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姚秀荣：我还不能退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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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0日10:28 公益时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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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秀荣，一位连续当了十年全国人大代表的河南焦作市起重运输机械总厂女工，就是这个被人们亲切称作“肥妈”的女工，在2003年7月落选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同一年，姚秀荣成了一位退休女工，遭遇双重“下岗”的姚秀荣两年间在做什么？又遭遇些什么……- 姚秀荣，一位连续当了10年全国人大代表的河南焦作市起重运输机械总厂女工，公众称之为“平民青天”。就是这个被人们亲切称作“肥妈”的女工，做过中央电视台“实话
遇到挫折是个锻炼 8月4日，记者联络到了姚秀荣，约好第二天在焦作采访，她一口应承下来。隔了不久，她又给记者打来电话，原来，最近一些工作20年，“被迫下岗”的，现在为生活所迫以蹬三轮车，卖菜为生的“老工商人”找到她。她在讲述这些复员军人、老党员的遭遇时，声音越来越大，为他们所受的遭遇怒不可遏，原来姚秀荣仍然在为“弱势群体”呼喊。 要采访姚秀荣，有一个条件，必须先采访那些找她寻求帮助的老百姓。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现在也是弱势群体，想要多做事就多找媒体支持。”为了这些走投无路的老百姓，她甚至不愿意再等一夜，放下电话，她立即连夜赶往记者所在的郑州，当然，一同来的还有那些向她求助的人。 姚秀荣带着几千个人的签名信，带着想要讨个说法的老百姓，希望采访时重点要了解这个“案子”。姚秀荣并不认识这些告状的人，告状人也是从当地的一家媒体的报道中了解她的。对找上门来的求助者，姚秀荣认为只要他们谈的问题有理，就一定要管到底。 做事风风火火的姚秀荣仍然是一头短发，但是神态多了一些沧桑，简单的一套黑底白点的夏装，让她看上去休闲自由了很多，也透露出些许疲惫。 现在的姚秀荣只担任着河南省检察院的特约监督员。她称，以前做人大代表时，头上有一个政治光环，体会不到老百姓的辛苦，现在和他们站在同一个起跑线，就把他们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来找姚秀荣上访的人多，在做全国人大代表时，她的家就被称为是“民间信访办”。不做代表的这2年，姚秀荣家里也一直没断过人，人们没有因为她不做人大代表，而冷落她，她却因没有人大代表的身份，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热量而感慨颇多，她说：“我自己跑这些问题还这么难，就知道老百姓自己跑这些问题有多难！但是遇到挫折是个锻炼，我还不能退缩。” 当记者回到北京后，她还特意托人打来电话，询问能不能帮助那些“可怜的老工商人”。 没有停下脚步 姚秀荣形容自己没当选上第十届人大代表是“一脚被踹了下来。”自1993年起，姚秀荣连续当选了第八、第九届的全国人大代表，10年间，她从最初的开人代会只是举手、吃饭、开会的哑巴代表开始，逐渐成为全国知名的人大代表。2003年7月份，本来在第八、九届以高票当选的姚秀荣，在第十届的选举中却落选了，但是在会上投给她的313张票仍让姚秀荣很骄傲，她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当代表的姚秀荣多了一些愤愤不平，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 在姚秀荣担任人大代表期间，曾在公检法评议会上点名批评：“某某检察长坐赃车”、“某某检察长买一辆摩托车报销了三次”、“某某检察长打白条从企业拿走4.8万元”。失去人大代表光环的她，虽然仍然是火暴脾气，仍然疾恶如仇，为了能给“弱势群体”办成事，她现在也懂了要运用策略，只要能为老百姓办成事。她说：“我现在学会了看别人的脸色，有时候，对方的脸色不好，我就停停再说。有时候，去找省里领导办事，我问他，小草民姚秀荣，找你办事你办不办？”但是遇到那些腐败官员，她一点不留情面，“犖沂枪膊吃本凸匦牡吵椭胃艿那榭觯鼓馨盐铱蚣穑俊? 她使6年沉案得雪 在姚秀荣的布包里，她一直保留着一张年轻军人金朝峰的照片，年轻的小伙子脸上带着英武和军人的自豪，姚秀荣将这张16开纸大的照片塑封好，仔细放在布包里。她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所有的资料都可以给记者，但是，这张照片她要带回去。 1999年6月12日，家住辽宁省大连市金州区先进街道七里村金家屯的金朝峰复员回家，在海滩与人发生纠纷矛盾之后，当晚被铐在了金州区边防大队某哨所办公室的暖气上，第二天早上换班时发现金朝峰死亡。事发后，金的母亲刘静枝多次向大连市金州区检察院报案，然而整整6年，当事人没有讨到自己能够接受的“说法”。由于家境贫寒，刘静枝上访没钱，曾躺在马路上乞讨要饭，捡破烂，每日度日如年。为了省钱，每天喝凉水，啃馒头，6年的遭遇，曾让她一度产生轻生的念头。 在外奔波数年，仍没有眉目的刘静枝听人说起姚秀荣的事迹，找到了她，虽然已经不担任人大代表，并且事发外地，姚秀荣还是接受了刘静枝的请求。因为不做人大代表了，姚秀荣的讨说法路程艰难了很多，简直是步履艰难。自己施加不了多大的压力，她就到处求助相识的人大代表，让他们向有关部门反映，终于使这个6年没有结果的案子有了一个结果：大连市公安局金州分局比照《国家赔偿法》，补偿刘静枝与其家人10万元；补助刘静枝及其家人10万元，七里村同意补偿刘静枝一套价值12万元的住房。 姚秀荣很珍惜公众给予自己的信任，对公众给予的认可，她也乐在其中。 姚秀荣有一部手机，在不久前被偷，而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有很大的“知名度”。在她报停后，这个电话号码被其他人买去，很多朋友都不知道，仍然拨打这个号码，对方也知道姚秀荣，但是经常接到这样的电话终于不耐烦了。姚秀荣知道了，她也给这个“自己的号码”拨了过去，在电话里，她乐呵呵地问对方，“你认识姚秀荣么？” 苦乐之中，彰显了一个弱势群体代言人的本色。
弱势群体需要这样的代言人 两年前的姚秀荣格外引人注目，她是连续当了10年全国人大代表、名字响当当的河南女工，而现在，她的身份仅剩“退休工人”，但是落选甚至孤独的她并没有放弃信念。 听姚秀荣满怀豪情地讲那从前的故事以及不当“哑巴代表”的告白，我们不难感到她“豪迈依旧”，可为什么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找不到“参与”的位置了呢？ 按照规定，人大代表实行间接选举，全部候选人先由推荐产生。于是，如何把好推荐关与考察关就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而这两关由谁来把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前提。本单位领导的个人好恶对被推荐人选的决定起着多大作用？如果推荐单位对群众普遍反映不好甚至举报的人物情有独钟，偏偏冲破群众的“干扰”而力荐民意基础极差之流，那么此类人大代表究竟能代表谁的利益？ 再言之，假如姚秀荣所在单位享有推荐考察权力的人物，恰好是不喜欢“乱说话”的女工，那么姚秀荣的落选还有什么不“顺理成章”之处？ 从上述逆向思维中我得出另一所见：人大代表选举过程透明度的急待提升是何等重要！如果选举过程透明度不高，那么诸如差强民意之流的国家蛀虫便一度可以在神圣的人大殿堂窃笑，而像姚秀荣一般的民众代言人，反而稀里糊涂、不知就里地落选。 落选后的她，在依然快人快语，姚秀荣在接受采访最后表示，她“虽然也是弱势群体”，但将继续为弱势群体代言。在这条连她自己也并不讳言把握不大的新旅途上，我们期待——“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万 钧)本报记者 王 琦 摄影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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