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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的司机出路何在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9日18:07 南方人物周刊

  摩的司机出路何在?

  可能并不为很多人知道的是,摩的司机同样是被抢劫的高危人群。李海军有过这样的遭遇:“刚开上摩的时,一天晚上有人让我去南方医院。到了一个高架桥,他拿出刀子威胁我,旁边另外一辆摩托车的人是他的同伙。我下了车就跑,把车子扔给了他们,好在人没事。”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在深夜拉过客,宁肯少挣钱。

  拉晚上客人的摩的师傅们习惯了身上只带一些零钱,方便找钱更害怕被打劫。夜色来临时,每去一个偏远的地方,他们也会心惊肉跳。

  同屋的王正方曾经干过两年“黑摩的”,就是那种没有牌照没有驾驶执照的“黑户”。白天他不敢上路,只能在晚上出来拉活,从晚八点到早八点。他经常晚上把车开到极速,狂飚在广州的大道上,后面有专门围剿他们的警察。他们有更快的摩托和足够的人手,好几次王都被扣住,他很难承受罚款——没牌照罚500元、赎车要500元、拖车费100元。

  李海军并不害怕警察,他有正规的驾驶执照和相关证件。年票、

养路费、保险费每年要交800元。派出所的民警还给了他名片,让他遇到问题时有一个可以咨询的地方。购买这辆“珠江”
摩托车
,花了他一万多,车并不是很值钱,昂贵的是那个牌照。

  和其他摩的师傅一样,李海军进入这个行业是因为家里的三亩地实在产生不了太大的收入,仅仅是种小麦和玉米,一年仅有一千多元的净收入。20岁的时候他花了54元钱坐硬座来到了深圳,当时还有边防证,自此开始了他打工的日子。在开摩的之前,他在广东中山的一个工地上做架子工,包吃住后每天的收入是15元。

  禁摩之后这些摩的司机的去向已经成为一个颇受关注的话题。广州市政府提出了一些举措努力为这些人提供工作岗位。在李海军看来和他基本没有关系:他没有广州户口、没有这些工作要求的专业技术、他的年龄超过了招工标准……在广州首场援助“禁摩”涉及人员专场招聘会上,只有一位“摩的”司机前来应聘。

  10万人的生计问题,因为一项政策的出台骤然被摆到了台前。

  事实上,离开摩托,这些人很难在广州立足。他们绝大多数是外地人,省内其他地区、广西、河南、四川、湖南、湖北、江西……他们给自己打工,没有劳动合同的保障。能当摩的司机的人大多数都上了岁数,重新学习新的技能似乎不太现实。当他们生病的时候,只能去一些小诊所,很多是没有医师执照的。

  李海军的房子在城中村出租房的一楼,唯一的窗户也被隔壁的楼挡住,白天也要开灯,常年潮湿的环境对身体很不好。06年夏天他的身上长了很多奇怪的小疙瘩,花了80元在城中村的小诊所没有看好。舍不得去医院看病,最后在菜市场买了两个蛤蟆煮汤喝,好了。

  “像我们这种人,得了大病就回老家去。在这里根本看不起。”李海军很庆幸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罢工过。

  一起居住的周卿坡,和李海军来自同一个村庄,48岁,目前给一家桶装水公司送水。王正方,28岁,河南安阳人,骑三轮车送啤酒,还没有结婚,他有着这个房间唯一的现代化信息工具——一部带

液晶显示器的二手电脑,包月上网要70元。

  杨箕村是他们生活的地方,一个不到10平方米的房间还带一个卫生间(周的液化气罐和炊具就在卫生间里),月租300元(当然不会有物业管理费)。除了王正方的电脑,屋子里的电器就是一台15吋的电视和VCD机。

  当黑夜降临,杨箕村里还是会非常热闹,这是广州最大的几个城中村之一。各地的打工仔和打工妹穿行在黑暗潮湿的“一线天”的胡同间,寻找自己的娱乐。间或昏黄的灯光下也会有一些年轻的女性摆弄青春的身体,等待着需要她们的男人。

  李海军他们晚上很少出去。“我们都是老实人,挣这点钱不容易,谁会出去乱花钱。”最年轻的王正方也会老实待在家里。男人们的共同娱乐就是看电视。

  在遥远的家乡,等待他们的是“386199军团”(一个用来形容中国内地留守妇女和儿童的新名词,3月8日是妇女节,6月1日是儿童节,农历9月9日是重阳节)。李海军从来没有让他的老婆孩子来广州,理由很简单——没钱。“我希望儿子不要再像我一样,我一定要让他好好读书,做个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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