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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故事:生命的路口(中)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31日20:40 央视《东方时空》
百姓故事:生命的路口(中)

曲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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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31日,东方时空播出节目《生命的路口(中集)》,以下为节目内容。

  我躺在病床上,窗外,海水就要漫到屋子里来了。我的床却带着我飞速地在走廊里滑行。我不能动,也叫不出声,我觉得眩晕、头痛。海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到这一刻,我就对自己大喊:快点醒来!我希望醒来之后,我依然活着。

  那段时间,栾丽君总是在做同样的噩梦。她的情绪比较低落,小妹贝贝和她的骨髓配型失败了,在中华骨髓库里,也没能找到和栾丽君相合的骨髓。休学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不知何时才能重返校园。

  栾丽君:我心里充满着恐惧。我怕我明天怎么办。以前我总是怕明天,怕大夫说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出现,我总是生活在这种恐惧担心之中。

  从医学上讲,在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之前,栾丽君随时可能因病情复发而离开人世,她需要不断地做化疗以维持生命。而要坚持化疗,则需要一笔巨额的费用,家里根本无法负担。几次化疗之后,学校捐助的钱和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栾丽君不得不停止治疗,从青岛回到栖霞老家。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母亲曲宝玲突然提到了一个人。

  栾丽君:说,十九天送出去了。长得大眼睛,属猪的。又跟我说是什么时辰生的。很有福,这个时辰生的。是属猪的。

  曲宝玲:我每天每时都在想她

  这个让曲宝玲日夜牵挂的人叫小凤,是曲宝玲的除了栾丽君和贝贝之外的另外一个女儿。

  21年前,小凤在栾丽君出生一年后诞生,但因为家里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栾丽君的父母只能忍痛决定将小凤送给给别人收养。在一个秋天的清晨,曲宝玲抱着出生才19天的二女儿小凤,来到烟台市区一个叫通伸的小街。

  曲宝玲:找一个好的人家吧。毕竟俺是农村的,这个小孩将来吧是城市的小孩。农村人就喜欢上城市来,把她给了人家。

  在曲宝玲的眼中,城市的生活与农村有着天大的差别,把小凤送给一个城市的家庭,既可以让这个女儿过上比在向乡下更好的生活,也可以消除亲生父母心中的一部分愧疚。通伸居委会一个姓陈的主任帮忙给小凤找了一户人家收养,这对夫妇答应会好好照顾小凤,但要求曲宝玲等小凤成年之后才能再去看望。因为要遵守与小凤养父母之间的承诺,也因为怕冒然出现扰乱小凤的生活。尽管曾多次想去烟台看望小凤,但曲宝玲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二十多年过去了,小凤在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慢慢地消退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但现在,因为栾丽君的病急需要做造血

干细胞移植手术,而小妹贝贝与丽君又骨髓配型不和。那么小凤,这个栾丽君的另外一个亲妹妹,她在栾丽君一家人心目中的形象,开始变得逐渐清晰,并且让人再也无法回避。

  曲宝玲:因为凤儿和她两个的配型,成功率特别高。因为她没有排异什么的。因为是亲属亲姊妹两个。

  栾丽君:因为大夫跟我讲,亲缘关系最好、亲姐妹最好。我就很着急。逼得我说,那天回家以后我就跟我妈说,我说,去找找那个妹妹吧。

  22岁的栾丽君对于人生有着强烈的眷恋,她有一种感觉,二妹小凤,或许是挽救自己生命的最大的希望。

  记者:最后的一线希望,你觉得?

  栾丽君:嗯,找找她吧。

  曲宝玲:下定决心了。上烟台,我自个儿去找。

  21年前的秋天,也是在一个清晨,在同样的公路上,曲宝玲抱着二女儿小凤搭上了一辆货车前往烟台。她不曾想到,多年以后,这条路上的风景已经变了,而她亲手送走的这个女儿,竟然成为了挽救大女儿生命的最大希望。曲宝玲觉得,自己似乎被命运给捉弄了一番。

  当年的那个通伸街,早已不是20多年前的模样。

  栾丽君:当时我妈说,我妈说,感觉很难找,二十多年了。变化很大。

  曲宝玲:从十来天我把她给了人家,上哪儿去找。给的那个地方当时是咱们农村

  那种瓦房,现在都盖成大楼了。我找不着了。

  四处打听,几经辗转,曲宝玲找到了搬迁后的通伸街居委会。

  曲宝玲:到那儿就向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打听。大爷,我那会儿二十来岁,送了一个小女孩

  送到这个地方,一个居委会。只有两个女人在里边,你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居委会)现在搬迁到什么地方?那个大爷就告诉我了。告诉我在哪儿有多远我就去找。当天上午没多久的功夫,给找到了。

  栾丽君:可能是缘份吧。

  在居委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曲宝玲见到了早已离休的陈主任。

  曲宝玲:找了那个姓陈的主任,通伸(居委会)的主任。她说,大姨你先回去吧,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我问问她想不想见你们。好,好。我就把电话给了她了。

  知道了小凤的下落,曲宝玲回了家,一家人开始焦急地等待小凤的电话。在这一刻,骨肉即将团聚的喜悦似乎盖过了一切。

  曲宝玲:我那时特别的高兴。又是哭,又是高兴。哭的是什么啊,二十多年了,我的这个孩子,(她的)姐姐(栾丽君)也有救了。

  栾丽君:她长的什么样?她在哪儿?长的什么样?是上学呢还是工作呢?

  曲宝玲:多么想听一听凤儿的声音,她毕竟是我生下来的一块肉啊!

  当天,小凤打来了电话。

  曲宝玲:(小凤)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当时接了电话就说凤儿,叫了一声我就哭了。都在争那个电话,她妹也争她姐姐也争。都要和她说话。

  栾丽君:我们俩一通电话,她首先问我的是什么?你胖不胖?你黑不黑?可能她胖,她皮肤也黑。我们家族遗传的可能。

  记者:那你怎么说呢?

  栾丽君:我说我胖,我黑,我特别黑。人家都说我(像是)从泥里钻出来的。

  小凤在电话中流露出了与亲人相认的喜悦,她没有多提往事,而是欣然邀请栾丽君和贝贝上烟台去玩。

  栾丽君:她那个店里两个女孩,我一眼就看出来哪个是她。不用经过什么亲缘血缘鉴定,什么DNA鉴定。一眼就看出她就是她。很像我们家的人。她问我那个时候是夏天,她问我。爱吃什么样的雪糕?她爱吃水果味的,然后我要个奶味的。我们一块儿吃雪糕。中午一块儿吃盒饭。她喜欢吃烧烤,我们又一块儿去吃烧烤。然后我们又一块儿去照相。

  这是姐妹三人的第一次相聚,这次见面之后,栾丽君知道了这么多年小凤其实过得很不容易。

  栾丽君:她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七十多岁瘫痪在床。老年病很多,高血压什么的。然后哥哥,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脑瘫哥哥在家。家庭重担都在她自己身上。

  小凤告诉栾丽君,自从养父去世之后,她一个人担起了养家的重担,此刻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但她没有想到,突然间会拥有这么多的亲人。在和栾丽君及贝贝见面之后,小凤主动提出到栖霞乡下看望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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