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山》一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国电影杰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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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23日12:34 外滩画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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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瑞克斯·里德 编译/Claire 席卷威尼斯与多伦多两大电影节的《断臂山》无疑是一部杰作。拥有导演李安这样的影像艺术天才、普利策奖得主安妮·普罗克斯刊载于《纽约客》的小说原著，加上拉里·麦克默特里切合时代感的改编剧本—这部电影如同路易威登的Logo衣箱，从头到脚都被贴上了品质与气质的标签。而奇怪的是这两个粗犷的万宝路牛仔的爱情故事，竟然在这个时代还会
前面我说《断臂山》是杰作，并非指它在同志电影中的地位。事实上，与其说是同志片，它更应该是一部用心编导、全情演出、拍摄精良的爱情故事，讲述两个在错误的时间相会于正确地点的人，偶然爆发的爱情却花去余生整整20 年来不停与理智抗争，与对方妥协。主角可以是任何一对不平常的爱侣，譬如黑人和白人、警察和变装皇后、老师和年幼的学生—同性爱情只是某些缺乏宽容的社会制定的诸多禁忌之一。只有傻瓜才会去分析爱有什么不同。 1963 年，二流牛仔秀选手杰克( 杰克·吉伦哈尔饰) 和穷酸的牧场帮工埃尼斯( 希斯·雷杰尔饰) 在岔道口初次相遇，一同受雇去断臂山牧羊，整个夏天都将在与世隔绝的露营地靠罐装食品度日。西部自然环境和苦痛的童年回忆使他们都寡言少语、性格坚硬。然而随着秋季的逐渐来临，气候变得恶劣，每日砍柴放羊的生活如此孤单无聊，两个年轻人终于开始彼此接纳，从最初的谨慎接触，直到相互建立信任和友谊。地理与情感上的双重与世隔绝，使两人感情日深。一个寒冷的夜里，在毯子下为了取暖而紧紧拥抱的两人，终于将这种感情发展到了身体。他们的初次性接触将深藏的需求、欲望、羞耻和暴力如同洪水般倾泻出来，这些情感在此后的二十年间始终不曾放过他们。 这以后，杰克与妻儿住在德州，埃尼斯则与妻子和两个女儿住在怀俄明，两人刻意相隔很远，但感情并未因此冷却。 吉伦哈尔所饰演的杰克活跃、好斗，是他先挑起了两人的爱欲，后来娶了一个德州农场富商之女。他也是两人当中比较乐于面对真实内心的那个，甚至愿意向世俗挑战，和埃尼斯共度一生。雷吉尔所扮演的埃尼斯则饱经风霜、沉默内向，他渴望跳出世俗约束，只是不知该如何去做。 他和杰克在高速公路的汽车旅馆里每年见面一次，他把最美好的那部分生活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为自己对杰克的欲求而恼火，害怕丑闻败露。杰克可以为了爱付出一切代价，但是埃尼斯直到离婚后，仍然无法承诺给予杰克想要的生活。最终在墨西哥边境小镇的后巷里，杰克为自己的失落和渴望找到了另一个出口，悲剧发生了。我前后看过两遍《断臂山》，每次都看到许多成年观众( 无论男女) 在这令人心碎的最后一幕泣不成声。 不过即便如此，该片仍受到一些反面评价。有些异性恋男子看到两个男人在屏幕上接吻，会伸手去拿呕吐袋; 还有些人则非常失望，觉得尺度还远远不够！李安身为一个艺术家，势必难以向这两方面的极端作出让步。这位台湾导演定居拉奇蒙特多年，了解并反思了美国人的奇特风俗与道德观。早先在《冰风暴》中他已经凭借令人叹服的洞察力呈现出一个面临危机的美国家庭，此次在《断臂山》中，他撕开了约翰·福特电影中虚幻的美国牛仔生活，让人们睁大双眼，看清楚《红河》里的约翰·维恩和蒙哥马利·克利夫特之间其实更有可能发生些什么。在商业片《绿巨人》之后的首部电影中，李安向世人证明，他还远未开始走下坡路。 用一个词来概括《断臂山》的话，不妨说是“哀歌”。稀少而意味深长的台词，内心丰富、不善言辞的男人之间最原始的身体互动，还有薄荷色天空与褐红山脉的强烈视觉对比，细致再现了两个孤独的人如何承受着压力和煎熬，如何迸发出那种不顾一切、不可磨灭的感情。好电影就是这样，为观众打开一扇窗，留下充分的思索和体验空间，李安的《断臂山》即是这类影片。不妨再重申一下这个事 实: 断臂山是一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国电影杰作。 这部电影像极了我那些早期作品 文/ 盖斯·弗兰克林(Movie web) G: 盖斯·弗兰克林 L: 李安 G:《断臂山》这部短篇小说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令你有激情将它拍成电影? L: 我也不知道它何以如此深深地击中我，它使我流泪。它似乎讲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故事，但却彻底地打动了我—为什么? 通常你被什么打动的时候，就会放弃防卫，缴械投降。这是一个关于压抑的爱情故事，正是在这种压抑之下，它释放了太多我一直希冀表达的东西。这就是我要将它拍成电影的原因。 G: 你曾经说过这部电影讲述是不可能实现的爱情。 L: 对。因为这爱情首先是同性恋，到了后来，大概电影到了一半的时候，环境令其更加难以实现。他们本可以生活在一起的，恩尼斯本有机会使其成为现实。 他们都是同性恋，但是其中一个选择冒险，而另一个却不得不自我否定—当他准备接受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开始想念他。这就是事实。我希望这部电影可以超越世俗的种种障碍，去探索暧昧不清、却足够深刻的人类爱情。 G:《断臂山》这个故事与今时今地的我们有什么关系? L: 我希望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它正在以情节不同、但本质相同的方式发生在无论西方或东方。 G: 和你其他的作品相比，你把这部电影放在什么位置? L: 这是最轻松的一部影片，我简直被之前的那部电影困住了，那也许是我生命中另一个低潮期，《绿巨人》摔得很惨，非常狼狈，我打算很长时间不再拍电影了，或者干脆退休拉倒，那就是我当时的真实心态，但是我拍了《断臂山》，一部小成本的电影，观众群非常狭窄，对我而言这是一次冒险，更是一次康复治疗—既然我仍然在拍电影，那么我就没有闲暇继续沮丧下去。这部电影像极了我那些早期作品，我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时代，这让人兴奋，我就像又谈了场初恋一般，它是一剂补药，令我活过来了。 G: 你的电影主题非常多变—什么才是你作品中最本质的东西? L: 我得说那就是“压抑”—我经常用它，但我又尽量在避免多次使用，以尽可能让自己成为社会交际圈里的一分子(笑)。但在某些时候我又会不由自主地重新跌入其中，我经常在压抑和成为一个社会动物之间挣扎。在追求对自己自由意愿的诚实的同时，你也要争取尽量少地与环境冲突，我想这是很重要的课题，我想这就是令我以及我的电影得以成长的力量所在。我想我用“压抑”的次数太多 了，我怀疑一切，有些东西是你以为可以相信的，或者紧紧抓住的东西，然而它们却忽然变了，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貌。到了我这个年纪，很多中国人就开始以这样的方式考虑事情，当事情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必须忍耐，这就是我们所信仰和坚持的。 G: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L: 拍一部有关中国的电影。 海外媒体评论 编译/ 张嫣 《纽约时报》: 两位主角之间爱情的开始和结束都深植于西部那些崎岖的峭壁和山崖，在攀上徒直漫长的山坡后，一个转角之后便是万里长空，在那里他们分享过成群的 野牛、绵羊、熊和牧狗，还有那让人停止哭泣的日出—从旷阔的天空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 《断臂山》是一座里程碑，因为它是好莱坞第一部撕下蒙在同性爱情上扭曲面具的作品⋯⋯这部电影不是关于性的电影，而是关于爱，那种绊着、隔着、藏匿在内心深处的爱。 《洛杉矶时报》: 该片让人深深感应到发生在人类心底深处的细腻、神秘、不为己知的爱情，和之前所有优秀的爱情电影一样，《断臂山》不过让这一切发生在两个男人身上而已。 《华尔街日报》: 美国人打算让万宝路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吗? 这还要拭目以待，但《断臂山》确实是一部激动人心的影片。 《旧金山纪事》: 影片所表达的情感是如此复杂，你当然不能说它是“西部片”，甚至不能说它是一部同性恋电影。 《村声》: 两个相爱的男人之间的悲情剧，是好莱坞近年来最奇特的爱情故事。 《E-Online》: 一个令人心碎的爱情故事，作为年度最好 的电影之一，《断臂山》彻底赢得了我们的心。 《滚石》: 里程碑式的电影，毫无疑问，《断臂山》将成为经典—因为它能清洗人们的灵魂。 相关专题：外滩画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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