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徐俐手记:天池的沉静让人心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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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5日17:52 CCTV-4 | |||||||||
徐俐感言 这是一次渴望已久的行走,在行走中感受生命的精彩与不同 8月25日晴
像一颗久蓄在膛的子弹,我们终于把开篇词发出去了。 我们的开篇选在了天池。天池在天山的博格达山峰下,海拔一千九百一十米。在去天池的路上,原以为是一路坦途,却不想原先有些宽敞的桥梁和道路被不久前爆发的洪水冲得面目全非,临时的改道高低不平,尤其是那桥梁,拧挤的身躯断成几节,无奈地躺在路旁,一眼看去,竟有些凋敝的样子。八月九号的洪水实在太大了。尽管如此,去天池的路还是通畅的,而天池的美则无须赘述,那种绿如翡翠的色彩,静若处子的沉静让人心悸。 我们的直播点架在一个半山坡上,离地面有百十来米的距离,坡面很陡,徒手爬上去,人会微微喘气。爬上坡顶,才知那是一个看天池的绝妙处。但是却苦了我们的技术人员,我们没有雇佣其他人力,所有的设备都由我们的技术人员上下数趟地移到山顶。尤其是大摇臂,沉沉的铁疙瘩让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不堪重负。刘沙是我们摄制组年龄最大的,今年恰好五十岁,他看起来面相很年轻,也没有中年男人的大腹便便,平时干活都让人忘了他的年龄,可是提着铁疙瘩,在山坡上跑了两趟后,刘沙也悄声对我说:太沉了,真的吃不消!除了东西多,东西沉,新疆的太阳也格外让人吃不消,那是真正的毒日,直直的晒在身上,让人有一种被涂炭的欺虐感。几趟下来,男人们大都手腿发软,气喘吁吁。 直播前的设备调试必不可少,而今天的调试仿佛格外的不顺,是因为山高路远吗?北京演播室的声音,怎么也听不清楚。听不清演播室的声音,我如何跟他们精确地对接呢?大家都急了。负责音频的小伙子,慌忙从平地的转播车里爬上坡来,气息未平,就忙着为我更换话筒。我看得出他有些不安,因为大家都在等声音,没想到他这一爬不打紧,由于线路持续的不清晰,他竟上下爬了十次,最后那趟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那意思大约是:不可能再不行了呀! 在等声音的当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晒得泛油,尤其我,因为持续的暴晒,透过特意加厚一层的粉底,脸上的油还是渗了出来。周围的几个哥们儿怜惜我,有的在我的左边支着伞,有的拿反光板挡在我的右边,临时为我搭起一个遮阳的棚子,而他们自己却持续地暴露在当头的毒日下。棚子下的阴凉凉在了我的心底,除了不值钱地感谢,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在一个友善而默契的团队里,有些话就是多余的。 在毒日下工作,最难的是心平气和,加上诸多的不顺遂,人难免会不由自主地焦躁。但是今天还好,我和我的团队怀着对开篇顺利的执着期待,终于度过了在山坡上难挨的每一秒。职业精神有时是可以克服一切的。 从调试到直播,我们在山坡上待了近六小时。从坡上下来的时候,裸晒的多数男人的皮肤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酱虾色。尤其摄像丁峻的鼻子,圆圆的,肉肉的,被太阳裹了一圈,像额外粘在脸中央的一团鲜肉疙瘩,一眼看去,竟有几分喜剧味道。至于体重不下二百的胖子倪刚,因为面嫩,当即开始脱皮。而我,粉底盖不到的脖子,像被人用皮鞭狠狠地抽了一道,十公分宽的晒痕在不算黑的肤质上格外刺眼。 最有趣的还是我的直播搭档——考古专家巫新华先生,他在野外二十年,走遍新疆和西藏,刚才他对我说:“这辈子无论在沙漠还是在戈壁,都没抹过防晒霜,刚刚启程前特意去商店买了一支,拿的是柜台里防晒指数最高的一种——30倍。”说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自嘲:“没办法,直播前后也没法遮阳戴帽子,晒得实在受不了。” 我知道,不管节目质量最终如何,观众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定是极其赏心悦目的画面,因为我们在精心打磨画面上的每一桢每一秒;还因为那是新疆,那是天池。 于是,劳累一天之后的心情多少就有些释然。 下午将要上路,开始一万六千公里的行程。未来的路究竟如何,我们实在无法预知,而对于行者来说,乐趣就在于未知。我渴望行走,已经渴望得太久了。 8月25日下午写于行车途中 相关专题:CCTV4《直播新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