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猴

　　1986年的12月的一个早晨，王长海花200块钱在龙潭湖买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猴子回家，精心喂养。如今，猴子已步入老年期，80岁的王长海身体也大不如前。他老伴一直担心，怕老头万一哪天去了，猴子没人养。

　　小青在三楼的窗户边若有所思。王长海老人生病之后，很少带它们出去玩了。

　　在王长海头顶找虱子，是大青的习惯性动作。

　　两只猴子对王长海依赖性很强，也最听他的话。

　　大青将一粒花生塞到王长海口中。得到食物，大青总会第一个给王长海尝尝。

　　王长海腿脚不灵便，只能带着大青或小青在家门口附近转转。

　　说起养猴的经历，现住朝阳区麦子店的王长海老人颇有几分得意。老人说，“小的时候经常去天桥看耍猴，慢慢就喜欢上了。”直到有一天，王长海从外面回家，怀里揣着一只拳头大小的猴，眼睛还没睁开，说是借别人的带回来养养，并给它取名叫大青。其实猴子是他花200块钱在龙潭湖附近买的，怕老伴心疼钱。后来时间一长，老伴也忘了钱的事儿，喜欢上了猴子。

　　从崇文门搬到了团结湖后，王长海每天推着小车，带着外孙和大青出去遛弯儿。外孙从小和大青玩，大青也知道照顾和保护孩子，陌生人只要靠近小车，大青就龇牙咧嘴，连抓带咬。还有一次，孩子差点从车上掉下来时，大青紧紧拉住孩子的脚，避免了摔伤。如今，当年的孩子已经读大二了，每次来姥姥家，大青激动得上蹿下跳，跟着他跑来跑去。

　　大青从小就“热爱劳动”，王长海老伴说，住平房时，晚上王长海只要一拿洗脚盆，猴子就飞快地摆好小板凳，拿来拖鞋、香皂及毛巾等，然后坐在一边看着。王长海一拿烟，大青就赶紧递火柴，“不能让它点，因为它要学会了划火柴，没准儿就会把房子点着。”一些事，只要教几回，猴子就会记住，以后就主动帮忙。

　　1995年左右，女儿想到猴子寿命毕竟短暂，万一大青有个意外，和猴子有深厚感情的父亲肯定难以接受，另外大青也步入老年，精神不如以前。女儿又托人买来一只猴子，和大青做伴，取名小青。小青同样得到了王长海老人的精心照顾。

　　“以前腿脚好，骑三轮车带着猴子出去玩儿，最远能到大红门、动物园。现在腿脚不方便了，很少出去了。”王长海说，几个月前，他得了脑血栓，一只手和脚变得很不灵便。王长海的老伴感叹道，哪天老头万一不在了，谁还能照顾这两只猴儿。

　　实习生 秦斌/图

　　本报记者 李华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