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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随笔:执著——一种崇高科学精神的体现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15日00:39 工人日报天讯在线

  费马一定是个好玩的人。三百多年前,当他在书页边上批注那个数学猜想时,我仿佛看见了他的调皮劲:“……我确信已找到了一个极佳的证明,但书的空白太窄,写不下。”此后三个多世纪,这位法国人弄出的“费马大定理”,成为了世界上最著名的数学问题之一,引无数数学家为它“竞折腰”。

  我不知道来自英国的安德鲁·怀尔斯是不是一位好玩的人,是他从1986年到1994年经
过“八年抗战”,才证明了这一旷世难题。日前,这位伟大的数学家来到了北京,在北大做公众报告和学术报告。

  1953年,怀尔斯出生在英国,在牛津大学毕业后,又在剑桥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1980年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任教———那是拥有“美丽心灵”的地方;怀尔斯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

  “从1986年开始,怀尔斯放弃了所有与证明‘费马大定理’无直接关系的工作,只要有可能就回到家里工作,完全独立和保密地在自己书房里思考问题。”报道如是说。其实,早在1963年,年仅10岁的怀尔斯在一本书中邂逅“费马大定理”后,就想“我永远不会放弃它”、“我必须解决它”了。怀尔斯终结“费马大定理”,是一种崇高的科学精神的体现,其中的精魂就是执著———如同鲁迅先生所说的“纠缠如毒蛇,执著如冤鬼”那样的执著。

  “费马大定理”被证明的过程,后来有人将其写成一本叫做《费马大定理》的书,这本书被称为“完全就是一部惊险小说”。这部“惊险小说”说的就是“数学侦探”———数学在怀尔斯那里,成了“最大的浪漫”。

  怀尔斯能够证明“费马大定理”,其间得益于“谷山—志村猜想”,因为“谷山—志村猜想”是解开费马大定理的惟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日本两位年轻的天才数学家谷山丰和志村五郎发现的,该猜想在两个非常不同的数学领域间建立了一座新的桥梁。怀尔斯证明的核心,就是求证“谷山—志村猜想”;经过7年孤独寂寞中的孜孜以求,怀尔斯终于拿出了200页的论文手稿;因为论文涉及到大量的数学方法,共有6位审稿人负责审稿,200页的证明被分成6章,每位负责一章———怀尔斯的手稿被称为数学史上核查得最彻底的论文稿件;很快,证明中的一个小缺陷被发现了。

  但是,“小缺陷”却是“大问题”,因为数学的“绝对主义”,要求无可怀疑地证明其方法中每一步都是行得通的。

  冥思苦想大半年过去,补救的办法仍没找到,怀尔斯面临绝境,他甚至已经准备承认失败。

  然而,电光火石般的灵感往往就出现在绝境之处:9月的一个早晨,怀尔斯终于有了一个“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发现。

  少年时代的奇幻梦想、“八年抗战”的潜心努力,其终极就是:执著的怀尔斯终于向世界证明了他的才能和精神。“对真理和知识的追求并为之奋斗,是人的最高品质之一。”爱因斯坦曾如是说,怀尔斯就是拥有这样的“最高品质”的人。

  因为怀尔斯是英国人,我自然就想到英国著名理论物理学家、世界公认的引力物理科学巨人霍金。2002年8月霍金来到中国,来到我所在的天堂杭州,后来又到了北京,掀起了一场“科学追星风暴”。

  霍金被称为“活着的爱因斯坦”,他因病瘫痪在轮椅上,只能借助3个还会动的手指操纵按钮表达思想;他拥有世界上最活跃、最富有想象力的大脑之一,几十年的疾病困扰,不减他对科学的执著精神,他始终以最富活力与魅力的方式思考着、生活着。

  因为怀尔斯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我自然想到了“美丽心灵”纳什———不久前纳什也来北京做过演讲。从这位数学天才研究取得辉煌成果,到不幸得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再到恢复正常,直到获得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我们看到了纳什的“美丽心灵”、看到了纳什夫人的“美丽心灵”、也看到了包容纳什的普林斯顿大学的“美丽心灵”。纳什成功与康复的环境是一个宽容的环境,普林斯顿之所以成为学者心中的圣地,这不仅仅在于它有大师,更在于它有一种精神———科学的人文精神。纳什是幸运的,他执著于科学的精神,被普林斯顿广阔的胸怀与宽容的精神所包容,环境的自由宽容与个人的执著追求相结合,是追求科学理想的最理想形态。

  因为怀尔斯是数学大师,我当然也想到了我们的陈景润。在那没有“玫瑰花朵一般艳丽色彩”的时代,陈景润能够那样执著地向“哥德巴赫猜想”挺进,依靠的也是一种执著的精神。

  与纳什所处的环境相比,陈景润所处的环境条件要差得多了,特别是研究后期处于“文革”时期,那环境是众所周知的严酷。住在那“只有六平方米大小还缺了一只角”的小小房间里,“没有玫瑰花”的陈景润不改他的执著。由此我们看到,环境与人的执著追求精神有关又无关。

  倒是今日的生活里已经有了太多的“玫瑰花”,却不再有“陈景润”了。甚至你提“陈景润”的名字,简直就是在提“土老帽”。徐迟报告文学名篇《哥德巴赫猜想》的结尾是意味深长的,“他生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玫瑰花,他反而取得成绩。而现在呢?应有所警惕了,当美丽的玫瑰花朵微笑时。”可是,在“美丽的玫瑰花朵微笑”的今日,我们还有多少“科学家”能领会“此中有真意”呢?

  发展到如今,数学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孤独”的科学;正因为它是最孤独的“尖端”,所以也是最神奇的“浪漫”。其实在其他自然科学领域,大抵也是这样的情形,在孤独的“尖端”突破很难,于是我们弄科学的人们就耐不住孤独寂寞,不再去孜孜以求“尖端”的“浪漫”了。

  无论从哪一个维度看今日中国的科学界,都距离世界科学的高端水准太遥远了。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伪科学”倒成了我们科学领域的“流行语”、“关键词”,有些老掉牙的伪科学命题还不时拿出来“贩卖”,真是一种让人难以启齿的耻辱。

  失去了执著的科学精神,世界科学波澜壮阔的海洋就会把我们淹没,那真是前瞻无陆、回头非岸的悲惨世界。弗兰西斯·培根曾说:“看见汪洋就认为没有陆地的人,不过是拙劣的探索者。”

  今日我们就有太多这样的“探索者”。如今,霍金、纳什、怀尔斯在我们身边的一次次出现,难道不能给失去精魂、夜郎自大、固步自封、楚楚可怜的我们的科学界鸣响警示之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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