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少年班”需要剥离光环与阴影

　　□瀚海风

　　最近，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首批学员回母校聚会，立即有媒体跟踪采访，披露了这个班上昔日大名鼎鼎的“神童”宁铂如今出家为僧、干政“自我封闭”、谢彦波“有心理问题”的“不幸”命运。中科大少年班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少年班是培养人才还是摧残人才、到底还要不要办下去”的讨论于是在校内外激烈展开（8月28日《新京报》）。

　　宁铂、干政、谢彦波等少年班才子们的现实境遇，让人们看到了除却光环之外科大少年班的另一面。但宁铂等三人的个例，放大到1000多名科大少年班的毕业生中，显然不具备充足的说服力。

　　笔者以为，在这场围绕着少年大学生的激辩中，必须彻底将光环与阴影双重笼罩下的少年班还原，激辩方才具有进行下去的意义，否则就只能是盲人摸象。

　　其一，少年班的成才率究竟有多高？从1978年创立少年班至今，共计有1000余名大学生毕业，根据学校的跟踪调查，少年班毕业生85%以上考取国内外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研究生，三分之一获得博士学位，比例远高于本校普通本科生。但客观地说，科大少年班成才率虽然很高，却并非极高。

　　其二，少年班是否具有普适性？我的观点是，少年班完全属于对特殊人群进行特殊教育的个例，不能也不该代表我国大学教育的一个方向。之所以少年班引人关注，某种程度而言，是公众不适当将其外部性予以放大的结果。

　　其三，宁铂等三位天才少年的出家或是自闭是科大少年班教育的必然结果吗？我以为，得出如此结论未免有些牵强。如果考虑到正常的大学生中类似的现象也同样存在，我们没有理由将宁铂等人的行为视为科大特殊教育的一个必然。

　　其实，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为什么公众会孜孜不倦数十年如一日地追捧少年天才？这是否从中可以看出当下国内的教育环境的一种畸型思维与观念？对这样的问题进行考量，远比围绕着科大少年班的天才出路问题穷追不舍有意义得多。每年高考结束之后放榜之时，对于各地状元、少年天才的炒作总是连篇累牍乐此不疲，而各个学校也不厌其烦地与升学率较劲，这些倾向其实不正与对科大少年班的炒作与追问一脉相承吗？

　　笔者以为，科大少年班不过是诸多教育方法中较为特殊的一种，而不是教育理念的全部，我们既不应该将其光环或是阴影无限放大，更不要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教育。少年班是特殊教育，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教育方式，这其实就是个简单的因才施教的问题。

　　对科大少年班，我们不妨以一种理性的眼光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