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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外交官的非洲之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6日16:37 中国质量万里行杂志

  许镜湖现任中国外交部非洲司司长,是外交部里为数不多的女大使、女司长。她曾在非洲工作了8年,在非洲过了8个新年。在非洲过年时,她只能给远在江苏的父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有时一个电话就打掉几十美元,她说,再贵也得打,因为太惦记父母了。有时她非常想念儿子,就让父母托人捎来录音带听听,也许录音带里儿子稚嫩的声音会给她些许安慰,但那份对亲人的牵挂却总是挥之不去……

  文/ 苑 航

  中国与非洲远隔千山万水,但中国与非洲的友好往来却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世纪,迄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在今天非洲国家的一些考古发掘中,还经常可以找到中国古代的丝绸和瓷器。

  新中国成立后,中非关系在中国的对外关系中一直占有特殊重要的位置。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代党和国家领导人非常重视同非洲国家的友好关系。周总理在六十年代初曾一次访问非洲十个国家,盛况空前。新中国在自身财力、物力有限并受到西方国家封锁制裁的情况下,先后向50多个非洲国家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援助,支持非洲国家的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

  中国的真诚友好、平等待人也赢得了非洲国家和人民的高度赞誉,他们称赞中国是可以信赖的“全天候”朋友。像加蓬总统邦戈、纳米比亚前总统努乔马等,都曾多次访华,对中国的很多情况如数家珍,与中国的几代领导人也结下了深厚的个人感情。可以说,中非友谊是中非几代领导人共同缔造和培育的。

  如今,随着交通、通信发展,中国同非洲的交往日益频繁,中国与非洲的经贸合作迅速扩大。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非洲有53个国家,是发展中国家最集中的大陆。中国有着几十年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经验,非洲有着丰富的资源和巨大的市场,中非合作的潜力巨大。特别重要的是,中非双方民众互有好感,彼此信任,这是双方友好和互利合作最深厚的基础。

  近期,笔者采访了中国外交部非洲司司长许镜湖,在采访中,一谈起中国与非洲的关系,许镜湖司长总是饱含深情,滔滔不绝。许司长说,“中非友好合作,大而言之,就是南南合作框架下的互帮互助,小而言之,就是兄弟之间的相互支持。”

  许司长自走进外交部就被分配到非洲司工作,27年如一日,一直战斗在对非外交的第一线,为中非合作和共谋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在对非工作的小圈子里,有人幽默地把从事对非工作叫做走“黑道”。许司长对此并不以为然,她说,“即使你说是‘黑道’,我也愿意一条‘黑道’走到底。”

  一把剪子“走进非洲”

  临近长江出海口的江苏省常熟市,史载“土壤膏沃,岁无水旱之灾”,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自古以来常熟人文荟萃,历代曾出过宰相9名,状元8名,进士483名,举人秀才数以万计。新中国成立后有院士19名,素有“文化之乡”的美誉。

  1954年10月,许镜湖出生在常熟一个普通干部的家庭。在这人杰地灵的环境里,许镜湖从小学到中学,学习成绩一直出类拔萃,尤其喜欢语文和外语,当时的中学老师曾建议她报考复旦大学新闻系。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高考制度已被取消,她在高中毕业之后也只能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到农村去劳动,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农村的日子里,许镜湖通过体力劳动锻炼了自己的体魄和意志,这些经历后来成为她在非洲艰苦环境里克服困难、自强不息的重要资本。在农村劳动的日日夜夜,许镜湖从来就没有放弃学习。当时一个朋友借给她一个半导体收音机,她如获至宝,每天晚上都坚持收听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学英语”节目。

  1975年,许镜湖因“品质端正、积极上进”被选送至北京外国语学院法语系,“有幸”成为我国倒数第二批工农兵大学生。她终于踏进了北外,这个曾经令她魂牵梦绕又遥不可及的高等学府,她非常激动和兴奋,当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把失去的机会补回来。

  1979年,许镜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因此被分配到外交部,同年2月23日,许镜湖被分配到非洲司工作。时隔二十多年,她依然准确地说出这个日子。她说,这一天她不会忘记,终生不会忘记。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她,一个江南的小女子,开始与非洲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遥远大陆结下了不解之缘。

  外交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在外人看来有不少神秘的色彩。但从事外交工作的人,却需要从一点一滴做起,踏实、认真,容不得半点马虎,当年新中国的首任外交部长周恩来曾说过“外交无小事”,许镜湖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报”。这在当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也是一个年轻的外交官入门业务的必经之路。许镜湖在一位老同志的指导下,每天一早上班,就广泛收集各种报刊上的非洲资料,然后用剪刀剪下来,再分门别类地贴在一起,供领导和同志们研究参考。

  因为是收集第一手的材料,可多也可少,关键是重要的不能少,不重要的不能多。许镜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工作的情况,她说,我是个新同志,业务还不太会,但我最能做到的就是认真、仔细。我的原则是,绝不能漏掉一条关于非洲的重要信息,绝不能因此而

  影响到对非工作。

  许镜湖是个有心之人,她每天剪报,给领导看,给同事看,也给自己看。就这样,日积月累,她每天都接触到大量信息,对非洲有了越来越深入的了解,而且在信息的取舍中也不断提高判断事物的能力,怯生生的小女子逐渐成长为一个业务熟练的外交官,她也开始对非洲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越来越喜欢非洲了。

  在加蓬过年只能听听亲人的声音

  1985年4月,许镜湖与丈夫一起前往位于非洲中部的加蓬工作,在中国驻加蓬大使馆任三等秘书。在大使馆里,大使是经国家主席任命的、代表中国国家利益的特命全权代表,是使馆的最高负责人。大使以下有参赞、一等秘书、二等秘书、三等秘书、随员等外交职衔。许镜湖首次出国常驻任三等秘书,是从事基础工作的普通外交官。

  当时,对许镜湖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她的儿子。那时她儿子只有3岁,根据当时的规定,她在使馆工作不能带儿子,而儿子在北京又没人照料,她只好把儿子送回老家托付给年迈的父母。

  许镜湖是女人,是母亲,面对着与3岁儿子的长期分别,这种心痛,她至今不忍说起,不愿回忆。她说,在使馆里,平时很忙,在忙碌中也忘却了很多的事情,最怕的就是过年过节使馆放假,这时特别想家,想着回国与亲人团聚,想父母,想儿子。实在忍不了了,就打国际长途。那时外交官工资很少,打国际长途可是一种奢侈,有时一个电话就打进几十美元,很心疼啊,但没办法,在非洲过年过节也只能打电话听听亲人的声音。

  那时,许镜湖很怕夜深人静的晚上,有时候睡不着了,就会非常想念年幼儿子,这样就会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睡。后来她想了个办法,就是让父母托人捎来录音带,录音带里儿子稚嫩的声音给了她些许安慰,但那份对亲人的牵挂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1987年,许镜湖与丈夫一起回国休假。两人假期中的第一项计划就是带着儿子去哈尔滨看望婆婆,并给已于1985年去世的公公扫墓,让小孙子在爷爷的遗像前磕个头。她的公公于她与丈夫出国常驻的当年去世,但当时家人怕影响他们的工作,没有将此噩耗通知他们。公公在去世之前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想看看小孙子,可因为他们夫妻身在国外,这个心愿却成了老人永远的遗憾。

  许镜湖说,当她的丈夫回国后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这个东北的汉子顿时放声大哭,她也不禁泪如雨下。她的丈夫哭后说,“古人言,男儿当两哭,国之将亡,可以痛哭于九庙之外;母之将逝,可以失声于床帏之前……”许镜湖说,作为一名外交官,自古就是忠孝难

  两全,很多人都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

  许镜湖说到这里,眼睛潮湿了,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年公公的一封来信,老人在看到小孙子满月的照片后非常高兴,在信中写到,孩子挺胖,大眼睛……

  1990年,许镜湖与丈夫一起奉调回国。此时他们离家已经五年,当时3岁的儿子已经上了小学3年级。离家时,儿子说话还不太灵光,但说得最清楚的就是叫爸爸妈妈;回国后,儿子已成为小大人了,什么话都会说,可最难说的反而是叫爸爸妈妈,有时甚至脱口而出叫他们舅舅阿姨。

  每每想起这些,许镜湖总是觉得对儿子心存愧疚。她说,在加蓬近5年的日子里,正是年幼的儿子需要母亲关爱的时候,而自己身为外交官,只能把爱献给国家的外交事业,而给儿子的只有那份遥远的思念和牵挂,这就是大爱与小爱的关系。许镜湖说,好在现在儿子已经大学毕业,长大成人了。懂事的儿子也早已理解了母亲当年的那份无奈和苦心,这让做母亲的她感到很欣慰,很自豪。

  夜奔阿克拉

  加蓬位于非洲中部,赤道从中横贯,全年高温多雨,年平均气温26度,属典型的赤道雨林气候。江南水乡出身的许镜湖一直不能适应加蓬这种高温潮湿的气候,更怕由蚊子传染病原体的虐疾。到了加蓬工作一年后,许镜湖就开始经常发低烧,多次到医院都查不出病因,还打了好几次摆子,发高烧至40多度。

  出国时健康丰满的她,回国时“人比黄花瘦”了。好在当年在农村锻炼时打下的底子,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全面得到了恢复。1994年3月,许镜湖再次陪同外交部领导到非洲出访。当时的行程是访问多哥后取道科特迪瓦,然后到利比里亚访问。可是许镜湖等一行抵达多哥机场后,发现原订航班已没有座位了。外交官的任务就是命令,出访日程紧急,无论如何也要按计划赶到目的地。当时唯一的办法就是乘坐驻多哥使馆的吉普车连夜转道加纳首都阿克拉,第二天再从加纳搭乘飞机到利比里亚访问。

  非洲国家之间的陆路交通并不好,在西非地区部分国家还存在安全问题。走陆路,又赶夜

  路,是有很大风险的。那天晚上,许镜湖等人一路颠簸,进入加纳境内后,驻多哥使馆的汽车被当地士兵拦截了下来,要求检查,并命令车里的人都出来。许镜湖下车后,胳膊就被蚊子叮了一下,上车后伤口就一路发痒,并起了一个大肿包。同车出访的还有时任非洲司司长、后来任外交部副部长的吉佩定,老吉在车上跟她开玩笑地说,小许,以后有空一定把这一段经历写出来,题目就叫《夜奔阿克拉》。

  可能是那个蚊子剧毒无比吧,许镜湖到达利比里亚当天就开始发高烧,而当地又没有合适的医院可以治疗,一直等转到邻国塞拉利昂后才找到医生打上了点滴,接着又绕道英

  国,再坐了近10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才回到北京。此后的一周里,许镜湖是靠打点滴才支撑着慢慢好起来。

  1995年,许镜湖陪同钱其琛副总理到多哥访问。到达多哥的当天夜里她就开始发高烧,打摆子。有人告诉她,当地有一种治疗疟疾的法国特效针剂,但对身体刺激很大。许镜湖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一听毫不犹豫,立即决定用这种药。可是药的副作用确实很大,第二天她的胃里还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再也不想吃任何东西。一连几天,她白天工作,

  晚上打点滴,又吃不下什么东西,身体极度虚弱。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到现在许镜湖还忘不了“夜奔阿克拉”和在多哥打摆子的经历。

  在

马达加斯加的日子

  马达加斯加是世界第四大岛,位于印度洋西南部,景色秀丽、物产丰富、气候宜人,是世界上农业自然条件最好的国家之一。2001年8月,时任外交部非洲司副司长的许镜湖被任命为我国驻马达加斯加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

  许镜湖刚任大使不久,马岛就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权危机。这对担负着国家神圣使命、担负着使馆全体人员安危的她来说,确实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当年12月16日, 马达加斯加举行总统选举,但选举结果却产生争议,并由此引发政治危机,首都街头一度发生暴力冲突,局势动荡不安。许镜湖在复杂严峻的形势中,保持了难得的冷静和睿智。此时的她,心里想的是马达加斯加局势将会如何发展,想的是如何确保中马关系不受政权更迭的影响,想的是一旦马政局稳定下来,如何进一步发展中马之间业已存在的良好关系。

  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由于马达加斯加首都与沿海的通道被切断,物资匮乏,供应短缺,许镜湖和全馆同志一起动手,做了各种充分的准备,储备了足够的粮、油、汽油和日常生活用品。

  在长达半年多的动荡日子里,作为一馆之长的许镜湖,既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和担心,也有着从未有过的镇静和责任。她和全馆同志齐心协力、积极应对困难,在高度紧张之中度过了这一段不平常的时期。

  我国与马达加斯加的友谊有着悠久的历史。1972年11月6日两国就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我国为马达加斯加援建了糖厂、制药厂、公路、体育馆等多个项目。许镜湖出任驻马达加斯加大使以来,一直积极致力于促进两国的友好合作关系和两国人民的友好往来,并为此作出了积极的贡献,受到马方高度评价。

  在马达加斯加3年的大使生涯,使许镜湖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岛国和这里友善的人民,她的真诚、优雅和谦和也赢得了马达加斯加高层领导人和各界人士的好评。马达加斯加普通百姓非常喜欢这位来自友好中国的女使者,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们认出来并受到热情的欢迎。她曾应邀到马达加斯加参议长家作客,是参议长设家宴款待的第一位外国大使。2004年,她被特邀参加马国总理女儿的婚礼,并受邀与总理的家人坐在一起,这是该国最高的礼节。2004年5月,在许镜湖即将回国就任外交部非洲司司长之际,马方为表

  彰她在任大使期间为发展两国关系所作出的杰出贡献,由外长代表总统向她授予荣誉勋章。马达加斯加总统夫人还特意为她在总统府搞了一个party,并依依不舍地对她说,你是我唯一惦念的外国大使……迄今,许镜湖与马达加斯加的朋友们还保持着经常的联系。

  外交部非洲司是外交部里主管国家数量最多的一个司。在许镜湖担任司长的近两年时间里,中非高层往来明显增多,中非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她为此深感欣慰。

  2005年8月,许镜湖作为中非合作论坛中方后续行动委员会秘书长,负责主持召开了“中非合作论坛第四届高官会”,会议提议于2006年在中国召开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暨第三届部长级会议。许镜湖说,北京峰会将是中非关系史上的一大盛事,也是令所有对非工作者们感到激动激励的事情。她说,我们正在积极做好各项准备工作,一定要把这次会议办好,办成功。

  在采访中,许镜湖还介绍说,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高度重视对非工作,主要领导人

  已与非洲国家40多位副总理以上领导人会见、会谈60多人次。胡锦涛主席、吴邦国委员长、温家宝总理、曾庆红副主席等都曾访问非洲,充分显示了新一届领导人对深化中非友谊、扩大中非合作的积极态度。

  许镜湖说,非洲司的工作是我国总体外交工作的重要一环,几代从事对非工作的外交官们兢兢业业,在艰苦的环境中默默地工作,默默地奉献着,有些人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才是值得赞扬和尊重的人。而她自己只是对非工作的普通一员,只是做了一个外交官

  应做的一切,像她这样的外交官在外交部里还有好多好多……

  采访札记

  小许,保重

  文/苑航

  作了十几年记者,经常黑白颠倒赶稿子而对时间的概念模糊了许多,以前采访不是迟到就是记错了时间而提前几小时到,可是这次采访许司长我竟准时得分秒不差。

  在采访许司长之前,外交部妇工委刘霞主任在电话里向我介绍了许司长的一些情况,她说许司长是外交部为数不多的女大使、女司长,在非洲艰苦的外交前线工作了很多年,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外交官。

  我一向对外交官的身份和工作性质很感兴趣,对女外交官更是崇敬至极。为了保持对许司长的神秘感觉,在采访前我坚持不上网查阅她的资料和照片。之前一周,非洲司的小薛处长给我打了N遍电话落实采访事宜。第一次她说采访定在周三下午2点,没问题吧?我说,OK。刚放下电话,她又打来说,再和你确认一下,周三下午2点,带好证件,在外交部东门接你。我说,OK。放下电话不到5分钟,她又打来了,说许司长工作很忙,我算了一下,你周三下午1点50分到,在楼下办完手续到我们司长办公室应该刚好2点整。我说,OK。后来我的电话又响起,她说#¥%……我说……

  小薛处长的多次电话联系,她认真细致的工作态度,让我又凭添了几分对许司长的敬畏。我在想,一个司长到底有怎样的魅力和威严,能让她的下属这样极度严肃极度认真地对待这样的一次正常而又普通的采访?

  为了1点50准时到达位于朝阳门的外交部,怕路上堵车,我没敢搭同事的

帕萨特而直奔地铁站。见到许司长,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与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许司长就像邻家的大姐一样谦逊、温和、优雅而又朴实,让我一下子与她没了距离感。在两个多小时的采访中,许司长不时地站起来指着墙上的一张非洲地图,介绍一些非洲国家的情况,我就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随着她的讲解“走进”遥远而神秘的非洲。许司长说她已经走过了30多个非洲国家,非洲人民对中国人很友好,所到之处都很受欢迎。她说,非洲就像一只渐渐觉醒的雄狮,荒芜、瘟疫、贫穷和饥饿已经渐渐远去,政治、经济和文化正在逐步发展。中国与非洲国家不但拥有深厚的传统友谊,在各领域的合作也具有很大的空间,前景广阔。她要把毕生的经历都投入到对非工作中去,为中非友谊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在采访中许司长说,在非洲工作相对来说条件比较艰苦,可非洲司却是一个具有良好传统的优秀的战斗集体,历任领导和外交官们都兢兢业业、默默无闻地致力于对非工作,而我只是其中普通的一员。当我问她,20多年的外交工作,获过什么大奖没有,她笑了起来说,没有啊,像我这样的外交人员很多呀……当我问她,在非洲工作多年,想不想家,哭过没有,她突然沉默了,良久没说一句话……

  许司长说,我们非洲司的工作很重要很神圣很紧张,我们同事之间很团结很友爱很亲密,在忙忙碌碌中关系处得十分融洽,他们都叫我小许……

  “小许”从25岁如花的年龄来到外交部非洲司,开始“走进非洲”,把青春和汗水都洒在了那片遥远的土地上,从科员、随员、三秘、二秘、副处长、处长、参赞、副司长、大使到司长,一步一个台阶踏踏实实地走过了27年。现在已过“天命之年”的“小许”双鬓已有了白发,但她的“非洲之旅”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我要说的就是,小许,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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