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婚前契约现状调查：婚姻变得高度理性化

　　从前，人们因为爱而相识、因为爱而结合、因为爱而白头偕老，而现在人们的观点大概变成了不为爱而幼稚、不为爱而糊涂、不为爱而放弃自我；从前，人们爱的誓约是，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不管生病还是健康，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而现在人们的誓约恐怕变成了不论贫穷还是富贵、生病还是健康，只有离婚才能把我们的财产分开。

　　现代社会的本质是契约社会，在这样的背景下，现代婚姻早已不是传统的“因为爱所

以爱”那样简单纯粹。在经历了无数的婚姻纠纷和官司之后，爱情这块净土也终于不保。我们不得不承认，以爱情为纽带的神圣的婚姻，其实也是一种契约关系。

　　近年逐渐增多的“婚前契约”，作为一方或双方就某部分财产的归属依法做出约定并确定其所有权的法律行为，它在法治社会的环境中诞生，也是现代思维的产物。大喜之日前，男女双方拟定和签署的一纸协议，把你我的财产一五一十摊开来说清楚，说断“所有权”、“责权利”，正在日益成为不少男女婚姻“建设”中的重点项目。

　　也许就是那句话——《离婚和金钱》作者万雷特·伍德郝思说：“任何婚姻都是冒险，包括财产方面的冒险。男人和女人都需要在学会爱的同时学会保护自己。”

　　你呢？

　　婚前协议：爱就爱个明明白白

　　眼看就要携手走进婚姻这座“围城”，不少年轻人仍心中疑惑：婚后谁执掌家庭经济大权？万一感情破裂，财产如何分割？双方父母如何赡养？诸如此类隐忧时刻困惑着他们。“不少人为此苦苦思虑，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一条圆满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婚前协议。”重庆婚姻危机处理中心高级心理咨询师张渝成告诉记者。

　　一旦拥有家，即会产生户主，而户主最大的优越性就是执掌家庭经济大权。“因此，谁是户主是婚前协议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张渝成说，“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家庭消费水平和消费观念以及投资取向都日新月异，如何管理支配财产，是家庭的头等大事。”

　　当然，家庭究竟采取何种管理方式，也是因人而异因“家”而宜。他接触过的一位准丈夫就说：“婚前协议规定把钱交给老婆管，一则她是学经济的；二是我手里藏不住钱。”而另一对恋人则说：我们定的婚前协议决定采用轮流制，单月男士坐庄，双月女士坐庄，谁也不“剥削”谁。

　　“谁不愿意享受婚姻的幸福？”中心法律顾问、律师丁卫表示，问题是结婚后，世界变化这么快，谁能担保对方不变心，一旦第三者插足该怎么办？如何协议离婚？财产怎么分割？孩子如何归宿？“说真的，当爱情死亡，离婚是明智之举。但有些人一离婚，就既想独揽财产，却又把孩子视为再婚的包袱，完全忘记了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

　　曾向丁卫咨询过的沙区某厂职工吴建国就在领结婚证前“先小人后君子”以防不测，与妻子草签了一份协议，妥善解决了上述难题，如有一天不得已离婚，首先要“友好分手”，个人财产按4：6比例分，孩子归女方，男方负责抚养费用等若干条。

　　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后，现在不少年轻夫妇都是独儿独女，因而都必须单个赡养自己的父母。重庆大学刚毕业的赵巍和张艳都是独生子女，他俩相爱多年后准备结婚，却发现双方父母闷闷不乐。原来老人怕他们结婚后，娶了媳妇忘了娘。于是在向婚姻危机处理中心咨询后他们签了一份赡养双方父母的协议并进行了公证，老人于是愁云尽散。

　　婚前财产公证：为爱情撑起保护伞

　　“我有个朋友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他是私营企业主，再婚前没有进行个人婚前财产公证，现在婚姻出了问题，如果选择离婚，那么个人财产(因为妻子参与了企业的经营)将作为夫妻共同财产来进行分割，这样就损失大了。他想离婚又不想失去财产，为此左右为难，天天借酒浇愁。”10月11日，市公证处副主任袁野对记者说。

　　市公证处调查，在重庆兴起的婚前协议中，再婚的夫妻选择协议的最多，他们往往考虑到再婚的成功率，担心万一再离婚而减少麻烦；在新婚的夫妻中，选择婚前财产协议的相对要少，因为海誓山盟的年轻人出于对爱情的真挚与信赖，大多不愿让金钱的划分来滋扰感情生活；更有甚者，对其不屑一顾，认为没有理由怀疑对方，更没有必要画蛇添足般来什么“婚前协议”。

　　我市就婚前财产协议进行公证的案例还很少，仅占全年所有民事公证的百分之几。袁野分析说，“随着近年我市经济发展以及市民观念的更新，这类公证案例已经开始呈逐年上升的趋势，几年前这类公证一年只有零星几件。而离婚财产纠纷案的增多，个人婚前财产公证的势头也就悄悄蔓延开来，市公证处每天就婚前公证进行的咨询就达到每天总量的15%。”

　　目前准夫妻办理的婚前公证分为个人婚前财产公证和婚前约定两类：第一类多是父母陪伴子女公证房屋、汽车之类固定资产，随着房改进行获得福利分房的人也越来越多，这部分人为免去过户费直接将子女名字作为房产证持有人。显然为了避免子女在婚后引起财产纠纷，家长觉得公证很有必要。

　　第二类公证中需要男女双方达成一致，这就出现一个有趣现象，女方往往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是女方提出对婚前财产进行公证，那么双方达成一致的可能性相对较高，相反如果是男方提出，就很可能被拒绝。”袁野笑着说，“作为女性特别是女强人，创业本来就很艰难，所以她们更懂得用法律来保护个人权益。”

　　“我个人觉得婚前财产公证并不影响男女双方感情，抛开了利益纠纷，反而证明了感情更纯真。而且，这种公证也有效避免了财产纠纷，大家好聚好散。”袁野这样说。

　　协议就是法律：婚姻的高度理性化

　　《离婚和金钱》一书的作家万雷特·伍德郝思这样写道：“在人们的心中，叫爱的东西是不能和叫钱的东西搅和在一起的。实际上，这是对现实一厢情愿的否认。一旦我们结合，法律便将我们视为一体，强迫我们变成另外一方的组成部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搞清楚，自己得到什么以及失去什么。”

　　正因为如此，美国的家庭法律专家和律师极力主张男人和女人在走向红地毯的另一端时，不妨开个小差，从教堂的边门溜出去、到律师办公楼小憩，得到一些关于婚前契约的建议。他们认为，假如结婚前男女双方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坦诚相对，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可以坦诚相对的呢？

　　西政婚姻家庭继承法研究所副所长张华贵教授指出，随着公民私有财产不断增加，人们对财产权利的法律保护会越来越关注，“即将登记结婚的男女当事人面对婚姻以及伴随而来的婚姻财产制度，已清醒认识到婚姻可能给自己包括对自己个人的婚前财产带来的种种影响。”

　　根据美国一家杂志的统计，第一次结婚的人士中，有5%的夫妇订立婚前契约。而在第二次结婚的人士中，有20%的夫妇订立婚前契约。而在我们身边的现实生活中，张华贵认为再婚者、老年结婚者、双方经济状况悬殊者订立婚前财产协议的最多，“离婚案件中，夫妻间的争议往往发生在财产的分割上，财产分割，成为解决夫妻纠纷的难点。而‘婚前财产协议’为纠纷的解决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可以使得夫妻财产纠纷顺利解决。”

　　她提供的统计数据表明：在对10000对离婚夫妇进行调查后发现，因没有实行“婚前财产协议”的离异夫妇中，发生财产分割争执的，占59%强；反之，进行过“婚前财产协议”而后发生离异行为的夫妇，在财产分割方面比较顺利，争执也较少，发生财产争执矛盾的仅占8.9%。

　　罗马法上有一句著名的谚语：“协议就是法律”，夫妻约定财产制便是这句法谚的明证。张华贵说：“婚前财产协议体现了现代人对婚姻生活的高度理性，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以金钱、财产为筹码的功利性婚姻，使婚姻当事人更多去关注双方的感情。”

　　契约爱情天长地久

　　成恭，男，30岁，律师

　　2005年10月12日，阴间多云，重庆

　　我和她是初中同学，读书时，我们便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大学毕业后几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络，能走到一起想来真的是缘分吧。相恋6年多了，我们感情很好，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中间也添加了很多相依相靠的亲情成分，但到现在为止，我们仍很努力地呵护着这份感情，从不为金钱方面的事情担心，甚至没有发生过一次相互埋怨。

　　但是，不愉快也发生过一次：记得去年国庆长假我出差去了广州，那天凌晨我们一聊电话就不和睦。那次谈到了时下很流行的一个话题——婚前协议，女人大概都认为这张协议书是一种羞辱吧，而我却认为这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而言都是个保障。“男人40一枝花，女人40烂渣渣”，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不是说女人到40岁就一无是处，只是到了这个年龄，如果再让老公抛弃，那她还能剩下什么？年轻时说的山盟海誓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或许你们会认为，就算没有老公她也有能力活下去。但是社会上又有多少女强人呢？难道一张婚前协议书真的那么羞辱吗？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想，不过我觉得如果两人真的相爱，那就一张协议书，为什么不可以定呢？

　　我的一个好友相恋三年多，也算经历了很多波折，终于在去年年初登记结婚。不久他就发现了老婆新婚出轨，这件事把他打下了万丈深渊。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婚，可是咨询律师时却发现一个大问题，婚后在龙湖一次性投资50余万买的房子算是夫妻共同财产，虽然绝大部分钱是他出的，但如果离婚他可能只能得到一半。于是他犹豫了退缩了，但这事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他不能接受一个曾经单纯的女孩是骗子的事实，现在所有的憧憬和幻想都被打碎，他从此不再相信女人。

　　用这个生动凄楚的故事我说服了女友，和她正式签订了书面的婚前协议：1、男女双方必须要在2005年11月27日前领取结婚证书，并且在2006年7月1日以前办理结婚酒席，正式对外宣布结婚，双方不得以任何借口拖延结婚日期；2、男方在与女方领取结婚证书的前一个月，需将双方未来购置房屋产权的50%转入女方名下，并进行公证；3、男女双方要互相爱护对方，珍惜对方感情，本着共同承担的原则，不得隐瞒自己任何生理缺陷与重大疾病；4、男女双方不得与对方以外的异性有恋爱关系或者性关系，一经发现立即结束恋爱关系，违约方立即丧失居住房屋产权并转入对方名下。

　　去年年底我们买了房子，虽然不大但我们会将这个家的内涵演绎得格外丰富。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和停止努力，我们坚信依靠契约的约束爱情一样天长地久，因为古老的寓言告诉我们：“当你选择爱时，金钱和健康也会随之而至。”

　　不能承受的理智

　　江英，女，28岁，广告公司部门经理

　　那天傍晚，和鲁斌在解放碑附近看完房子，已是满街灯光明丽。我的心情也很亮，缠着鲁斌去“美浓咖啡”吃自助西餐，心想怎么也要小小地庆祝一把。因为之前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已最终敲定了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并交付了2000元的定金。3年的恋爱，即将有一个爱巢来让它停驻生根，作为一个女人，能不心花怒放？

　　周遭音乐轻柔，碰过一杯庆祝酒后，我只觉幸福得微醺。一边吃着牛排的鲁斌，一边微笑着用他那一贯不兴波澜的语调说道，“英，我们马上要按揭的这个房子，届时产权栏上只能写一个人的名字，这是我们俩一起供的，咱们还是去办个婚前财产公证吧，对大家都好，你看呢？”我愣了一刻，刚才的迷糊全醒了。“行啊，你打听好了，跟我说吧。”我浅笑，嘴上轻快地回应着，这几年和他谈恋爱时，我们曾聊到过这个“前卫”观念，双方都表赞同，但不知道为什么，当鲁斌提出来时，我有点爽然若失。

　　我和鲁斌是朋友居中介绍，相亲认识的。当时28岁的他，是市内某三甲医院的牙科医生，人材中上，谈吐不俗，和他见过几次面后，我十分倾心。其实并不是他条件太“达标”了，我真正喜欢他的地方在于他学理工科出身的气质。在他之前，可能是自己学文的缘故，我偏爱拜伦式的才子型，他们多情炽烈，带着我经历了几次上天堂入地狱的恋爱，令我疲惫至极。鲁斌的出现让我耳目一新，他总是那么科学化，性格致密沉稳得像金属。那种爱的平实，让我想到了“天荒地老”这个词。

　　也正是这个缘故，我常常在他问候得不够殷勤，撒娇没有得到即时的抚慰，表达不够炽烈的时候，一次次地原宥了他，那天，我回到家良久，心里一直觉得毛毛躁躁，但我还是跟自己不停地解释：他爱我，不是吗？不要太小心眼了。

　　一起去办了公证的那天晚上，我实在憋不住了，给一个闺中密友挂去电话，我小心翼翼地把我的事改头换面为一个朋友的事转述给她，想听听她的见解，话未说完，她已经亮出“锋刃”，“那个男的决不是真心的，叫你朋友别太投入了。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究竟如何，从根子上说，还是要看他在金钱上的态度。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收了线，恐惧包围了我，实在捱不住了，我接通了鲁斌的电话，他的声调仍是平静的喜悦，而我听在耳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美好，我只觉得有点虚伪、没激情。

　　一个周日，我们逛家具城，在里面转了一大圈，准备鸣金收兵时，看到了一个圆茶几，仔细端详后，甚为满意，鲁斌笑着说：“英，这个就交给你吧，其它的我来承担，便宜你了吧？”一段时间积下了不忿，玩笑话只让我冲动起来，这个人怎么随时都在算计？！我在拿自己的全部在爱他，而他呢，这究竟是理智还是冷血？他把婚姻的最坏的结果都核进了收益支出，这是在做生意还是谈恋爱？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哼，你不用那么精刮，我还有能力和你AA！”

　　说着，我甩开他的手，冲了出去，我觉得真的有点什么不对了……

　　婚前协议之3种版本

　　明星现实版：

　　迈克·道格拉斯夫妇的婚前协议书早在结婚前几个月就订好了：只要泽塔·琼斯一戴上了结婚戒指，马上就可以获得道格拉斯所有资产的十分之一，如果他们离婚，女方将根据结婚年数，每年获得100万英镑的赡养费；朱莉亚·罗伯茨和丹尼·莫德签下的婚前协议内容指罗伯茨一旦生了孩子，而罗伯茨要跟丹尼离婚的话，丹尼便会得到接近700万美元的分手费，相反没有生孩子而离婚的分手费则是90万美元；珍妮弗·洛佩兹和本·阿弗莱克的婚前协议书，除了定下老公“有外遇”须付500万美元“罚款”外，其余条文还有如生儿育女“有多少生多少”，此外要在对方在场的情况下才能拍摄亲热戏等等。

　　影视剧情版：

　　人气电视连续剧《老婆大人》里，法官高希敏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订立了一份非常苛刻的婚前协议书：分为夫妻间生活守则、丈夫个人守则以及夫妻间相处细节共3章26条，包含未得妻子同意恕不招待男家之亲友以及丈夫不能勉强妻子与男家亲友聚会；丈夫不得向妻子说谎，不论谎话是善意或恶意，均不被接纳，丈夫对妻子不得有任何隐瞒，所讲的必须是事实之部分或全部；男主内，女主外，丈夫要负责家中一切家务杂务，包括煮饭、洗衣、冲厕所等条款。

　　另类国产版：

　　2004年年底一位留美博士归国后，到广州市公证处提出单独约见公证员，希望为其近6000字的婚前协议进行公证：协议内规定，家庭的投资必须经过财政预算，成立基金，根据双方创收情况来确定家庭事务决定权力的大小，他甚至引进了美国选举人票的制度，将创收划分成若干选举人票；生孩子后，母亲负责启蒙教育、语音教育和生活，父亲负责后续教育；在婚姻安全方面，规定了双方会见同事以外的异性时间、身体接触范围；在夫妻生活方面，规定每个星期性生活不得少于两次，质量标准为令对方轻松愉悦；此外，购物方面规定每年购买衣物不得超过两千元，超过部分要经过开家庭会议通过。

　　契约婚姻VS传统婚姻

　　所谓契约婚姻，即指婚前夫妻双方订立了能产生法律效力的婚前合同，包括婚前财产公证等契约的婚姻；而传统婚姻，即指契约婚姻之外的中国传统的婚姻形态。

　　契约婚姻——

　　利：俗话说，先说断，后不乱。利用契约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是人类几千年来总结的经验。而婚姻在今天风险之高不低于炒股，离婚只需一眨眼的工夫，人类从猿猴进化到今天，要他们相信夫妻真是单纯地一半加一半地嵌在一起那是扯淡。今天爱得死去活来，明天形同陌路都是人间常态。于是，用做买卖签合同的方法来约束自己和对方，签上一纸婚前合同，至少是多加了一把锁。——爱情消失后，当事人不至于经历了一场海市蜃楼，物质精神两落空。这有点像买保险，虽然于事无补，但也是聊胜于无，对于爱情，也许这仍是一个消极的选择，但相比之下，在如今的社会潮流中似乎又是最积极的措施了。

　　弊：还没做生意，就设想到以后发生的种种亏本的结果；在大喜的日子之前，就把一旦分崩离析造成的危险算计清楚，并白纸黑字地罗列出每一方应该承担的责任。——只要是中国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乌鸦嘴”。扒掉了人我之间温情脉脉的门面，即使句句在理，要重面子的国人从感情上接受实在太难。弄不好，对于婚姻造成的后遗症很可能远大于它的益处。——回头想想，抵触的想法也并非没有道理，爱情如果能像物质那样条分缕析地计算清楚，那还有什么意思？

　　传统婚姻——

　　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传统婚姻一直把握的都是婚姻原初的成因，最本质的一面。如果说非要与时俱进地解释的婚姻，我们可以说婚姻是一种民事契约关系，不过，与契约婚姻不同，传统婚姻面对这项“契约”的办法是默认，而不是喧嚷。婚姻走到现代社会，不论它掺杂了多少异质，但说到底，仍然是爱情化的蝶。抱着一个积极肯定的心态来对待婚姻，用真情去渡化人生的不测，只要人还是人，也许这种对待爱情的方法很老土、容易失败，但却应该是最“治本”、最终极的手段。

　　弊：歌里唱“明天会更好”，而实际上谁都知道明天连天气都不一定有今天好。人生无常，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在这么善变的时代更是如此。爱一个人，就毫无保留，十二分地投入，而忘记了人生有暴烈不和谐的一面。只有当天色突变时，才会发现山盟海誓瞬间会化为空言。人生就是如此，无情总是比多情更强悍。(本期选题策划/隆准采写/记者隆准 刘帆洲 实习生 吴怡婷 王丽美 摄影/记者 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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