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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独家专访伟人之后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9日11:10 龙虎网

  【龙虎网讯】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由中直育英同学会组织,主要成员由原中央首长子女及新四军后辈组成的寻根参访团,于8月24日至8月28日在江苏进行一次特殊的“红色之旅”。

  这个由刘少奇的女儿刘爱琴、朱德的女婿刘铮、周恩来的侄女周秉宜、张闻天的儿子张虹生、任弼时的女儿任远芳、邓子恢的儿子邓淮生、左权的女儿左太北、胡乔木的女儿胡
木英等老一辈革命家后代,组成的“红色之旅”寻根团,沿途参观了周恩来纪念馆及故居、新四军纪念馆黄桥决战纪念馆等。他们此行十分低调,没有向媒体透露任何消息。

  昨日早晨,从知情人士处得知这个消息,9:40赶到梅园新村纪念馆,激动地等待着这群身份特殊的老人。

  点点细雨飘落在南京城。十点多,一辆大巴车在门口停下,“红色之旅”寻根团到了。

  刘少奇的女儿刘爱琴已经78岁高龄,在经历了数天的奔波后,刘老有些劳累,但她仍然精神抖擞地和其他团员一起参观。为了尽量满足记者的采访要求,刘爱琴一边参观一边和记者亲切地聊着。

  左权之女左太北,是一个笑容亲切的阿姨,她一开场就对记者说:“我父亲是八路军,这次是和中直育英同学会的同学一起参观新四军抗战纪念地,跟着同学们学习。”

  任弼时的女儿任远芳热情开朗,胡乔木的女儿胡木英快人快语,周恩来的侄女周秉宜亲切温和,陪同老人们参观的整个上午格外愉快,他们留给记者的最深刻印象是——平易近人。

  “梅园新村”纪念馆参观完,老人们有些口渴、闷热。只见朱德的女婿刘铮,买了根冰棍,在马路边上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和记者兴高采烈地聊天,丝毫没有架子。

  离开梅园新村,老人们又上车了,他们的下一站是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当汽车徐徐启动,刘爱琴、刘铮、周秉宜……一一向记者挥手告别。

  昨天,老人们在结束一天的参观后,还前往南京闻名的夫子庙、贡院游览,欣赏美丽的古都南京。当天21:06,他们乘坐列车返回北京,为此次“红色之旅”圆满拉上帷幕。

  朱德女婿刘铮:大家都叫他朱爹爹

  【金陵晚报报道】在昨天“红色之旅”访问团中,80高龄的刘铮老先生是年纪最大的一位,他是朱德元帅女儿朱敏的丈夫。

  当年,刘铮在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和朱敏相识相恋。

  朱敏,俄语名赤英(红色英雄之意),14岁进入伊凡诺沃国际儿童院。

  刚到儿童院时,朱敏在体检中被查出患有哮喘,于是被送到苏联白俄罗斯境内的疗养院治疗。刚到那里不久,就碰上了德国对苏联发动闪击战。疗养院被法西斯分子占领了,朱敏和其他小伙伴被押送到德国设在东普鲁士境内的集中营。

  刘铮向记者讲述了朱敏不平凡的经历,朱敏其实就是电影《红樱桃》主角楚楚的原型。当然也会有艺术加工的地方,比如纳粹标记的文身等虚构部分。朱敏对此也都表示同意。

  进“营”前,每个人都要换掉身上所有的衣服,交出所有携带的物品,并进行所谓的“洗澡消毒”。朱敏冒险把一枚在国际儿童院得到的列宁徽章含进嘴里,逃过了检查。因为,那时儿童院的中国孩子们都热爱十月革命、崇拜列宁,徽章对她来说就是精神支柱。这枚徽章一直被保留到现在。

  由于早在险恶环境中经受过磨练,在集中营的日子里,朱敏始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骗德国人说自己的父亲是中医,自己是来苏联看病的。

  朱敏曾在回忆文章中这样写道,“我深爱爹爹,因为他是亲人。我抱怨爹爹,因为他是伟人!”

  那么当一个伟人的女婿,刘铮当年的心情又如何呢?“我们结婚是通过了层层审查的,很不容易。我们回国后,我才见到了朱德元帅。大家都亲切地称他朱爹爹。”

  回忆往事,老人的眼中都是笑意,“那是在我和朱敏结婚一年之后。1953年底,我刚从使馆被调回国。我很紧张。在中南海永福堂,康克清妈妈和朱敏把我引进爹爹的书房。正在专心读报的爹爹看到我,立刻起身,微笑着迎上来和我握手,并关切地说:‘好啊,外面好,国内也好嘛!国内这几年变化很大,需要很好地学习,很好地适应。’尽管我多年从事外交工作,但与总司令这样的大人物握手、说话还是第一次,显得有些木讷。”

  “为招待你这个女婿,爹爹和康妈妈有没有准备什么好吃的?”

  “哈哈……”老人被记者的问题逗乐了,“好像没有准备特别的菜,和平时一样。爹爹他们吃的很简单,爹爹是四川人,所以菜都挺辣的。”

  “您是哪里人?能吃得习惯吗?饭桌上还紧不紧张啊?”

  “我是河北人,吃得惯。和爹爹谈谈就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爹爹的儿女心很重,每次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关心我们工作生活的情况,也没和我发过脾气。”邓子恢儿子邓淮生:大哥被父亲“送”人

  昨日参观完梅园新村纪念馆,邓子恢的儿子邓淮生与记者聊起了他的父亲,还说起了当年邓子恢与林伯渠“换子”的小故事。

  “我的父亲于1926年参加了共产党,是闽西暴动的主要领导人,中央苏区第一任财政经济部长。虽然我的父亲没有参加红军长征,但从1934年到1937年间,他一直进行土地革命,保存了革命武装力量。在第二次国共合作时,父亲领导的游击队被整编成了新四军,8年抗战,父亲协助张云逸开创了淮南津浦路东和津浦路西抗日根据地,多次挫败了日伪军的‘扫荡’。

  “要问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说一个小故事,你们就知道了。1934年10月,中央红军被迫撤离中央苏区,进行战略大转移。在敌军占领中央苏区时,林伯渠的夫人范乐春将自己才生下20多天的儿子,和我父母才生下10多天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大哥,分别托付给她在会昌的两对堂兄嫂抚养。

  “可是,后来因抚养林伯渠儿子的那对堂兄嫂无力支付哺乳费,而其乳娘又因夫死改嫁,林伯渠的儿子就被乳娘带至会昌的洛口。不久林伯渠的儿子辗转被卖到洛口的赖平旺夫妻家中,取名赖亚平。

  “1949年江西解放,我父亲派人找到了我的哥哥(时名范宜德)和赖亚平,并带到自己工作地武汉。当时就有人告诉我父亲,赖亚平是林伯渠的儿子。但因为赖亚平小时患病,腿上留下残疾,父亲觉得不应该把跛腿的孩子送还给林伯渠。于是便托人将我的哥哥范宜德送到北京林伯渠处,而将赖亚平留在自己身边,给他以更多的关爱,并给其改名为邓苏生,以纪念苏区人民的养育之恩。

  “直到1954年父亲调到北京工作,两位老人才当面向孩子们说明此事的经过。这就是我的父亲邓子恢。”周恩来侄女周秉宜:伯父要我像小八路

  对南京的梅园新村周恩来纪念馆,周秉宜再熟悉不过了。作为周恩来的嫡亲侄女,虽然她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但每年她都会来这里参观、怀念。

  昨日,61岁的周秉宜向记者说起了伯伯周恩来对孩子们的感情:“伯伯完全把我们当成小八路那样严格要求。”

  周秉宜说,她是5岁那年搬进了中南海西花厅。

  除了周秉宜3兄妹外,西花厅还住着邓颖超的秘书张元的3个女儿,周恩来的老警卫副官龙飞虎的儿子和女儿,以及老战友孙炳文将军的女儿。周秉宜回忆说,虽然离得这么近,可是伯父周恩来却根本没有时间和孩子们玩。

  不仅如此,周恩来对在西花厅生活的孩子们,提出了严格的要求,“那可不是一般的严格呀,他把我们当做小八路,规定了严格的纪律,除了不许进入他的办公室外,对我们的生活作息,都要准时准点。”

  在周秉宜的眼里,伯父周恩来尽管要求严格,可是对孩子们却始终和蔼可亲,“他太爱孩子了,就算孩子们犯错误,他也是给孩子们讲道理,提出建议。”相对而言,伯母邓颖超则严厉多了,“伯母完全是一个革命女性。”

  周秉宜回忆说,有一年哥哥在淮安结婚了,她想去为哥哥贺喜。“伯父知道后就建议我最好不要去,因为我一去就会给当地人添麻烦。那个时候正好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伯母也说,如果我去了,还要占别人的粮票,不能因为我是周总理的侄女,就要给别人添这样的麻烦。”所以,那年,周秉宜没有参加哥哥的婚礼。

  周恩来对他子侄的教育,可以说是非同一般的严格,在这严格后面,寄托着他对孩子的希望,那是什么样的希望呢?周秉宜觉得,“在伯父对我们的希望后面,正反映着他内心深处最终极的人生追求——那是对劳动大众的尊敬,是对公仆一词的诠释,还有对建立一个公正平等社会的渴望。”任弼时女儿任远芳:父爱温暖了我一生

  【金陵晚报报道】“我一生中与父亲共同生活总共不超过1年零7个月。但是,父亲的爱却温暖了我一生。”

  1938年12月,任远芳出生在莫斯科。父亲任弼时当时任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的代表。1940年春,父母同时返国,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伊凡诺沃国际儿童院,父母没有给她留下丝毫印象。

  任远芳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是1950年在莫斯科近郊巴拉维赫疗养院。55年过去了,已两鬓斑白的任远芳回忆和父亲见面的情景还是那么激动。

  “我当时已经10多岁了,不会说中文,儿童院的老师把我领到父亲跟前说,这是你爸爸,我以前没见过啊,陌生得要命,就走上前,用俄语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工作是什么?父亲就说我叫弼时,做一般的工作。那时根本就不知道父亲是这么大的干部。”

  因为长期生活在儿童院,任远芳对父亲的概念一直很淡薄,但她和父亲在疗养院生活了8天后就再也离不开父亲的怀抱了。“这一个多星期,让我永生难忘。父亲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他成了我中文的启蒙老师,他教我发音、在每个汉字下都用俄文标明拼读。我现在说话这么溜,有父亲很大的功劳。这几天父亲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我感到了家庭的温暖,很想和父亲多呆几天,可是,父亲要我以学业为重,我只得回儿童院。临走时,我哭得可伤心了。”说到这儿,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

  “父亲对你要求严格吗?”

  “当时我正读小学四年级,他非常关心我的成绩。当看到我记分册上各科全优的成绩时,他就十分高兴。他常夸我,要我好好学习。我是学工科的,回国后30年都没说过俄语,后来到了外贸工作,说了几天就恢复了,当时学习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和父亲分开后想他吧。”“想得厉害,第一次尝到思念亲人的滋味。后来父亲给我来信了,还寄了很多邮票给我,我们就天天通信。持续了有半年的时间。其中特别是讨论我是否回国,在信里父亲把我当作大人一样与我严肃认真地分析利弊。他常在信里叮嘱我,‘接到我的信,马上回信。’我知道父亲肯定也很想我,他已习惯我在他身边了。”

  回国至进育英小学的5个多月时间,是任远芳一生中连续生活在父亲任弼时身边最长的日子。

  任远芳说父亲任弼时时时处处用自己的行动在教育着他们,“父亲总是忘我地没日没夜地工作,就是得了重病,也不休息。就在他因脑出血逝世头天晚上,还在看朝鲜地图。”

  “叶剑英同志非常中肯地评价,‘任弼时是我们党的骆驼,中国人民的骆驼,担负着沉重的担子,走着漫长的艰苦的道路。12岁时我才见到父亲,不足一年他永远地离开。这是我一生中无法弥补的缺憾!”胡乔木女儿胡木英:父亲总在写

  【金陵晚报报道】63岁的胡木英,此次红色之旅寻根团团长,一身红色衣裙的胡木英在团队特别活跃,快人快语,雷厉风行,大家都爱“木英大姐、木英大姐”这么叫着她。

  说起父亲胡乔木,木英大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和父亲在一起总是轻松、愉快的。他关心我们的成绩、生活,在家里他从不提工作,就和普通的父亲一样。”

  让孩子多看书学习

  木英大姐说,提到父亲,总感觉他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父亲总趴在办公桌前,写呀、写呀,从我刚有记忆,在延安的窑洞里,父亲穿着厚厚大大的灰色棉衣,坐在小方桌的煤油灯下写着;进北京城后,坐在长方形办公桌的电灯座灯前,他在写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要人扶他半靠着坐起,伏在我们支在他面前的玻璃板上,颤颤抖抖地写出了向巴金祝寿的贺电,虽然他记错了日期……他一生到底写了多少文字,恐怕无法计算得出来了。”

  “我小时候不是特别爱学习。”木英大姐开玩笑地说,“我父亲也不要求我们拿什么第一,只要肯学就行了,他要我们看世界名著,中国古典四大名著……我那时候不太喜欢《红楼梦》,就爱看《水浒》、《三国》书里打打杀杀的很是过瘾。父亲从不干预我们看什么,就让我们多看书”。

  胡乔木对文字的东西都感兴趣,木英大姐回忆,父亲不停地看书、看报、看杂志、看文件、看稿件……最令人惊异的是,他看过这些东西都能久久保存在他的大脑记忆库里。

  不爱表露自己的感情

  “父亲是个内心情感极其丰富的人,但他从不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怒,有再大的烦心事他都深深埋在心里,呈现在孩子面前的永远是他最轻松的一面。”木英大姐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不过她很快调整了状态,又兴致勃勃地和记者说起了他们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记性可差了,每到寒暑假父亲就会教我们唐诗、宋词,他常督促我们背诵,现在都想不起来了。父亲不爱聊天,爱思考。我们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他休息的时候。他爱问我们某些自然现象是怎么回事,就是在答复我们的问题:这是什么花、草、树、鸟,都是哪首古诗里的名句。如果他不说话,那一定是在思考。虽然我们就在他身旁,却好像不存在一样。”

  在文革期间,胡木英和父亲分开了很长时间,胡乔木一个人在家,“我们孩子每次回家,都能强烈地感觉到父亲喜悦的心情,他虽然嘴上不说,神态、语气都显得很高兴。我们心里清楚,他受了很多苦很寂寞孤独,但父亲从没在孩子面前表露过。我帮他换床单、洗衣服……收拾收拾,父亲会说‘这才像家啊!’”

  这是一次思考之旅

  在育英小学这所特殊的红色学校里,聚集着来自中央机关各级干部以及一般职员的子女。尽管大人们之间有着官阶高低的差别,而在孩子们之间,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和这么多老同学重走革命道路,木英大姐特别兴奋,“这次来的都是第一、二届的同学,那个时候学校里头大家都不论你父母是谁,老师也不让大家问,大家也没这个习惯问,谁的父母官比谁的父母官大什么,这些概念都不存在,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革命的后代。后来大一点了才知道,哦,原来他的父亲是谁,他的父亲是谁。

  “我来过南京好多次了,但这回来的意义不一样。抗战胜利60年了,又是和同学们一起,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怀念老一代革命家为国家、为民族作出的贡献,更应该思考,自己如何为国家、为民族做出更多的贡献。这次寻根之旅,更是一次思考之旅。”左权将军之女左太北:父爱之信迟到了整整40年

  “名将以身殉国家,愿拼热血卫吾华。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这是朱德总司令为悼念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壮烈殉国而写的一首诗。今年正值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同时也是左权将军诞辰100周年。

  昨天上午,左权之女左太北,随“红色之旅”寻根团,来到“梅园新村”纪念馆参观。穿着简单朴素的衬衣,65岁的左老一边参观纪念馆,一边向金陵晚报记者述说她记忆中的父亲。

  与父亲一朝离别成永别

  1939年4月16日,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和刘志兰,在八路军总部潞城北村结婚,婚后一年生下女儿左太北。1940年8月30日,为了左权前线指挥工作的需要,左太北随母亲离开八路军前方总指挥部,赶赴延安。

  离开父亲时左太北才3个月大,而这次分离竟成为令人痛惜的永别。1942年5月,日军对太行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左权在山西省辽县麻田附近,指挥部队掩护中共中央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等机关突围转移时,在十字岭战斗中壮烈殉国,年仅37岁。

  在六十载的悠悠岁月中,左太北对父亲的记忆极其模糊。她是从母亲和长辈的描述中,看到了父亲的光辉身影。

  她告诉记者,左权走上革命道路,周总理对他有着重要影响,“我父亲是黄埔军校第一期的学员,在陈赓的引见下,他结识了时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父亲是在周总理的启发、引导下,加入中国共产党的。”

  “我父亲牺牲后,周总理在重庆写了一篇纪念文章。”左太北回忆道,“文章内容大致是,左权同志之牺牲……证明他无愧于他所信仰者,而且足以为党之模范。”

  离开父亲去延安时,左太北只有3个月大,父亲去世时,她还没满两周岁,“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我脑海中对他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家里仅有一张的全家福,是父亲送我们母女俩去延安时拍的。那张照片一直珍藏着。我在爸爸怀里笑得很开心,出生不满一百天的小孩,哪里知道这竟是生离死别呢!”

  左太北一直向记者提及周总理对左权的关心与帮助,她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周总理的情景,“那是1958年,我去北京天安门看焰火,李伯昭把我带到周恩来伯伯面前,对他说,这是左权的女儿。周伯伯亲切地对我说,你是左权将军的女儿北北?长得挺像你爸爸,一定要向你爸爸学习!”

  她说:“我一直想继承父业,向爸爸好好学习,大学时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选择了军事科学专业,毕业后一直从事国防工业工作,也算继承父亲的衣钵。”

  收到父亲的11封家书

  1982年,当左太北已经42岁时,母亲刘志兰交给她非常珍贵的宝贝,这是左权写给母亲的11封信。“在这之前,我不知道有这些信。多少次我泪流满面地看着这些信,在睡梦中高兴地见到了父亲。”

  这11封信是左权将军,当年送母女去延安后,在21个月里写下的,一共12封(有一封丢失了)。因这些信,父亲的形象在她心中渐显清晰起来,她从信中读懂了父亲对母女二人的爱。

  “延安的天气,想来一定很冷了。记得太北小家伙很怕冷的,在砖壁那几天下雨起风,天气较冷时,小家伙不就手也冰冷,鼻子不通、奶也不吃吗?现在怎样?半岁了,较前大了一些,总该好些吧!希当心些,不要冷着这个小宝贝,我俩的小宝贝。”这是左权在1940年12月23日晚写下的家书中的一段话。

  1941年5月20日,左权在另一封家书中又写道:“差不几天就整整一年了,太北也就一岁了。这个小宝贝小天使我真喜欢她。现在长得更大、更强壮、更活泼、更漂亮,又能喊爸爸妈妈,又乖巧不顽皮,真是给我极多的想念与高兴。可惜天各一方不能看到她,抱抱她。”

  左权将军的每封信都关切地问到小北北,如今,已经满鬓风霜的左太北,感慨地说:“就在父亲牺牲的前三天,他给母亲写了最后一封信:想来太北长得更高了,懂得很多事了。她在保育院情形如何,你是否能经常去看她,来信时希多报道太北的一切……志兰,亲爱的,别时容易见时难。分离21个月了,何日相聚,念念,念念!”刘少奇女儿刘爱琴:母亲71年前长眠在雨花台

  阴雨中的雨花台,更显肃穆、庄严。

  在烈士纪念碑前,已经78岁高龄的刘少奇之女刘爱琴,步履沉重地向烈士们敬献了花圈。刘爱琴说,每年她都会来南京,祭扫烈士,不仅仅因为“我们现在和平美好的生活,是这些烈士们用鲜血换来的”,更因为刘爱琴的生母何宝珍,71年前就牺牲在南京的雨花台。

  从没有见过母亲

  昨日,随“红色之旅”寻根团来到南京的刘爱琴,很动情地告诉记者,这么多年来,很多人只知道她的父亲是刘少奇,却鲜有人了解她的母亲何宝珍。“每一次来南京雨花台祭扫烈士,我都会有新的感想。今天我再次在雨花台前向人们讲述了我的母亲,大家都对她十分敬仰。

  当刘爱琴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寄养到武汉一位老工人家里,直到11岁才被组织找回接到父亲刘少奇的身边,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刘爱琴说,她第一次听说有关妈妈的事,还是1938年,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当年同监狱难友伍绍祖的母亲熊天荆告诉她:“你的妈妈叫何宝珍,4年前就牺牲了。”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母亲在刘爱琴的脑海里,始终是一个模糊的形象。

  在战斗中相爱

  “1923年初,母亲何宝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被组织派遣来到安源。在工人群众中,母亲听到了许多有关父亲领导安源工人与路矿当局英勇斗争的故事,她对言语不多但工作充满激情的父亲非常钦佩。而父亲也对母亲开朗的性格和干练热情的工作作风很有好感。”

  在共同的事业和斗争中,何宝珍与刘少奇的感情日益深厚。他们相爱了。1923年4月,刘少奇与何宝珍在安源工人俱乐部的一间小会议室里举行了婚礼。

  婚后何宝珍一直跟随刘少奇在上海等地从事党、工会、妇女方面的工作,并担任全国互济总会营救部长。1933年不幸被捕入狱。“母亲当年就关押在南京老虎桥监狱。在狱中,母亲始终坚贞不屈,积极组织开展狱中斗争。1934年在南京雨花台英勇就义,年仅32岁。”

  牺牲在雨花台

  刘少奇得知何宝珍牺牲的消息后,曾沉痛地称赞何宝珍:“英勇坚决,为女党员之杰出者。”刘爱琴说,父亲刘少奇是个很严肃的人,不大善于表露自己的感情。每当她在父亲面前提起妈妈时,父亲的表情都很沉重。“父亲曾经对我说:‘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你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很勇敢,她是为革命牺牲的。’”

  “我母亲牺牲已经71年了,过去对她几乎没有宣传。十年动乱中,她又受到我父亲的株连。她的名字、她的遗像、有关宣传她的词条,都从雨花台革命烈士陵园中消逝了。后来,邓颖超妈妈到雨花台凭吊革命先烈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母亲才重新回到革命烈士的行列中。”

  刘爱琴说,1950年冬天,刘少奇第一次到南京出差,就前往雨花台对爱妻何宝珍等烈士表示深切的悼念。

  11岁才被父亲抱在怀中

  1938年5月31日,《新华日报》武汉版上刊登了这样一段寻人启事:“寻找工友赵春山:10年前刘少奇先生的一个女儿托先生抚养,他现在想见他的女儿,知情者请来本报馆营业部与鄙人一谈。”就这样,长江局的同志在当童养媳的那户人家找到了刘爱琴,把她带到了延安亲生父亲刘少奇的身边。

  “那年我11岁,从未见过我的生身父母,受尽苦难。当天一位叔叔把我带到山坡上的一个窑洞外。从窑洞里走出一位穿灰军装的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他拉着我的手,亲切地说:‘你是爱儿吧?’说着,便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我从没享受过这般亲热,觉得很别扭,一个劲儿地躲着父亲。旁边人示意我叫他爸爸。面对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我就是开不了口。一肚子的委屈随着“哇”的一声哭喊宣泄了出来。父亲也热泪盈眶,他一边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说:‘好孩子,不哭了,现在回家了,不是来到爸爸身边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似乎生怕她再离去。”刘爱琴懂得这是发自心底的深沉的父爱,虽然他迟到了11年。

  刘爱琴到延安不久,刘少奇便深入敌后踏上了新的征程。虽然与父亲相聚的时间不多,却让刘爱琴体会到了深沉的父爱。父亲临行前,把女儿交由组织安排到苏联伊万诺夫国际儿童院学习,她是和去苏联治疗臂伤的周恩来伯伯一起乘飞机去的。上了卡车以后,刘爱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父亲,她对父亲依依不舍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当时真的不愿意离开父亲。我很爱我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最亲的亲人。父亲对我很温和,他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孩子要好好学习,长大了要为人们服务,一切为公!’”(来源:金陵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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