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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落泪七名重庆人贵州助贫(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02日00:50 重庆晚报

  

苍天落泪七名重庆人贵州助贫(图)

  阿斧和他的队友们把1万公斤大米送到了茶花村

  

苍天落泪七名重庆人贵州助贫(图)

  阿斧和他的队友们

  

苍天落泪七名重庆人贵州助贫(图)

  领到大米了

  故事导读

  7月中旬,重庆一私企业主阿斧(网名)从中国西部知青网上,看到一篇名为《生命真的无价吗》的帖子,了解到一群志愿者深入贵州腹地贫困山区支教的故事。阿斧当即向他当年的知青朋友发起倡议,希望援助茶花村的贫苦村民。

  在阿斧等人的倡议下,重庆民间成立了一个7人救助小分队,于7月28日奔赴茶花村。小分队将茶花村就近县城的1万公斤大米购买一空。

  在短短三天的救助中,小分队遭遇了人性中善与恶、淳朴与狡诈的心灵撞击。

  7月31日下午5点过,阿斧回到重庆,一下车就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说:“3天的救助,最大的感受是震惊,是震撼,是无奈。”他一连用了三个特别的词,概括他和队友们的这次贵州之行。

  援助行动

  阿斧和他的队友出发

  今年5月中旬,一位广东女青年易茗(网名)了解到贵州省赫章县辅处乡茶花村苗寨,生活贫困,缺少教师,缺少粮食。随后,她只身来到茶花村调查,写出了《生命真的无价吗——茶花村的故事》,并放在中国西部知青网的“知青论坛”上,帖子很快被网友复制传播,引起全国部分高校大学生的关注。

  7月中旬,阿斧读到此文,看到了令他吃惊的照片。他当即向当年的知青朋友发起倡议,希望援助茶花村的贫苦村民。倡议得到了在渝的爱国华侨董瑞葆先生等人的热情响应。7月29日,阿斧一行7人,带着募捐的4万余元钱,向茶花村进发。

  “今天只说事,不谈我们个人。”面对记者,阿斧和队友们不愿意透露彼此的真实姓名和职业。

  记者从一位朋友口中了解到,1971年,16岁的阿斧初中毕业就赴云南西双版纳支边,回重庆后做生意,后来发了。32岁的阿怡在重庆一银行工作,她是这次救助小分队唯一的女性。“沿途的生活照顾,多亏她了。”阿斧对这位重庆妹妹赞不绝口。另外几名救助小分队成员也是重庆人,他们多是工薪族,所以只能周末去茶花村。

  7月29日晚10时,小分队抵达离茶花村还有70公里山路的赫章县城,城里人提到茶花村多半摇头。当地不产大米,居民吃外地调运的大米,一般是每公斤2.6元的精白米,还有最差的——是每公斤2.1元的粘米。

  身高1.5米的支教志愿者易茗,已经有二十多天没进过城。她早早守候在与小分队事先电话联系好的酒店。看到小分队开着两辆吉普车,车上没有太多的物资,易茗有点失望。

  这批重庆朋友在网上承诺的粮食能兑现吗?

  满城购米

  万公斤大米遭高价

  “真的要断粮了,眼下是秋黄不接。本来就贫瘠的山地,长不了几粒苞谷,土豆还没有长大。”易茗说。

  茶花村苗寨坐落在海拔两千多米的山上,气温较低。全寨36户,135人。村里最有学问的人是村长,小学文化,曾到云南当过兵,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队员们知道易茗的心思。“我看她实在太疲倦,大概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她是图什么呢?还不是为这里的孩子奔走?我们安排她在酒店洗澡。我告诉她,粮食就在当地买吧,1万公斤,花多少钱都买,明天拉到茶花村。晚上村民就能吃上白米饭。易茗愣愣地看着我,只是‘啊,啊’的点头,又像是喃喃自语。”阿斧说。

  “每公斤2.1元,粘米,我这有4千公斤。”县城米老板看来了生意,一口允诺。

  “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争取弄1万公斤米,就按这个价。”阿斧向队员们分派任务,要求连夜弄好,天一亮就装车出发。

  “这里每公斤要价2.4元。你看要不要?”

  “那米老板反悔了。说只有3千公斤,还要抬高价!运费也涨了,以前是拉1千公斤要50元,今天要70元!现在能定下来吗?”

  凭多年的商海经验,阿斧知道他们遇到了有心计的商人。“要,每公斤2.8元也要。不说了,统统买下。运费也不讲了,要多少就多少吧。”

  7人一夜没合眼,凑起了1万公斤大米和200公斤猪油。

  最后阿斧又提出:“再割5公斤猪肉吧,支教的大学生很久没吃过肉了。”这时,易茗眼中滚出一行热泪来。她昏昏沉沉,倒头就睡了……

  分发粮油

  苍天也感动得落泪

  “我们拉了一卡车大米,足足10吨。快到村口开阔地时,山尖突然冒出黑压压的一片黑点。渐渐地,我们看清了那是茶花村的村民,他们冲我们奔跑过来……”

  茶花村名字很诗意,村外有一棵大茶树,可是茶叶不能吃。茶花村的苗寨风景并不如画,山不青水不秀,生态环境破坏很厉害,水土流失严重,山上随时会滚下大石块。

  他们大部分是人畜混居。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很多人家只有一张床,一家五口挤在一张床上。他们缺文化,没技能,不敢外出打工,几乎没有别的收入来源。

  1万公斤大米对茶花村意味着什么?村长说,至少村民半年都能吃饱饭了。

  7月30日下午2点,村民自发地在一片空地上排队等候。一只大黑狗冲到最前面。“村里的狗都有灵性,知道今天有米吃。”一位支教大学生苦中作乐说。

  “米是按人头分,一人两袋,50公斤。油是5公斤桶装,一户一桶。剩下的都放在张老师家里,算是给支教大学生补贴补贴口粮。”

  “车到茶花村路口时,天晴得好好的。发米时,就下雨,一直下到发完。我这个心里啊,就是难受,你说为什么难受,我不知道,反正心里酸酸的。我想到了在云南知青的岁月。”阿斧说,只有村长看到这场面,他拉着我们的手,哭了,真正的大哭。村民们个个兴高采烈。

  问候孩子

  一声声谢谢让人心酸

  “知道全国哪最大?”队员们走访部分孩子时问。

  “可乐乡(离该村最近的一个乡镇)!”在棒棒糖的诱惑下,孩子们异口同声。

  “北京是我们的首都,想去吗?”

  “想去……”

  “去北京干什么?”

  “北京是不是比可乐乡大呀,那就去北京放羊,放猪……!”

  “村长说买红旗很贵,孩子们也没见过红领巾。”这让阿斧很后悔,应该从重庆带些红领巾来。

  不少儿童辍学,还有一些从没读过书。代课教师张永富今年四十多岁,是这个村第一个小学毕业生,在这里教书已经六年了。他采用复式教学法上两个年级的课,为了把两个年级分开,他在中间用花塑料布隔开。

  赫章县已经减免了杂费,学费每学期55元,占五分之二的学生可得到免费教科书。在茶花村,很多家庭连55元也拿不出。校舍摇摇欲坠,下雨天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绝大部分孩子是饿着肚子上课。

  “村里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你们。村长动员了几户人,煮了几个鸡蛋,本来是给支教的大学生吃,看着那些可爱的孩子,大学生们实在舍不得吃。你们几天没吃好,带上吧。”7月30日晚,队员们要走了,又突然雷电交加。孩子们聚拢在发粮食的场子中央,与队员们告别:“谢谢,谢谢,谢谢……再见!”

  稚嫩的童声回荡在山谷间,敲打在队员的心头。

  坚持援助

  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可别一下子发完了,还有孩子没来呢。”易茗提醒正给孩子们发棒棒糖的阿怡。

  今年5月,易茗到茶花村调查这里的人居环境。自从她的《生命真的无价吗》在网上发表后,全国各地来慰问的团队不少,在不到三个月,她也送走一批又一批前来支教的大学生,“高峰时这个村有28名大学生。”

  易茗吃住在张老师家里,有时支教大学生来多了,他们就男女住在一起,床下是村民的牲畜,蚊虫很多。几块木版搭建的床,人挤着人。晚上,易茗整夜憋着不起夜。

  茶花村目前的问题是吃饭,但根本的问题是孩子们读书。在易茗看来,改变茶花村面貌的途径就是让孩子上学,走出大山。易茗不愿意多谈她的身世由来,她说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被重庆人的言必行,行必果深深打动。

  “是什么力量支持你坚持下去?”记者问电话那头的易茗。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就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昨下午,易茗在电话中告诉记者,又有2名支教大学生要回家了,现在还有6名支教人员,她是唯一女性。她不走,她要迎接新的支教大学生的到来。她还筹划在老校舍旁建所简易学校。

  (本文图片由阿斧提供,特别致谢)

  社区点评

  网友“我歌无泣”:重庆的阿斧们不需要喝彩,不需要鼓掌,但我仍然禁不住要为他们喝彩!为重庆人万丈豪情鼓掌,为正在讨论的重庆人文精神喝彩!生活在都市的人们,你们的强大后盾,就是千千万万像阿斧这样的重庆人。

  本报记者袁尚武网络编辑: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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