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人模拟天安门升旗仪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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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4日00:55 三秦都市报 | |||||||||
3月23日中午,在吉林省长春市一个胡同内,一名身患绝症的8岁盲童在众人搀扶下走下汽车。小女孩高兴地喊着:“我从北京回来了,我到天安门看升旗了。” 望着小女孩那幸福的神情,周围的人无不感到酸楚,因为他们知道,小女孩去的“北京”,实际上是长春。为了圆小女孩的梦想,上千人组织起来,用爱心精心地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导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幸福时光》。
心愿 “我要到天安门看升旗” 2005年10月23日,吉林省九台市卢家小学,活蹦乱跳的小欣月在编排舞蹈时突然摔倒在操场上……医院的诊断给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判了“死刑”:髓母细胞瘤,脑瘤中最严重的一种。绝症!为了给她治病,他们全家搬到了长春。 小欣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脑部已经积水,头部变大,接着是双目失明。医生告诉孩子的父亲朱德春,孩子要做什么尽量满足她吧,因为她的生命随时可能结束。 小欣月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在操场上升旗。她经常向父亲提起有一天要去趟北京,看看天安门飘起的五星红旗……朱德春和妻子商量,虽然孩子眼睛看不见了,也一定要带她去北京,到天安门广场看升旗。 为了给孩子圆上这个梦,本来就已负债累累的朱德春把家里能卖的差不多都卖了,只剩下一台电视机。朱德春告诉记者:“闺女不让我卖电视,她说自己虽然看不见了,但是想听听声音……” 谋划 “要让所有环节天衣无缝” 地方媒体《城市晚报》报道了小欣月的境况和她的心愿,立刻引来了社会各方面的关注。一位公司经理表示愿意出资让小欣月去北京。小欣月开始满怀希望地期盼着那一天早日到来。然而,医生却告诉朱德春,小欣月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如果去北京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让朱德春陷入了深深的失望之中,一夜没有合眼的他,想出了一个看似荒唐的主意:“带孩子在长春坐车转一圈,到时候找一个能升国旗、奏国歌的地方,就告诉她那里就是北京天安门……” 朱德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立刻得到了一致的响应。《城市晚报》为此开通了专门的热线,请大家帮助出主意,想办法,好让这个仪式搞得更真实。小欣月的心愿牵动了众人的心,无数的市民打进了热线主动要求参与,有的出主意,有的捐献钱和轮椅等物品,有的要扮演各种角色,有的要提供场地。 3月20日,就在无数热心的人在为小欣月的“天安门”升旗梦构思和忙碌的时候,小欣月的病情又加重了。时间紧迫,大家决定立刻行动起来。 时间定在了3月22日,升旗地点临时选定在长春市公共关系学校。通过报社的热线,上千名志愿者聚集到了一起。为了让所有环节都天衣无缝,大家对乘车路线、交通工具、时间、到“北京”后还去哪些景点都进行了精心谋划。同时进行了明确分工,有的做报站员,有的做导游,有的当观众。长春市雷锋车队派出了3辆出租车,长春普济医院派出一辆“120”救护车全程跟随。 现场 “爸,我真到北京了,天安门!” 2006年3月22日9时多,一行汽车驶到了小欣月家的胡同外。朱德春抱着小欣月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客车。小欣月高兴得不时地唱着在电视里学来的“北京的小妞,嘿呦嘿”。 一路上,司机不时地拿起对讲机和其他车队队员通话。队员们按照事先的安排回答说:“到沈阳了”“到北戴河了”。小欣月也不停地问:“这是沈阳啊,那是不是快到北京了?”大家赶紧应和:“是啊,就快到了!” 终于到达“北京”了,朱德春把小欣月抱到了119路公交车上,这辆车变成了开往天安门广场的“北京公交4路车”。车上坐满了东北师范大学等学校的大学生志愿者们。为了不让小欣月起疑心,大学生们早已进行了精心的演练。他们在车上时不时地进行一些讨论,有人说楼有多高,路有多宽,桥有多美;有人强调自己刚下火车在寻找旅店。为了使场面更加逼真,“车长”与“乘客”还事先设计了一些简单对白,一些学生向“车长”问路,比如“清华大学怎么走啊?”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疏漏把小欣月从美好的梦境拉回到现实。 13时,汽车驶进了长春市公共关系学校的操场上,2000多人在这里翘首企盼。一场特殊的升旗仪式即将在这里举行。小欣月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下了公交车。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升旗了,小欣月马上精神起来。 13时30分,升旗仪式正式开始。仪仗队的正步声响起来了,随后,庄严的国歌在全场高昂地奏响。小欣月大声地对爸爸说:“爸,我真到北京了,天安门!” 看到小欣月幸福的笑脸,许多人眼里涌出了泪水。 记住 一个共同的名字———爱 五星红旗缓缓地升起,小欣月试图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国旗表达一个少先队员应有的敬意。她顽强地用尽全力伸出右手,一次次举起,又一次次无奈地放下,最后她只能将手举到额头处。朱德春在一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帮女儿把右手举到了头顶。 人群中有了一阵阵低声啜泣。 升旗仪式结束后,一名护卫队队员来到小欣月的面前,小欣月用手摸一下国旗护卫队叔叔的领章和帽徽,说了一句:“叔叔辛苦了!” 22日晚上,小欣月住进了由共青团长春市委安排的市委党校招待所。23日清晨,众人护送着小欣月踏上了“返回”长春的旅程,22日上午的情景又被大家小心翼翼地重复着。23日中午,欣月“回”到了长春。 面对记者的采访,小欣月的父亲朱德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满含热泪,反复地念叨:那么多的人啊,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是啊,在这场活动中,可能没有人会记得谁的名字,但是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一个共同的名字———爱! 据新华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