市政法委领导透露，广西区政法委领导也将于7月28日赶到桂林，看望鲍光蛇家属。7月28日，广西壮族自治区政法委领导也将赶到桂林，看望鲍光蛇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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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心常在

　　7月20日，上海慈爱医院院长办公室，瘦削的丁学金按时服下三种药丸，以维持脑溢血初愈的大脑。

　　这位自1980年代以来被媒体誉为慈善家的肿瘤医生，在2005年初，倾家荡产创办了这家医院，他的理想是将其打造成中国首家民营慈善医院。他今年62岁。

　　名片显示，院长之外，他的另一身份是中国红十字博爱肿瘤防治服务中心主任。这是中国红十字报刊社资助成立的民间慈善组织，成立于1992年。

　　“我所要做的就是把红十字的博爱、慈善精神，落实再向全国推广。”面对记者，丁学金的慈善演讲激情开场，滔滔不绝。

　　一块写着“为贫困病人雪中送炭”的招牌，几易其地，终于被请到了背对接待总台的侧墙上。而半年前，它则显赫地摆在大堂中央。

　　眼前的这栋五层小楼，本是附近真新新村街道的养老院，半年前，丁学金租下了其中的两层，再在一楼扩建了一排房间，便有了门诊加病房的雏形。“上海慈爱医院”的灯牌横架在门口大门之上，字是中国红十字会会长彭佩云题写的。

　　一张巨幅的中央领导接见照片被显眼地挂在墙上，采访间隙，丁学金不时起身擦拭抚摸。

　　这些天，记者接踵而来，上海一位记者采访之后，写丁学金在“近乎偏执地施行慈善”。

　　2005年2月，上海慈爱医院携“中国首家民营慈善医院”的名号开门问诊以来，就陷入了持续亏损状态，四个月过后，亏损已达四十万元。

　　院长的慈善毕竟不是医院的共识。在院长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位医生望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他悄声抱怨工资比合同上少了，“因为慈善，拖了大家的后腿”。他现在“因为薪水太少，不得不舍公交而步行回家。”

　　为了不失信于那些尚在坚守的职工，丁学金主动为他们安排上班日程表，“这里的工资是固定的，那就尽量让人家多点空闲，好去挣点其他收入”。更多的医生，他则劝人改为兼职，“只要随叫随到就行”。

　　每一个病人出院，丁学金都会为着账单上的数目，几元、几十元地与财务人员商量，像是菜场讨价还价。每天下班前，他都会惦记着门诊病房是不是已经关了空调，实在不放心就拎着一串钥匙上门查看。(本网综合)[编辑：刘丽莉]

　　8

　　他原来的家，被换成了投资全砸进了医院，现时居住在一间临时租借的屋子里。每天下班，他曾经收养的一个孤儿，骑着电瓶车载他回家，是为专车接送。“我应该是上海最摆不起架子的医院院长了。”丁学金自嘲道。

　　但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曲折却给出不同的评价：“丁大夫以人为本，博爱为怀，一心为肿瘤病人和未康复的穷人服务，堪称慈善家！”

　　丁学金的一位好友苦笑着评论他：“积德行善这想法当然很好而且可以说高尚，可这词儿太陈旧，好似从箱底翻出来的衣服——一股樟脑丸的味儿。”

　　2005年2月，上海慈爱医院的开业典礼上，丁学金没搞剪彩，没办酒席，而是办了一个大型的开放义诊。

　　丁学金笃信自己在病人心中的口碑，他反感一些民营医院漫天飞的虚假广告，一如既往地相信，好医院是口耳相传的，不需要宣传。

　　他的想法是这样的：慈善的定位可以显示良好的医德医风，从而增添对普通病人的吸引力。在医院正常赢利的情况下，以产生的利润设立专项慈善基金，用于救助贫困病人，二者互为循环。这被他称为“以病养病”的慈善模式。

　　但始料未及的是“慕名而来的尽是付不出药费的贫困病人，有钱的病人反而不来了”。

　　门诊部的一位医生，对记者归纳，来此就诊的病人，一是外地的穷人，一是本地打工者，三分之二的求医者要求减免费用。“医院慈善的名号一出，人全到这里了，有的身上只揣了20块钱就来看病，发现钱不够，就指着‘为贫困病人雪中送炭’的招牌说，我就是贫困病人啊，我没钱。”

　　真正穷困的病人，走投无路时，更会摸到这个偏僻的角落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遭遇，慈爱医院背着这个慈善之名，不敢轻易撵人出门，“正在创口碑的时候，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5月中旬，一份报纸指责慈爱医院“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让丁学金耿耿于怀了好一阵子。

　　而能让医院挣钱的普通病人却很少光顾。因为不是医保定点医院，病人来此看病就意味着不能享受政府的医保和救助补贴而完全自掏腰包，应者寥寥。甚至一楼之内养老院的老人也都舍近求远，去公立医院看病。

　　与医院共处一楼的养老院一位阿姨戏称这里是“上海最安静的医院”。7月18日当天开出的处方才十余张，药品总额不过千元，这据说还是较好的情形，“最差的时候，一天只接过一张处方。”一位药剂师坦言。

　　7月20日，记者第二次拜访时，慈爱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正在讨论该到哪里派发广告单。广告单是刚刚印好的，不算精美，慈善救助的内容并没有出现在医院简介里，突出的是“肿瘤治疗”的特色，还有整整一页留给了新开展的体检项目，面向广大企业和个人。

　　这天下午，一个浙江舟山的病人出院了。财务科的职工上来请示，丁学金面露难色，终于挥了挥手，签了字，嘀咕着“算了，算了”。十分钟后，病人家属面带笑容地进来告别，抢步跟他握手，“丁院长，您是好人啊。”丁学金若无其事地送她出门，末了对记者苦笑，“其实他们根本不算什么特困家庭，也没什么证明，可我这人就是经不住求。”

　　然后他又开始畅谈自己的慈善理想，列数自己的慈善史，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莫名的光。

　　7月24日，记者第三次拜访。未及与记者面晤，在送完两位据说是讨债的客人后，丁学金晕倒在了办公室里。医护人员手忙脚乱之时，他挣扎着用笔在纸上给自己开出药方，然后被接上氧气，推进了急诊病房。

　　这个下午，他成了自己病房里惟一接诊的病人。( 本网综合) [编辑：刘丽莉]

　　9（来源：东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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