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学子调研农村教师老龄化:待遇问题成障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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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11日02:32 新京报 | |||||||||||
救灾帐篷里度过教师节 昨日,安徽省巢湖市含山县清溪镇董城小学的谷祖华老师在救灾帐篷内辅导学生。9月3日,台风“泰利”突袭含山,含山县34所学校被淹。该县用救灾帐篷搭建起临时教室,供灾区孩子们上课学习。新华社发 本报讯(记者郭少峰)在第21个教师节来临之际,清华大学的张晓岩等同学提供的一份调查报告认为,农村师资老龄化趋势令人担忧。他们认为,由于农村教师的编制制度以及
今年4月至9月期间,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张晓岩,在同学付饶莉以及北京师范大学的黄新萍等6人的帮助下,完成了对河北、江西、陕西三个省份的6个县的访谈型调查,并完成了一份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认为,农村教师流失严重,结构老化,素质偏低。由于财政编制人数有限,在老教师没有退休的前提下,年轻教师很难进入教师行列中来,而且农村教师生存压力巨大,待遇不高,生活环境艰苦,另一方面,即使做出成绩,也少有有效机制和奖励制度予以足够的肯定,也很难留住一些年轻教师,他们一旦有门路就想法离开这个职业,导致农村出现了年轻教师比例极低的局面。这些学生在调研报告中对这一问题表现出极大的担忧。 调查报告还认为,虽然现在农村教师工资发放情况好转,但他们生活仍然艰难。 农村教师虽然是农村中最有知识的群体,受村民普遍尊敬,但事实上,他们与绝大多数农民一样,同样属于弱势群体。 张晓岩等还在报告中建议说,虽然国家教育投入体制改为以县级财政投入为主后,教育投入状况已经有很大改善,但政府投入不高的状况没有得到根本改变。为此他们希望通过设立一个社会性的专门基金会,来帮助提高农村教师待遇和开展农村教师培训,提高农村教师待遇和素质,同时组织和奖励志愿参加支教和培训的教师、学校,从而改善农村教师年龄结构。 南开教师节为院士申泮文庆祝90华诞 周济为院士切开生日蛋糕 本报讯(记者郭少峰通讯员张国)昨天,伴随第二十一个教师节的到来,我国执教化学基础课时间最久的化学家和化学教育家、南开大学教授、中科院资深院士申泮文教授迎来了他的90岁华诞和执教65周年。昨晚,在教育部和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的“2005奠基中国”教师节特别节目中,教育部部长周济亲自为申泮文切开生日蛋糕。 申泮文是我国当代无机化学学科奠基人之一。他1936年考入南开大学化工系,1940年毕业并开始教师生涯,1980年当选中科院院士。在长达65年的职业生涯中,这位第一个没有出国留学、没有博士学位的中科院院士,最早开展金属氢化物化学研究,编写了我国化学界第一部中文教材,也是中国引入美国科技出版物的第一人,出版了我国第一部简明化学教材,打破国外垄断编写新中国第一部无机化学教科书,第一个在化学教学中引入计算机技术,主持完成我国第一部多媒体化学教科书软件,他以70余卷册、4000余万字的著作,成为我国最高产的化学家。 申泮文院士虽然已九旬高龄,但仍然活跃在基础课教学改革第一线,亲自为南开大学本科生授课。 千名教师走进三峡大坝 据新华社武汉9月10日电(记者卢娟戴劲松)在第21个教师节来临之际,千名人民教师走进三峡大坝,走进即将竣工的截流纪念园工地,近距离感受这一举世瞩目的民族工程。 这次活动是三峡大坝旅游区为了感谢辛勤工作的广大人民教师而举办的。一千余名来自宜昌、武汉等地的老师和来自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在宜昌的外籍老师一起乘坐三峡旅游总公司提供的专线巴士,前往三峡大坝旅游区参观游览。 ■活动 万名教师获赠特殊礼物 本报和巨人学校联合举办教师节感恩送礼活动
一名教师正在阅读本报。本报记者 韩蒙 摄 ■对话 “农村教师被忽略太久了” 对话人物 张晓岩,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三年级学生。主持这次农村教师生活状况的访谈性调查,负责撰写了这次调查报告。 在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北侧的草坪边的一个石凳旁,见到了身材不算高大的张晓岩,胖墩墩的身子,有些扁平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谈话中,张晓岩把“农村教师调查”看作是自己毕业前最“宏大”的事。 新京报:怎么想着要去调查农村教师的现在的状况呢? 张晓岩(以下简称“张”):当时去河北怀来瑞云观乡参加组织活动,被当地老师的精神所感动。那个学校很多东西都是募捐来的,他们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为学生们创造各种学习的条件。从那时开始我对农村教师问题开始比较关注,想在毕业之前在这方面做一些事情,这可能是我毕业之前最后一件“宏大”的事了。 新京报:你们是怎样选取调查对象的? 张: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是走访。我们没有科学地选取走访对象,只是对朋友介绍的一些老师做些走访。 新京报:农村教师给你们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张:感觉他们经济负担太重。年轻教师也就六七百块,但他们工作量比较大,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也就没有别的收入来源。我从网上看到一个名字说这叫“裸体工资”。 新京报:除了经济上的负担,农村教师还面临哪些负担? 张:他们工作上的负担比较重。农村师资力量奇缺,他们的课时量都比较大。像河北怀来瑞云观中心校一位毕业没多久的英语老师,每周承担1-5年级32节课,十分辛苦,另外一位英语老师除了带6年级毕业班,还要承担6年级的自然课教学。他们学校总共也就这么两个英语老师。很多农村老师都要同时教多门课程。 新京报:他们对自己的这种现状满意吗? 张:大多数还是觉得凑合。我们在怀来遇到一个民办教师,他由于编制的问题一直没有转正,他说妻子给他的压力很大,如果两年内他还无法转正的话,他就要离开教师这个职业了。其实他很爱教师这个职业,但他现在的工资太低,每月只有150元。 新京报:现在农村教师的基本权益还能得到保障吧? 张:教师工资改为以县财政为主以后,基本能保证按时发放了。不过很多当年没有转正的民办教师比较艰难。在河北修水还有老师说,他们没有医疗保险。 新京报:农村教师的人心稳定吗? 张:我们访谈到的情况,教师普遍流失严重。骨干教师能走就走,有些门路的就会向县城里钻。在陕西岚皋县,我们接触到十多个官员,有八九个以前都是农村教师。 新京报:你们还特别强调了农村教师队伍老化的问题,这种情况很严重吗? 张:对。因为县级财政编制人数有限,加上计划生育使得农村孩子减少,农村普遍出现了年轻教师比例极低的局面。有人担心将来农村教师队伍会青黄不接。 新京报:农村教师在教学上发展空间怎样? 张:我还是觉得他们主要仍然是灌输式的教育理念,对学生是家长式的管理。 我们在怀来时跟那些小学生座谈,这些小学生坐不住,一位中年女教师就走过去,二话没说,狠狠地用报纸抽学生的脑袋,这些学生这样也就老实了。他们需要一些自我提高的机会,但据我们了解,农村教师进修的机会太少了。 新京报:你们在建议中还提到成立专项基金,来资助这些农村教师。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张:走访中很多老师都说,之所以进不来人,也留不住人,主要是因为财政上没有钱。既然政府财政上没有钱,我们就想到从社会上筹集一些资金,用于设立专门为农村教师和农村教育的基金。因为农村教育问题和农村教师问题被忽略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