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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巴金:铭记影响缅怀大师(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9日06:30 山西晚报

  

纪念巴金:铭记影响缅怀大师(图)

  巴金自述

  “我写作一不为吃饭,二不为出名。我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我是春蚕,吃了桑叶就要吐丝,哪怕放在锅里煮,死了丝还不断,为了给人间添一点温暖。”

  “对于战士,生活就是不停地战斗。他不是取得光明而生存,便是带着满身伤痕而死去。在战斗中力量只有增长,信仰只有加强。在战斗中给战士指路的是‘未来’,‘未来’给人以希望和鼓舞。战士永远不会失去青春的活力。”

  “爱真理,忠实地生活,这是至上的生活态度。没有一点虚伪,没有一点宽恕,对自己忠实,对别人也忠实,你就可以做你自己的行为的裁判官。”“我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爱国者……我那一颗爱祖国、爱人民的心还是像年轻时候那样地强烈,今天仍然是如此。我过去所有的作品里都有从这颗心滴出来的血。现在我可以说,这颗心就是打开我的全部作品的钥匙。”

  “我一生始终保持这样一个信念: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是在于接受,也不是在于索龋”

  “让我做一块木柴吧。我愿意把我从太阳那里受到的热放散出来,我愿意把自己烧得粉身碎骨给人间添一点点温暖。”

  ———人生感悟

  死了,丝还不断———忻州市原文联主席杨茂林回忆巴金

  “我爱这春回大地的景象,我爱一切从土里来的东西,因为我是从土里来的,也要回到土里去”。

  这个秋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巴金,这位世纪老人,这位知识分子的良心,终于燃尽了最后的光辉,“死了,丝还不断,为了给人间添一点温暖”,这位火一样热烈的老人啊,力透纸背,情透纸背,热透纸背的文学泰斗啊,你刚刚启程,我们就开始情不自禁地怀念你、找寻你。

  10月18日上午10时许,几经辗转,记者拨通了忻州市原文联主席杨茂林的电话,杨老对巴金的远去充满了无限的怅惘和叹息,对于与巴金两次面对面的交往,时隔数十年,他依然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1964年8月,山西省文联举办了一次读书会,巴金应邀来太原为青年作家们讲课,杨茂林老师清晰地为记者讲述了那天的情景。“那次讲座是在坞城路的铁路学校,那年,巴老已年届60岁,他穿着银灰色的制服,红光满面,健步如飞,讲课时热情洋溢,那次一个半小时的课上,他传递了他最闪光的创作思想,他说,作品要上去,作家要下去。”那次来山西,巴金还在作家西戎等人的陪同下去了五台山。

  杨茂林再见巴金是1979年,那年,巴金75岁。

  “我当时在上海进行电影剧本创作,距巴老的居所武康路130号只有百步之遥,十几年来,我一直怀念巴老一日为师的恩情,所以决定冒昧拜访一下老师。那是一座法式的尖顶小洋楼,我忐忑不安地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位女同志,她说,巴老病了,不宜会见客人,我说我是从山西来的,听说巴老身体不适,想看看他,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巴老身体不适,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女同志在楼下给巴老打了电话,很快,我被请进了门,巴老手里端着保温杯嘎吱嘎吱地从木板楼梯上走下来,亲切热情地把我让进了客厅。

  “刚刚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我马烽怎么样啊,束为、西戎怎么样啊,他还回忆了当年上五台山的许多难忘的情景,他说他一口气上了菩萨顶,登上了108个台阶,这108个台阶不简单啊,把108种烦恼踩在了脚下。当时,他住在显通寺1号院,他依然记得,盛夏的五台山清凉宁静,白塔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就像人间仙境”。

  “他还问我剧本创作情况,我说,我写的是五台山僧人抗日的故事,巴老听了故事梗概后非常激动,他说,太好了,五台山僧人的抗日历史早应该搬上银幕,他说他女儿在《收获》杂志当编辑,剧本写好后可以寄过去让她看看。交谈中,巴老不停地咳嗽,他还几次起身想给我倒水,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师长给我倒水呢……”挂电话的瞬间,杨老依然沉浸在这位世纪泰斗所给予的温暖记忆中,这样的记忆是珍贵的,同时这样的记忆又是太多太多了,巴老歌唱青春,关怀青年的成长跨越了一个世纪,“爱那需要爱的,恨那摧残爱的”,在他波澜壮阔的一生中,爱与责任是那么那么的重。

  “讲出了真话,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人世了”。这团良心的火熄灭了,但是,他的爱憎,他的良知,他的忧患留在了人世间。

  本报记者 陈力方

  巴金的意义

  我没有见过巴金,却不能说没有受过他的影响。

  1963年的春天,在学校的阅览室里,看到《上海文学》上有篇文章,是巴金在上海一次会议上的讲话,其中说:“在我们的社会里有这样一种人,你一开口,一拿笔,他们就出现了。他们喜欢制造简单的框框……倘使有人不肯钻进他们的框框里去,倘使别人的花园里多开了几种花,窗前树上多有几声不同的鸟叫,倘使他们听见新鲜的歌声,看到没有见惯的文章,他们会怒火上升,高举棍棒,来一个迎头痛击。他们今天说这篇文章歪曲了某一种人的形象,明天又说那一位作者诬蔑了我们新社会的生活,好像我们伟大的祖国只属于他们极少数的人,没有他们的点头,谁也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虽说当时只是个高中学生,看到这样的话,心里是多么振奋呀。给我的感觉是,文艺的春天就要来临了,往后可以放开手写作了。记得我还把这个话,写给一个已经上了大学的朋友,相期献身文学事业,写出无愧于这个时代的作品。谁知,没过两三年,等我一上大学,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我的作家梦也随之破灭了。

  再一次认识到巴金的意义,并让我产生由衷的敬仰,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事。

  文化大革命过去了,各方面都已拨乱反正,巴金恢复了原有的名誉与地位———不,应当说随着一大批文化名人的谢世,他的名誉与地位更高了———可他没有安于现状,满足于已然得到的一切,而是在反思,在自我拷问,为什么在那个荒唐的年代里,自己会一遍又一遍地认罪,还是那样地真诚、那样地彻底。他的《随想录》中,最让人感动的就是这类文字。在回忆丰子恺的文章中说,文革前,丰子恺受到批判时,自己不曾替他“讲过一句公道话”,为此“而感到内疚”。在悼念翻译家满涛的文章中说,满涛被打成反革命分子时,虽说内心实在愤怒不平,为了不“引火烧身”,他还是一声不响,“一点也未尽到作为一个作家,一个普通人所应尽的职责”。站在满涛的灵前,他深深地责备自己:“对他的不幸我不能说个人毫无责任”。须知,在那个时期,多少在文革中作过恶、造过孽的人,都在千方百计地洗刷自己,生怕沾上一点荤腥,影响了自己的声名与前程,这样一位声名显赫的老人,却能这样真诚地反省自己,这样痛苦地责备自己,这是怎样的难能可贵,怎样的感天动地!正因为这样刻骨地反省,这样铭心地思考,他认识到了说真话对我们这个民族,我们这个国家是多么的重要。他的“要讲真话”的呼吁,可说是时代的呐喊。千万别以为这是一种标榜,这只是一句空话,看似轻松,实则是万分的沉重。这是最低的起点,也是最高的境界,做到这一点,我们这个民族就有希望,做到这一点,我们的国家就能富强。

  因为这样的反省,这样的思考,他才多少遍地呼吁建立文革博物馆。虽说他老人家的这一愿望,至今仍未能实现,但是,因了他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吁,人们都知道这话是可以说的,这事也是可以做的。我们有理由相信,总有一天,中国会建立这样一个博物馆的。事实上,通过像巴金这样有良知的作家的书写,一个文字的文革博物馆早已建在了亿万人民的心中。

  老人活着的时候,常听到这样那样的消息,说巴金是怎样说的,如今老人去世了,往后再也听不到那些让人振聋发聩的话语了。然而,正因为他的去世,不是可以说,现在到了我们践行老人的遗愿的时候了吗?

  这,或许是巴金更大的意义。

  《山西文学》主编 韩石山

  作家及亲人追忆

  张平(山西省作协主席):

  巴老是我尊敬和爱戴的作家和前辈,对他的去世我感到非常悲痛。尽管我们早就预感到这一天的到来,但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感到异常震惊和悲痛。我是读着巴老的作品成长起来的作家,他讲真话,写真感情,一心一意为读者着想的文学精神,深刻地感染过我,多年来,他的这种创作精神一直闪烁着光辉。相信他的创作将会影响更多的作家,他的人品和文品将会感染更多的人。

  马绍弥(巴金养子):

  1949年,父母在弥留之际,将我和妹妹小弥托付给巴老照顾。巴老对我们无微不至,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巴老从小就教育子女为人要诚实,要说真话,最不喜欢小孩子撒谎。

  (来源:山西新闻网 山西晚报网络编辑:张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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