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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灵魂的结合:贵阳的新婚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7日23:50 四川新闻网-成都晚报

  巴金:“我们结婚那天晚上,在镇上小饭馆里要了一份清炖鸡和两样小菜,我们两个在暗淡的灯光下从容地夹菜、碰杯,吃完晚饭,散着步回到宾馆。宾馆里,我们在一盏清油灯的微光下谈着过去的事情和未来的日子。”

  贵阳有个美丽的晴天

  1944年5月,在巴金个人生活中,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5月日,贵阳城南郊花溪镇一家名为“小憩”的旅馆里,走进一对来自桂林的情侣。他俩今天在这里结婚。这对新人就是年近天命的巴金和里岁的萧珊。

  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但巴金对这件大事的安排,却十分平淡。5月初,他委托小弟李济生印了一份“旅行结婚”的通知,送给亲朋好友,然后偕萧珊离开桂林去贵阳。在抗战时期的大后方,“旅行”并不轻松。入夜,他们在桂林上火车,第二天下午到金城江,在这里改乘汽车到河池,再换邮车,经六寨出广西进入贵州,北行过独山,然后抵达目的地贵阳。

  巴金自幼怕热闹,烦礼仪,又不擅长应酬交际,更向来不愿为个人的事情大张旗鼓,惊动四邻。桂林作为抗战时期大后方的“文化城”,聚集着许多与巴金相熟的

文化人。在桂林结婚,免不了要举行仪式,要庆祝一番,“热闹”一阵。这种场面对巴金来说,既不习惯,也不情愿。这大概是巴金避开山水甲天下的桂林,采用“旅行”的方式结婚的主要原因吧。

  巴金选定贵阳作为“旅行”的目的地,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与他们两人婚后的行动计划有关。贵阳距桂林较近,地处渝、昆、桂三城市的中点,从那里北上重庆、成都,西去昆明,南返桂林,都比较方便。另一方面,恐怕与巴金1942年到贵阳时留下的印象有关。当时,他曾经这样描述自己在这个被称为“天无三日晴”的山城里度过的几个美丽的晴天:“头上没有一片云,天空是淡青色的。阳光给树叶薄薄敷上一层金粉。大群苍鹰展开两翅在空中自由地翻腾,麻雀在屋檐上愉快地讲话。一阵微风吹到脸上,就像是一只熟悉的手在轻轻抚摩。桃花盛开,杨柳也在河畔发芽。我呼吸着春天的空气。”“晚上我又看见更美丽的星天。其实这是月夜,但是我更喜欢提说星星,一钩新月,好些星星,蓝天显得很亮,星星像灯一般地挂在我的头上,好像我们随便拾起一个石子掷去,便可以把它们打落下来。”也就是这一次,在离开贵阳的时候,巴金感到未去花溪的遗憾。这天清晨,他在去车站的路上,看到桥头停着好几辆去花溪的马车,遗憾地想:“倘使不离开贵阳,我今天会坐这样的车到花溪去。但是现在我失掉机会了。”这次以花溪为终点的旅行,正好弥补两年前留下的遗憾。

  相恋8年后的婚礼

  花溪的“小憩”旅馆,建在幽静的公园里,是一座洋房式的建筑,房间不多,也没有供应膳食的餐厅。巴金和萧珊住在那里的几天中,旅馆里客人很少,显得更加安静。这里虽感寂寞,但没有熟人,也就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整个旅馆仿佛就是他俩的天地。他们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没有办一桌酒席,两人甚至连新衣服也没有添置一件。他们两人相识、相恋8年,相知已深,现在正式结合在一起,身子系在一个共同的命运上,他们所求的是感情和心灵的契合,形式的繁和简,华或朴,甚至有或无,对他们并不重要。

  5月的花溪,一派初夏景象。公园中葱茏的草木和各色鲜花,含笑陪伴着他们;清澈的花溪水发出哗哗的喧闹声,仿佛在不停地赞美和祝福他们。当晚,他俩步行半个小时,去到花溪镇吃结婚宴。巴金这样追忆这一晚的情景:

  我们结婚那天晚上,在镇上小饭馆里要了一份清炖鸡和两样小菜,我们两个在暗淡的灯光下从容地夹菜、碰杯,吃完晚饭,散着步回到宾馆。宾馆里,我们在一盏清油灯的微光下谈着过去的事情和未来的日子。我们当时的打算是这样:萧珊去四川旅行,我回到桂林继续写作,并安排我们婚后的生活。我们谈着,谈着,感到宁静的幸福。四周没有一声人语,但是溪水流得很急,整夜都是水声,声音大而且单调。那个时候我对生活并没有什么要求。我只是感觉到自己有不少的精力和感情,需要把它们消耗。我准备写几部长篇或中篇小说。

  这就是一对相恋8年的恋人的婚礼,这就是一个著译等身的名作家的婚礼。婚后几天的情况,巴金是这样写的:

  我们在花溪住了两三天,又在贵阳住了两三天。然后我拿着我舅父的介绍信买到邮车的票子。我送萧珊上了邮车,看着车子开出车场,上了公路,一个人慢慢走回旅馆。

  巴金和萧珊将近一个星期的“蜜月履行”就这样结束了。送走萧珊的当天,巴金去到贵阳的“中央医院”诊治鼻子。他利用等待入院动手术的两天时间,开始了中篇小说《憩园》的写作。为做“矫正鼻中隔”手术,巴金用“黎德瑞”的名字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出院后,他寄寓在中国旅行社招待所。新婚乍别,巴金略感惆怅。在招待所的十多天日子里,从早到晚,除了吃饭时间,他都埋头写《憩园》。两年前,巴金在给一位年轻朋友的信中,曾写过这样的话:“人不该单靠感情生活,……把精神一半寄托在工作上,让生命的花开在事业上面,也是美丽的。”这些话,也是巴金自己身体力行的准则。他的工作是写作,他把自己精神的一半寄托在写作上。他恨不得一口气把构思中的《憩园》写完。

  本来,巴金打算在贵阳住一段时间便回桂林,但萧珊从重庆两次来信,要他去重庆。于是,他改变主意,决定去重庆与萧珊相聚。动身前,他又去花溪,在“小憩”住了两天,他在寂寞的公园里找寻他俩留下的足迹,站在溪畔栏杆前望着急急流去的水,重温着一个多月前温馨的旧梦。

  7月上旬,巴金来到重庆。他和萧珊在这里开始了小家庭的生活。他们的家,安在民国路重庆文化生活出版社门市部楼梯下一间狭长的小屋子里,屋子只有七八平方米,又黑暗又潮湿。当时担任重庆文化生活出版社经理的田一文认为,用这间房子作新居,实在不像样,提出把自己在楼上住的房子腾出来给他们住,但巴金和萧珊都不同意。萧珊托人买了几只玻璃杯,算是开始组织起这个小家庭。选自《巴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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