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儿童性侵犯重案62人被判(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7日09:54 东北新闻网

　　为该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刑事案件，62名涉案嫌疑犯被集体宣判

　　7月29日，儿童性侵犯大案中的被告步入昂热刑事法庭。他们低下头，回避着外界的目光。

　　昂热是一座人口15.6万的历史名城，它安静、迷人，是通往景色优美的卢瓦尔山脉的门户。然而，一个震惊全法国的娈童案却令这个美丽的城市蒙羞。在1999年1月至2002年2月间，年龄在6个月到14岁不等的45名儿童被强奸、性虐待以及逼迫卖淫。令人发指的是，对她们施暴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母甚至祖父母。

　　这些涉案分子有60多人，他们在法国的西部城市昂热编织起了庞大的儿童性虐待网络。他们的年龄不等，年轻的只有才24岁，年长者已是73岁的老翁。7月29日，62名罪犯被判刑，其中的两名主犯被判入狱28年。该案一经披露便震惊了整个法国，也使得人们深思：为何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发达的现代西方社会？

法国西部城市昂热的刑事法庭。

　　第一部分：62人被定罪

　　法国现代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刑事案———一场涉及45名受害儿童的性犯罪案于7月27日在法国的昂热宣判，62名年龄从24岁到73岁不等的嫌犯被指控犯有强奸、性虐待儿童以及逼迫儿童卖淫等罪行。两名主犯被判重罪入狱28年。案件发生在1999年1月至2002年2月间，儿童受害者当时年龄从只有几个月大到14岁不等。负责调查此案的检察官马克·德塞尔说：“这起案件不仅邪恶，而且污秽。”案件自今年3月份开始便在法国引起广泛关注，一场纷纷嚷嚷的社会舆论大战也由此展开。为5名嫌疑人辩护的帕斯卡·胡耶尔律师说：“在法国，我从未看过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昂热法庭为了将这桩被认为是“肮脏无耻”的案件弄个水落石出而四处奔走。

　　最终，被起诉的总人数达到66人（39个男人和27个女人），27日的最终宣判中，仅有3人被宣布无罪释放，另有一名妇女因健康原因没有被宣判，其余62人最轻被判4个月监禁，最重28年徒刑，所有犯罪人的刑罚共入狱525年。

　　被判有罪的人中的11人提出上诉，其中3人是本次儿童性虐待犯罪集团的主要组织者，分别是被判28年刑罚的爱瑞克（EricJ.）、被判18年刑罚的笛笛埃（DidierR.）和同样被判18年刑罚的弗兰克（FranckV.）。有意思的是，弗兰克是以个人名义提出上诉的，他的律师并不愿意“帮他这个忙”，他曾经对14名儿童进行性侵犯和逼迫31名儿童卖淫。

　　更为骇人听闻的是，有27名女性参与作案。辩护律师莫尼卡·帕斯奎尼指出，过去都认为妇女不可能有娈童癖，这种看法看来很荒谬，法国人应该接受妇女从柔弱的慈母变成强奸和贩卖儿童罪犯的事实，因为她们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有一个孩子的父母把她卖掉，就为了换一只汽车轮胎。(新华网-新京报)[编辑：牛鑫]1

　　第二部分：法庭宣判

　　宣判当天的下午1点30分，法国中西部的曼恩-卢瓦尔省的重罪法院陪审团成员经过9天的秘密审讯之后，法庭终于向外界公开宣判。整个法庭虽然刚刚被装修一新，但却被一种铅一般凝重的沉默笼罩着，犯罪嫌疑人一排一排地坐在那里，65个男人和女人整整齐齐的排列开来。旁观的人群期盼着法院检察官在他们面前用沉痛的声调宣判他们犯下的乱伦和性虐待儿童的肮脏罪恶，期盼着法庭为45名被害儿童伸张正义。

　　人们在耐心的等待中过去了半个小时，法官的宣读依然没有停止，夏日的热浪令人难捱。一直到接近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人们突然被一个男人的吆喝声吸引了注意力，这个男人对坐在他旁边的女士骂了一句“粗俗的母牛！”只见女的站立起来，拉扯了一把男的头发，然后便愤怒地离开了大厅，后面跟着她的律师和护卫。

　　那个男人名叫做奥古斯特（AugusteP.），是犯罪团伙中的一名重要成员。被骂的女人是32岁的帕特丽夏（PatriciaV.）。帕特丽夏是弗兰克的前妻，她不仅已经承认了强奸自己的女儿，同时也承认强迫其他儿童进行性交易。正是因为帕特丽夏不经意说出弗兰克性虐待自己的孩子，才让当地警察局发现案件的最初线索。

　　自从今年3月3日这起特大性虐待儿童案在昂热开庭审理以来，奥古斯特就一直努力使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然而每次看到帕特丽夏却都愤怒不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

　　到了下午4点钟，审判大厅已经被汹涌的人潮封堵得水泄不通，连门都很难敞开。这时候，首席大法官爱瑞克·玛瑞沙尔终于放弃了在法庭上宣读由陪审团拟出的1974个对犯罪人的提问，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赞成这一决定。不仅如此，法官玛瑞沙尔同时宣布放弃宣读430页的诉讼书，因为，430页的诉讼书读起来就像“一本但丁都不可能拒绝的书，受害者简直就像身处地狱一样。”据悉，这本430页的诉讼书需要4名工作人员3天时间才能读完。

　　法官明智地选择了按照字母顺序点名的方式，当时的情形很容易令人想到学生到学校报道时候的样子。法官玛瑞沙尔命令到：“如果没有人反对放弃宣读全部内容，那么我现在开始点名，所有的被我叫到名字的人都必须站起来接受宣判。”随着首席大法官爱瑞克·玛瑞沙尔洪亮的声音在天花板穹顶上空回响，首先，人们看到以字母B开头的犯罪人被叫起来———“弗兰克B.、雅克B.、马克西姆利安B.”依次站了起来，随后，陪审团成员对这些人的罪行说了“是”。

　　人们的目光落在这些不仅侵犯了自己的孩子，还相互交换蹂躏其他犯罪人孩子的人身上，简直不敢相信正是这些惨无人道的父母使自己的小孩沦为了童妓和性侵犯的受害者。(新华网-新京报)[编辑：牛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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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当场晕倒

　　65名犯罪人的名字还在继续念着，接下来就是以字母C开头的犯罪人，其中人们看到一个穿着玫瑰色宽大长裙的女人，这位剃着光头的女人正是愤怒的奥古斯特的妻子莉迪娅（LydiaV.）；在接下去的罪犯中，人们又依次看到了个头儿矮小却整齐而认真地将自己的T恤塞到裤子里的D.先生，而另一位留着长长的波浪形头发的D.先生则傲慢地交叉双臂；法官念到“让.马里G.”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才集中起来，这是一个很难从表面上猜出实际年龄的男人，白色T恤与红彤彤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叉到背后，涉及到他的每一个诸如“性侵犯、皮条客、暴力”等词汇，陪审团的回答都为“是”、“是”、“是的”，而他似乎在认真地听着每一个问题和回答，当所有的问题完毕，首席大法官爱瑞克·玛瑞沙尔注意到了他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用一贯带有法律色彩的高昂声调对G.先生说“先生，您可以重新坐下了”，然而G.先生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大法官再次强调让他坐下，G.先生却突然毫无知觉地昏倒下去了。大法官依然冷静沉着地说道：“去找一副担架来，将G.先生送出去。”当G.先生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判处了17年的入狱刑罚。

　　2.疯狂发泄

　　另外两个引人瞩目的罪犯是一对叫做爱瑞克和让·马克的兄弟（J.，EricetJean-Marc），两人犯有数不胜数的强奸儿童的罪行，爱瑞克被判入狱28年，他的弟弟则是20年。爱瑞克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他将要面对痛苦刑罚，突然暴跳起来，疯狂地向着周围的人挥舞拳头，无奈的法院出动了8名警卫才将其治服，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护卫送他出去的时候，愤怒的爱瑞克竟然试图用胳膊猛戳护卫。

　　爱瑞克的辩护律师沙尔沃姿（MeCharvoz）说：“他所做的事情似乎是他的灵魂和身体的条件反射，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无罪，这样沉重的判刑对他来说，已经意味着死亡。”爱瑞克被控对包括自己女儿在内的27名儿童进行性侵犯，逼迫35名儿童卖淫，他被州检察官称为“恶魔”。爱瑞克还帮助弗兰克和帕特丽夏把一个规模较小的虐童犯罪团伙发展成为一个大型犯罪集团。他们在圣列纳德当地四处寻找准备逼迫自己孩子卖淫的父母，以及对虐童感兴趣的客人。

　　戏剧性的一幕过后，法庭继续审判，很少的几个人注意到，在法庭前排就座的代表儿童利益的民间协会组织中，一个年轻男人已经泪流满面，因为他刚刚确认自己的老父和老母分别被判处了2年的徒刑。除此之外，令各方惊讶的是，还有一名记者因为对一名儿童实施性侵犯而被判处了6个月的入狱惩罚。不过已经被关押的他坚持上诉。

　　对这个案件的审理花费了至少上百万欧元，有关卷宗厚达2.5万页

　　整个审判工作持续了4个月，参与本案的律师多达60人。图为被告方律师M.Rouille（中）7月27日在接受采访

　　端坐在中央的首席大法官爱瑞克·玛瑞沙尔。端坐在中央的首席大法官爱瑞克·玛瑞沙尔

　　3.宣判令各方满意

　　直到下午6点钟，一开始遭到奥古斯特帕痛骂的帕特丽夏被判入狱16年，而奥古斯特则得到15年的判刑。同时，帕特丽夏的前夫弗兰克（FranckV）被判入狱18年，他承认强奸了包括自己女儿在内的14名儿童。而这一对“曾经的夫妻”（弗兰克和帕特丽夏）曾是法国昂热“低租金住房建设机构HLM”（低租金住房是一种由法国政府补贴的住房，用以安排那些收入较低、无力依靠自己的经济力量租住适当住房的人群。其租金要比租房市场上的一般租金低得多）的领航人，如今却将自己的孩子当作性交易商品卖给他们的邻居和朋友！

　　随后，对自己的孙女施暴的弗兰克的乱伦父亲菲利浦（PhilippeV.，）被判处最重刑罚：入狱28年，同时被剥夺10年的公民权。仅有的3个被宣告无罪的人，分别是一名56岁的工人和一对被卷入这场可耻的丑闻风暴中的夫妻。

　　该案一经披露便震惊了整个法国，同时它也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对儿童性犯罪集团的指控之一。最后的宣判令法官和陪审团都感到满意，帕特丽夏的律师莫尼卡（MeMoniqueVimont）认为陪审团在斟酌考虑之后做出了合理而平衡的裁决。93天的听证过程中，陪审团一边倾听社会辩论的声音，一边认真地记录下1974个对犯罪人的问题。如此大规模的刑事案件在法国历史上为数不多。共有60名律师参与本案。此外，由于受害者经历极其悲惨，法院专门为陪审团配了心理学家小组加以关照。

　　( 新华网-新京报) [编辑：牛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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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被自己人揭发

　　法庭调查结果显示，该犯罪集团成员全部来自社会最贫困和受教育程度最低的阶层，年轻的才23岁，年长者已是73岁的老翁。他们有的靠最低工资过活，有的是无业游民，有的甚至连书都不会读，其中大多数人在孩提时代就是家庭性虐待和强暴的受害者，扭曲的教育铸造了他们变态的心灵。因此，调查颇费周折。不过，调查人员从部分嫌疑人入手，挖出了这个震动法国社会的犯罪团伙。

　　2001年春，爱瑞克的妻子告诉一名社会工作者说，爱瑞克开始虐待自己的女儿。而在同一年夏天，弗兰克的前妻也报告说丈夫有同样的行为。这些信息不久便汇总到当地警察局负责调查儿童受虐的部门。该部门用时8个月将该团伙的各个成员联系起来，甚至还对他们进行了讯问。2002年2月爱瑞克与其他犯罪团伙头目被捕。直到那时，当地警方才开始揭开这个虐童网络的面纱。律师阿兰·富凯说：“它（犯罪团伙）有点像一包塑胶炸药。如果没有被引爆，多数卷入其中的人仍旧不为人们所注意。”连不会走路的婴儿都没能逃过魔掌，而施暴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仅如此，许多父母不仅强暴自己的子女，还把孩子作为“性商品”倒卖，仅仅为了换取几包香烟、少量食品。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发达的现代西方社会？长达93天的听证审理后，陪审团的成员承认了这样的事实。

　　2.犯罪时没有罪恶感

　　自从3月份听证会开始时，首席法官宣布将65名被告的照片全部分发给陪审团成员，帮助他们认清被告。听证会重点围绕被告的经历和性格，包括童年时是否遭受虐待或受酗酒和其他问题的困扰。

　　最令检察官们难忘的一场听证便是3月对菲利普（PhilippeV.）的审问，1991年他曾因强奸儿子弗兰克被判入狱13年，在监狱中度过了9年，出狱后又成为本案件中的重犯。

　　听证会上，受害者的代理律师富凯向这名祖父提问道：“你是什么样的父亲和什么样的祖父？”菲利普五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孩子，我不爱他们。我从没有照顾过他们。我毫不在乎他们。”他的女儿莉迪娅（LydiaV.）闻听此言后立刻眼含泪水走出法庭。

　　菲利普在法庭上不仅绝情绝义，还毫无悔意地说：“做过的已经做了。我认罪就是了。“当首席法官问他是否也曾是性虐待的受害者时，他说：”不，不。在第一次审判时，我曾说‘是’，但那并非实情。“恢复平静的莉迪娅在听证会上指证父亲在自己2岁到6岁时，曾对她实施强奸。而莉迪娅这次也被控侵犯未成年人和未揭发罪行。

　　昂热刑事法庭陪审团做出了他们的裁决，至少45名儿童受到他们的父母的性侵犯，或者被父母用作交换微不足道的钱、食物甚至汽车轮胎的工具。有一个女孩的父母把她卖掉，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汽车轮胎。昂热刑事法庭检察官伊凡·奥里尔说：“该虐童网络就像家族一样运做，隔绝同外界的接触与联系，犯罪活动只在公寓里秘密进行。”一个叫Marine的10岁小女孩竟遭到30多名成年人40多次强奸。

　　大多数犯罪活动发生在昂热市圣莱奥纳尔贫民区一幢公寓楼的二层，楼下是一处儿童游戏场。犯罪嫌疑人还经常将受害幼童带到城市边远地区的公园，在大篷车上或工棚内实施犯罪。犯罪团伙的主犯———35岁弗兰克及其妻子帕特丽夏被检察官比作是雨果著名悲剧《悲惨世界》中贪婪的德纳第夫妇。检察官称，帕特丽夏是虐童犯罪团伙的“登记员”，负责安排“客人”强暴孩子，其中就包括她自己的女儿。当孩子们在卧室中因痛苦和恐惧而尖叫时，帕特丽夏只是静静坐在公寓沙发上点钱。(新华网-新京报)[编辑：牛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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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对受害儿童的赔偿

　　尽管7月27日，首席法官将62名犯罪人绳之以法，但审判的当晚并没有对受害者的赔偿工作做出最后裁决，赔偿金总额将要到9月30日才能最后公布。

　　法国民间团体律师建议，应当按照儿童所受伤害的不同程度给予不同层次的补偿。比如对那些本案中“没有被暴露”的受害儿童提供3000欧元左右的赔偿金，对那些遭受了少数几次迫害的儿童提供4500欧元左右的赔偿，而对那些成为皮条客赚钱工具的孩子则要求最低2万欧元的赔偿金。此外，对曾经遭受30多人蹂躏的最严重受害者玛瑞娜（Marine），律师们提出16万欧元的赔偿要求；其他的被沦为赚钱工具的孩子则分别应该得到2.45万欧元到12万7500欧元不等的赔偿。所有的索赔金额加在一起超过了300万欧元，其中250万欧元的索赔主要由曼恩-卢瓦尔省的重罪法院总顾问的委托律师提出，其余的部分由一些受害者父母提出。

　　法院的首席大法官爱瑞克·.玛瑞沙尔（EricMaréchal）以及他的两名助理陪审官对此要求作了认真的研究审查。而且将要做出决定：赔偿由谁支付、如何支付。尽管这样的支付会让人遗憾的想到肮脏的一面，比如被强奸次数少的就要比次数多的少得到一些赔偿吗？舆论认为，关于赔偿的争论很有可能持续较长时间，更多舆论认为，赔偿的全部金额应由法国的“受害者赔偿委员会”（CIVI）来支付，而不应把目光转向犯罪人，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并不具有支付赔偿的能力。

　　2.受害儿童遭受精神上的打击

　　45名受害者均已做了录音证词，出于保护目的，警察和法官没有让他们出庭作证，只是放录音给陪审团听。尽管如此，精神病学专家称这些儿童精神上都受到巨大打击。

　　自从2002年这起特大犯罪案件被发觉以来，受害儿童中的大部分被“暴露”了，她们处在一种被“骚扰”的状态之中。他们虽然被寄托在正常的家庭中，却依然成为被各方追访的焦点。包括性虐待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的定期造访、社会服务机构的探望等，让这些受害的孩子们受了莫大的干扰。

　　很多嫌疑犯在2002年的时候就被逮捕了，3年的时间内，嫌疑犯仍然有权利与他们那些被侵犯自己的孩子联系，可以按照一定的时间规定去探望他们的孩子，还有一些孩子经常与他们被拘押的父母保持着书信联系。这些孩子看到父母仍然觉得是一种安慰，反而觉得那些社会服务机构是一种管束。

　　3.严重缺乏儿童保护机制

　　当陪审团在经过四个半月的审理，于7月27日向法庭递交了他们的裁决时，很多人仍然在疑惑，为什么法国会发生这种事情？

　　案件审理的几个月以来，法国民众普遍对虐童犯罪团伙身处的道德环境和众多没有怜悯心的被告进行了谴责。尽管不断出现警告信号，比如犯罪分子此前有过犯罪记录以及违反假释规定，但当地社会服务机构和其他监督检查机构并未予以重视，使得虐童癖者逐渐组成一个扩展到整个昂热的犯罪网络。

　　法新社则分析认为，不仅当地居民，社会服务机构也逃脱不了干系。对于社会服务机构工作人员而言，他们熟悉许多家庭，但从未报告过任何异常情况。比如，弗兰克曾经被昂热当局“流放”到圣列纳德区，而本应该监督弗兰克的社会工作者、医疗人员、法官、警察，全然未注意到弗兰克的卑劣行为。弗兰克的新公寓很快成了虐童犯罪团伙的活动中心。当弗兰克全家从吵闹的塔楼搬到安静的圣列纳德区后，也没有人注意到弗兰克女儿玛琳（Marine）的异常举动。昂热法庭后来得知，玛琳在4岁至7岁之间曾受到至少45次强暴和虐待。当弗兰克的父亲菲利普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时，社会工作者没有对他多加留意，尽管这个老头曾因强奸儿子、后来又强暴孙女于1991年入狱13年。

　　然而，社会服务机构工作者表示，他们受训是为了帮助人，而不是探查别人的私人生活，这也是他们未能发现虐童的原因。一场关于法国似乎没有正式的儿童监督保护计划的讨论正普遍展开。

　　令人深思的是，大多数嫌疑犯在法庭上说，他们童年时也曾遭遇类似不幸。这些人的生存现状也间接导致了悲剧发生。

　　（撰文本报记者赵全敏）

　　审判点滴

　　此案涉及人数众多，当地司法大楼特意整修了一间400平方米的房间作为审判大厅。审理过程用了4个月时间，花费至少上百万欧元。该案陪审团由52人组成，共60名律师参与诉讼，有关卷宗厚达2.5万页。

　　此次庭审不对公众开放，但记者可以旁听。45名受害者均已做了录音证词，出于保护目的，将不让他们出庭作证，媒体也不得披露受害人的姓氏和身份，违者将处以1.5万欧元罚款。

　　链接

　　受害儿童：

　　45人（年龄最小的只有6个月，最大的只有14岁）嫌疑人：共有66人，其中39名男性，27名女性。但一名妇女因健康原因在27日没有被宣判，另有3人无罪释放。所以27日当天被宣判的人数为62人。

　　主犯：

　　爱瑞克（ERICJ.）主犯，39岁，被判处28年监禁。

　　让·马克（JEAN-MARC J.），爱瑞克的弟弟，被判20年。

　　菲利浦（PHILIPPEV.）主犯，59岁，被判处28年监禁。

　　弗兰克（FRANCKV.）菲利浦的儿子，35岁，被判入狱18年。

　　帕特丽夏（PATRICIAM.）菲利浦的前儿媳，32岁，被判入狱16年。

　　笛笛埃（DIDIERR.），被判18年。

　　犯案时间：1999年-2002年

　　审讯时间：2005年3月3日-2005年7月27日

　　审讯地点：法国昂热( 新华网-新京报) [编辑：牛鑫]

　　5（来源：东北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