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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父”的形象远去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8日02:53 东南早报

  忠实地生活,正当的奋斗,爱那需要爱的,恨那摧残爱的。我的上帝只有一个,就是人类。———巴金

  巴金生平

  1904年巴金出生于四川成都北门正通顺街一个封建官僚地主家庭,本名李尧棠、字芾
甘,从1928年写作《灭亡》起,开始使用笔名“巴金”。

  5岁时,巴金随当知县的父亲迁居四川广元,直到八岁时才回到成都。这一时期革命风云变换,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大总统,他们家中做了五色旗,2月清帝溥仪退位,他祖父因革命而感悲哀,但父亲没有表示什么意见,可二叔、三叔颇感幻灭,而这些,都对幼年的巴金影响甚大,某种程度上成为其后来创作的部分根源。

  1919年,巴金15岁。“五四”运动爆发后,新思潮涌入四川,巴金开始接触《新青年》、《每周评论》、《星期评论》、《少年中国》、《少年世界》、《北京大学学生周刊》等新潮刊物。次年,他读到克鲁泡特金《告少年》中译本,后又读到廖亢夫的剧本《夜未央》中译本,此后他逐步有了献身社会革命的明确信仰。

  1922年,青年巴金热血方刚,参与创办《平民之声》周刊,主持编辑事务,并将通讯处设在自己家中。并常常散发传单,鼓动革命,甚至上街游行。

  同时,这一时期,巴金的文学观也日渐明晰,他给《文学旬刊》写信,表达了对鸳鸯蝴蝶派文学表示不满。

  1923年,19岁的巴金第一次出川,渴望冲破封建家庭的牢笼,投身到新的广阔天地中去;该年5年,他和三哥尧林离开成都乘木船去重庆,沿长江到达上海。

  1927年,23岁的巴金乘法国邮船“昂热号”离沪赴法,巴金来法为了学习经济学,考察欧洲的社会运动。

  在法国期间,巴金接触到了亚里士多德、柏拉图、斯宾诺莎、叔本华等人的著作,并继续研究克鲁泡特金学说、易卜生主义、左拉的自然主义、以及俄国社会运动。

  1929年巴金回到上海,在闸北宝山路宝光里十四号,开始创作《家》、《春》、《秋》《雾》、《雨》、《电》《新生》等重要作品。翻译了大量社会思潮作品和文学作品。

  期间,并与鲁迅、茅盾、郭沫若、冯雪峰、胡愈之等“左翼”及其他上海文化界广泛交往。

  1936年,巴金与上海爱国女学校学生陈蕴珍(萧珊)结识。

  1937年直到1945年,巴金辗转于桂林、重庆、贵阳、成都、广泛宣传抗日,并写了《憩园》、《寒夜》等重要作品。

  1949年,巴金参加在北平举行的第一次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写作《我是来学习的》。并当选中华全国文学工作者协会委员。

  1950年,当选为上海文联副主席。译完巴甫罗夫斯基的《回忆屠格涅夫》。

  1952年,跨过鸭绿江,到达抗美援朝前线。

  1958年,出版《巴金文集》10卷出版。

  1966年后,受到上海市文联“造反派”批判,进“牛棚”,翻译赫尔岑的多卷本回忆录《往事与随想》。

  1976年,“四人帮”粉碎后获得自由,写作《随想录》。

  1981年当选中国作协主席。

  2005年,在上海东华医院病逝。终年101岁。(赵岚整理)

  早报特约记者何炜

  “鲁、郭、茅、巴、老、曹……”,现代文学史上的6位“文学之父”,随着巴老的去世,中国文坛最后一位“父”的形象远去。

  巴金,一个以文字为生的人,他的声誉和影响远远超过了一个作家能够达到的高度。不是因为他的但丁国际奖、法国荣誉军团勋章、日本福冈亚洲文化特别奖等等;也不仅仅是《家春秋》改变了多少人的生命历程,而是这个沉重的灵魂,在整整一个世纪里,像石头一样稳固地树起了一个最基本的做人的基本标杆。过去的几百年中,卢梭的《忏悔录》、托尔斯泰的日记,和巴金的《随想录》,已经成为各自时代的良心。去了,但令这个世纪形形色色的人,永远、永远地惦念……

  “讲真话”的巴金

  四川省作协主席马识途曾有句话受到广泛认同:“巴金老是我一生中最为崇敬的一位中国作家。假如说鲁迅是我们中国的灵魂的话,或者脊梁骨的话,那么巴金呢就是我们中国的良心。”他的“说真话”,成为这个社会的一个道德标杆。

  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家卢梭的《忏悔录》,以其惊世骇俗的真诚,震动了整个思想界,卢梭被誉为“十八世纪世界的良心”。21世纪,也有一个东方人,以他真实的剖析,震撼了东方思想界,那就是巴金,是他的将传承后世的经典《随想录》。

  文革后,1977年5月,当文坛还很沉寂,巴金写出了文革后的第一篇文章《一封信》,他火山一样的激情喷涌而出。上海《文汇报》原笔会副刊主笔徐开垒回忆:“巴金一篇文章发了,确实对整个、全国文艺界有很大很大影响,我做副刊编辑几十年了,我从来没看见过象巴金先生那样《一封信》,当时发表了,读者那么大的影响。一天里面,收到几百封读者来信。读者看到巴金名字,真是大家都非常兴奋。”“他竖着满头倔强的白发,任凭雨狂风暴,依然在走自己的路”。

  《随想录》的写作耗时8年,计40余万字,156篇文章,由《随想录》、《探索集》、《真话集》、《病中集》、《无题集》5集组成。巴金是用颤抖的手,蘸着自己的心血,熔铸了毕生的思考写就的。巴金说:“我会把它当作我的遗嘱写”。这个简单、但却无法做到的起码的道德底线,成为巴金毕生追求、内省和检讨的真诚事业,也使他成为人类20世纪的良知。

  “文学家”巴金

  巴金作为一个作家,其影响是前所未见,也再无人达到过的。当年参加反封建革命,相当多的人,就是读着他的《家》,走上革命历程的。

  在中国的现代作家中,巴金是一个高产的作家,皇皇26卷《巴金全集》有近千万字。同时,大半个世纪以来,巴金也拥有最广大的读者群。巴金曾收到无数读者和文学青年的来信,询问他创作的秘诀。巴金从不作玄言虚论,总是回答:“把心交给读者”,他说:“我最初拿起笔,是这样想法,今天在52年之后我还是这样想。我不是为了做作家才拿起笔写小说的。”“把心交给读者”,这是一句很朴实的话,但是它蕴含了深刻的意义。

  除荣获法兰西共和国荣誉勋章外,巴金还获得了意大利“但丁国际奖”、前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授予的“人民友谊勋章”、福冈“亚洲文化奖创设特别奖”等世界性的荣誉。美国文学艺术研究院还授予他名誉外国院士称号,国际笔会则把他列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一,香港中文大学授予了他荣誉文学博士学位。这是巴金的荣誉,也是中国人民的光荣与骄傲。巴金属于中国,巴金更属于世界!

  “普通人”巴金

  巴金为人夫,为人父,同样也感人至深。

  “任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爱情神话,在巴金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萧珊是巴金生命中唯一的爱侣,她原本是巴金的读者,18岁时写信给巴金而与他相识,那是1936年,巴金正好32岁。为了事业,他们谈了八年马拉松式的恋爱,巴金40岁时,他们才到贵阳旅行结婚,生下了一儿一女。在长达28年的共同生活里,巴金与萧珊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他们从未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

  1972年,备受精神摧残的萧珊患了直肠癌,她对巴金说:“看来,我们要分别了!”巴金用手轻轻地捂住萧珊的嘴巴,低下了头,肝胆欲裂。同年的8月13日中午,萧珊与世长辞,临终前她一直念着巴金的名字。萧珊故去后,她的骨灰一直放在巴金的卧室里。巴金的床头放着萧珊的译作,巴金时常对着这些物品出神。巴金对萧珊一往深情,写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巴金经常这样说:“这并不是萧珊最后的归宿,在我死了以后,将我俩的骨灰和在一起,那才是她的归宿。”足见其爱之切,其情之浓!

  除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巴金还养育过好友的遗孤。1949年,巴老的好友马宗融夫妇相继去世,生前,他们将一对儿女绍弥和小弥托付给巴金老人。今年已60多岁的马绍弥先生回忆当年的情景说:“在与巴老在一起生活的七八年间,巴老对我们视同己出,处处照顾,从来没有打骂我们。”让马绍弥记忆深刻的是,巴老最不喜欢小孩子撒谎,“从小巴老就教育我们为人要诚实,要说真话,因为真话最有力量。有一次,由于考试没有考好,我撒了谎,巴老知道后,生平第一次严厉批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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