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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家庭 大病逼得跪街乞讨(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29日08:39 沈阳今报
小康家庭大病逼得跪街乞讨(组图)
小康家庭大病逼得跪街乞讨(组图)
小康家庭大病逼得跪街乞讨(组图)
  祖辈们攒下的押箱底钱叫“棺材本”,不到最后时刻这钱不能动用;虽然考虑的是身后事,但说明人要有长远打算。

  医疗保险,对于大众家庭来说,是为防万一的救命钱,国家报销60%,甚至是80%的医药费,能大大缓解病来如山倒的重压。但目前中国医疗保障却处于僧多粥少、口多食寡的状态。有调查证实,中国有65%的人没有任何医疗保险。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当人们的工资以10-20倍的幅度上扬,医药费用却以100-200倍的速度上涨。巨大落差下的无医保家庭是怎样在病痛中喘息的?

  曾经的小康家庭

  这是中国亿万个普通家庭中的一个,居住在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的县城里,父亲,母亲,两个儿女。这个家庭1996年以前的记忆是惬意的。

  那时,马铸铭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整天想着怎么玩”。

  父亲马国林是一家货运公司的会计,并在一家日资小企业中谋了一份兼职。马铸铭直到现在还时常想起1995年的一天,父亲去跟日本老板谈好薪水回家的情景。

  父亲故意问:“你们猜,我谈了多少?”

  “最高不超过500块。”母亲王翠霞说。“你再使劲往上猜。”

  “800?”“1500!”父亲说。

  马铸铭一下抱住父亲的脖子:“是真的吗!?”“你听他的,骗人呢。”母亲说。

  这个家庭就这样搭坐上这个国家前进的快车。父亲的两份薪水,加上马铸铭师范学校毕业后教书的几百元收入,以及母亲约300元工资,在全国城镇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不足5000元的那个年头,这个四口之家的年收入已经有36000元左右。“我们都觉得已经小康啦!”王翠霞说。

  一家人梦想着,到2000年,可以买上一辆私家车。谁也没意识到,这个家庭的灾难即将开始。

  无医保下的重病打击

  1997年前后,母亲的尿液变得像水一样无色,无味,沫多。她浑身没劲,吃啥吐啥。经确诊,得了尿毒症。

  什么是尿毒症,尿毒症意味着什么,马铸铭那时并不理解,“无非是要透析、吃药呗”。

  看病吃药,对这个家庭来说,此前从来不是大问题。从上世纪70年代,马国林在旗交通局下属的货运公司参加工作开始,一家人便与全国城镇地区几乎所有的劳动者一样,享受着计划经济下的公费劳保医疗制度。即使是家属生病,也能报销医药费的一半。

  但是,从上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一度红火的货运公司像无数国有企业一样逐渐衰败。王翠霞的医药费发票,一分钱也报不了了。

  1997年,王翠霞从货运公司调入了旗公路养护段。尽管这是由国家财政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但是,在这里,王翠霞的医药费同样一分钱也不能报。

  “上级每年拨款130多万,只够这里100多人一年的工资,”公路段段长说,“从情理上讲,我们应该解决,可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的资金和财力啊!”

  这家单位已经有10多年没有医疗报销规定,只是每年给职工发放一点医疗费:在职职工工龄10年以下的每年药费30元,工龄11年20年者每年药费40元,21年以上者每年药费60元。超出部分自理。

  同样糟糕的是,基本医疗保险制度那时还远没有确立。在2004年以前,这家单位未参加任何社会医疗保险。

  王翠霞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丧失了医疗保障。她并不知道,从上世纪90年代初期以来,全国有半数左右的城镇人口和七八成的农村人口,像她一样,渐渐失去了医疗保障。

  王翠霞的病继续恶化。“肌体全紊乱了,”马铸铭说,“心脏开始积液,肺部、肝脏积水,全身浮肿,高血压,贫血……”

  家底倾囊而出

  1998年1月,春节前,父子俩揣着2万元,带着王翠霞到北京治病。

  诊断之后,大夫说:“换肾吧。先交5万吧。”父子俩顿时傻眼:“这么多?!”“你知道那时我们觉得2万元不少了,怎么着也能挺好一阵子吧。”马铸铭后来说。“没想到,刚进医院大门就把全家的积蓄交了出去,还远远不够。”

  一下子,他们连小旅馆也住不起了。而马铸铭最喜欢的睡觉地方,是医院里堆放医疗垃圾的污物间。那里有将死人推到太平间用的推车,躺在上面就像睡在床上一样舒服安稳。

  直到除夕,父亲说:“过年了,咱上旅馆里好好睡个觉吧。”父子俩在一家招待所的地下室里要了一张床,儿子白天去睡,父亲夜里去睡,“好好奢侈了一回”。

  王翠霞在北京第一次住院的71天里,父子俩加起来在旅馆总共只睡过3天。

  医药费难以为继

  1998年初,当王翠霞做完肾移植手术,他们租了一间9平方米的平房在北京住下,定期去医院复查。接下来,这家人才真正发现,自己正滑向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原来换肾还不是最贵的,最贵的是没有尽头源源支出的药费!”

  为了不让身体对移植的肾脏排斥,王翠霞每月要吃两瓶油状的药。马铸铭说,仅这一项,每月费用就要3400元。

  这个家庭同时还遭受着另一种动荡:马国林兼职的日资小企业倒闭了,货运公司彻底解体了。这家人的月收入跌回了1000多元。

  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国林一次次回内蒙古筹钱,亲戚朋友都被借遍了,连家里的房子也被抵押给了银行。

  那段时期,马铸铭偷过旅店的一块毛毯,后来又在一家医院偷过一床沾着血迹的被子。

  “现在我坦白承认,”这位中学教师低下头,“我穷,我没钱,我得活下去,那个时候我就这样想,想得理直气壮。”

  他们没想到,更惨重的打击还在后头。

  命都快没了,还要脸干什么?”

  家一下子垮了

  2000年前后,王翠霞体内植入的肾脏开始被身体排斥。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糟糕。因为肾脏已经不能良好工作,王翠霞体内再度开始积液,每周需要透析。同时,由于植入的肾脏还在体内,抗排斥药也不能间断。每月的医药费,上涨到六七千元。

  “就是那段时期,我们家一下子彻底垮了。”马铸铭说。

  马国林尽管有中级会计职称,但因为没有北京户口,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找不到一份固定的工作。只是偶尔帮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打零工,一天能有100元的收入。

  更紧要的是,他需要一日三餐照顾卧床的妻子,帮她量尿液,掐着钟点叫她吃药。他不能朝九晚五地上班。

  他最体面的一次收入,是在帮一家企业做过审计之后,企业给每个会计送了一张600元的购物卡。他考察了这家大商场之后,欣喜地跟儿子说:“这家商场的药店不错。”结果,这张卡全部买了药。

  沿街跑地乞讨

  渐渐地,马铸铭听到有人悄悄跟他说:“你知道你爸怎么跟人要钱吗?”

  他只知道父亲一次次回内蒙古筹钱,却不知道,父亲一次次跪下给人磕头。

  在内蒙古筹钱,这位县城里体面的会计,在胸前挂上这样一块纸牌:

  “求救性命。我妻子患尿毒症,住北京朝阳医院急需手术医疗费,敬请帮我一些钱,救救她一条性命!叩拜谢谢!”

  而在北京,当他对妻子说:“我上外面转转”,或者说“我去散散心”,再或者说,“我上外面找工作”,事实上,他却跪在北京的街头乞讨。

  经常,他早晨在家吃饭,然后找个借口离开,中午不吃饭,只带上冰糖充饥,一直跪到晚上再回家。

  王翠霞最初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为了能将透析次数减到最低,她每天尽量少进食,挺着不喝水,实在渴得受不了,便吞一口水在嘴里含着,然后吐掉,绝不敢往下咽。即使这样,她也需要每周透析一次,一次费用500多元,正好抵得上马铸铭当时一个月工资。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病究竟花了多少钱。父子俩没人告诉她。她问马国林,得到的答复是:儿子知道,我不知道;她问儿子,儿子回答说:都是我爸管,我不清楚……

  此后,王翠霞又进行了第二次换肾。但马国林却在胃病检查出胃癌晚期,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迟到的医疗保障终于还是来了。去年,王翠霞得以参加基本医疗保险。尽管在当地这种医疗保险最高支付的限额只有9万元,但毕竟现在每个月可以报销药费1500元左右。

  马铸铭接过了父亲的担子。据《中国青年报》

  对比:孰重孰轻

  自费医疗:不能承受之重

  有没有医疗保险,治病的方式包括最后生活的质量都会有极大的差别。

  王大妈,北京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年轻时不幸患上肺结核而切除了一个肺,从此被迫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成为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一家人的生活重担突然间全部压在丈夫肩头,开始了捉襟见肘的生活。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年前,医生的诊断又如平地一声惊雷,突然发现的心脏病使王大妈本已虚弱的身体更显消瘦。而巨额的医药费对这个原本拮据的家庭而言,更是雪上加霜。在价格日益高涨的柴米油盐面前,一家人忍痛割爱,决定选择最为便宜的保守治疗来对付顽强的病魔。

  如此一拖再拖,王大妈的病情不见有任何起色,反而更加严重了。经验丰富的主治大夫对于王大妈的治疗驾轻就熟,开出了颇有针对性的方案——安装心脏起搏器。可在几万元的费用面前,王大妈和老伴再次沉默了。不能享受医疗保障,如此多的钱从哪来?“我不想治了,我都失去信心了,我想出院,我想回家等死。”王大妈苦不堪言。老伴郭大爷面对妻子低落的情绪更是心如刀割:“这个病要是搁在我身上就轻快多了,是不是?单位管一管,国家管一管,搁到她身上就麻烦了。”

  身患重病的人本来就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如果再为完全自负的医药费冥思苦想,就会使身体的康复适得其反,甚至还会导致抑郁症。医疗保险:有保一身轻

  与王大妈同处一个病房的赵大妈相对而言就幸运得多,由于享有社会医疗保险,再加上单位效益好,赵大妈的最高报销额度可以达到15万元。没有了泰山压顶的医疗负担,赵大妈的精神状态大不一样,不断用食物补充营养,身体康复自然也就快得多。耳闻目睹着王大妈的困境,她也不无感慨:“我挺知足的,还能报出点儿来,住院什么的不发愁了。”据央视

  调查:中国65%的人没有医疗保险

  零点公司在今年2月份的时候,在7个城市以及7个省的乡镇以及农村做了一个调查。调查的结果是中国65.7%的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医疗保险,无论是公家出的社会的医保也好,商业保险也好,什么都没有。这个数字就要占到被调查人口的三分之二。

  调查发现,2004年的时候,居民没有任何医疗保险的在城市占到了32.3%;在小城镇这个比例接近60%;而在农村接近80%。这三组数字统计起来就是中国有三分之二的人是没有任何形式的医疗保险的。据央视

  高昂的

  医药费用

  肝移植一次移植费用30万,还要常年服用抗排斥药物等,我国每年有1万多人需要进行这种手术

  白血病一次骨髓移植的费用为20万-30万元,每年有40多万的新增病例

  癌症以肺癌为例,一次手术费用为1.5万—2万,化疗一个疗程1.6万,放疗一个疗程近一万,一个肺癌患者采用综合疗法治疗一次的费用要近4万,再加上辅助药物等治疗要在5万元以上,我国每年癌症的发病人数近200万

  脑血管病一次手术治疗的费用为2万元左右

  冠心病一次手术费用为3万—5万元

  糖尿病我国现患病人数为2000多万,如果需要每天注射胰岛素,一年的费用约4000元/年

  高血压估计我国患病人数1.6亿,一般一年吃药等的费用为2000元/年左右据央视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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