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会客厅:蒋燮斌谈《长征组歌》收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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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4日23:12 央视《新闻会客厅》 | |||||||||
李小萌:交接的仪式很隆重,但是您当时其实是带着交响乐团演很多西洋的作品,包括现代的作品,那时候您觉得长征组歌难吗? 蒋燮斌:一开始我认为长征组歌对我来说应该是没什么,我觉得不就是十首合唱加领
李小萌:演出频率这么高,应该早已经发现了,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蒋燮斌:有,比如很多细节的东西,很多包括哪个字怎么咬,包括哪个句子怎么唱,哪个句法怎么做,女中音怎么样,男低音再怎么样,很多的细节,包括演奏员弦乐的一个拨弦,你都应该怎么去做,这些都是越来越让我非常仔细,非常细腻地发现了很多的我们应该做的。一个是对长征精神的感悟,再一个是对这部经典的作品,因为现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离长征还是比较远的,我们现在光靠说教,光靠文字,现在文学的东西,还有文字的东西对长征的评价太多了,用音乐来表现长征组歌是最好的,这是20世纪的经典作品,所以它用音乐来感染,音乐最重要是让人们来感受的,通过这种音乐声音的感受,传达给听众们,让他们真正感受到这种感染,而不是说你们要怎么样怎么样,就是让他们听着音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又回到了过去,所以用这种来感悟他们,我觉得可能也是最大的感动,让他们不知不觉的掉泪了,不知不觉地能体会到当年红军的精神,我觉得这种感动可能是我们这一代人,而且是我作为一个指挥来说需要去做的,所以我把作品的很多东西,这个作品放在那儿,靠指挥把它变活,就像每一个细胞一样,每一个音符说出来,像细胞一样出来,就变成活了,而不是一部死的作品,把每一曲、每一个句子都交给演奏员,通过演奏员的声音传达给听众,合唱队再传达给听众,这样不但合唱队员、演奏员感动,听众也感动,至于他们找到了什么,找到了红军的什么东西,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感受也不一样。 李小萌:长征组歌到现在演出了40多年的时间,演员换了四代,合唱队的长远也换了三百多次,但是其中有一个人他的位置始终没有变,一直唱到现在,他就是马子跃同志,欢迎您。刚才说你合唱队的位置始终没有变过,您在哪个位置? 马子跃:就是在男低音声部,在最后一排,有三个人,我站在当中那个位置上。 李小萌:如果观众离得特别远,看不清楚面孔,只要数一数最后一排的第二个人就肯定是您。 马子跃:对,因为在2002年8月2日参加长征组歌第一场演出纪念的时候,我又站在那个位置上还唱长征组歌。 李小萌:您也带了当时的一个纪念照片,最后一排的第二个人这就是您,和今天的位置完全一样,怎么会40年都没有发生变化? 马子跃:这是一个情结,作为一个合唱队员来讲,演唱了40年,我是很荣幸的,代表我们三百多合唱队员把40年一千场的合唱唱完,那是一个荣幸,也是一个机遇。 李小萌:您那时候很年轻,还很瘦,当时算最年轻的吧? 马子跃:我们算最年轻的。 李小萌:经过40年之后您整个团里呢? 马子跃:现在是年纪最长者,已经两鬓斑白了。 李小萌:今年长征组歌重走长征路,对很多年轻演员是第一次,而您作为年龄最长的一位演员参加场次最多的演员,应该不是第一次? 马子跃:不是第一次,因为长征路我已经走了有三四次了,每一次都有新的收获、新的体验,每一次去都是热泪盈眶,实际上40年来一直是含着眼泪唱完长征组歌这部大型声乐套曲。但是作为长征组歌来讲,跟其它任何作品都不太一样,恐怕都是我们在理解上对长征组歌用声唱这是肯定的,但是必须用情唱,必须用心唱,才能把这部作品唱好。 李小萌:您今天也带来了一些在走长征路时候留下来的非常难得的纪念,像这个,您跟我们讲讲这都是谁的签名? 马子跃:这是在瑞金演出的时候,因为我喜欢收藏长征组歌的资料,在长征组歌40年前排练时候的简报我都保存着,长征组歌第一副节目单我也保存着,当年跟周恩来总理出国的时候的护照,还有参加国外总理招待会的请柬,我都保存着。 李小萌:这也是您保存重要资料的一部分。 马子跃:这是非常喜欢的一个资料。这是在瑞金演出的时候,我请老红军为我签的字,当时有位老红军说我不会写名字,当时我也一愣,他突然说我给你画一个五角星吧,五角星就是我的名字,他在画五角星的时候,我就已经热泪盈眶了,虽然长征已经过去70年了,但是我们的老红军,他们那种革命的信念、革命的向往。因为红星就代表着革命,就代表着红军,代表着长征,他给我画了五角星,所以我一直珍藏了这个纪念,这是所有的纪念当中我认为这是我最珍贵的一个。 李小萌:这位老红军用五角星代表了自己。 马子跃:对,也代表了我们整个红军,也代表了革命,也代表了胜利。 李小萌:这70年他始终不能够忘怀。 马子跃:他什么事情都记不清楚,但是唯独长征路上所有的事情他跟我讲起来还是如数家珍,长征途中他唱的那些革命歌曲,他现在还能唱得下来。 李小萌:另外您还带了两罐颜色不同的土,这个来历是什么? 马子跃:这是在瑞金红军烈士纪念塔下,瞻仰完纪念塔之后,我们献了花圈,在地上捧出一把红土,我把它放在杯子里,这是在场的人给我们签的字,我们的演员给我签的字。当我到了吴起镇的时候,我又在纪念碑下,红军会师地,毛主席和刘志丹会师的地方,纪念碑后面还有几个大字,我印象非常深,生在烈火,死在战场,我在纪念碑下捧了一把黄土。当时这些演员,像马玉涛他们都给我签了字,我把这两杯土放在我的屋里,每天看着它,我就想起了从红土地走到黄土地,这不正是两万五千里长征吗? 李小萌:包括刚才前面节目里面跟蒋燮斌谈的,他的用毛衣针削成的指挥棒也是您的收藏? 马子跃:对,这个指挥棒也是我们的首任指挥,用他夫人的毛衣针制作的,在长征组歌指挥当中,他也用手来指挥,但是有时候也用指挥棒来指挥,尤其这个指挥棒到了1996年纪念长征胜利60周年的时候,我们在北展演出,他把这个指挥棒交给了蒋燮斌,现在这根指挥棒已经被军博所收藏了,我当时送到军博的时候,军博工作人员跟我讲,他说长征时期的这些物品属于文物,给了我们收藏证书,我把证书也拿来了。 李小萌:珍藏文物,长征组歌指挥棒、唱片两件,交给中国人民军事博物馆。这是一个证书,您其实是长征组歌的演员之一,为什么渐渐您成为一个跟长征组歌有关的各种物品的一个收集的专家了呢? 马子跃:应当说这有一种责任感,当时我收集长征组歌这些物品是属于潜意识的,但是随着长征组歌40年来的演出,慢慢使我感觉到,在一生当中,能够赶上这么一部经典的作品,这是非常荣幸的,一定要非常珍惜自己的这次机遇,把所有的演出的这些节目单,这些唱片,还有这些票,还有歌本,还有这些观众的来信,都把它收藏起来,我收藏的是长征组歌的一部历史,也是长征组歌的历史。 李小萌:我们知道周总理对长征组歌,包括演员都是特别关心。 马子跃:因为周恩来总理知道肖华写了长征组歌之后,亲自给在杭州养病的肖华将军打了电话,说你为党和人民做了一件好事,你为子孙后代做了一件好事,我感谢你。周恩来总理当年也谈到了,只有经历过长征的人才能写出长征组歌,只有有激情的人才能写出长征组歌,这样总理在审看长征组歌之后也谈到了,第一曲告别,不要写成浩浩荡荡的大军、铁流滚滚的出征,这是一次被迫的战略转移,要尊重历史,唱得要慢一些。总理在长征组歌创作过程当中就给予了很多的指示,而且总理还光看长征组歌,总理还在1965年8月28日在山东厅还请我们合唱队教他唱长征组歌,而且总理还帮助修改长征组歌,总理亲自把我们的作曲家叫到大会堂,叫到中南海帮助修改,当总理出国访问的时候才通过的,而且周恩来总理在出国期间还和我们一起唱长征组歌,后来我们知道有些资料上也曾经写到,总理在病重期间非常喜欢哼唱长征组歌,因为总理总喜欢长征组歌的第六曲过雪山草地,也非常喜欢里面的一句词,叫官兵一致同甘苦,革命理想高于天,当时总理看演出的时候就跟我们讲过,他说官兵一致同甘苦,革命理想高于天,这是长征胜利的根本保证。 李小萌:您跟长征结缘40年,有人说您是长征组歌舞台上培养出来的歌唱演员,长征组歌带给您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马子跃:我认为带给我最重要的还是一种精神,因为这么一部作品唱了40年,我们还在唱,观众还喜欢听,我们还在讲,我们还没有唱够,我们还没有讲完。 李小萌:应该说长征组歌讲的是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历史事件,为什么在不同的时代它都有这么强的,这么旺盛的生命力呢? 马子跃:实际上还是肖华将军说得好,他说长征组歌感人实际上是长征感人,而且任何一个民族,他有自己的主体精神,作为我们中华民族的主体精神,就是长征精神,因为长征是一种文化,它已经融入到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里面去了,而且长征又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也是我们民族精神的一个根和魂,所以每次演唱的时候,自己肯定是用自己的真情、激情、豪情、热情来演绎这部作品。 相关专题:央视《新闻会客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