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曲靖一家三口惨遭灭门惨案侦破纪实

　　(引言)

　　年仅4岁半的孩子和父母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现场惨不忍睹。11天后，杀害他们一家，制造曲靖

　　"7.28"灭门惨案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在警方的押解下返回犯案现场进行指认。这是2005

年7月28日至8月8日的12天中，位于云南东北部的曲靖麒麟城两次沸腾的原因，前后的关联是从大悲走向大喜，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全过程，其中的曲折与复杂固然不能重演，在思考如何避免此类恶性件的再度发生之外，对案件透视之余，我们不难看到警方历艰维难，誓死为民除害的不朽精神--

　　第一版：一家三口惨遭灭门

　　2005年8月8日15时15分，曲靖火车站，K115次南京至昆明列车徐徐驶来，公安部A级通缉的犯罪嫌疑人黄楦铸、倪佩金在"7.28"专案组的押解下走下火车。

　　12家新闻单位记者的长枪短炮开始不停的闪烁。同数千名群众一同等待专案组凯旋归来的民警开始有序的疏散工作。受害人所在单位的数百名群众自发的拉起了"感谢公安，为民除害"的横幅，曲靖市公安局局长胡祖俊、副局长兼麒麟分局局长汤跃宏等领导一同向群众宣告"7.28"灭门惨案成功告破，群众中立即传来经久不息的掌声。

　　警方将立即押解犯罪嫌疑人指认现场的消息不胫而走，麒麟城开始了此类事情空前的沸腾，群众立即不断的涌向云南模机二厂的发案地，拉起"神速破案、为民除害"、"悼念亡灵，严惩顽凶"等的横幅，感谢公安、赞美公安的同时不断涌向前面，看清犯罪嫌疑人的之时不断的发出"打死他、枪毙他"等愤怒的声音。民警们在高度的戒备中有序的维护着秩序。从警20余年的民警说：对于震慑违法犯罪的力度，这远远高于召开10次以上的公开宣判大会。

　　一

　　时光倒回2005年7月28日上午，麒麟城云南模具二厂内，工友们发现一向不迟到，工作积极的赵云晴迟迟不来上班，打电话发现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于是，便在遇到了其妹妹赵云霞之后反复询问其情况。

　　赵云霞在试遍所有联系姐姐的方式无效之后，直接到母亲之处拿了姐姐家中的钥匙，同嫂嫂一同赶到了姐姐在厂内生活区中的6楼601住处。

　　同时，曲靖市公安局麒麟分局办公大楼，几名民警正在办公室中整理、统计着全局5月份以来开展打击抢劫、抢夺、盗窃"两抢一盗"违法犯罪专项行动的成效，发现因专项整治行动的全面开展，辖区内近期以来的发案率同专项行动前相比下降了近10%，治安动态呈现稳中有降的良好局面，而110指挥中心的电话也少见的"静"。汤跃宏局长此时正在区府召开麒麟区消防工作会议，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断，忙碌于他们要做的事，一切显得和谐和平静。

　　宁静很快被打破，10时10分。赵云霞同嫂嫂到了姐姐家门口，用钥匙一打开门，一股血腥味直奔口鼻而来，室内血流遍地，姐姐惨死在门口，姐夫和侄子倒在了茶机边上。来不及多想，嫂嫂立即叫赵云霞赶快报警。

　　110指挥中心很快接到了赵云霞伴随哭声的报警。

　　二

　　接报后，汤跃宏局长匆匆离开了区消防工作会议现场，迅速率侦技民警赶赴现场，并指令麒麟公安分局110指挥心立即启动大要案件应对预案：警情迅速的传达到了每一位民警。

　　3分钟后，模具二厂生活区内，伴随警车的呼啸而来，市民们最初只是预感到有大案发生了，当发现现场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赶来的民警不断增加，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不同仪器，市民们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

　　赶到现场民警的级别越来越高，熟悉他们的群众发现，曲靖市公安局局长胡祖俊、副局长兼麒麟分局局长的汤跃宏等市区两级公安机关的高层领导几乎全部到了现场，市区两级党委政府的相关领导也同时赶到现场。"好事"的人很快的从现场住户的邻居之处打听到了消息，现场住户一家三口被人残忍的杀害了，发生了惊天的灭门惨案。

　　消息越传越快，赶来现场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不亚于麒麟城中来了歌星。而且消息在城中一下子炸开了锅，一家三口被人报复杀死，受害人一家可能死于"情杀"……群众的种种猜测传言迅速的流传开来。明智的人士则静静的等待警方做真相的"权威"解说。

　　当晚21时30分，群众喜欢的新闻节目发布了模具二厂三人遇害的消息。"群众看公安，关键看破案"，这时的曲靖警方面前有了空前的看"热闹"的人。

　　第二版：旅行报成了破案关键

　　三

　　警方在现场就地成立了专案指挥部，汤跃宏局长就地进行最高指挥，指令侦技民警："细节决定成败，勘查中决不能遗弃任何细节"。经现场侦技民警勘查，很快确认受害的一家三口系他杀，手段极其残忍，且受害人家中的部份财物遭劫。

　　以曲靖、麒麒市区两级公安机关最高领导、最精干民警组成的150人的专案组迅速成立。现场设立的"7.28"特大杀人案侦查指挥部当即调集警力全面投入案侦工作，。警情很快的报到了云南省公安厅，副厅长先燕明当即批复，将该案列为省公安厅特别督办案件，省公安厅特别派出法医、技术等一行专家组协助

　　破案。麒麟公安分局无疑的来了一个"全动员"，多警种联手出击，跨部门、跨行业、跨区域的工作人员全部集归于指挥部，听令调遣。面对群众的种种疑问、传言及猜测：汤跃宏局长在案发之时当即代表警方向市民公开承诺:"警方将打破警种、区域界限，充分协调配合，举全局警力实施专案攻坚，不破此案，绝不收兵"。

　　由胡祖俊、汤跃宏率市区两级公安机关领导组成案侦工作最高决策团迅速工作，令曲靖市公安局副局长兼麒麟分局局长的汤跃宏为专案组组长，市公安局副局长柴家平、刑侦支队李彬等市区两级公安机有关领导为专案组成员，麒麟分局主管刑侦工作的聂吉友副局长为案件主办侦查员。

　　28日，现场周围，指挥部下设的9个案侦小组在汤跃宏组长的指挥下仔细的工作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现场勘查的民警用仪器在现场探了又探、看了又看、翻了又翻，凡是他们认为有利于破案、能确定、引导侦查方向的现场物品，能提取走的，统统提取，凡是不能提取、不能查明来源的现场物质，一律作精确分析之后全面封存，并用照相机、摄像机作好有效记录，制作资料发放到每一名参战民警手中，要求民警在工作中严加关注，并广泛发动群众进行辨认，获取信息作全面分析。其中，一张在受害者床前发现的单张《旅行报》报纸引起了勘查组的"特别关注"。

　　走访调查组则集中了所有能调集的警力，以现场为中心，在麒麟辖内不留死角的进行线索摸排。28日下午，与受害者同住一幢楼不同单元的住户向走访调查组反映：27日晚9时许，他们从家中出来，在下楼时发现两名陌生男子向他们打听住户的情况，两名男子形迹可疑，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两人的身高均在1.6至1.7米之间，年龄在20多岁。这一信息使专案组成功的分析出了犯罪嫌疑人作案前的心理状态，确认了犯罪行为的前后因果关系。受害者楼下的住户反映说27日晚22时前后，听到楼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其它没有听、见到任何异常……线索一条又一条的摆在了专案侦查决策团的面前，民警们的仔细过虑着、再过虑着，每放弃或者查证一条线索，专案组长汤跃宏都得仔细过问。

　　从现场勘查组在现场查验情况，提取物证进行比对分析的情况着手，外围搜索组则在指挥部的指令下不断的扩大范围；技术组则反复不断的做着每一个相关的科技实验……分分秒都显得无比的紧张。经指挥部内外数百警力的一昼夜的紧张工作，数以百计的线索不断汇聚到指挥部。然而，这些信息、线索在专案组的不断分析中一条、一条的被放弃。后勤工作组则不断的增加警力做好保障工作。当日，专案组全天的工作成效最终只能初步的推断出犯罪嫌疑人的"大概轮廓"。

　　当晚，专案指挥部移师建宁警署会议室，并令曲靖市公安局警令部向全市公安机关发出协查通报：要求各县市区公安民警查缉辖区中与犯罪疑人"大体特征相似"的可疑人员。

　　四

　　经过一昼夜紧张有序的工作，29日9时许，省市区三级专家齐聚指挥部设立在建宁警署的会议室。争相发表了他们对案情的所有看法、观点及呈述了相关的科学依据。随后，指挥部在科学分析的基础上判明："7·28"案系典型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中心现场位距火车站1500米左右，受害的男死者37岁，生前系云南蓝箭厂高级技工，身体壮实，女死者32岁，系模具二厂工人，死亡的小孩4岁半，一家三口系锐器及宽面刀具刺杀、砍杀后致失血性休克死亡。现场有搏斗的迹象，遇害者有过非常痛苦的挣扎过程。死亡时间为7月27日21时至23时。犯罪嫌疑人在杀死受害者后掳走了家中的部份物品和财物，其中，夫妻两人所使用的手机机去向不明，而且小孩的动物型存钱罐中的钱物也有掳走的迹象。同时，专案组根据的大量物证推断：案件系犯罪嫌疑人流窜作案，可能有2至4人，年龄在18岁致30岁之间，他们以图财为目的，胆大妄为的进入住户家中，作案手段凶残，不计后果，作案人作案前在现场周围有四处找寻目标的迹象，作案中，犯罪嫌疑人可能受伤，作案后，犯罪嫌疑人可能打"的士"逃离现场。

　　据此，专案组长汤跃宏令专案组民警再次调整方案，有针对性的整合辖区中的警力资源，发动群众广泛参与，并发布新闻，对提供有效线索破案的群众给予5万元的重奖。而在此刻，从细节着手，发生最关键的事是：汤跃宏组长在听了各方意见后多了一条指令，指令专人全面查找、分析现场遗留的单张《旅行报》的来历，步步推进侦破工作。

　　30日上午，经汇聚所有工作的新线索，案侦工作仍没有新的进展。专组组决策团队在会议室全面总结先期工作的基础上，再次作了全警动员的士气鼓励。汤跃宏局长为此迅速召集全局7个派出所、4个警署、12个大队、科、室部门领导召开紧急会议，指示："细节决定成败，群众反映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谁丢了与查证犯罪嫌疑人有关的细节谁担责，谁接受纪律处分"。

　　同时，专案组长汤跃宏带队督察，把走访调查组的警力在29日的基础上增加了3倍，现场督导走访调查组扩大排查范围，划定区域，专人负责，一个星期内将麒麟城辖内的角落翻遍，不留死角，不漏人，实施破案后的责任倒查制，对有所遗漏的民警按法律、纪律严惩；督导现场勘查组再次多次的、反复的勘查，制作模拟的图像分析实验，突破常规，发现新线索，引导侦查；督促后勤组确保参战人员的人、财、物、食、住、行的全部所需；督促政治部及时协调，把因事请假外出、因公外出培训的民警全部召回投入案侦工作；督促纪委组成的督察组现场不断督查民警们的工作情况，不时的通报、查处着工作不力的情况。经汤跃宏局长带队全力督察后，每一名参战民警心中的弦都崩得直紧，进出建宁警署指挥部的民警越来越　频繁，警署新准备的快餐盒买了一次又一次。为了最大限度的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建宁警署在分局装财科

　　的协助下，一夜之间建设了警署的小食堂，专门为专案民警做好后勤工作。

　　第三版：曲靖火车站出现疑踪

　　五

　　医院、小诊所、旅馆业、出租车行、餐饮业，出租房、工地、工棚、车站、小商贩等每一个犯罪嫌疑人可能待过，购过物的角落，民警们均仔细的调查着。人问了一个又一个，点找了一个又一个，关于案情的线索依旧毫无进展。据统计，在一个星期内，仅麒麟警方就出动了警力500余人，走访调查了辖区内近11万

　　流动人员，清查了辖区300余家小旅馆，2万余间出租房屋，询问了1500余名出租车驾驶员。令民警们感到无比压力的是这些工作均没有找到最有力的线索。而回报专案组的仅是在清查期间成功抓获了犯罪嫌疑人

　　丁某某，其涉嫌于2004年10月23在南宁警署区辖区故意伤害他人致人死亡。现场抓获抢劫出租车的犯罪嫌疑人李某某。这些在平日时令人兴奋的捷报此刻却令人愉快不起来。

　　30日下午，专案组长汤跃宏再次召集专案组各路工作人员汇聚，召开紧急的案情分析会，再次逐点、逐次的观看、总结先期工作的情况，案情出现了"柳暗花明的新转折"。围绕走访调查受害者所在的单位、亲戚、朋友及他们生活圈子，受汤跃宏组长指令查证现场《旅行报》来路的专案民警发现，受害者一家人在近期并没有离家外出旅行过，且他们一家人均无阅读报纸的习惯，这与现场中受害者床边发现报纸的情况发生矛盾。且仔细查看报纸，专案民警发现，报纸上有多重重复的折痕，无法确认报纸的日期，只能在其中看到一条最近的新闻是报道7月19发生在浙江省的事情，而与浙江警方联系，则得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多方查证后，专案民警确认该报纸在曲靖没有发行，系外地发行报纸，且报纸可能系犯罪嫌疑人随身携带在口袋中，作案时丢弃在现场的报纸。由此，民警进一步的断明，犯罪嫌疑人是在7月20日以后流窜至曲靖，事先踩点之后作案逃离或者躲藏了起来。在这好像与案件突破口毫无关系的新断明的结果面前，汤跃宏组长和民警们把这一断明的情况与数百计信息中删减出来的信息不断的联系了起来。案件开始有了实质的突破口。

　　另外，专案民警发现，有一名群众向走访调查的民警反映27日23时许，他见过两名年青人匆忙的走向火车站，神色慌张，有一点象民警述说的犯罪嫌疑人的特征。由于群众反映出两人所出现的时间接近发案时间，且火车站离发案现场不足2000米。由此，尽管该群众反映的情况简单，专案组还是再次的指令民警再次走访、重复调查曲靖火车站一带，由其注重走访27日晚在车站附近做生意的小商贩、小旅馆从业人员、车站工作人员。

　　7月30日16时许，正当走访工作再次面临"无效"之时，一名27日晚当班，休息后返回曲靖的车站工作人员在回忆后向民警反映，27日晚23时许，他和同事们当班时，的确有两名形疑可疑的人员进入车站后在候车大厅徘徊，最初，他们以为两人需要帮助，特意对两人进行询问，他记得两人的身高在1.6至1.7米之间，

　　四川口音，其中的一名人讲话语无伦次。当时由于对方讲话不流利，他特意查看过一人的身份证。由于他一时读不来身份证名字中间的楦字，他就留意的记了一下，他记得其中的一人叫黄楦铸，是四川攀枝花市仁和区的人。两人当时所购买的车票是由曲靖到贵州六盘水。在列车上，他还特意的注意过两人，一直到两人在六盘水下车，他均没有发现两人有可疑的行为。

　　线索立即反馈回指挥部，这几条看似不至关重要的线索立即让专案组长汤跃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是从发案到30日的3天中，仍不能最具体的确定犯罪嫌疑人，从情况看，此两人已经走出了云南，查找这两人需要的代价非同一般。二是此两人究竟是不是犯罪嫌疑人还有待进一步的查证。同时，这时的争议让谁都不敢轻易定论。正当专案组长汤跃宏和民警们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样不知转向时，第六次紧急召开案情分析讨论会让专案组长汤跃宏和参战民警们确定了转向，并最终将犯罪嫌疑人及时的缉拿归案。

　　会上，曲靖市公安局局长胡祖俊、副局长兼麒麟分局局长汤跃宏代表最高决策团同时联合表态："我们要不惜代价的侦破此案，该查的一定要一查到底，而且要充分扩大侦查范围"。据此，结合前期所有的工作情况，省市区三级公安机关的专家、民警进行了发案以来的第六次会诊，分析所有的情况，专案组确定了有联系的三点：一是与受害者同住一楼的居民反映的27日晚9时许在楼道内遇到的两人的情况、群众反映看到27日晚去火车站的两人的情况、火车站工作人员问讯的两人的情况，这三条信息中的有四点特别吻合，且关联性特别强，一是所反映的两人的体貌特征几乎一致；二是所反映的时间具有连贯顺性；三是所反　映的两人的27日晚的活动范围是发案地的周围。四是所反映的两人的情况与现场物证特征具有一定的吻合。这几种少见的巧合令专案组长汤跃宏和民警们坚定了查证清黄楦铸该人的信心。

　　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柴家平、专案组长汤跃宏、刑侦支队长李彬、麒麟公安分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聂吉友等专案组成员在指挥部的指令下，立即展开了新的侦查工作部署。专案民警立即兵分六路：一路于7月30日晚秘密赶赴四川攀枝花市，成立四川工作组，本着不扰民的人性化办案情神，客观、公正的全力查清黄楦铸的情况；二路于7月31日沿铁路方向赶赴贵州，在六盘水、贵阳两地设贵州工作组，请求当地公安机关协助，全面查找可能流窜致贵州境内的黄楦铸两人；三路赴昆明，设立昆明工作组，调查近期以来黄楦铸在昆明是否有过活动的情况，同时请求铁路公安机关协助，在铁路沿线全面查找黄楦铸两人。四路根据所反映出的情况，拿着专案组特制的照片加大全市辖区内的群众辨认工作，以获得更多的信息。五路是依据专案组查证情况，加大力度查证犯罪嫌疑人在现场杀死受害者的刀具情况，在辖区内全面查找相同刀具的出售情况。六路加大同省外公安机关的合作，确认外地所发类似案件的情况，注意案件串并侦查工作。

　　第四版：精密比对确定嫌犯 抓捕开始

　　六、

　　7月31日晚，指挥部灯火通明，各路人马纷纷向专案指挥部传递着消息，专案组长汤跃客不断的接听、拨打着电话，但仍然没有好消息传来或者是问到好消息。困了睡在沙发上的领导、民警不时的会突然惊醒，拿出手机或走到电话机面前，看看有无未接电话。关心他们的人心疼的劝他们多休息一会，但他们总是睡不着。这种紧张一直不断的廷续……细心的后勤组民警发现汤跃宏局长眼圈多了睡不好的"大量标致"。

　　8月1日15时40分，四川攀枝花工作组传来消息，黄楦铸离家出走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其老乡从曲靖带过去的犯罪嫌疑人刻画照片上确认，照片上的人是黄楦铸，其小名叫"小兰兰"，且其有过"前科"。专案部指挥部第八次的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内容"言简意赅"，由胡祖俊、汤跃宏市区两级公安机关率领的最高领导组成的决策团共同分析后发布了五条指令：一是令专案主办侦查员聂吉友副局率侦技民警立即赶赴攀枝花，

　　增援攀枝花工作组并加快查证，注意保密，与警方目前所有查证到的资料进行强力比对，务必最精确的确认黄楦铸的真实面目。二是令专案中所有参战民警继续坚持工作，加坚查证，犯罪嫌疑人未归案之前，松懈者一律纪律处分；三是不透露具体情况，由新闻单位向曲靖全市群众发布查找、辨认黄楦铸及随行朋友友两人的情况，对提供情况的给予重奖。四是令贵州工作组、昆明工作组加快进程，同当地公安机关密切协作，做好车站的查缉工作，辖区中流动人口的查证工作。五是专案指挥部向广西、重庆等西南五省市区警方发布协查通报，快速查找黄楦铸和他随行的人。

　　于是，8月31日20时，在专案组长汤跃宏的指令下，聂吉友副局长率队及时奔赴攀枝花。当夜，指挥部的电话响个不停，线索越来越多的表明，黄楦铸和他同行的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8月2日，时间一分一秒的进行，一切工作仍是那么的紧张，但线索越来越集中，到23时40分，专案组民警的目光几乎全集中到了四川攀枝花市，查证到了最重、最紧的关头。

　　此时，麒麟公安分局大楼局长办公室，汤跃宏攀打开窗户，城市的气息袭鼻而来，他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有几天没有看麒麟城的夜色了，他同所有参战的民警一样，在等待着一个最科学的结果，尽管已经有很多的证据证明，黄楦铸有重大的作嫌疑，但一切只能相信科学。在战线上进行科学比对的侦技民警是他非常信任的同志，他对他们有说不出的感情，但感情与科学结果是不能等同的。这时的多种想法让他回想到了以前办理大案的许多情况，并在回想中悄悄小睡了一会。

　　8月3日凌晨8时，在四川攀枝花工作了一夜的民警突然兴奋起来，不顾结果的对着随行的同事大嚷起来：对了，是他，科学比对的所有疑点全部排出，可以确认黄楦铸具有作案的重大嫌疑。

　　消息很快的传回了曲靖专案指挥部，汤跃宏组长立即发布了案发以来的第11次召集令。

　　第五版：凶手贵阳火车站落网

　　七

　　8月3日8时30，曲靖专案指挥部：确认黄楦铸是犯罪嫌疑人的消息及资料、科学比对结果一并传到。市区两级公安局最高领导组成的决策团第11次决策，在曲靖再次调集精干力量，对所有资料进行科学结果检验　比对。

　　9时05分，麒麟公安分局刑侦大队会议室。市区两级党委、政府的相关领导、两级公安机关最高领导齐聚，在案情的分析报告中等待着检验结果。

　　15时，经市区两级刑侦专家会诊，检验结果与攀枝花工作组科学比对结果一致：黄楦铸及其随行的朋友系"7.28"入室抢劫杀人案的作案嫌疑人。同时，攀枝花工作组经进一步工作，查清与黄楦铸随行的人系其同乡倪佩金。

　　这时，抓捕获两名犯罪嫌疑人成了最重要的工作，因黄楦铸长时间在外打过工，到过的地方多，具有高度的流窜性，且为人阴险狡诈，抓捕工作显得异常的艰难。

　　15时10分，专案组最高决策团第12次决策：一是迅速布控，根据查证到的黄楦铸生活经历，在四川攀枝花市、成都市，贵州省的贵阳、六盘水、云南的昆明、曲靖及广西、重庆进行重点布控，实施抓捕黄楦铸、倪佩金两名犯罪嫌疑人，同时报请公安部向全国发布A级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追缉。二是增援贵州、四川工作组的力量，根据两人流窜的方式、特征，同时协调铁路警方做好布控工作。

　　一时间，数千警力开始行动，一张大网在全国范围内撒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