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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讲述】我向男友索要青春损失费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03日10:59 武汉晚报

  姓名:孙小薇性别:女年龄:27岁学历:大专职业:公司职员记者:叶军实习生:黄文他父母嫌我是农村户口

  2003年2月,我在六渡桥一家公司跑业务,公司新调来一个叫秦斌的年轻人,正坐在我办公桌对面。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我们经常一起去逛江滩和步行街。当时,我只把他当一个异性朋友看待。

  知道儿子跟一个农村女伢过从甚密,他妈赶紧托人给他介绍女友。一次他相亲回来,我笑问他是否看上对方。他十分懊恼地回了一句:“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不久,他终于向我坦白,说我像他已逝的女友,要和我谈朋友。我知道他是独子,父母又都是有些头脸的人物,就说:“你父母不会同意的。”他却坚定地说:“我从小到大凡事由父母安排,这一次我要自己做主。”

  虽被他的勇气感动,我仍很犹豫。正好那一阵我转了公司,住到武昌。我以为,和他的关系会从此淡下来。没想到他仍坚持着,每天下班后都过江陪我,常常直至凌晨才打的回家。我以为自己遇到一分真情,终于答应做他的女友。

  他父母对我们走到一起很恼火,他妈骂他是败家子,他爸则扬言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但都无济于事。我以为拨云见日了

  终于有一天,他妈打电话约我面谈。她一看就是那种能言善道的厉害女人。她把我上下打量一番说:“你好找朋友,人漂亮又能干。”接着,她又说:“我儿子很单纯,没多高文凭,也没多大本事。我们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也没存什么钱。我们就希望他在市内找个独生姑娘谈朋友,将来两家老人合力扶持他们一个小家。”我明白她的意思,便说:“我跟秦斌在一起不是为了钱,钱我可以自己挣。”

  这样又过了很久。一直到2004年春节,秦斌忽然对我说:“我爸妈要你初五到我们家吃饭。”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高兴又害怕。那一刻,我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也许是得到他父母的默许吧,那段时间我和秦斌感情发展迅速,很快就突破了最后防线。不久,秦斌就让我住到他家,说是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他不放心。没拿结婚证就住在他家,合适吗?我拒绝了。秦斌的妈妈又打电话催我住过去,我不好再坚持,这才答应了。风平浪静之下暗藏危机

  既住到他们家,我就把他们当家人。做饭、洗碗,我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让他们操一点心。

  表面上,他父母待我也不错,他妈外出旅游,总给我带礼物。去年“十一”,他父母还给我们2000元钱去杭州旅游。可我隐隐觉得,他父母仍未真正接纳我。

  一天同他妈聊天,我一时嘴快,说现在贷款不难,我弟弟从部队复员后,在武汉贷款买套二手房,应该不成问题。他妈当时淡淡地跟了一句:“现在贷款没那么简单。”当时,我没在意。不料过了几天,秦斌不高兴地对我说:“你到了我们家就不要再提你们家的事”。我这才悟过来,他妈一定以为我要拿钱贴我弟弟买房,怕我连累他们,才借秦斌之口“敲打”我。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有时,他妈会把秦斌单独叫到外面,与他谈心,一谈就是几个小时。我问秦斌谈些什么,他却回避着我的目光,半天不回答。

  慢慢地,秦斌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同我说话,总是一个人看电视到深夜。今年4月,公司组织到泰山旅游两天。我赶回家时,他又在看电视,理都不理我。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突然要跟我分手

  转眼,在他家就住了一年。这期间,我向他提过去领结婚证,他总说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不想给他太大压力。结婚的事就这么拖下来。

  今年4月,秦斌和他妈突然背着我在外租了房子。他妈对我说,你和秦斌最好还是搬出去住,这样可以体验一下小家庭生活的滋味。我觉得突然,却也没多想。

  5月7日,我们搬了家。前后不到一个月。5月30日,我们下班后,先到他家吃饭、洗澡,再一同返回出租屋,当时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我想挨着他看电视,他却推开我,跟他拌了几句嘴我便回房睡觉了。第二天,我起床后见他睡得正香就没有叫他。我炖了两个鸡蛋,自己吃了一个,给他留了一个在桌上,这才上班去。

  那天工作很忙,我一直没跟他打电话。到了傍晚,他的电话却先来了:“我把你的东西从家里搬出来了,我们分手吧!”我愕然。再给他打电话,他却不接了。我只好打电话给他妈,他妈却一点也不意外:“儿子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他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我们也没办法。”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不甘心,到他单位楼下等他。见到他时,我的泪水不可遏止地涌出来“我到底做错什么,你要跟我分手?”他瞟我一眼,冷冷地说:“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对你没兴趣了,是我对你没感觉了。”我痛哭不已,他却理也不理,抛下我就走。

  晚上,他妈的电话又来了:小薇啊,我儿子就是这样不负责任,你干嘛非要跟他?你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是好事,免得以后后悔啊。听着听着,我突然感到,他妈当初要我和他搬出去,是不是就是在预设一个圈套?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家竟派人威胁我

  知道这件事后,七八个同事都为我鸣不平,愿意陪我到他家去“讨说法”。在他家楼下,恰巧碰到他妈。他妈误以为我们要闹事,带着敌意说:“你怎么来了?”我说:“阿姨,我来找秦斌,我要跟他讲清楚。”她说:“他是不会跟你见面的,你走吧!”我说:“我觉得秦斌欺骗了我!”听到“欺骗”两字,她一下跳起来,声音抬高了八度:“欺骗!你是三岁的小孩吗?你骗我们家秦斌才是真的!”

  之后,秦斌约我在民众乐园的麦当劳谈判。我要他向我公开道歉,被他一口回绝。我们面对面坐着,他于我竟是如此陌生,我上前甩了他一个巴掌。我是真的不明白,我一片真心对他,却被他和家人如此对待,难道说一句没感觉就可以分手,连一句对不起都可以不说吗?

  在这个城市我的确一无所有,可我不能让人如此践踏自己的情感。晚上,我又拨通他们家的电话:“你们不能如此欺负人,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和你们耗到底,死了也会缠着你们。”他妈就冲我嚷:“你不就是要钱吗,你这要钱不要命的骚货。”

  很快,他妈托人转告我,他们家已请红道黑道的人吃了饭,如果我还要“闹”,就派人搞我的人!还要让我在公司呆不下去!不久,我更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嘶哑着嗓子恶狠狠地说:“不许你再缠着秦斌,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甚至,我远在外地的家人也受到干扰,我妈说,最近家门前有一群陌生人转来转去。他们家也太狠了。

  再给他们家打电话时,所有手机、固定电话都换了号。秦斌的同事告诉我:他这些日子一样噤若寒蝉,天天上下班有车接送,出门戴墨镜,帽子拉得低低的。只身索取青春损失费

  我不能轻饶他们。不接我电话,我就亲自上门。我向单位请了一星期假,决定独自了结此事。

  那天上午,我找到他爸单位。我在门口转了足足两个小时,才鼓足勇气跨进那道大门。进门后,我看见了他妈,她回头见是我,转头进了一个办公室。我猜,那一定是他爸的办公室,就过去敲门。门却始终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的一道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问:你有什么事?我才讲了几句,那个女的就打断我说,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你走吧。我没理她,继续敲门,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动了大家,人越围越多。听我说起单位领导儿子的私事,大家面面相觑,然后为难地对我说:你还是走吧。

  我真的想退却了,可一想到这一走,自己所受的委屈只能打落牙和血吞,我就站定了,鼓足勇气大声叫起来:“你们都是国家干部,却扬言要用红道黑道搞我的人,今天如果不在这儿把话说清楚,将来我是怎么死的恐怕都没人知道了。”大家全不作声,我的声音显得格外亮堂。又一个男人从办公室出来了,他说:我是工会主席,你跟我来。我就跟他来到一间办公室。听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完,他站起身来说:你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回来说: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我能有什么要求?他们一家人都是看重利益的,那就让他们用钱抵消对我的伤害。我艰难地说:六万元。他点了点头,又出去了。过了一会他进来说,你过两天再来。

  星期五那天,我们签了协议。秦斌家给付我人民币壹万元。这前前后后,都是工会主席从中斡旋,我再没与秦斌和他的家人见过面。

  那天,工会主席将一万元钱递给我时,我的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我强忍着才没有让它流出来。我胜利了吗?不管怎么说,我以微薄之躯还自己以尊严,对自己和家人总算有了一个交代。可是,三年的情感付之东流,之中所遭受的伤感和委屈,难道是用这钱能挽回的吗?

  我委托你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是想告诉大家:在这个冷漠的都市,曾有一个农村女孩在爱中为自己争取过。至于这张分手协议,先存放在你这里吧。它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来源:武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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