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水流花静》:把刀枪换了温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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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29日10:29 国际先驱导报 | |||||||||
见识过一些美国牛校的女教授、女博士,开口女权,闭口颠覆,写文章恨不得用刀枪做笔,个个好似传说中的灭绝师太,何曾见识过如此的温婉! 【作者】毛升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这本名为《水流花静》的散文集第一篇文章谈的是费孝通的
想不到费老的人生大戏里竟还有这么一出?! 三年前为了能见费老一面,我曾经跑到北大去听一个也很冠冕堂皇的典礼。读斯人书,想见斯人,而且明白这可能就是惟一的机会。我还有时间,而他不多了。费老的思路已不复当年文章的清晰,发言时翻来覆去地提“死”,同样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如此严肃的话题居然还引发台上台下笑声一片。那一次,我还记得,他不停地提起前妻王同惠。费老的吴语口音并不好懂,但言语中那份带歉意的怀念我读懂了。 没有想到,在王同惠之前,费老的恋人居然是杨绛女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仨》换了男主角?为了问这个大问题,童女士先小心地以几个小问题铺垫,但费老却总是“笑而不答”,接着突然伸出手,说了声“谢谢”,那祥和的表情让作者想到了自己的“祖父”。问题是,怎么可以打听祖父的初恋呢?只能作罢。 从这篇文章开始,整本散文集就被刷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涂料,如同本书的粉红封面、粉红书页、粉红标题,以及粉红话题——关于情感,自己的和他人的情感。“全书起于春天,也结在春天,多少反映出一种欢快的基调,回应着我这一段的人生之歌”,该书其实可以看成作者对自己那一段幸福的情感历程的记录。 童女士给这本散文起的副标题是“科学与诗的对话”,乍一看,多少让人感觉有些过于生硬。她的解释是自己特别喜欢两个大科学家:麦克斯韦和爱因斯坦,他们用方程式表达思想,以诗抒发情感。其实这个标题也是在隐喻作者与夫君那跨学科的爱情。童女士学文学,如今的丈夫,当年的老师陈之藩研究电子工程。 丈夫懂诗,妻子却不能解方程式,对话艰难。丈夫为安慰她,便给她讲一个科学家的故事:“有一位科学家叫罗斯的,他说‘科学’是心灵的微分,‘诗’是心灵的积分,微分与积分分开时各有各的美丽的涟漪,但合起来时,尤能见到壮阔的波澜,科学与诗总有一天一定会合起来的”。似乎印证了夫唱妇随的旧例,童女士仍然读人文,同时也开始读科学。无法读懂方程式,那就读科学家写的诗,看不明白科学家的理论,那就去了解他们的生活琐事。她翻译了爱因斯坦与米列娃的情书,诠释了麦克斯韦的诗歌,写下的很多散文都与此有关,关于他们的诗与文,以及情与爱。我很喜欢这些文章中洋溢着的诗一般的观念:科学与人文其实并不隔阂,方程式就是最美丽的诗,所谓的沟壑只是人类眼界的狭隘,能迈过去的,往往都是那些大科学家。 读完《水流花静》,我总是很难将它与作者的身份联系起来。童元方,哈佛大学哲学博士,香港中文大学翻译系教授。她写出来的文字怎么也如此小女人,一口文艺腔呢?见识过一些美国牛校的女教授、女博士,开口女权,闭口颠覆,写文章恨不得用刀枪做笔,个个好似传说中的灭绝师太,何曾见识过如此的温婉!“他轻轻地吻我背后,他重重地抚我胸前,由温柔化为温存,由剧烈转入猛烈。山雨,山洪,山瀑过后,山中之夜复归于宁静。不知何时睡去,是窗帘缝隙窥入的阳光,把我刺醒。人生何似,如此甜蜜”!这一段写于1998年,叙述与后来的丈夫陈之藩的情事,读得我兴奋莫名。赶紧上网,有一张童女士的玉照挂在网中,点大,照片中人五十开外,姿色颇为暗淡,于是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来,还真不能乱贴美女写作的标签啊!童女士说自己尤爱读诗,喜欢古典文学,那应该不读琼瑶吧? 相关专题:国际先驱导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