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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片断]在重阳节这一天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9日08:01 工人日报天讯在线

  编者的话

  农历九月初九日是重阳佳节。在古代,民间有重阳佳节登高的风俗,故重阳节又叫“登高节”,相传此风俗始于东汉。新中国成立后,重阳节充实了新的内容。至1989年,重阳节正式定为老人节。每到这一日,各地都要组织老年人登山秋游;孩子都要看望年高的父母,以表敬老爱老的心意。

  也许就在那天,我们坐在公交车上或开着私家车回家的时候,有时会不经意的在城市里某个建筑工地上,看见一些上了年纪的农民工在吃力的劳作;或在马路上瞥见不无疲倦的老者在匆匆赶路。也许我们很想知道,在重阳节这个敬老的日子里,那些还在为家里的生计操劳的老人是怎样度过的?

  这一期《人生片断》,我们对4位60岁左右的老人在重阳节这一天的生活进行了实录。他们之中,有人依旧在为生计操劳;也有因这样的年纪还能为家里挣钱而感到高兴的。重阳节对他们来说,似乎和任何一天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也不在乎儿女在这一天对他们尽不尽孝,因为这些老人,期盼的就是靠自己的力气“帮衬”,让一家人的日子平平安安越过越好。这是一些默默无闻、任劳任怨,为家人操劳一生的老人,但常常又是被忽略的人。我们写下他们在重阳节这一天的生活,不想表达更深的含义,只想让读者从他们的点滴生活实录中,反观一下自己,关照一下老人,因为岁月无敌———我们都会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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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福旺(菜农)

  从不知道有老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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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张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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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北五环的肖家河,是个外来务工者集聚最多的地区。顺着肖家河桥下的一条小胡同往南走到底,可以看见有一片种着绿绿的菠菜、油麦菜的菜地,这就是河北农民陈福旺和他妻子两人包种了八九年的两亩地,也是他们在北京赖以为生的“饭碗”。10月的一个下午,我来到陈福旺住的小屋,小屋只有6平米,就在菜地中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一个灶台、一个捡来的柜子和堆在地上的锅碗瓢盆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57岁的陈福旺每天早上天一亮就起床,老伴跟他起得一样早,两人在菜地里挖地、种菜、施肥、摘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位老人就这样辛勤地在地里劳作着。10月10日是农历的九九重阳节。这天,陈老汉老俩口像往常一样早早起了床,到地里侍弄蔬菜。他们种的都是应季的菜,秋天正是油菜、豇豆、黄瓜等蔬菜成熟的季节,老人一直干到中午12点多,才洗手吃饭。午饭很简单,主食是在街上小铺里买的馒头,菜就是地里现摘的油菜、菠菜等。

  吃罢午饭,两个老人在小屋里休息会儿。下午两点多钟,他们就起来了。两人先到地里把上午摘下来的新鲜蔬菜装到平板车上,然后陈福旺蹬着车,老伴跟着走,两人来到靠近大马路的一个小胡同。胡同很窄,刚能容得一辆平板车通过,两边都是做小买卖的,有卖菜的、卖服装的、卖小吃的,这里是肖家河地区热闹的“集贸中心”。陈福旺帮老伴卸下菜,整齐地摆在路边,然后独自把车蹬回去,老伴则留在这里卖菜。

  晚上六七点钟时,上班务工的人们都回家了,胡同里家家升起了炊烟,奏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此时菜也卖得差不多了,陈大妈把没卖出去的菜收在一起,开始往家走。回家后,她先烧上水,然后把没卖出的菜挑出一些洗洗,开始做晚饭。等她把饭做好,天也彻底黑了,地里干活看不清了。直到这时,一直在地里干活的陈福旺才收工。

  吃晚饭时,住在附近的儿子陈军也过来和老人一起吃饭。陈军也是来京务工的,他在父母住所旁租了一间小屋,成立了一个“烦忧热线”,专门为遇到生活困难或情感困惑的外来务工者提供免费咨询服务。一家人坐在简陋的小屋里,就着昏暗的灯光,边吃着饭,边闲聊着。父亲问问儿子今天的热线电话多不多,儿子问今天的蔬菜卖得怎样。饭菜虽然简单,却热乎可口,蔬菜都是地里新摘的,一家人吃得有滋有味。

  这天,不管是儿子陈军还是陈福旺老人自己,谁都没有感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对陈军来说,即使想到今天是重阳节,也并没把这节日与父母联系起来。他说:“我只知道九月初九是重阳节,不知这是老人节。”对陈福旺老汉和他老伴来说,在他们走过的半个多世纪里,脑子里从没有重阳节也是节的概念,更没听说过“重阳节是老人节”。他们说,农村人最大的节日就是春节了。即使在春节,如果地里有活,他们也照样干活,因为“地里的活不等人”。至于其它节日,除了今年中秋节,一位熟悉的老邻居看陈福旺老俩口还是像以往那样,只吃素菜和馒头,就送了他们一盒月饼。陈福旺和老伴谁都不舍得吃,想到儿子创办的“烦忧热线”事业刚起步,处处都需要钱,就把月饼拿到儿子房间,让他招待来访的客人吃。陈福旺一家来北京已八九年了,他们的老家在河北张北县。问起老汉如今的生活,他说:“刚来时觉得北京比老家好,那时老家都吃不上饭。现在老家比北京好,因为老家人开始养牛了,收入比以前种地多。而我们包的这块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国家征去,那时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陈福旺眼下种的这块地,承包金1万元,干了四五年才一点点交完。现在全家人的生活全靠种地卖菜的微薄收入。来北京八九年了,陈福旺和他老伴几乎没去过除肖家河以外的任何地方,没去过天安门,没去过故宫,也没到过任何一个公园。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四季几乎没有休息过。陈福旺说:“地里的活堆着,等着人干。感冒了也得去卖菜。”

  年头最好的时候,一年可有五六千元的收入,夏天省着花,冬天没菜种的时候就靠夏天卖菜积攒下的钱度日。年头不好时,冬天的吃喝都成问题。更让陈福旺担心的是,随着城市建设一点点地向农村推移,在距陈福旺菜地不到20米的地方,就是一片建筑工地。如果有一天他的地被征用,他不知自己还能否再回老家。这么多年在北京种菜,老家的小土房早就房朽樑塌了。他发愁,如果有一天那钢筋混凝土的丛林蔓延到他承包的两亩地时,那他全家又将如何谋生?

  离开陈家时,经过那个拥挤的集市,看见陈大妈正在街边卖菜。我也拿了一把小油菜、一捆豇豆。当我付钱时,陈大妈却执意不收钱,看拗不过我,就又硬抓了一把菜放到我的袋子里。这里的每一棵油菜,每一根黄瓜,都是她和老伴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劳作换来的,对我这个陌生人却如此大方,就因为我是她儿子陈军的“客人”。我问陈军如果让他用简短的词来形容他父母,他怎么说。陈军想也不想地说:“善良,勤劳。他们是中国最本分农民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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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开(出租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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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干活,我格外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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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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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干活,我格外充实。”10月10日重阳节这一天,58岁的李平开开着出租车兴奋地告诉记者。

  这一天,李师傅拉了300多块钱,除了上交车份钱,自己能赚100来块。“充实并不是在于挣了多少钱,而是遇上三件事,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第一件事,是按规矩行车,还让利给乘客。

  李师傅家在北京市大兴。这天一大早,他从家里开车出发,路上李师傅拉了一位女士从定慧寺桥到长安大戏院。当行至百货大楼南门对面时,乘客让他靠边停车,但是北京的交通法规明确规定:这里不准上下乘客。他解释道:“这里不准停车,再说在没有停车线的地段下车,对您个人的人身安全也不利。”当时这位女士根本听不进去,回应道:“你不就近停车,给我绕路就是想多收我钱!”李师傅受到了冤枉,但仍然笑着回应:“请您看好计价器显示金额,钱就算到这儿,咱们从前面调头回来,把您送到要去的地方,行吗?”说罢,李师傅将表抬起停止计费。当他将车停稳在这位乘客要去的地点时,这位乘客一再表示道歉,连连说:“对不起,我错怪您了,谢谢您的好意。”

  第二件事让李师傅更觉得自豪。他将5万元现金和一个护照完璧归赵。

  “我发现乘客丢包后,就在外边死等。”李师傅说。

  今天下午2点多,从新大都饭店去另一家宾馆,到达目的地后,乘客没有索要车票扔下10元钱,就急急忙忙下了车。乘客走后,李师傅突然发现后座下面有一个包,他马上下车寻找却已不见了客人的踪影。李师傅料定失主丢失了东西,一定会出来寻找,于是,他活儿也顾不上拉了,在门口“死等”了起来。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女乘客神色慌张地从宾馆里跑出来,大步跑向了李师傅的车,看到包仍在车后座时,慌张的神色才逐渐平静下来,她急切的拉开车门将包抓到了手里,对站在一边的李师傅说:“真是谢天谢地!你知道这包里是什么东西吗?包里有5万元现金和护照。”“别管是什么,我想您丢了包一定很着急,特意等着您呢。”李师傅平静地说。

  李师傅告诉记者:“说实话,我的日子很艰难,孩子上大学,爱人患了乳腺癌在化疗,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可这不义之财,我不能要。”

  李师傅遇到的第三件事,让记者感动。

  已经是傍晚了,我想就此跟他告别。但出租车行至小营华堂商场附近时,两个外地孩子拦下了李师傅的车要去北京站。走着走着,孩子们跟李师傅说了实情:其实他们没钱付车钱。李师傅不但没赶他们下车,还跟他们聊了起来。原来两个小孩是离家出走,身上只剩往家里打一个电话的钱,这会儿是要到北京站等家人来接。

  李师傅知道两个孩子还没有吃晚饭,硬是把小家伙们拉到了快餐店,给他们点了份饭和饮料,可自己因为带钱不够,只能坐在旁边看他们“狼吞虎咽”,之后李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一番后,把孩子们送到北京站。

  李师傅对这天是重阳节似乎没什么概念,对这一天的感受能告诉我的好像只有这句:“今天干活,我格外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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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爷(来京务工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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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不歇!家里等我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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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常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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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重阳节,老人节。但对在京的打工老人刘玉春来说,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活紧着呢。

  一大早,记者在北京朝阳区小营的一个承做家装的店里找到刘师傅,他正招呼着徒弟收拾工具箱子。

  家装店在靠街的一排平房小院里,前面一间接待客户,堆满了长短不一的各型号铝合金条钢,小店还算干净。记者进到后面一间住屋,刚到门口,几乎就被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熏倒。屋内堆满杂七杂八的物品,地面坑坑洼洼,这是一间由小库房改建成的宿舍。一张二手双人床填满了整个房间,床上暗黄的海绵绽露在外面十分刺眼。床上堆满了衣服、包裹、饭盆和一台快要散架的电风扇。屋角一个土炉子,既是灶台又可冬天取暖,炉渣堆在旁边,似乎很少清理。整个屋子惟一的“电器”是房顶上一个5瓦的小灯泡。

  刘师傅来自江西上高县敖阳镇,61岁了,皱纹布满额角,一脸沧桑,但眼神却依然锐利。一身皱巴巴几处破损的中山装,油污的手套透露了他打工生涯的艰难。北京深秋的风穿店而过,吹了刘师傅一个寒战。

  离店不远处的育新里小区一家要装修阳台,刘师傅不到5点就起来收拾用料了。

  “约好了8点开始,人等着呢!”刘师傅催促从老家带来的这个小徒弟要快。昨天晚上11点多刘师傅才将下好的料从城郊料厂取回。铝合金拉门框、拉窗、纱窗,小五金件,一个个放到平板车上,刘师傅累出了满头的汗。

  “没想过要回家养老吗?”记者插空儿问。

  “回家养老?想过。但回去能养老吗?家里两个女儿都在上学,一个儿子也要快娶媳妇了,老伴在家瘫痪多年了。哪一个不要花钱?省下路费够老伴几个月的药费呢。来北京

  算起来有10多年了,到现在五六年没回老家了,”刘师傅咧嘴笑了笑,“在北京再难再苦,也比老家强啊,那儿太穷了,年轻的都往外跑,我一个老头子回去哪儿找钱去?”

  刘师傅一蹁腿熟练地跨上平板车,立刻变成了北京所谓的“板儿爷”。

  只要你留心,在北京的胡同、在大街小巷、在一些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这样年纪的“板儿爷”比比皆是。有的上面还叉腿仰脸地坐着身穿落满尘土的粗俗花纹衣服的老伴,给拉车的老头一股无形的推动。

  刘师傅的板车在满载乘客的车流里灵活的穿梭着———据说今天过重阳节去香山登高的北京人特多———这样的车技是刘师傅不知骑了多少公里成就的。对刘师傅来说,擦肩而过滚滚红尘里的香山观光客跟老人节一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幻想。

  到了小区门口,卸货,敲门,在主人警惕的眼光下开始了上午的活计。封阳台是刘师傅在京谋生的主要手艺,这附近几乎所有小区都留下了他的汗水。

  “平时没活出去逛逛吗?”记者问。

  “没时间逛,也不敢出去乱逛,见了穿警服的就躲着走。自己破布烂衫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挨查。”没活了就在出租房待着,主要还是睡觉。“太累了,毕竟上了年纪,一天下来骨头都要散了架,没心思去想别的了。”他说,这些年惟一的娱乐是晚上吃饱饭,跑到附近的小卖部去看电视。

  刘师傅告诫徒弟:人家置办点东西也不容

  易,封阳台不要急,慢慢做。两个小时过去了,钻孔、装框、上胶。这家是10层,往下一看眼直发花。刘师傅身子站在阳台沿上封泡沫胶,颤巍巍地,一阵风吹过,真担心他单薄的身体从上面滑落。

  看差不多了,刘师傅擦了擦汗,歇了口气。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干到70岁,能多存点钱,将来回老家陪着瘫痪的老伴做个小生意。

  刘师傅家乡不少人都出来务工了。男人们大多做装修工,自己跑活。也有的受雇于私人装修公司,不怎么能挣到钱。女人们大部分打餐饮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在这家干完活,也到中午了,刘师傅带着徒弟去小区店里一人买了几个韭菜包子。站着吃完,上了板车,回到店里。下午订了三个活,都很急:一家要量阳台尺寸,两家要上防护网。一家还好说,就在店附近;另两家一个在东边的花家地,另一个在西边的健翔桥,相距几十里路。

  今天毕竟是老人节啊。刘师傅摆摆手:哪个节也没休息过。今天到晚上怕是9点也收不了工,“再苦也要干下去!家里每个月都等我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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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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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能多挣50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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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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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今年60岁,原先在湖南一家机械厂当装配钳工,1999年到北京务工,在航天桥附近一家民营企业干了6个年头了。

  “老板说,今天过节,让我休息。但如果不休,可以算加班,有加班费50块钱,我当然是加班了。”

  正在车间的赵师傅摘掉手套,掸掸身上的土说。

  赵师傅是装配包装机的,每天的活从7点钟干起。今天,他装配颗粒型自动包装机。“这种包装机可更换容杯计量,是个要技术的活儿。”赵师傅说。

  只见他,看图纸时带上老花镜,摘掉花镜就去拿零件往机器上拧。100多个零件,一上午都被固定在那个颗粒型自动包装机上了。

  “该吃饭了。”赵师傅抬头看看表。

  11点半钟,赵师傅走进这家工厂后院儿的一间七八米的房子。他说:“这是厨房,我们自己做饭吃,今天轮到我做。”

  差不多12点,一锅米饭,一盘肉片炒辣白菜做好了。这时,进来3个年轻人,他们和赵师傅一起开始吃饭,年轻人有说有笑,赵师傅插不上嘴,只顾低头往嘴里扒拉饭。

  下午2点,赵师傅已经站在另一台利用振动计数装置设计的自动包装机前,他一边熟练地操作,一边说:“震幅可根据物料规格和充填精度无级调整,实现高精度计数。装料的速度很高,它是用数粒法计量的。”

  “抽烟吧?我看您中午吃饭后点烟来着。”记者劝赵师傅歇会儿。

  “这可不成!现在是工作时间,不然就落在年轻人后头了。”赵师傅头也不抬地回答。

  眼看赵师傅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脸上也淌着汗珠,但他还是动作敏捷地拆装零件,有时,还一手拿图纸,一手拧螺丝。

  下午3点半钟,随着刺耳的噪音,赵师傅突然发现有一圈轴与常规安装方法不一致。“根据常规的工作经验,我认为这里存在问题。”赵师傅马上询问了检修人员,回答原设备确实是这样安装的。赵师傅马上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故障的症结所在。随后,他不顾记者在他跟前,起身跑到经理办公室,将发现的问题汇报给经理。

  经理闻讯后,立即组织分析,最后经工程师确认,原来是把采用螺杆计量的包装机安装方法用在了数粒法计量方法的包装机上。

  “是我的问题,老糊涂了!”赵师傅有些自责地说。

  已经5点了,赵师傅开始安装用螺杆计量的自动包装机。这时,他已经脱掉外衣,光的膀子干活了……

  “我今天给自己定的计划是,把三类包装机的自控安装部分干完,晚上,给老伴儿打个电话,报个喜!这个月能多挣50块钱!”

  赵师傅采用步时电机和驱动电源控制的方法完成了安装任务。这一天,赵师傅安装了三种类型的包装机。“我只是负责安装其中一部分,而且是核心技术的部分,其它活儿由下一道工序,也就是电工去干。”赵师傅显得有点儿得意。傍晚7点,暮色开始降临,赵师傅收工了。他把外衣随便搭在右肩上,挺直了腰板,不紧不慢地往后院的厨房走去。

  “这么大岁数还在外面打工,有没有觉得清苦和孤独?”记者问赵师傅。

  “没有,一想到家里的老伴儿和正在读研究生的儿子,就浑身有劲儿,他们是我的希望和寄托吧!”赵师傅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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