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和平：蚂蚁这样撼动大象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2日12:46 公益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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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和平成立于1971年，总部设于荷兰阿姆斯特丹，在40个国家设有办事处。其使命是“保护地球、环境及其各种生物的安全及持续性发展”。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开展的项目包括阻止气候变化及发展可再生能源、推广食物安全及发展可持续农业、防治有毒物污染、保护森林和海洋等。

　　1997年，中国绿色和平在香港成立，此后又在北京和广州设立了联络处。2004年，国际绿色和平将中国和美国、巴西列为重点工作地区。

　　- 本报记者程芬摄影报道

　　一方是依靠个人捐助的民间环保组织，每次行动只有几十甚至几个人；一方是年营业额达数十亿美元的跨国公司，每一个地区的员工都是成千上万——无论是比财力还是比人力，双方的较量都可以说是一场“蚂蚁对大象”的战斗。

　　然而，微不足道的蚂蚁总能撼动身躯庞大的大象。

　　这只蚂蚁，就是著名的国际民间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大象则涵盖广泛，包括惠普、雀巢、金光这样的超级跨国公司。正如中国绿色和平的赵阳先生所说：“蚂蚁与大象的对抗，其实就是民众力量与资本力量的抗衡。”

　　那么，这个全球闻名的环保组织在中国是怎样抗衡资本力量的？他们的战斗能量来自哪里？他们的作战秘诀是什么？

　　四两拨千斤

　　提到绿色和平，电视里绿色和平驾着小船阻挡捕鲸船的镜头可能广为人知。事实上，保护鲸鱼只是绿色和平的海洋保护项目中的一个内容。

　　绿色和平国际总干事葛德Gerd Leipold　先生介绍，目前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开展的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是关于气候变化的。“我们提倡用清洁能源来替代现有能源，同时我们还有森林保护和海洋保护项目，另外我们也做一个有毒物质和电子垃圾的项目。”

　　1997年，中国绿色和平成立，总办事处设于香港，随后又在北京和广州设立了联络处。2004年，包括推广

食品安全及发展可持续农业、防治有毒物污染、阻止气候变化及推广可再生能源，及保护原始森林等项目的工作已深入北京、广东、云南、湖北等地方。

　　项目总监卢思骋对本报记者说：“我们锐意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国际非政府环保组织的目标提前了5年达到。”

　　但是，有人质疑：单凭绿色和平和其他民间环保组织沧海一粟式的行动，到底对中国的环境保护有多大的影响？

　　中国绿色和平的前任总干事廖洪涛举了两个例子。

　　一是揭露APP毁林事件，本报曾予报道。另外一个例子是卡夫、金宝汤事件。今年“3·１5”前一天，绿色和平揭发了卡夫食品公司的三文治饼干和金宝汤的粟米系列金黄粟米汤含有基因改造成分后，各大型商场、超市包括北京新世界、

华普等立即收回该产品。

　　“上面的例子，最初都是我们揭发一些企业不负责任的行为并提出抗议，但是在雪球效应下，媒体、消费者，甚至销售商纷纷关注。我认为，即使是绿色和平这种四两拨千斤或星火燎原的手法，环保工作一样大有可为。”

　　保持独立立场

　　作为一项原则性政策，绿色和平国际不接受商业机构赞助或政府资助。其会员机构的资金主要来自于个人的捐款和会员费。

　　单一的资金渠道必然给筹款带来更大风险。据《羊城晚报》报道，2000年前后，绿色和平的全球会员流失了160万，收入减少了3000万。

　　不过，国际方面，葛德的回答是，绿色和平没有资金上的问题。“每年我们的收入有1.7亿欧元。确实我们在欧洲的会员有一些减少，但是在亚洲，比如说在印度、菲律宾和泰国，我们的会员增长很快。从去年开始，我们的会员是280万，这个数字一直没有变。”

　　中国方面，绿色和平2004年年度报告显示，该年度中国绿色和平的全部收入是17，525，011港币。其中本地个人捐款为16，824，180港币，占全部收入的96%。

　　中国绿色和平的筹款活动名为“直接对话行动”。卢思骋介绍，由于国内法规限制，绿色和平还没有取得在内地进行筹款的资格，所以，中国绿色和平的资金全部靠香港市民和独立基金会的捐助。

　　“每天与市民直接沟通，才能让他们参与我们关注的议题和行动。但是，街头筹款的竞争日益激烈，我们的筹款工作面临了一定的压力。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街头筹款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前线工作，需要有十分坚定的信念。”

　　绿色和平网站宣称：“他们(绿色和平支持者)的捐款全都用在真正的环境项目上，而不是华而不实的行政开支。”根据2004年报提供的数据，中国绿色和平用于项目和项目支援的经费占所有支出的60%。

　　就地取材

　　“你们是一个电视节目吗？还是一本杂志？”

　　今年5月23日，在“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科技产业博览会”上，好几个观众围在“电子废物毒浪”雕塑前，询问在场的绿色和平志愿者。

　　尽管绿色和平组织在内地公众中的知名度还不算太高，但是他们的每一次行动所带来的“雪球效应”令人难以忽视。

　　以这次博览会为例。绿色和平独具匠心推出了“电子废物毒浪”雕塑，向公众和企业揭示电子废物的危害。这座雕塑高2.7米，由一个卷向地球的电子废物巨浪构成。其原料，是绿色和平在5月初从广东贵屿镇收集的。

　　本次博览会，绿色和平获得了十大热点中的“最具环保意识展台奖”。

　　中国绿色和平的“创意”活动还有很多：比如今年6月20日，惠普4000余员工在奥体与

同一首歌欢庆“惠普进入中国20年”纪念活动，绿色和平成员给他们送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生日礼物——惠普品牌的电子废弃物。

　　“新任总裁很尴尬，他回一下头赶紧走了。副总经理过来接受了我们的礼物。同时答应我们进行第二次谈判。”

　　说到当时的情景，“有毒物污染防治”的项目执行者之一赵阳先生仍然有些激动，“惠普第一次答应谈判是在5月23日，也就是科博会那天。我们的项目主任梅先生在惠普欧洲总部要求会见主管。他们开始不予答复。但是当听说我们正在中国开新闻发布会、现场有几千人等待惠普答复的时候，他们就同意谈一谈了。”

　　“我们以研究、游说及非暴力直接行动手法引起社会各界对环保的关注。”卢思骋说，“但是，我们在中国不试图做直接行动的抗议。中国有着相当独特的国情，绿色和平要在此有所作为，必须因地制宜，从历史中总体经验和教训。”

　　跟其他在中国很多的国际性NGO一样，绿色和平非常重视与政府的关系。赵阳告诉本报记者，在反对电子垃圾方面，绿色和平与政府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比如，海关就希望我们能提供那些电子废物走私的据点和买家、卖家。国家环保总局、信息产业部和国家发改委也欢迎我们的合作交流，促进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