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心忠:我一共过了三次草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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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26日07:07 扬子晚报 | |||||||||
索心忠 红军渡口掬碧水 索心忠,1921年6月出生,祖籍四川省广元县。1933年6月,刚满12岁的他自愿参加红军(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九十三师),任司号员和勤务员。1935年至1936年随部队过草地,任勤务员和饲养员。 索心忠的女儿介绍说,索老每次回忆过去都非常伤心,并不是直接表现出来,而是默默放在心里。从一件事联想到很多事,想起很多人,一个一个在眼前过,要数“一二三四五
“我一共过了三次草地。过草地的时候死的人特别多,大部分都是饿死的。当时,气候条件非常恶劣。我当时主要负责照顾伤员。要给重伤员喂饭,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轻的伤员照顾得就相对少点。一般情况下那些伤势很重的伤员就放到老百姓家里,次重的就由战友抬着继续赶路,而那些伤势相对比较轻的伤员仍然自己走。因为负伤身体很衰弱,伤口疼痛,吃的又少,气候多变等多个方面的原因加在一起,重伤员最后能走过草地的人很少。有的挖个坑埋了,有的都来不及埋。伤员也不全是打仗受的伤,行军一热脱衣服,一淋雨,就得病。而且没有药治疗,只有死,每次都不止死一个。 “早在过草地之前,大家的肚子就不是很饱。过草地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那片地区主要居住的是少数民族。他们人很少,粮食也少。部队人那么多,粮食明显不够吃的。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四五斤青稞面要吃十几天,吃到后来舍不得一下子全部吃掉,就倒在手心里一点点的舔。走到后来,实在没有什么吃的了,就只能吃一些树皮草根。 “我当时还只是个小孩,所以大人们都很照顾。小孩基本都能吃到粮食,大人就很少吃了,有时候背粮食的大人都不一定自己吃。但是我们知道,没有大人,我们也过不去,所以,每次大人叫我们吃时,我们就拍拍肚子说自己吃饱了。 “我是饲养员,记得当时放一匹灰色的马,过草地的时候我放的马就被杀了吃了。开始是吃马肉,基本一块肉都要吃很多天。后来就是吃马皮,用遍地都能捡到的牛粪烧,然后慢慢的嚼,用口水和着咽下去。 “今天的幸福生活来得太不容易。长征路上我们都经历了千辛万苦。” 於惠敏整理 [长征路上的追寻]带着索老的嘱托 红军渡口掬碧水 苍溪县城西北处,湍急的嘉陵江水在此作了一个90度的急转弯,然后向北逝去。江水由此放缓,形成江湾,名为塔山湾,因其江东岸有山,山上有白塔而得名。现在的塔山湾,已经更名红军渡,用以纪念1935年红四方面军强渡嘉陵江,走上长征之路的英雄壮举。昨日清晨,记者驱车赶赴红军渡,凭吊当年英勇作战的红军先烈们。 如今,红军渡已被建设成为一个渡江纪念园,去年,被正式列入全国100个红色旅游经典景区。记者采访时,整个红军渡纪念园正在进行全面改造,英名堂和红军渡纪念馆都正在翻新过程中,将来竣工后将和南面的小武当山和塔子山连为一体,组成一个大的红军渡风景区。据红军渡管委会副主任牛爱民介绍,红军渡正在申请成为国家的3A级风景区,明年2月就可能迎来检查。 拾阶而上,扑面而来的是一面镶嵌着45幅具有典型代表意义的红军标语石刻,在正中央,原国防部长张爱萍将军亲笔手书“红军石刻标语碑廊”。这里保存着1933年到1935年,红四方面军在苍溪转战三年间留下的石刻标语。大多数标语都以“甲、乙、丙、丁”落款,牛爱民解释,这是当年红四方面军宣传队的特殊记号,分别用来表示粉笔队、钻子队、石灰队等,这些宣传队都以宣传使用工具命名,在制作石刻时则以甲乙丙丁替代。 红军渡的核心部分是位于塔子山腰将帅广场上的铜质群像。这座群像是1987年由原成都军区后勤部研究所设计安装的,83岁高龄的徐向前元帅亲笔为之题名“红军渡”。它高9米,长13.4米,也是全国红色文化中最大规模的铜质雕塑群。整个群像由红军指挥员、红军战士、女红军、小红军和赤卫队员联体造型而成,好似腾空跃起驶向对岸的“飞舟”,再现了红军在强渡嘉陵江战役中搏击江浪,浴血奋战的场景。 站在群像前,整个江湾与对岸尽收眼底。这一脉碧水,至今为众多原红四方面军的老红军所记挂。记者来苍溪前,南京市文化局离休老干部、原红四方面军第三十一军九十三师的老红军索心忠就特意嘱咐记者,给他捎回一小瓶嘉陵江水。如今在水一方,自然责无旁贷。在当年的渡江口上,记者小心翼翼地取了满满一瓶嘉陵江水,放进背包,它将伴随记者行走长征路,并最终送到索老手上。 特派记者 朱昕磊(本报四川苍溪电) 相关专题:长征胜利70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