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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抑郁症及种种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0日00:30 安徽在线-新安晚报

  在这样一个夏天,并没有感到怎样的美好。很多天前,我还和女儿有过多次的争议。为着女儿的某些不该有的贪恋,她现在是某一个网站的版主,正在网上在线创作一个童话连载,在两个网站张贴都被打上了红脸(精品标志),然而我仍然不快乐。我记得不久前,我去参加她们学校的家长会,那个擅长语言很会煽情的班主任,说他带的学生没有上三流大学的,这话固然给家长们无限兴奋,然而,他话锋一转,这目标是必须要家长全面配合的。比如,这样的大热天,刚结束高一,在他们的学校,就已经告诉家长们,现在已经是“战时状态
”了。因此,学生们还在学校奋战补课第一线。那几天一回家,女儿全身湿透,她一放下书包便大骂学校不人道。作为家长,我不能配合她的情绪,我只能说,这样的苦日子,是你今后幸福生活必须提前支付的代价。

  于是格杀令就来了。所有爱好,凡与高考无关的,要统统搁置或消灭。当然学生们是不会主动搁置的,这就要求家长们大义凛然,严格配合执行学校的格杀令。

  女儿唯一的爱好便是电影欣赏和文学创作。然而她的创作在这样的时局就变得并不令人欢欣与鼓舞。曾有某文艺杂志的主编大人在网上看过她的东西,说写得不错。我听后却警告她,切不可因此得意。文学这碗饭是吃不得的。她也知道,现在说她是文人或文学青年,简直是在诬蔑她。

  就在这个中午,我正在看新一期《读书》。这本杂志也仅是我偶尔下饭的消遣物而已。不像先前,还对它有无限欣赏之意。这期《读书》,第一篇文章便是吴飞“理解自杀”札记之一———“无言的游魂”。我开始看得很仔细。书中说,客居中国近二十年的加拿大医生费力鹏和他的中国同事在国际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这杂志大名我早就知道)上发表了《中国自杀率:一九九五———一九九九》一文,正式向世界公布,中国的自杀率已达十万分之二十三(大约相当于美国的2倍);中国一夜间变成了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吸引海内外自杀学家(还有这么一门学问,倒也第一次听说)目光的,并不仅仅是这么高的自杀率,而是中国自杀的特殊模式:西方大多数国家多集中在男性、城市、中年人,而中国却有那么多妇女自杀,那么多农村人口自杀,这是为什么?尤其让西方自杀学者感到困惑的是,中国的自杀者中只有63%的人有精神疾病,而不像西方那样至少有90%。天真的吴飞先生为此作了不少调研。他曾经与自杀未遂者谈过话,也向公安局的民警、医院急诊室里的医生咨询过。但看完他的文章,我还是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可能吴飞先生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他只是奇怪,为什么中国人自杀会和西方人不一样?想来吴飞先生应该是个文学者或作家。他的文中通篇充满了人文气息,只是他的研究似乎还没找到入门的通道。这是中国文学者的老毛病。

  看完吴先生的文章,我禁不住笑了。我不是个自杀学者,但多少也有些感触。在我接触到的自杀病例或自杀个例中,的确是农村妇女和农村人口居多。我的乡下亲戚中便有几个自杀的。无非是家庭琐事街坊纠纷少年意气罢了。我见过的自杀未遂个例中,最小的一个仅有8岁。因为父母的要求没满足,那小姑娘便喝农药来要挟父母。当然,此事成了她一辈子的羞事。我当年的邻居大伯,竟因为第二天要到他岳丈大人那个村子里游街,便喝农药自杀了。那个晚上我父母和村里的人找遍了所能找的所有地方。而他的儿女们却在我的床上蹦跳。尽管大家都毛骨悚然并有紧张感。这是我少年往事之一。我老师的一个女儿因为母亲不同意她谈恋爱,一气之下喝农药自杀。我到医院工作的时候,一位大学毕业不久农村出生的小伙子,因为患了肝癌,进不了大医院,支开父母,触电身亡。

  ……

  后来我们开通了心理热线,也开辟了相关信箱。我时常进到那个信箱里看信,当然那些信都是有“心病”的患者写来的,心情痛苦有自杀念头的竟大有人在。其中一个高中生的来信,让我揪心。他在信中说:“我时常感觉痛苦和悲伤,原因我也说不出来,现在暑假课少,这种情况就时常出现。可能与生活不紧张有关,我觉得如果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话,我的心情会好些。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哭泣,而且此时我会突然变得很暴躁,说话的口气也很硬,也比较暴力。这也许跟我平时压制自己有关。很多事情我都压在心里,久而久之,就算是给我个机会让我说我也不想说出来了,况且我现在也无处可说……我今年17岁,在上高中……”

  这个孩子有个什么样的家庭背景,从信中无从知道。就知道他压抑,无处可说。字字痛心。

  还有一位高二学生来信说,“我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可我现在一点都学不进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我早就怀疑我有抑郁症,在我初三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之中,不过当时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上高中了,高一刚开始的时候,我仍然很痛苦。不过,一段时间后,我似乎适应了这种生活,但可以说它绝对影响到了我的学习与生活,上高二后我甚至觉得我已经好了,可是直到最近,我觉得它又来了,我无法阻止它来攻击我,不过我没时间去看心理医生,因为我们这个暑假全部要上课……”

  我只有代心理医生回几个字。我说你必须去看病。再多的,我实在提供不出良方,我想医生也是如此。心理医生们也都很忙,而有心理障碍的又实在太多。工作找不到的得了抑郁症(这年月就业又如此困难);一位新婚不久的新娘也有了抑郁症,婚前两年她查出了大三阳,她就怎么也不舒服,暴躁与抑郁兼而有之,常有自杀念头;婚姻不再提供安全的港湾,失落抑郁的又有多少……一位画家见面便说,他的婚姻生活也痛苦,画作一幅也未尝卖出过,获了无数奖,甚至获了国际奖,却没钱去领,也没人帮着炒作,也痛苦。

  后来又接到好几个社交恐怖症患者的求助信。经查询,发现这个疾病在美国众多的心理障碍者中,仅次于抑郁症、酗酒而排名老三。这个病,说穿了,是一种自卑症。只要克服自卑心理,没什么过不去的坑。

  我曾经出题给同事,给你百万巨款,让你得一个很难治疗的病,你要么?百分百的人都不要,说宁愿一钱全无,只要健康在。其实,这就是生活的底线。底线在,生活着,哪怕是平庸地生活着,平静地体验生之欢欣与痛苦,不也蛮好?当然,过了底线,真得了“意外之财”,摊到了某种疾病,那又要作另外想。人生就是一个过程,无非这过程或长或短,风景或单调或繁复而已。这时候,用上阿Q自我安慰法是非常管用的。

  生命,贵在自我反思与自我批评中,也要寻求不断的自我安慰与自我鼓励。

  作者:马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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