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故事 一个渔民与一条河的依存

　　《易经》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河，是黄河；洛，是伊洛河。从巩义市区出发，前往该市南渡河镇神北村，一路洛水滔滔，杨柳依依。过了伊洛河横斩邙山的缺口，前方豁然开朗，伊洛河在此归依黄河。南渡河镇神北村，就坐落在伊洛河注入黄河所形成的肥沃夹角上。这里的村民习惯称伊洛河为清河。

　　11月1日，因为有雾，52岁的南渡河镇神北村村民巴军茂，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早下清河捕鱼。9时30分，在河洛汇流处的清河上仍有雾气浮动，雾气氤氲的岸边，泊着几十艘大小不等的渔船和小游艇。已进入了旅游的淡季，闲着无事，巴军茂就在他的船上敲敲打打，修修补补。在这个时候，记者见到了巴军茂，听他讲述了自己和村人与清河一段曾经“唇亡齿寒”的故事。

　　最困难的时候，清河护佑了巴家

　　在巴军茂的记忆里，至少他的祖父辈都是以耕渔为生的。巴军茂的父辈和巴军茂这一辈均有男女6人，算是子嗣众多的一族，守着河洛交汇的富庶之地，两辈人都没有受过太大的磨难，即便是在上世纪60年代的困难时期，人丁兴旺的巴家不仅从未有过生存之虞，而且在巴军茂的兄弟当中，有三人还凭借着耕渔之家的殷实，接受了中等或高等教育，得以跳出农门。1990年以前，下河一天能捕到10斤到20斤鱼，继承祖业的巴军茂，一直过着像祖辈一样幸福耕渔的生活。

　　巴军茂与清河曾有十年别离

　　然而，后来厄运一度困扰着清河和她的子民们。1990年以后，沿河地区工业大发展了，但污染也跟着“发展”了，清河横遭蹂躏。最为严重的时候，清河完全成了黑河，日夜翻涌浊涛，散发臭气，河里鱼虾绝迹，就连岸上也是黑沙裸露，寸草不生。河水不仅无法饮用，就连村里的井水也被污染了，村民只有舍近求远，到邙山上打几十米的深井取水。污染的河水无法用来灌溉农田，种地也只能望天收。

　　1990年到1997年，神北村全村捕鱼的人家陆续歇业了。世代耕渔的巴家，在1990年就弃渔而固守耕作。“我有两个子女，当时都正在上学，困难可想而知。种地只能顾住温饱，为供孩子上学，不得不到工厂打工。”巴军茂忆起当时，心有余悸。

　　那个时候，村里捕鱼的人家，每逢上坟祭祖，都心怀愧疚，但面对污染严重的清河，他们却无能为力。

　　幸亏政府伸手，才保住了清河子民的幸福生活。从1997年开始，巩义市重拳出击治理污染，经过几年努力曾经因污染而被戏谑地称为“五彩河”的伊洛河，2002年以来成为郑州市唯一常年稳定达标的河流。2000年后，神北村的渔民又陆续回到了清河边。

　　清河又清，巴军茂搞起了旅游

　　清河又清了，给予她的子民们的也更多了。除了传统的渔业之外，现在的河洛汇流处已经是巩义市有名的旅游区，开发了游船、划艇、垂钓等项目。旅游业，成了这里新的支柱产业。

　　旅游的淡季，巴军茂喜欢侃他的渔经。河洛汇流处，鲤鱼、鲇鱼、鲢鱼和鲫鱼多，十来斤的大鱼，现在又能打到了。然而，巴军茂更为开发旅游业高兴。巴军茂说：“清河上的渔船和小游艇，是包括我在内的22个村民组成的旅游公司购置的。我们旅游和捕鱼兼营，22人中，有15人兼营捕鱼。”旅游促进了当地的渔业，渔民们捕的鱼可以直接卖给游客，也可以卖给旅游区内的餐馆。

　　巴军茂说，一只渔船专职捕鱼或专营旅游，一年都能挣7000元左右，捕鱼和旅游兼营的收入会多一些。

　　巴军茂边和记者说着这些，边修着他的渔网，语气中透着满足。记者远眺清河，阳光已经洒满了河面，金光闪闪。巴军茂们的日子，或许就是沐浴在这金色的清河里的吧，记者心想。

　　■记者述评 左手熊掌右手鱼

　　小时候，每当仰望夜空，就会看到满天星斗，不由得浮想联翩。然而有一段时间，满天的星斗不见了，只有灰色的天空，难得一见的一两颗星星，看起来既陌生又可疑。天上的星星告诉我，地球变脏了。

　　曾几何时，在一些地方，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一度被当作鱼与熊掌，认为不可得兼。忘乎所以地搞着发展，似乎可以忘记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正遭受蹂躏后的疼痛，然而，我们受到了惩罚。这惩罚，正如巩义市变黑的清河水。

　　幸亏，在“十五”期间，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及时地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改正了人们的错误。

　　科学发展观强调以人为本，强调人的需要既是分层次的也是多样化的，环境质量与经济收入同样是人的福利，既不能厚此薄彼，也不能先此后彼。这使得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关系，在人的福利的这一高度上得到了统一，从而为各地的经济建设拂去了认识上的疑云，为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廓清了道路。

　　正是有了科学发展观，巴军茂们才能重返清河，我们的家园才能在富足中日益丰满美丽。

　　■名词解释

　　科学发展观，就是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要求推进各项事业的改革和发展。

　　■政策描述

　　“十五”期间，河南环保工作的重点是水污染治理和大气污染防治。

　　在水污染治理方面，投资54亿元新增城市污水集中处理能力200万吨／日；投资30亿元，治理工业企业的污染；新建项目“三同时”投资15亿元。

　　在大气污染防治方面，投资110亿元实施城市大气污染环境综合治理；投资30亿元，治理工业企业大气污染；新建项目“三同时”投资20亿元。

　　在生态保护方面，投资30亿元，将重点建设2~3个生态示范市，建成34个国家和省级生态示范区，新建23个自然保护区，新增自然保护面积31万公顷。

　　此外，投资10亿元，提高环境监控装备水平，改善执法条件和加强环境科学技术研究的投入。

　　■过去5年，你过得咋样？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学校组织了一次到垃圾中转站的观摩活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社区一天的垃圾都能装两大卡车，真够吓人的。从那以后，我就和爸妈签订了一个“君子协定”，买菜不用方便袋，用家里的花布袋。3年了，虽然对环境保护的贡献很小，但至少也算“从我做起了”。

　　——郑州市某初中一学生

　　前些天，看到新闻，郑州市商务局委托一家调查公司做一个郑州市投资环境调查报告，说以后招商引资不符合环境评价的坚决不引。这是一个进步，招商引资再不能捡到篮里都是菜了。过去5年，人们环境意识增强有了好结果，郑州现在的空气质量明显好多了，鸟也多了。

　　——郑州市民李女士

　　记者邀您聊聊“十五”

　　王国锋：13838260623

　　王治国：13838043659

　　汪先腾：13937162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