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之路”考察团32小时飞车穿越阿富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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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3日18:34 新浪嘉宾访谈 | |||||||||
网友:我很了解你们的活动,我知道车队要进阿富汗的时候,外交部发通知说不让进入,后来我们还是进入了阿富汗,并且从阿富汗开过顺利进入巴基斯坦,请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曲向东:我们俩一个前方,一个后方,两向东,一个前方一个后方,我在前方,他在后方,我们知道整个背景。
因为当时这个活动已经得到了外交部,包括是更高层的重视,因为当时已经定了,胡主席到印度的时候会接见我们这个团队。这样的话就有政治意义了,因为什么?万一在路上出点事的话,我们就没办法跟领导交代,所以当时的确外交部跟我们,当然不是正式的文件通知说你们不能走阿富汗,电话里就跟我们讲,为了车队的安排你们不能走那儿,想办法设计别的方案。 但是前方车队已经出去了,已经到吉尔吉斯,我们当时很困难的一个选择,这是一个整个设计的非常周密的行程,它的计划性已经计划到了每天的以小时为计,比如今天的行程早晨几点走,晚上几点到,都是有准确的安排。30多人十几辆车的团队,如果中间发生一种调整和变化,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是个链条。而且这些人的签证,我们是办的集体的,特别是在乌兹别克是办的集体记者签证,没有办法改。如果改签两个礼拜,这些人在那儿两个礼拜,因为签证已经到期了,两个礼拜在那儿呆着,以非法拘留的方式呆着的话,那影响是非常大的,车怎么办?人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所以当时想也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得过。 但是我们也得想风险到底有多大,那时候我们车队专门有一个管理委员会,王总也是管理委员会的成员,到那时我们要集体考虑、集体投票、集体表决,李向东也了解,我们换过,他原来也在前线,做纪录片的时候,我在后方,感受都是相通的,那时只能根据前线的现实做调整。我当时在外交部的网站上查到一个数据,这个数据给了我一个充分的支撑。它说阿富汗在今年1—10月份因战争死亡的人数是3000人,而阿富汗全国是3000万人,2960万。3000万人是什么概念?就是因战争死亡的万分之一,而这个人数是集中在西南部,是坎大哈那里。我就想万分之一是什么概念?我查交通事故死亡率,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交通死亡率是万分之一到万分之二之间,比这个数字要高。我们想我们出来开车本来就面临着交通的一个风险,这个风险既然是可以承受的,那万分之一以下的战争死亡率这个风险我们是可以承受的,并不是特别大。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再加上其它路都走不通,我们最后在临进入阿富汗前当天晚上9:00,我们最终下决心过。然后那个时候就跟所有的队员通知,我当时非常担心有队员害怕,说我们不去了。因为我们是集体签证,他要不去的话我们都去不了。但是我觉得让我们非常踏实的一点是所有的人都表示去,一定要去。这么着我们才32小时穿越阿富汗,飞车穿越阿富汗,在阿富汗卡波尔的洲际饭店只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直接冲出去了。 主持人:王石先生,你们在进入阿富汗之前有没有过一些各种各样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无论您以前是攀越珠峰,面临的都是自然的考验,而不是外在的社会环境的考验。应该说进入阿富汗面对的是社会环境危险的考验。 王石:实际上探险就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在不确定因素时你会处于一种兴奋状态,当然这对于我来讲这是第一。 第二,刚才向东讲的分析,我们的角度当然不是从他的角度来看的。因为已经是先行小组曾经穿越过一次,怎么安排、怎么接待,还有前后武装的车队,还有塔利班搞袭击一定不会盲目袭击,一定有目标,非常精密策划。像我们这个车队已经非常明确考虑到,不仅仅是阿富汗的塔利班基地组织,而且还有中亚闹新疆独立,实际上不确定因素整个在中亚都会有的,怎么做,一直路上都有纪律要求,比如前面的行程绝对不允许媒体提前说,我们的行程对外界来讲是不允许的,预先搞伏击是非常难的。危险性肯定有,但过还是不过,不排除有可能性,因为现在过了,不过的危险性比过还要大,因为你滞流在那儿危险性是很大的,在乌兹别克也好,吉尔吉斯也好,不确定因素极端分子也是有的,反而对我们来讲已经感觉到,就有一个前线和后方有一个信息不对称和感觉不一样,反过来讲如果我们这时部队修整比不修整危险性还要大一些。 有什么危险我非常清楚。曲向东刚才讲有一个决策,实际上我们都是一人说了算,都是曲向东说了算。能不能过我们都不清楚,希望过,但是如果更改也有更改的道理,我们会坚决服从。一旦知道过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过了。 当过的时候,我印象特别深刻乌兹别克到阿富汗要过白铁桥,当时就想到当年苏联帝国的时候,还没解体的时候,他们怎么样要把阿富汗变成他们的一个加盟国,要从白铁桥到阿富汗,然后最后又从白铁桥撤回去。这时我们要过这个桥了,很有历史感。 曲向东:第三国的军队很少走那个桥,除了维和部队,不让走的。 王石:我驾驶02号车,前边是01号车,只好到乌兹别克出去的时候前面那个车开错地方了,应该是上面有一个可以检查车辆的地方,它开错了,我先上去了,让我先走,我就没想到我的02号变成01号,进入了阿富汗,我印象非常深刻,说前面的车别开那么快,慢点。我再回过头来看,后边的车缓缓行驶,我们的队员很兴奋,都是站在,除了司机之外,其他随车的都站在外边的甲板上,进入阿富汗。那种感觉…… 主持人:特别兴奋。 王石:特别兴奋。当然有纪律规定到阿富汗不能张牙舞爪,我们的女队员都要把头裹上、脸裹上,反正不能露肉,只能露眼睛,这样就进入阿富汗,非常严格的要求,绝对不能把相机拿出来,更不允许照相,如果谁违反了纪律立即回去。到了阿富汗,一看全是海关的警卫,可能就像民团似的,就像民兵似的斜跨着枪,说能不能照相,你们照吧,就拉着我们照,和在北京的想象是不一样的。 曲向东:乌兹别克是绝对禁止照的,卫兵拿着枪指着你,不能允许有任何小动作。我们的有一个老师拿相机着想,那个士兵就拿枪顶着不让照。结果没想到到阿富汗,卫兵就指着桥让我们照,特别兴奋。很多事情要经历,经历才知道。 王石:过去之后遇到沙漠,是起伏的沙漠,靠路两边是红柳、骆驼刺,正好是那个季节是红色,沙丘边上长着一溜,还有废弃的坦克、装甲运兵车,哎呀,那种感觉,从来没有那样一种体会,是这样过,而且之前根本不能确定能不能过去,不知道向东最后决定让我们过还是不让我们过,我们是作为被动者,不是主动者,最后过来,很意外的情绪,而且过来是很特别的景色,不是像月球很荒凉,有一种很凄美、壮美的景色,就这样过去。 主持人:我觉得王石先生讲起来非常陶醉。 王石:问我是什么感觉,就是这个感觉,兴奋的感觉比起恐惧,恐惧那是次要的,不能说一点恐惧都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