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读《向世界说明中国》更知赵启正其人

　　近几年，因工作关系常出国，常听到欧洲、美国、日本等国朋友说：“我听过启正赵主任讲话，我理解这个问题。”“我看过你们赵主任答记者问，他讲的非常清楚，我完全同意。”“我拜见过你们赵主任，他讲得太有说服力了。”“你们赵主任是中国的形象大使，通过他我认识了中国。”一些华人更赞不绝口：“共产党有这样才华的得力干部，我就理解了中国这一二十年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共产党都是这样的能人，21世纪还能不是咱们中国的？”虽然这里面难免有客套溢美之词，可是在过去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啊！

　　国务院新闻办主任赵启正同志会宣传，有口皆碑。遗憾的是隔行如隔山，至今我还从未亲自听过他的演讲、答记者问或接待外宾谈话。现在，一本书出来了：《向世界说明中国——赵启正演讲谈话录》，我认真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服了。虽然已有名家里手写了许多中肯的评价，留下的空间已经很少，但我仍忍不住写下以下感想：

　　文如其人。《向世界说明中国》展现了一个活生生的赵启正。赵启正非凡睿智，思维敏捷，善于一下子抓住问题的本质和焦点；赵启正谈吐幽默，善于举一个具体的比喻，快乐而深刻地说明白了问题。还有平易近人、儒雅风度、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良好的。还有……等等，还是留给以后传记作家去发挥吧。无论如何，赵启正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宣传干部、优秀的领导干部。党选拔这样的新闻办主任是组织工作的一大政绩。

　　从《向世界说明中国》中可以看到，党的一名优秀的宣传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应该是怎样的！

　　(1)对人民对祖国赤诚的爱。这种爱，不是华丽的说教，更不是口头上的标榜，而是化在他的每一次言行中。赵启正有一句感人的名言：“只要是对中国有利的事，我就愿意去做。”他是身体力行的。美国俄亥俄州代顿市美国空军博物馆是全球规模最大的航空器博物馆，年参观人次达140万之多。2002年举办“历史的记忆”，扩展了60多年前中美两国人民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事迹。这是一次增进中美人民友谊、向美国人民说明中国的好机会。不意赵启正出发前，得知因为代顿市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美方某些政要改变出席的约定。对于某些官僚癖，正触犯了个人尊严的痛处。有同志也好心建议赵不必去。然而赵坦然说：“我这次去又不是和人家比礼宾规格，对中国有利就该去。”赵不顾劳累赶到，在开幕式上发表了精彩演讲，美国将校掌声雷动，获得极好的效果。

　　(2)博学。赵启正原是学核物理的，在工业设计中取得好成就，不仅多次被评为上海市和航天部劳动模范，而且获得多项发明专利。以后服从组织从政。他干一行就钻一行，精一行。平日更热爱学习、博览群书。他的办公室东一堆书、西一堆书，宛如学者的书斋。正因此，他的知识面广，各种知识都达到一定深度。知识就是力量。只有这种博学，他才能在演讲中旁征博引，生动地而不是干巴地阐发了党的方针政策；外宾对话以及答记者问中从容相对，随手招来各种恰如其分的典故和感人事例，不仅一下子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而且增强了说服力，使听众入耳入心。在《向世界说明中国》中，几乎篇篇闪着知识的光辉。2001年9月17日柏林亚太周开幕式讲话，不到1000字，纵横穿越7个世纪，涉及政治、经济、哲学、文学、音乐、数学、光学、化学、力学以及翻译出版、……知识含量堪称典范。宣传工作面对各行各业，各式各样的人，不博学是必然事倍功半。

　　(3)真诚。这是做宣传工作的生命力所在。不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实话、当然也无法短话，怎能引起听众共鸣呢？真诚不仅是一种美德，也是源于自信。如果自己都不真诚信仰，都不全心相信，都不能说服自己，那就只能说空话、大话、假话、套话、长话了，可以虚张声势，断然无法使人入耳入脑。从《向世界说明中国》中可知，赵启正的讲稿几乎都是自己的原创，经常是脱开办公室准备讲稿讲话。1998年会见阿拉伯使团全体成员时就有一个令人叫绝的开场：“……能够作为一个阿拉伯大家庭的成员，哪怕仅仅一个下午，是我最大的荣幸。(笑声)萨法尼里博士事先给了我5个题目，我的办公室准备了非常好的答案。但是和朋友谈话要从心里说，不能从纸上说，所以这个稿子我就不用了。”(笑声)真诚的力量换来了由衷的笑声，这场谈话能不在解答问题中增进了友谊、在增进的友谊中消解了许多问题吗？

　　(4)个性魅力。个性表现首先就是一种真诚。个性更具有魅力，才能吸引听众，征服听众。个性魅力的一个重要展示就是创新。没有什么普遍的抽象的创新，所有创新都必然打着深深的个性烙印。《向世界说明中国》打了深深的赵启正个性的烙印，所以世界才乐于接受赵启正说明中国。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对赵启正评价说：“赵启正领导的新闻办为美中关系做出了贡献，只是有的人不了解，这正说明了他的工作技巧。”《纽约时报》说，“赵启正是新一代文雅的中国官员之一，西方的外交官对他的相对开放态度印象深刻。”当然，个性无标准，不同个性的人表现出不同个性都会闪烁光彩，但没有个性表现的人无论如何是做不好宣传工作的。

　　伯乐之所以成为伯乐，在于从实践中掌握了千里马的标准。从赵启正的实践，上述四点是否应该成为党考核和选拔新时期宣传干部的标准呢？愿中国能有更多的赵启正式的宣传干部，那么，我们就一定能更好地向世界，包括中国人自己，说明一个真实而光彩的中国。

　　作者：刘吉(中国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