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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大雪考验铁路春运 郑州铁路局措手不及(2)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4日02:18 新京报
河南大雪考验铁路春运郑州铁路局措手不及(2)

1月22日中午,从高处俯瞰郑州火车站,广场上的秩序得以部分恢复。本报记者李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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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大雪考验铁路春运郑州铁路局措手不及(2)

武警围成人墙,在西站广场上维持秩序。至1月20日,近3万旅客滞留北京西站。本报记者韩萌摄


河南大雪考验铁路春运郑州铁路局措手不及(2)

1月20日,经过了10个小时的等待,济南火车站一些旅客从窗口爬进列车,踏上回家路。本报记者李艳摄


河南大雪考验铁路春运郑州铁路局措手不及(2)

大雪影响铁路站点示意图


  人工除冰疏堵铁路

  郑州铁路局局长徐宜发承认,因为此次雪灾而导致铁路瘫痪的直接原因有两个,一是“铁路道岔上冻”、一是“接触(电)网上冻”

  20日凌晨2时,在长达30个小时的大堵塞之后,107国道河南新郑段终于全线贯通。而
北京也紧急调来9列临时列车,凌晨6时,将近2万人得以离开北京西站。

  此前,河南省连续遭遇的暴雪天气不仅影响了火车司机的瞭望视线,更重要的还是对道岔的股道产生了影响。

  1月23日上午,中国铁道建筑研究所一位轨道专家告诉《新京报》,由于暴雪,致使道岔结冰,股道间形成的障碍物会造成行车困难。

  “道岔要来回移动,并与铁轨保持紧密贴合,中间如果夹雪就会影响行车安全。铁路经过几次大的提速后,现在使用的是新型道岔,最小的也是12号道岔,对贴合度要求更高,扫不干净的雪融后容易结冰,也会影响贴合的紧密度。”郑州火车站党办的何少杰说。

  中国铁道建筑研究所上述专家还表示,大雪会影响电路信号的传输,目前中国和法国的火车信号都是以钢轨为导体进行传输,对钢轨的绝缘性要求非常高,冰雪积集可能会造成雪水渗进两个钢轨之间,形成短路,影响信号的传输。

  在这位专家看来,我国的东北地区由于经常有大雪,处理的经验相对丰富一些,一般都会采取对道岔的钢轨进行加热的办法使冰雪尽快融化,岔道内的钢轨长度一般在1000米左右。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浇热水;另一种是采取特殊气体生火加热。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办法,现在很多地方都备有融雪装置,清理起来方便快捷多了。”这位专家说,东北地区有些地方备有装置。

  “河南地处中部,大雪天气并不多。这些装置也并不多。”何少杰说。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郑州铁路局动用了一切可动用的工作人员上路打扫道岔和为接触网除冰。

  郑州铁路局局长徐宜发在接受该媒体采访时承认,因为此次雪灾而导致铁路瘫痪的直接原因有两个,一是“铁路道岔(换轨处)上冻”(可导致火车出轨与翻车)、一是“接触(电)网上冻”(可导致火车电路短路)。

  20日上午11时,因大雪造成的冰冻线路各趟晚点列车陆续抵达郑州站,并顺利开出。铁道部消息显示,京广、陇海铁路各次旅客列车正在逐步恢复正常运行。

  暴雪后的连锁反应

  从下雪范围来看,当天的陇海、京广线上都有雪,郑州站正好在交叉点上,郑州受阻,影响便如涟漪般四散开来。

  18日,河南省气象台发布了4次雪灾和道路结冰黄色预警。20日早晨,郑州市的积雪最深达到23厘米。

  “这场全省范围内的降雪比较大,在河南的(有气象记录以来)历史上也能排到前几名。”河南气象台高级工程师李保生说,此次全省范围内,黄河和淮河之间是大雪,部分县市为暴雪。如:漯河地区的舞钢观测点的积雪厚度深达32厘米,河南中部地区积雪深度普遍达到15至20厘米,郑州下了暴雪。

  “18、19日两天,由于降雪量加大,高速公路结冰封闭,民航机场停航,大量旅客改由火车出行,而大雪又导致途经郑州的绝大部分列车晚点,19日的17-19时,旅客瞬间聚集,形成‘井喷’。”河南省春运指挥办公室主任任文杰说。

  郑州火车站的统计数字表明,当时滞留旅客多达6万人。所有列车均晚点到站,有列车甚至晚点超过24小时。

  这在郑州火车站历史上也并不多见。

  始建于1904年的郑州火车站前年度过了百岁生日。

  这个地处京广、陇海两大铁路干线交会点的火车站,是全国铁路网的中心,沟通华北、中南、西北、西南和华东的要冲,是我国最大的铁路枢纽站。

  从下雪范围来看,当天的陇海、京广线上都有雪,郑州站正好在交叉点上,郑州受阻,影响便如涟漪般四散开来。

  1月19日当晚,京广线途经武汉的所有列车都出现了晚点现象,湖南株洲、衡阳等站的到达列车出现晚点。京广线和陇海线沿线地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乘客滞留现象。

  陇海线上的西安站1月19日有4000多名旅客滞留,西安火车站将车站快餐厅等所有可以候车的地方都改成了候车区,以安排滞留乘客。

  到1月20日下午,成都火车站仍有1万多旅客滞留,成都火车站甚至从银行调拨资金以供乘客退票,并将平时的1个退票窗口增至7个。

  上海,当日共有1.5万多名旅客滞留,高峰时达到3.5万,部分车票停售;广州当日则有11趟列车晚点,上万人滞留。

  而位处京广线龙头位置的北京西站,1月19日滞留的旅客达到3万余人。到晚上11点,来自北京西站的消息称,大雪造成12列火车到达晚点,20列火车出发晚点。至20日凌晨40分,晚点的火车陆续出发,第一辆启动的是开往南宁的T5次列车,这趟车的正点发车时间应该是16时16分。

  条块协作的启示

  徐宜发称,往后要加强与气象部门的沟通,对于突发的事件,要有充分的预计,以防再出现类似的被动。

  统计资料显示,1月20日,360.3万名旅客涌向各大火车站,铁路节前客流高峰如期而至。急剧攀升的客流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九点九,创铁路历年春运节前最高峰。

  据《第一财经日报》报道,郑州火车站今年每日需发客6万人次,运量明显增长。

  “由于旅客潜在需求的增加与铁路运力的有限,加之今年列车开行密度进一步加大,日办理接发列车次数在550次左右,往常郑州站每3分钟接发一趟列车,今年预计最繁忙时每2.11分钟接发一趟。”

  今年是“撤销分局”改革后的第一个春运,对于之前并没有直接组织过春运的郑州铁路局来说,保障行车安全的压力倍增,所有领导都紧盯在调度中心。

  “郑州铁路局原来是一个大局,去年农历年底,河南下冻雨,是铁路支援的公路,从安徽、武汉直接调拨车辆加开临时列车。改革后只再管辖河南的13个地市,有5个划归武汉铁路局。现在路局直管站段,人员也减少了。这次事情发生后,郑州局的车辆调动能力较以前弱,人员减少后应对突发也显得稍微困难。”任文杰说。

  “这一次有准备,但还是措手不及。”郑州铁路局局长徐宜发说。

  从郑州发往外地的公路客车及民航班机,因天气原因也一度停发,致使“三流合一”,加剧了对铁路的影响。

  并且,郑州地处京广与陇海铁路交叉口,从郑州过路的列车占总列车数的80%,北京、河北等地方列车晚点,在当地影响还不太明显,放在郑州车站,效应被扩大了许多。徐宜发称,往后要加强与气象部门的沟通,对于突发的事件,要有充分的预计,以防再出现类似的被动。

  特写

  “我只希望这一天快快过去”

  一对山西父女在分离的16小时里一直用短信讲述各自目击的晚点场景

  1月19日上午8点45分,青岛站,天气晴朗,张文丽(化名)心情很好,踏上K172次列车,前往郑州。

  当日15点55分,山西晋城,张平(化名)挤上了2501次列车。

  张平是张文丽的父亲,此行的目的是去郑州接女儿回家。18岁的张文丽是中国海洋大学大一新生,这是她第一次从大学放假回家,也是第一次独自远行。

  按时刻表,张文丽所乘坐的列车将在当日晚22点15分抵达郑州,全程不足14小时;而郑州距晋城200公里,张平在正常情况下应在19时24分到达。

  当时间快到原定到达终点站时,张文丽发现,这里离郑州还很远。她19日晚18时19分发给张平的短信显示:“车在中途停了,两个多小时还不开,好像是路段故障,真急人,恐怕要晚点了。”其时,张平正在前往郑州的列车上。

  两小时后,张平再次收到短信:“车开了,不容易啊,停了快五个小时。”

  此时他还有些庆幸,因为自己所乘列车晚点,正好女儿也没有到,不会一个人在车站等他。

  但到21时25分,他收到女儿的消息:“到枣庄又停了,听说11点才开,我疯了。”半小时后,女儿又说,“广播说晚点4个半小时,(20日)两点多才能到,希望是这样,不能拖了。”

  20日凌晨,张平到达郑州,原本三小时的车程花去了8个小时。他问女儿到哪里了,张文丽语带绝望:“砀山,商丘前一站,你能不能来,我下车。好绝望,难受极了。”

  张平马上查看去砀山的车次,但这时已没有车票发售。他打算上车后补票,候车厅这时候已经限入,只允许持票乘客提前两小时进站候车。不得已他只能留在广场上,眼前满是女儿独自一人在车上憔悴的情形。

  20日凌晨两点,列车依然未能抵达。张文丽在短信中说:“算是遇到黑车了,每站都要停1、2个小时,现在又不走,我想我坐不到郑州了,我能不能提前下车?”

  短信一条比一条令人焦急。3点15分,“车一直不开,爸,我快死了,很不舒服啊。我想调卧铺,可人这么多,出都出不去。”

  5点6分,“爸,车开了,到商丘要是停一会儿就走我就坚持回郑州,要停老长时间我就下,我会尽量坚持的。”

  8点3分,“本来眼看就要到开封了,却在一个不知名的民权站停下来,恐怕又要好几个小时。啊,已经快24个小时了,下车一定晕了,等我。”

  她甚至在短信中提到,“以后的幸福生活都不敢想了,只希望这不顺的一天快快过去,我能早点见到你和妈妈,早点回家。”

  这趟列车在20日16时终于抵达郑州。在此期间,30多小时内,张平和女儿几乎未睡。

  这还不是故事的结束。

  21日23点,郑州火车站二楼第一候车室,父女二人等车回晋城。原本20点就该出发的2502次列车,电子牌上依然显示“晚点未定”。张文丽紧靠着父亲,神态疲乏。

  “明天早上9点还有个会议,现在车还没有来,外面找地方住又都客满了。

  我可以忍点,孩子怎么办啊?“张平翻看着几天来女儿的短信苦笑说。

  1月20日24时,当《新京报》的记者离开时,父女二人仍在等待返家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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