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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之旅第一站:探访神秘原子城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19日11:08 上海文广集团巅峰之旅

  记者 王盛 摄像 寿子杨 肖飞 庄毅

  还有半个月,青藏铁路即将正式通车,列车将在世界屋脊上驰骋,神秘的西藏将撩开它迷人的面纱。SMG"联通青藏巅峰之旅"摄制组目前已经走完青藏铁路全程,从今天起,我们的节目将每天推出大型系列新闻专题节目,“联通青藏之发现之旅”和“联通青藏之感动之旅”。为您揭示全长1956公里青藏铁路沿线神秘的历史、地理、人文全貌,为你展示青藏
铁路建设者的不为人知的艰辛与骄傲。每天播出一档,与观众一起分享高原的神秘与感动。今天发现之旅的第一站,带您走进神秘的原子城,领略共和国创业的艰辛与辉煌。

  在世界铁路建设史上,任何一条铁路的跨越都没有青藏铁路的跨越那样令人感到神奇和振奋,这条铁路所跨越的不仅仅是世界屋脊上的那些白雪皑皑的陡峭山峰,更跨越了数千年的青藏文明与百年国人的梦想,让人们可以亲见并沉思这现代文明与古老传统的碰撞。(音乐,天路)

  这铁路它从西宁出发,向西向南苍劲蜿蜒,自柴达木盆地,经自格尔木,越南山口,途经昆仑山、五道梁、沱沱河、通天河、唐古拉山口、羌塘高原,最后到达拉萨。在这些看似平常不过的地名中,却蕴藏着许多艰难险阻与神秘文明,我们关心这条铁路负载的宏大主题,更关心青藏铁路给当地带来的巨变,关心它将如何点点滴滴地影响雪域高原上普通人的生活。

  从青藏铁路的起点西宁市出发,沿着铁路向西行进不过百公里,一条分岔铁路突然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铁路到底伸向何方?他的另一头又会连接到哪里?(神秘音乐)从上世纪5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这个离城市并不遥远的地方,却是国人心中最遥远的地方,这片方圆1170平方公里的土地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金银滩草原,它的美丽激发了王洛宾的热情,诞生了脍炙人口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它更是支撑起中国脊梁的支点,是让古老华夏迸发伟力的神秘源泉。而这个神秘的地方也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探访的第一站。

  1964年10月16日,大西北罗布泊升起了一朵"蘑菇云",两年零八个月之后,中国的第一颗氢弹又研制成功。当时世人无法得知两弹何以会横空出世,震响在九天寰宇;更不知道孕生两弹的母体,究竟在天涯何处。人们根本不知道这两颗中国“争气弹”,就是在这个神秘的西海基地,当时代号为221工厂研制成功的。因此当我们的探访队员登上这块神奇的土地时,心里充满了神秘感。

  (石传富:原来221没撤场的时候,这叫图书馆,就是这些科学家以及专家生产出这些武器,下班以前必须交到这里来,不准带回家,保密就这个程度,所以叫科技图书馆。)

  石传富老人今年已经74岁,从1963年开始,他就在这里扎根,在亲手参与生产出第一颗原子弹的同时,他也将青春献给了这片土地。在当年的基地,我们探访队员如约见到了这位曾经神秘的老人,而他也成了我们探访最好的向导。

  (石传富:过去我干了三十多年连个招牌都没有,现在你看,这是氢弹,那是原子弹,那个威力就不一样。所以这个原子弹出来以后,用原子弹的能量引爆氢弹。)

  这儿海拔3200多米,属于缺氧地区;由于地处"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地带,一年四季中近1/2的时间被风雪覆盖。1957年核武研制中心选址西海之后,研制人员常年生活在帐篷和干打垒中,这种艰苦卓绝的奋斗精神,让探访队员香港艺人王喜觉得难以想象。

  (王喜:你觉得这句话,就是最能体会当年你们那个苦拼的精神吧。OK,现在时间过了,现在是2006年,你告诉我,现在是裤子重要,原子弹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石传富:还应该有现实意义,当裤子我们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这就是说中国人穷,也要把它科技搞上去,才能够今天在世界之林说话算数的。

  王喜:那你觉得原子弹的威力大,还是精神的威力大。

  石传富:这个精神上的威力比原子弹的威力要大多少倍,没有精神的力量,你这个原子弹搞不出。)

  这是一段特别有意思的对话,面对王喜的不解,石传富回答得淋漓尽致又豪情满怀。从展览馆出来,探访队决定兵分两路。一部分队员赶往当年原子试爆基地,而石传富老人则和他当年的同事现年81岁的朱深林老人带着记者去当年221工厂的2分厂探访。

  西部歌王王洛宾笔下的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写的就是我们眼前这片草原。然而,1958年以后,金银滩这个名字却在中国的地图上悄然消失了。与此同时,几百户牧民也突然离开了这里。不久,金银滩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221厂。1962年,221厂的土建工程步入尾声,离221厂最近的海晏县城,许多操不同方言的神秘人物,从全国各地也聚集到了这里。而当地的居民根本不知道几公里外的神秘工厂的存在。当年29岁的石传富和36岁的朱深林也在那个时候从东北和山东来到了这里,他们的工作地点就是眼前的2分厂,这是当年最为核心的总装分厂。

  (记者王盛:当时到这个地方来,知道这个地方的确切名字吗?3455老:不知道。3456记:知道这个叫金银滩吗?3457老: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才公开了,哦,这叫,光知道叫大草原//说是咱们解放前的地图上,有标志三角城金银滩,选场以后就不准提这个名字。我们那时候草原上的人调这儿来,不准说金银滩。一说金银滩就泄密了。3544老:你干什么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你的同姓姐姐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说我们这个同系姐姐都是有法印代号的。所以好几个不知道,所以现在叫我们回想呢,一问三不知啊,就是这么个状况。)

  这支神秘大军当年有1万5千人之多,他们没有青史留名,默默工作、为之奉献了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时代。而每一位来此工作的热血青年都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除了不能跟外界、跟家人道出自己的工作内容外,上下道工序的工人也不能相互打听,以至到了64年惊天一爆之后,大部分的员工都不知道这威力巨大的炸弹到底是在哪里生产的。更有甚者,有一对恋人同时在此搞科研,却以为天各一方。

  (朱深林:这个故事就是大学生,两个谈恋爱,你在什么地方,她在什么地方,不知道,结果你通信来往,完了以后呢,弄了半天还都在这个草原上。以后才知道,哦,夫妻之间,谈恋爱,那时候的大学生,都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都是互相不知道在干啥的呢。)

  除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条件艰苦也让两位老人记忆犹新。老石当年主要从事生产炸药的工作,这是一项极为危险的工作。

  (石传富:搞炸药,规定是16层的口罩,有时候戴上口罩到屋里头喘气都费劲了,取掉口罩,工作就这么干,出来结果那个嘴皮都发紫。那个手上一擦,用棉球一检验,那个炸药身上都有粉面了。

  记者王盛:那个口罩上。

  石传富:全是黄的,那个黄色炸药,三硝西甲本俗名叫。所以那时候来讲都顾不了这个事情,咱们国家也没有那个防护条件,就那么硬干出来的,很苦啊那时候,可是大家心里热乎,心里热乎。)

  今年已83岁高龄的朱深林,就是当时原子弹组装车间的技术工人,他轻车熟路地把我们带到了当时的2分厂的总装车间,第一颗原子弹和氢弹都是在这里完成总装的。

  (记者王盛:第一颗原子弹多大啊?

  朱深林:第一颗反正有一米吧,装的外壳一米四五。

  记者王盛:一米四五,就装在哪个位置啊当时,你还记得吗?

  朱深林:就在这块吧。

  记者王盛:最后装完那刻,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朱深林:64年七八月份,刚一来的时候,它这零件不全,零件来了以后还得一个个地核对。那个车间,推到那个车间,那个车间是装壳体的,装壳体到那个车间,就等于说完了。)

  如今这些低矮的蚁堡式建筑物仍旧匍匐在荒凉的地面上,和这些老人一样渐渐衰老。两位老人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核辐射的影响,眼睛不能看强光,腿脚不灵便,但他们无怨无悔。而老朱这双曾经组装出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双手,却依旧有力,非常粗糙,是他身上最为有魅力的部位。

  从2分厂出来,记者带着两位老人去当年的核爆试验基地与其他探访队员会合,车过一个隘口突然豁然开朗,展现在我们的眼前的是一片美丽的草原。这里就是当时模拟试验的靶场,这面厚厚的、用钢板做成的墙上,全是爆炸后冲击波留下的痕迹,血泊般得镌刻着当年的奇迹。

  1987年221厂宣布退役,这里又开始牛羊成群。我们被眼前这辽阔的美景所吸引,但记者突然发现,这活力四射的美景和眼前年华老去的两位老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当年他们风华正茂,为了打破国外敌对势力的核威胁,面对前苏联的背信弃义,他们以"当了裤子也要把原子弹搞出来"的精神,战胜饥饿、严寒,在这个神秘禁区内,攻克技术难关,自力更生终于研制成功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和氢弹。而这种"精神之美",肯定比这草原的恬静之美美上百倍。(音乐《在那遥远的地方》)

  我们的发现之旅行将结束,老人们又带我们来到了一堵断壁残垣前,这以前是一个叫“上星站”的火车站,铁轨连通青藏线,64年10月6日,第一颗原子弹就是在这个站台装上专列,运往新疆罗布泊试验场的。如今青藏铁路即将全线通车,原子城遗址作为世界上第一个退役的核武器研制基地,将吸引大量游客。面对自己保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将被迅速破解,石传富表现出的是自豪。

  (石传富:原来保密给国家作出这么大贡献,现在撤了厂,又给旅游留下了这么一个好的参观,旅游基地,所以现在呢吸引着外地的,国外的旅游的人来参观参观这个,中国的第一个核武器基地十分向往。所以有些有人专门上这儿来看,过去的保密程度很上,都不让讲。现在一听说开放了,所以这海北州是很有前途的。)

  联通青藏巅峰之旅摄制组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终于揭开了当年原子城的神秘面纱,美丽的金银滩草原和这些曾经神秘的老人一道完成了30多年来让中华民族扬眉吐气的神圣使命,而我们的探访队员更是发现了比草原更美的精神之美,可以说是收获丰厚。

  如今步入原子城,已无须为核污染担心。该厂退役时,国家从对历史、子孙负责的高度出发,科学、严格、彻底地处理了基地污染场,整个治理工程花费达30多亿元人民币。参观昔日核基地厂区及试验场,荒废的混凝土掩体上,成群的牛羊在悠闲地吃草;20米见方的放射性污染物填埋堆上,已长出茵茵绿草。原始风光与高科技厂房、武器与和平、生命与死亡在这里静静融合。这里也成了青海省海北自治州政府所在地。随着青藏铁路的全线开通,这里将迎来越来越多的游客。

  播出时间:6月16日——6月30日

  东方卫视每晚6点30分《东方新闻》

  上视新闻综合频道每晚22点30分《新闻夜线》

  敬请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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